次rì。
陳俊鋒在昏昏沉沉的睡意中被手機鈴聲吵醒。
伸手在床頭胡亂的抓過手機,勉強撐開眼睛看看,發現打電話來的是三弟陳志雄,這就摁下了接聽鍵。
“哥,你托我查的那個畢運濤已經查清楚了。”
陳俊鋒道:“嗯?怎么說!”
陳志雄道:“那姓畢的之前確實是海源jǐng官學院的學生不錯,可是已經被開除了,他的開除公告現在還張貼在學校里面。”
陳俊鋒道:“因為什么事情被開除的?”
陳志雄道:“是因為一個女人和別人爭風吃醋,把對方打成重傷。”
陳俊鋒道:“這件事會不會有假?”
陳志雄敏感的道:“你懷疑這家伙是臥底?”
陳俊鋒道:“我確實這樣懷疑。”
陳志雄笑道:“老大,你想多了。這件事他們學校所有人都知道,你知道被他打傷的人是誰嗎?”
陳俊鋒道:“誰?”
陳志雄道:“是海源市公安局副局長的公子爺,這姓畢的看到那公子爺和自己的女朋友約會,不但當場打斷了人家幾條肋骨,差點還把人家的命根子給踢斷!昨天我專門派人去看過,那位公子爺至今還躺在市人民醫里養傷,因為這件事情,那馬上就要畢業的畢運濤不但被實習單位退回了學校,還被開除了,而且還跟他那個在學院醫務室做護士的女朋友分了手,據說還要被追究刑事責任!”
陳俊鋒疑惑的問:“那他現在是屬于負案潛逃嗎?”
陳志雄道:“那倒不是,有消息說他跟西門耀銘是好友,讓西門耀銘的母親出面給調停了。”
陳俊鋒道:“西門耀銘是誰?”
陳志雄道:“他是海源市出了名的紈绔子弟。父親是一個大集團的老總,母親是海源市的副市長。”
陳俊鋒恍然,又問:“那個嚴小開呢?和他又是什么關系?”
陳志雄道:“他們是一條村的,從小一起長大。”
接著,陳俊鋒又問了一些問題,這才掛斷了電話。
打完這通電話之后,陳俊鋒雖然已經基本確定畢運濤不是什么臥底,但一想到這廝有可能已經和自己的妹妹好上了,心里還是十分的不舒服。
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后,他無意識的伸手在身上抓了抓,一陣刺痛立即從身上傳來,掀開被子一看,他瞬間就呆住了,床單上,被子上,衣服上,到處是一塊一塊的血跡,仿佛經歷過一場血腥大戰似的。
他趕緊的跳下床,來到了落地的大鏡子前,這一照,他就徹底的給嚇懵了,因為他的身上,從脖子以上到腳踝以上,從前身到后背,幾乎全都長滿了一塊塊突起的紅斑,尤其是下身,一片磣人的紅斑,仿佛是上了色一樣,有一些地方明顯還被自己在睡覺的時候抓爛了,正在滲血,又痛又癢。
身上突起這樣的皮膚病,陳俊鋒第一時間就想到昨晚自己上的那個良家,因為這一段時間他除了這個女人外,沒有接觸過別的女人,如果自己染了臟病,那必定就是被這個女人傳染的。
如此一想,陳俊鋒就趕緊再次拿起電話,將昨晚的那個女人找了來。
女人一進門,陳俊鋒立即就劈頭蓋臉的質問:“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女人被問得莫名其妙:“鋒少,我沒有什么病啊!”
“你還不承認?”陳俊鋒憤怒的一把扯開自己身上的睡袍,“你要是沒有病,那我身上這些紅斑是怎么回事?”
女人往他身上看了眼,也被嚇了好大一跳,“這,這是怎么回事?”
陳俊鋒冷哼道:“你問我,我還問你呢?”
女人冤枉至極的道:“鋒少,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身上也沒有這樣的毛病!”
女人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這就放下隨身的小包,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來。
待她脫得一絲不掛后,陳俊鋒抬眼看看,發現她一身白花花的皮肉,別說是整塊整塊的紅斑,連個明顯的胎記都沒有。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仔細看過之后,陳俊鋒不由又喃喃的道:“那我身上為什么會起這樣的東西?”
女人搖頭,看見他在身上不停的撓來撓去,像是一只猴子似的,即滑稽又可憐,這就弱弱的提議道:“鋒少,你還是趕緊上醫院去檢查一下吧!你這病看起來非同小可,耽誤下去就麻煩了。”
陳俊鋒猶豫一下,終于點頭,然后卻霸道的道:“你和我一起去。我去檢查,你也要去,要是讓我知道,這病是你傳給我的,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女人心里感覺無比委屈,可也沒辦法,因為她要是不肯去,依陳俊鋒的稟性,一定會找幾個手下把自己捆到醫院去的,所以只能無奈的點頭。
陳俊鋒這就召來一班小弟,沒敢再去昨晚的社區醫院,而是去了區人民醫院。
一通檢查下來,女人沒有大問題,僅僅只有一點婦科小炎癥,但不屬于皮膚病,也與性/病無關。
然而奇怪的是,陳俊鋒的檢查結果也差不多,各項檢查指標都正常,看起來好像沒有什么問題。
當醫生告訴陳俊鋒這個結果的時候,他當場就咆哮起來:“沒有問題?沒有問題我身上會起這樣的紅斑?”
醫生只能道:“這可能是過敏!”
陳俊鋒怒道:“過敏?如果只是一個小小的過敏,昨晚我在社區醫院用了藥就應該好了!”
醫生道:“這可能是藥不對癥!”
陳俊鋒道:“那好,你給我開藥,你要是治不好我,我殺你全家!”
醫生看這廝有著十幾號人馬前呼后擁的跟隨,顯然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心里雖然憤怒,卻也不敢得罪,只能給他開了藥。
三個小時的吊針下來,陳俊鋒身上的紅斑不退反增,不但奇癢無比,而且疼痛yù裂,將他折磨得死去活來,苦不堪言。
眼看著最后一瓶針水要掛完了,可是身上的癥狀反倒加重,怒恐交集的陳俊鋒自己一拔針頭,然后領著一班小弟沖進那個醫生辦公室,將他揍了個半死后,揚長而去。
從區人民醫院出來,不死心的陳俊鋒去了更高級的市人民醫,接著又去省附屬醫,最后又去了省人民醫。
只是一通又一通的檢查之后,醫生的診斷結果都是大同小異。
過敏!
懷疑過敏!
嚴重過敏!
過敏,又是過敏?
我過敏你們老木啊!
從省人民醫出來的時候,陳俊鋒忍不住再度破口大罵,因為他覺得自己身上這病絕不可能是過敏那么簡單。
在回去的路上,當他坐在車里,解開西裝鈕扣,看著已經染紅了白色襯衣的紅斑傷口,心內涌起了濃濃的恐懼與悲哀。
身體每況愈下,奇癢與劇痛雙重襲身,可是去了這么多個醫院,看了這么多的醫生,卻連到底是什么病都搞不清楚。
到了這個時候,陳俊鋒真的怕了,怕得不能再怕!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終于不得不無奈的去面對自己一個猜想,一個一直就伏在心里卻并不愿意去面對的猜想。
自己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會不會真的是那個嚴小開所做的手腳呢?
如果不是的話,他憑什么讓自己讓出回收這一塊,讓自己賠償他一億八千萬,讓自己去他的公司大門口下跪呢?
如果真是他做的手腳,那么自己真的要答應他的要求嗎?
如果不答應,自己會變成怎樣?會死嗎?
陳俊鋒一路不停的想著,越想心里就越亂,越亂就感覺越是害怕。
最后的最后,他終于拿起了電話,不過并不是打給嚴小開,而是打給他的父親……——
嚴小開做了個美夢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亮了。
不過時候還早,畢瑜還沒有醒來,仍安穩的枕著自己的胳膊睡在旁邊。
看著畢瑜那優雅又圣潔的迷人睡姿,嚴小開心里感覺很是甜密與溫馨,和畢瑜睡在一起,可是自己這一世很早就有的愿望!
如愿以償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嚴小開忍不住將她曼妙的身體擁得更緊一些。
畢瑜察覺到身旁的動靜,在睡夢中醒過來,看見嚴小開正張著眼睛看著自己,不由輕笑著問:“醒了?”
嚴小開點點頭,有那么點兒心虛的問道:“昨晚睡得好嗎?”
畢瑜溫柔的輕聲道:“有你陪在我身邊,我怎么會睡不好呢,昨晚睡得可香了,而且還做了美夢呢!”
嚴小開問道:“做了什么夢?”
畢瑜臉紅一下,“不能告訴你!”
嚴小開這就伸手去撓她,“不告訴我,我撓你咯!”
畢瑜被弄得癢癢的,忍不住咯咯直笑,忙求饒道:“不要,不要饒我。”
嚴小開停下手道:“那你告訴我呀!”
畢瑜道:“晚上和你說好不好,天已經不早了,我該起來了。對了,和你說件正事兒。”
嚴小開道:“什么事?”
畢瑜道:“家私城試業已經有段時間了,各種廣告也陸陸續續的打出去了,咱們是不是該開始正式開張營業了。”
嚴小開問道:“客流量怎樣?”
畢瑜道:“還可以的,每天都挺多人來問的,不過都是問的多,買的少!”
嚴小開笑笑,“一百個來問的人中,有一個真正買的,那就算不錯了,畢竟咱們做的是高檔紅木家具,不是每個人都能消費得起的。正式開張的rì子我早就選好了的,還有幾天時間才到,到時再說吧!”
畢瑜點點頭,這就從床上坐起來,“那我帶優美去家私城咯。”
嚴小開有些不解的問:“為什么你現在這么喜歡帶優美出門?”
畢瑜笑道:“因為優美乖巧又伶俐,而且口才也相當不錯,這些天跟著我去家私城,她都推銷出去好幾套家私了呢!”
畢瑜道:“可不是嘛,我準備正式開張后,給她一個大堂經理做做呢!”
嚴小開道:“那她自己愿意嗎?”
畢瑜搖頭,“她好像有點不太情愿的,我每次帶她出門,她都說怕耽誤家里的活兒,怕耽誤給你做飯。哎,她比較聽你的,有空幫我和她溝通一下吧!”
嚴小開道:“行,我有空兒和她說說,不過她要真不喜歡,你也不能勉強她好嗎?”
畢瑜點點頭,這就下床洗漱去了。
嚴小開抬眼看了看手表,以為這會兒上官云塵那兒該有消息回饋了,可是那密碼接收器上卻顯示一片空白,心里不由有些疑惑,昨天晚上自己不是一邊給他發了好幾條信息嗎?怎么還不回復呢?
又敲了幾條密碼信息過去后,嚴小開在床上瞇了會兒眼,沒想到這瞇了一下又睡著了。
正迷迷糊糊間,感覺被子里多了一人,剛開始以為是畢瑜,可沒一下就感覺不是,因為自己的小小開被一個溫熱的嘴腔給包圍了。
畢瑜雖然也愿意給自己做這個事,但必須在自己強烈要求之下才會去做的,絕不會像現在這么主動與積極,疑惑的張開眼睛,掀了被子一看,不由得失笑,因為在自己身下的人果然不是畢瑜,而是雨女……
(又感冒了,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寫了什么,大家擔待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