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誰殺了劉芒,但我可以肯定,他身后一定有個人,這個人要比劉芒更加恨我,更想置我于死地,劉芒只是被他當槍使了!”嚴小開如此分晰著對鄭佩琳道。
“那會不會是林偉科?如果在海源的話,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出誰還和你有這樣的深仇大恨了!”
嚴小開搖頭,“我已經派人去調查過了,林偉科這一年的時候一直呆在監獄了,今天才會出獄。”
鄭佩琳道:“那就奇了怪了,除了他還有誰要置你于死地呢?”
嚴小開道:“白虎同學……”
鄭佩琳杏眼一瞪,嗔怒的道:“找死是不是?”
嚴小開只好改口道:“親愛的琳!”
鄭佩琳又想瞪他,可是聽到這別扭膩乎的稱呼又忍不住吃吃的笑起來,隨后才板起臉道:“少油腔滑調的,給我正經點兒。”
嚴小開道:“好吧。鄭佩琳同志,咱們分開的這一年時間里,我得罪的人不少,例如倭國極有勢力的黑田家族,素有殺手聯盟之稱的暗門,還有響譽全球的黑幫洪門,對了,還有最近這個殺陛皇朝,至于其它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我就不去
了。”
鄭佩琳聽了之后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吃驚的看著嚴小開,“天啊,你不是這么能耐吧,你怎么招惹他們的?”
嚴小開苦笑道:“你以為我自己愿意啊,還不都是因為任務。”
鄭佩琳道:“你知不知道,你所說的這些不法組織,隨隨便便一個都能將你置于死地。”
嚴小開不答反問:“咦,聽你這意思,好像你也對這些組織有所了解?”
鄭佩琳道:“這有什么奇怪的,你是特工,我是特種兵,職稱與職雖然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樣,都是為國家效力!你能知道的,我肯定也能知道,雖然你知道的可能比我深入,細致一些。”
嚴小開微微點頭,“好像有點道理。”
鄭佩琳搖搖頭道:“扯得有些遠了,你趕緊給我說說,現在有什么線索沒有,調查的進展怎樣?”
嚴小開只好將昨晚垃圾填埋場的線索說了一下,“現在我的手下正著手調查中,不過到現在還沒電話來,應該暫時是沒有什么消息。”
鄭佩琳想了想道:“現在先不管這些,咱們先去醫院復查。完了再說別的。”
嚴小開只好無奈的點頭。
不多久,兩人就到了海源市人民醫院。
走進住院部大樓,進入電梯,嚴小開看見電梯旁那兩排的按扭,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鄭佩琳感覺莫名其妙,問道:“昨晚宵夜吃了冷粥嗎?”
嚴小開道:“沒有啊!”
鄭佩琳道:“那好端端的,干嘛發笑?”
嚴小開失笑道:“我只是想起了第一次和你坐電梯的時候,我把這兩排按扭都按了一遍。”
“神經!”鄭佩琳罵了一句,隨后也忍不住吃吃的筆了起來,“哎,嚴小開,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你真的被我敲成神經病了,要對你負責一輩子呢!”
嚴小開道:“如果我真的神經不正常了,你會對我負責一輩子嗎?”
鄭佩琳想了一下,點頭道:“如果真的那樣,我也只能認了!”
嚴小開聞言一下就賴到她的身上,“那你對我負責吧,我現在還神經不太正常呢!”
鄭佩琳哭笑不得,推他一把道:“滾,少給我裝犢子。”
兩人嬉笑打罵一陣,電梯就到了九樓的腦科住院部。
當鄭佩琳的小姨夏雙菊看到嚴小開的時候,一臉見到鬼似的表情,驚訝的道:“你,你竟然還……活著?”
嚴小開道:“小姨,我不但活著,而且活得好好的呢!”
聽見他很不要臉的管自己的小姨也叫小姨,鄭佩琳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橫他一眼。
夏雙菊錯愕一陣后回過神來,想起剛才嚴小開對自己的稱呼,還有兩人此時的表情,有些疑惑的道:“你們?”
嚴小開道:“對,小姨,你猜中了,我們談戀愛了!”
這下,鄭佩琳被這個不要臉也不要皮的家伙給徹底打敗了,羞得只想在地上挖個洞鉆進去,羞惱之下就一把揪住嚴小開的耳朵道:“你是不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在談戀愛?”
嚴小開被揪得整個腦袋都側向她那邊,一臉委屈的道:“談戀愛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讓人知道的?”
鄭佩琳見他仍不知悔改,更是使勁的揪他的耳朵。
夏雙菊見狀,不由哭笑不得,趕緊上前來拉下鄭佩琳的手,“小琳,你干嘛呀?女孩子可不能這么兇的!”
鄭佩琳道:“誰叫他沒羞沒臊的。”
夏雙菊道:“小琳,這次小姨可不幫你了,你們這個年紀了,談戀愛再正常不過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鄭佩琳蹙著秀眉道:“小姨,你到底是不是我小姨啊,怎么胳膊肘朝外拐呢?”
夏雙菊笑道:“我是幫理不幫親,小開挺好的,你可別整天欺負人家。要不然人家就不喜歡你了。”
鄭佩琳哼道:“他敢,我把他第三條腿都給打瘸了!””
夏雙菊與嚴小開:“……”
過了一會兒,還是鄭佩琳先想起了正事,“小姨,咱們先不說別的了,你先給他復查一下,看看他腦袋里的血腫到底怎樣了吧!”
說起嚴小開腦袋里的血腫,夏雙菊不由憂心起來,因為他那個血腫要是不能好起來的話,兩個人現在再好,最終也不可能有結果的。
如此一想,就變得有些心事重重起來,給嚴小開開了一疊的檢查單,讓他去做檢查,卻讓鄭佩琳留了下來。
在嚴小開走后,夏雙菊就關上辦公室的門道:“小琳,你和小開……是認真的?”
鄭佩琳雖然有些害羞,但還是道:“當然是認真的。”
夏雙菊道:“你爸媽他們知道這個事嗎?”
鄭佩琳道:“我的事情我做主,不需要他們知道!”
夏雙菊道:“死丫頭,去當了一年的兵,怎么性子還是這么倔呢?”
鄭佩琳道:“小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一向都是這樣的。”
夏雙菊語重心腸的道:“小琳,如果你和小開只是鬧著玩的話,小姨并不反對,可要是認真的話,你可得好好想想,畢竟小開這個身體……”
鄭佩琳道:“小姨,已經一年時間過去了,他不是好好的,什么事都沒有嗎?”
夏雙菊道:“他現在看起來是好好的,但腦袋里那個血腫肯定還在的,只要那個血腫還在,他的生命就十分堪憂,說不好,馬上就不好的。”
鄭佩琳想了想,搖搖頭,十分堅定的道:“我不管那么多,只要他活在這個世上一天,我就要和他好一天。”
夏雙菊氣急的道:“小琳,你怎么……”
鄭佩琳搖頭道:“小姨,你不要說了。我決定了的事情,不會改變的。”
夏雙菊張嘴,最終只是幽幽的長嘆,什么都不再說。
約摸一個小時之后,嚴小開回來了,手里拿著一疊檢查結果。
夏雙菊拿過檢查結果,僅僅只是看了幾眼,整個人就滯在了那里,然后又趕緊找來了眼鏡,再次仔細的察看起來,徹底的將所有的檢查報告看完之后,她又再次呆住了,好一陣才問道:“小開,你這一年有吃過什么藥嗎?”
嚴小開搖頭道:“沒有!”
夏雙菊又問:“那你有看過醫生嗎?”
嚴小開搖頭道:“沒有!”
夏雙菊道:“頭有痛過嗎?”
嚴小開又搖頭,“也沒痛過。”
夏雙菊道:“一點異常的感覺也沒有嗎?”
嚴小開再搖頭,“沒有,干活倍棒,吃嘛嘛香!”
夏雙菊驚愕得不行,拿著MRI報告,翻過來覆過去的看了又看,喃喃的道:“這,真的是奇跡,醫學史上的奇跡啊!”
一旁的鄭佩琳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道:“小姨,什么情況啊?”
夏雙菊指著MRI報告,喜笑顏開道:“好情況,非常好的情況,如果這報告沒有出錯,結合小開的臨床表現,他應該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好了!”
鄭佩琳驚喜的問道:“真的嗎?”
夏雙菊點頭,起身去找來嚴小開去年的MRI檢查結果,然后又將現在的MRI結果一起放到了讀片器上,“你們看,去年的時候,小開的腦干位置上有一個雞蛋大小的腫塊,你們再看今天的,什么都沒有了!”
鄭佩琳喃喃的問:“那腫塊哪去了?”
“不見了,當然就是吸收了唄!”夏雙菊失笑的說了一句,隨后又納悶道:“不過這可不是一般的奇怪,因為在通常情況下,能自行吸收的血腫,是在腫塊很小,沒有感覺,而且在一些比較好的位置才行。可是像他這么大的血腫,往往是吸收不了的,如果吸收不了,就會變成機化,變成纖維,最后發展成腫瘤。可是他現在這樣,沒看醫生,沒吃藥,卻完全吸收了,除了說奇跡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對于這個結果,嚴小開是喜聞樂見的,但對于夏雙菊結論,他卻不是特別贊同,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血腫之所以能夠吸收,與奇跡無關,而是與自己修練的無尚心法有關,因為這門心法是有著修復受損機體功能的。
血腫能吸收,他得感謝傳他這門心法的風流師父,還得感覺那些和他深入交流,日夜切磋的女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