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佐藤宮子撕破臉皮,并不是陳志雄愿意做的事情,最起麻在制毒配方沒有弄到手之前是這樣,可是她一定要翻臉的話,他也絲毫不怵。
“宮子小姐!”陳志雄喝了一聲,十分猥瑣的笑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女人,可是我和我姐夫也是很兇猛的,你想要同時搞掂我們兩個,恐怕不見得這么容易呢!”
佐藤宮子冷笑著問:“是嗎?在我看來你們兩不過如此而已,加起來還不夠一碟炒呢!”
“宮子小姐既然這么大的胃口!”陳志雄哼一聲,手驀地揚起,“那我就讓我的兄弟們和你來一場盛大的群!”
他的手揚過之后,四面八方頓時涌出了幾十上百號人馬,刷刷地圍上來,黑鴉鴉的一大片,手里操持著刀棒,氣勢洶洶,殺氣騰騰!
不遠處,潛藏在暗中的幾人看見這樣的情景,紛紛的緊了緊手中的槍,各自鎖定了一個目標。
這幾人,顯然就是以嚴小開為首的一伙秘密警察,他們在追蹤竊聽器里得知今晚陳志雄與佐藤宮子在此見面后,這就先行一步趕到這里,然后各自找到有利的射擊位置潛伏了起來。
看著下面被包圍的佐藤宮子,狐貍忍不住在袖珍通話器里低聲問:“阿大,射嗎?”
嚴小開回答道:“再忍一下!”
狐貍道:“已經忍很久了,該射了!”
嚴小開低罵道:“射你的頭,忍著。”
狐貍微有些吃驚的道:“阿大,你喜歡射人家頭上?”
一陣竊笑從耳塞里傳來,顯然是另外幾人聽到兩人如此曖昧的對話忍不住偷笑起來。
嚴小開狂汗,忍不住罵道:“狐貍,你再沒個正形,看我回頭怎么收拾你!”
狐貍過了半天,才悶悶的冒出一句:“就怕你不收拾我!”
嚴小開暴汗,只好不再搭理這個狐貍精,對通話器里對眾人道:“你們看到沒有,這個女人被這么多人圍著,仍然淡定自如,肯定還有后手!”
幾人定睛看看,果然發現佐藤宮子雖然身陷重圍,但神色依舊平靜淡然,仿佛包圍她的那些人都是空氣一般。
狐貍則有些不以為然的道:“也許她是裝的呢!”
嚴小開道:“是不是裝的,很快就知道了!”
果然,場中的佐藤宮子漠然的看了周圍的人一圈之后,目光又落到陳志雄身上,“就這么點人?”
陳志雄猥瑣無比的道:“這還不夠嗎?他們一個一個輪著上的話,保證把你活活的干死。”
佐藤宮子冷笑一聲,“好,那你就睜大眼睛看著,一會兒到底誰干死誰。”
說著,她將手指扣成一個圓型,塞進艷紅的嘴唇里,吹了一個響亮無比的口哨。
“呼”一聲過后,高達二三十米的勝利大橋上突然飄下十
個手執明晃晃的東洋忍刀的黑衣人,他們的身影雖然從高空落下,卻沒有絲毫急墜的感覺,反倒像是輕飄飄的落葉一般,緩緩的下落,看起來即詭異又飄逸。
然而,他們的身形還沒完全落下,已經各自撒出了一把暗器。
撒菱,甩手箭,手里劍,三棱刺……等等,漫天的暗器像是暴雨一般,鋪天蓋地的朝朝陳志雄幾十上百的人馬射去!
“啊”慘叫聲瞬間暴響而起,此起彼落,連響回蕩。
習慣了刀砍肉博的古惑仔們哪能應對如此狠厲又突然的殺招,紛紛被暗器射中,僅僅是照面不及的功夫,已經倒下去了一大半。
黑衣人落到地上,二話不說猛彈而起,揚著手中長長的忍刀朝那些古惑仔們直撲而去……
陳志雄的那些手下,平素兇猛又囂張,即敢殺也敢拼,可是他們的身手,僅僅只能算是業余打手而已,當他們遇上了真正的職業殺手,立即就變成了豆腐一般,任揉任搓任捏,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
這一場戰斗,已經不再是戰斗,而是一面倒的屠殺。
幾分鐘不到的時間,幾十上百號人,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最后仍能站在那里的,僅僅只有陳志雄與畢運濤。
陳志雄見勢不妙,立即就揚起槍準備朝佐藤宮子射擊。
只是他的槍剛剛揚起,站在佐藤宮子側邊的一個黑衣人已經搶先一步揚起藏在袖中的小弓弩,并扣下了板機。
“嘭!”的一聲輕響,一聲慘哼響了起來。不過叫聲并不是來自陳志雄,而是畢運濤。
剛才在利箭射向陳志雄胸口的那一剎,畢運濤見勢不對,立即一把推開了陳志雄,結果自己的手腕就被利箭給射中了。
“我草你媽!”陳志雄見畢運濤受傷,眼睛就充血變紅了,揚起槍對著那些黑衣人就是一通亂射。
“砰砰砰砰砰砰!”
連續六聲槍響,黑衣人卻僅僅倒下了兩個,沒辦法,陳志雄的槍法實在是太爛了。
“卡嗒!卡嗒!”陳志雄仍然不停的扣板機,可他拿的是一把好看不好用的左輪手槍,子彈已經被射光了。
佐藤宮子那邊的黑衣人稍稍混亂后,迅速的又匯集成了一處,將兩人團團的包圍了起來。
佐藤宮子從燈柱下走出來,得意的看著臉色發白的陳志雄道:“陳桑,現在你覺得是誰干死誰呢?”
陳志雄咬牙切齒的罵道:“賤人!”
畢運濤將他拽到自己的身后,拉開架勢警惕的盯著面前的女人,“佐藤宮子,你想怎樣?”
佐藤宮子笑了起來,“我的目的這么明顯你都看不出來嗎?既然挑撥離間不成,那我只好拿下你,用來對付你那姓嚴的了。我倒是想看看,你們二十多年的感情,到底能值得他付出多大的犧牲?哈哈,我現在已經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在得知你落在我手里的表情了。”
畢運濤怒聲罵道:“我草你媽!”
佐藤宮子大笑不止,“我媽你肯定是沒機會了,但是你姐的話,我倒不介意試試的,雖然她現在已經成了只破鞋。”
畢運濤忍不住了,虎目一睜,然后猛地一咬牙拔掉穿透了手掌的短簡,拳頭一握就朝她狠狠的撲了上去。
“來得好!”佐藤宮子微退一步,朝左右道:“給我拿下他,記住,我要活的!”
“嘿!”黑衣人答應一聲,齊齊揚起忍刀撲上。
這些黑衣人,是佐藤宮子重金從暗門聘來的殺手,全都是高級門徒,而畢運濤的身手相對于普通人而言確實是不錯,可是對上了這些高級門徒,那就相形見拙了,一對上手就被迫得無比狼狽,眼見著一把忍刀馬上就要對著他的肩膀穿過……
“嘭!”正是這個時候,一聲突兀的槍聲響起,那名揚刀刺向畢運濤的高級門徒的胸口被直接轟開了一個大洞,血肉紛飛中,整個人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
“嘭嘭嘭嘭嘭……”
“嗒嗒嗒嗒嗒……”
在第一聲槍聲響起的同時,四面八方也同時傳來了槍響,不是一般的手槍,而且狙擊槍,沖鋒槍,重機槍。
暗門的高級門徒雖然厲害,對付那些古惑仔像是收割莊稼一般容易,可不管他們有多能耐,終究只是血肉之軀,而他們的本事,明顯還沒有達到李雪濤那樣可以躲避子彈的地步,在如此兇猛的火力之下,接二連三的報銷了,有的被爆頭,有的被穿胸,有的直接被打得四分五裂,血肉橫飛,死無全尸!
十七個暗門的高級門徒,無一幸存,通通喪命在槍口之下!
最后,當槍聲終于停下來的時候,場中僅僅只剩下三人,那就是陳志雄與畢運濤,還有呆若木雞一般站在那里的佐藤宮子。
正在三人愣神之際,一人從斜上方的橋蹲上,像一只大鷹似的飛躍而下,緩緩的落到了三人中間。
此人,無疑就是嚴小開嚴大官人。
落于地面之后,他扭頭看了一眼畢運濤,然后轉過身來,迎面對上了佐藤宮子。
佐藤宮子看著如天神一般降臨于面前的嚴小開,神色呆滯住了,隨后面容才沉下來,眼中涌起濃濃的怨毒。
嚴小開直視著她,好一陣才道:“佐藤宮子,咱們終于見面了!”
佐藤宮子喃喃的道:“看來,我還是錯了。”
嚴小開有些好奇的問道:“你錯哪兒了?”
佐藤宮子道:“我猜到你會來,可我仍是小看了你的實力,也高估了暗門這些刺客的能力!”
嚴小開竟然用商量的語氣道:“那要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佐藤宮子愣了下,隨即嗤之以鼻的道:“你會那么好心嗎?”
嚴小開笑了起來,“你猜對了,我不會。盡管你是個女人,可你是我的敵人,只要是我的敵人,不管是男女,我都會趕盡殺絕,絕不手軟!”
佐藤宮子神色中浮起了一抹絕望,但更多的還是不甘與悲憤。
嚴小開道:“不過,我愿意給你一個機會。”
佐藤宮子疑惑的看向他。
嚴小開道:“只要如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可以饒你不死。”
佐藤宮子聞言,竟然笑了起來,笑得有些凄美,“我知道你要問什么,你想知道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怨,我又是誰是不是?”
嚴小開道:“不錯!”
佐藤宮子笑得更放肆了,豐滿的胸部亂顫不停,“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嚴小開道:“你當然不會主動告訴我,但我有的是辦法從你嘴里問出來!最簡單的一個辦法,那就是把你送給這個死了很多弟兄的毒王同志。”
一旁的陳志雄聽了竟然呱呱的狂笑起來,“不錯,把她交給我吧,我讓我的那些兄弟輪流伺候她,全天候的三洞齊開,我就不信她不老實。”
嚴小開:“……”
佐藤宮子臉色一陣蒼白,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然后突地揚手往懷里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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