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開走進房間的時候,看見鄭佩琳抱著個洋娃娃坐在那里,眼睛紅紅腫腫的,臉上還掛著淚痕,看起來既憔悴又可憐。
梨花帶雨的模樣,實在是叫人心疼,嚴小開走過去,挨著她的肩膀,輕聲問:“還生氣呢?”
鄭佩琳是一個很有脾氣的女孩,不過她的脾氣往往來得快,去得更快,和嚴小開鬧別扭,生氣從來不會超過三分鐘,只是這一次,恐怕真的被氣傷了,大半個小時過去了,她明顯還在生氣,對嚴小開理也不理,甚至在他坐過來的時時候,還移了移身體,不讓他給挨著。
嚴小開側如影隨形的黏著她,極盡溫柔的道:“親愛的,別生氣了好不好?”
鄭佩琳冷哼一聲,又往旁邊移了移。
嚴小開這就脫了鞋子,上了床,擠到她的身上。
鄭佩琳又想往旁邊移,可是往旁看一眼卻微嚇一跳,再移可就要掉下去,一咕嚕的從床上下來,兇狠的盯著他。
嚴小開趕緊做出招牌動作,舉雙手投降,“好嘛,我錯了還不行嗎?”
鄭佩琳終于張了嘴,聲音嘶啞的罵道:“你還來找我干嘛?那只大白虎的咪咪不是更大,更有魅力,更能吸引你嗎?你找她去呀!”
嚴小開哭笑不得,你以為我不想啊,可她要肯讓我吸才行啊?
“親愛的,你別這樣好不好,不管怎么說,她都是你媽,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削骨離皮也無法改變的……”
鄭佩琳見他又說這個,伸手一指房門喝道:“你給我滾!”
嚴小開搖頭,“我不滾……地上好臟呢!”
鄭佩琳被弄得啼笑皆非,喝道:“那你走!”
嚴小開點點頭,站起來欲往外走,只是腳步還沒跨出,他又停下來問道:“我走去哪兒?”
鄭佩琳哼道:“我管你去哪兒,哪兒涼快你就上哪兒呆去。”
嚴小開又點頭,往門外出去,走了一半又倒回來,“我覺得這兒比較涼快啊!”
鄭佩琳氣得不行,揚起粉拳,橫眉豎目的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嚴小開直接往床上一倒,張開雙手,作出一副賤得不能再賤的模樣,“來吧,寶貝,狠狠的蹂躪我,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鄭佩琳終于忍不住了,飛撲了過去,一把騎到他的身上。
不過在她揚起拳頭要揍下來的時候,嚴小開又立即叫道:“事先聲明,別打臉……”
“嘭!”的一聲,他的臉上就結實的挨了一拳。
吃痛的他忍不住慘呼一聲,然后身子猛地一拱一翻,這就將鄭佩琳壓到了身下。
鄭佩琳像是遭遇了強暴似的,拼死的掙扎反抗,然而今時今日的嚴大官人早已經不是一年前那個羸弱廢柴,任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無法擺脫,反倒弄得自己一身一水一身汗。
無謂又徒勞的掙扎足足持續了近十分鐘,鄭佩琳終于頹然的放棄了頑抗,無力的攤軟在那里,呼呼的喘氣。
嚴小開目光溫和的看著她,待她微微喘順一口氣,嘴唇還沒合上之際,這就突地一下吻住她的雙唇,在她的齒關將要閉緊的瞬間,也將粗長的舌頭塞了進去,兇狠又霸道的狂吻起她來。
鄭佩琳原本還在生氣中,是沒有心情跟他接吻的,在他的舌頭伸進來的時候,她真的很想狠咬他一下,可是又害怕自己把握不住力道,萬一把他的舌頭給咬斷了呢?只是這么猶豫幾下,柔柔,軟軟,膩膩,滑滑的觸感已經刺激了她的腎上腺,舒服美好的感覺也讓她的思想停滯住了。
被動的應付一陣,終于還是抵擋不了甜美的誘惑,輕輕的探出小香味回應起他。
很快,兩人的唇舌就交織在一起,熱烈又深情的深吻起來……
纏纏綿綿的熱吻過后,兩人終于分了開來。
嚴小開款款深情的看著身下雙眼迷離的鄭佩琳,溫柔的道:“親愛的,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鄭佩琳有些委屈的道:“那你以后不許吼我,不許罵我。”
嚴小開點點頭,“好!”
鄭佩琳又道:“那以后別人欺負我的時候,你不許胳膊肘再朝外拐,哪怕這個人是個女人,哪怕這個女人是我媽!”
嚴小開又點頭,“我保證!”
鄭佩琳的臉上終于有了一點點笑意,伸手輕輕的錘他一下。
兩人在床上膩乎了好一陣,鄭佩琳才問道:“那個女人走了嗎?”
嚴小開搖頭,“應該還沒有。”
鄭佩琳氣憤的道:“她干嘛還不走?”
嚴小開道:“我不知道,也許……想留下來吃晚飯吧!”
鄭佩琳輕推他一把,“你下去把她趕走。”
嚴小開很是為難,只能誠實的道:“這個……我不敢,你媽要比你還兇呢!”
鄭佩琳輕點一下他的腦門,嗔罵道:“瞧你個出息勁兒,她有三頭六臂,還能把你吃了不成?你至于怕她?”
嚴小開道:“你要不怕,你去!”
鄭佩琳無語凝噎:“我……”
嚴小開道:“親愛的,我覺得有時候,你應該學會換位思考。”
鄭佩琳道:“怎么換位思考?”
嚴小開問道:“我和你在一起,你媽反對,你怎么辦?”
鄭佩琳哼道:“我理她才是二百五,我和誰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
嚴小開又問道:“那你要和我分開,你媽反對,你又怎么辦?”
鄭佩琳道:“我照樣不理她啊,我要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不和誰在一起就不和誰在一起,誰都干涉不了我。”
嚴小開道:“既然這樣,那你又干嘛干涉她呢?”
鄭佩琳愣住了,好一陣才喃喃的道:“這……這怎么能一樣?”
嚴小開搖頭,語重心腸的道:“我覺得這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她和你爸離婚,肯定是有過不下去的原因才離的。組建一個家庭,真心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過得下去的話,誰愿意讓一個家支離破碎呢!”
鄭佩琳只是驕蠻任性,并不是不通情理,被嚴小開這么一說,終于沉默下來了。
足足有好一陣,她才道:“可……我還是沒辦法原諒她,不,或者是說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嚴小開道:“她是你的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了你,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為你付出了這么多,你有什么難以面對的呢?”
鄭佩琳再一次沉默了。
嚴小開見她有點回心轉意的跡象,這就繼續道:“對于父母,不管是你,還是我,天下所有的子女都一樣,應該懷著感恩之心,理解他們,孝敬他們,不應該對他們有什么苛責,有什么誠見。”
鄭佩琳抬起頭,定定的看著嚴小開,好一會兒才道:“姓嚴的,我從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通情達理,又這么能說會道?”
嚴小開笑道:“我一直就是這樣的,只是我習慣了低調而已。如果咱們更進一步,深入的交流一下,你會發現我更有魅力呢!”
鄭佩琳聽到他說“深入”這兩
的時候語氣特別重,一下就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翻起白眼道:“真是個臭流氓,這才正經了多一會兒呀,馬上就委瑣起來了?”
嚴小開嘿嘿的笑了起來,不知道是犯賤,還是怎么的,他竟然特別喜歡這個女人翻白眼的罵自己。
鄭佩琳抬眼看一下房門,極為苦惱的道:“她賴著不走的話,我該怎么辦呢?”
嚴小開道:“不用怎么辦,寬容一些,大方一些,自然一些,這就ok了!”
鄭佩琳道:“不用換姿勢了嗎?”
嚴小開愕然道:“換什么姿勢?”
鄭佩琳道:“呃……就是換位思考!”
嚴小開笑了,“如果你能站在她的那個角度考慮一切,那自然就更好了!”
鄭佩琳不吱聲了。
嚴小開雖然還想和她在床上膩乎,但最終還是首先下了床,拉著她道:“咱們下去吧,不要讓老人一個人在那里坐冷板凳。”
鄭佩琳不是那么高興的白他一眼,“你哪一只眼睛看到她老了?”
被她這么一說,嚴小開才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對了,你媽到底幾歲,她看起來怎么會這么年輕,皮膚緊致又白嫩,身材性感又火辣,真的一點兒都不像上了年紀的樣子。和你站在一起,別人一準說你們是姐妹,而不是母女。”
鄭佩琳見嚴小開如此稱贊自己的母親,心里是很得意的,嘴里卻故作不屑的道:“這有什么奇怪的,她有錢,又舍得花錢做保養,不但注重養生,還喜歡運動,身材能不好嗎?”
嚴小開恍然,隨即又問道:“那她到底幾歲?我看她比網上一直在報導的那個四十一歲辣媽還要年輕好看,可按照你的年紀來看,她應該不小了呢!當然,你要是領養的話,那就例外了!”
“你才是領養的,你全家都是領養的!”鄭佩琳沒好氣的噴他一句,隨后又警惕的道:“你老是打探她的年紀干嘛,難不成你對她有什么不軌意圖?”
嚴小開忙否認道:“這怎么可能,我只是好奇,想知道而已。”
鄭佩琳白他一眼,“你不知道打聽女人的年紀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嗎?我才不會告訴你呢!”
嚴小開無奈的嘆氣,然后拉著她往樓下走去。
只是兩人下了樓之后,卻見樓下空空如也,夏沐荷不知道哪去了。
嚴小開疑惑的問:“走了?”
鄭佩琳好容易才鼓足了勇氣下來,沒想到她卻不在了,心里不由有些失落,但嘴上卻硬氣的道:“走了就走了,走了最好,反正我也不想看見她。”
兩人正說著,卻聽見院外的鐵門響了一下,然后便看見夏沐荷領著提著大袋小袋的胡子保鏢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