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路,嚴小開一直沒有聽到呂妍開口說話。
抽空的時候,扭頭往側邊看看,發現她竟然仍正襟危坐在那里,手緊緊的握著扶手,一張俏臉卻變得刷白。
嚴小開忍不住問:“呂妍,你怎么了?”
呂妍半響才回過神來,十分忿憤的質問道:“嚴小開,大馬路上耍雜技,真的那么好玩嗎?”
嚴小開不以為然的道:“不用緊張,沒事的。”
呂妍道:“萬一有呢?”
嚴小開道:“那也挺好的啊!”
呂妍愕然,“挺好?”
嚴小開點頭,“生不能同衾,死卻能同穴!這不挺好嗎?”
呂妍被弄得哭笑不得,“你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浪漫呢?”
嚴小開道:“我一直就浪漫。”
呂妍斜眼往他身下看去,yīzhèn之后才道:“現在哪有直?”
嚴小開:“……”
呂妍仍然抱怨道:“你要覺得他們實在煩,干嘛不停車直接揍他們一頓,非要這樣玩,自己玩就好了,還帶著我玩,你知不知道,剛才我被你嚇死了。”
“你不是沒死嗎?”嚴小開沒心沒肺的笑一下,隨后騰出一出手撫到她的胸口上,輕輕的順著道:“好了好了,不怕的,這不沒事嗎?你看,這會兒我們都已經有點晚了,再浪費時間揍他們一頓,那就更晚了。”
呂妍看看時間,終于不再說什么了,因為項珂兒所乘坐的客輪已經抵達奧門最少半個小時了。
兩人終于趕到海天碼頭的時候,一眼就看到等著在那兒的項珂兒與阿飛。
“哥”項珂兒看見嚴小開,俏臉上的焦慮與郁悶頓時一掃而光,像只歸巢的鳥兒一般,愉悅地飛快撲進他的懷里,緊抱著他久久不肯松開。
如果不是當著那么多人,鞏怕她就要和嚴小開上演一段現場接吻秀了。
呂妍雖然早就知道兩人有一腿,可是看到他們擁抱在一起,心里還是有那么點不是滋味,只是再想想,又覺得自己很奇怪,嚴小開和別的女人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例如在休閑度假別墅里,他和完顏玉脫得赤條條的糾纏在床上,自己都親眼看到了,當時并沒有吃醋的感覺,可怎么看見他跟項珂兒擁抱一下,心里就想不開呢?
難不成真像嚴小開所說的,自己對項珂兒有什么誠見?
又或是因為項珂兒的家庭身世和自己旗鼓相當,所以潛意識里把她當成了競爭對手?
然而再想想,她又有些得意,項家大小姐很了不起嗎?再牛叉,你的男人不是照樣讓我給睡了!
在呂妍胡思亂想不止的時候,嚴小開與項珂兒已經分開了。
項珂兒走過來,落落大方地伸出手道:“呂小姐,你好!”
呂妍也趕緊收起小肚雞腸,含笑的和她握了握手,“項小姐,歡迎你來奧門!”
打過了招呼之后,嚴小開才zuǒyòu看了看,不由yíèn道:“珂兒,怎么只有你和阿飛,別的人呢?”
項珂兒道:“咱們洪興社雖然一直沒bànfǎ入駐奧門,但項家在這邊還是有一些合法chǎnyè的,我讓他們先去安頓落腳了。”
這一次,項珂兒與阿飛都各自帶了不少的人,而且后面還有一班人正乘客輪過來,全都站在碼頭上等的話,聲勢太過浩大,太引人注目了,所以還沒過來的時候,項珂兒就事先作了安排。
嚴小開恍然,這就道:“那咱們上車吧,先huíqù再說。”
幾人點點頭,這就zhǔnbèi上車。
然而正是zhègè時候,一例車隊從后面的路口駛進碼頭,看見嚴小開的這輛商務車,立即紛紛加速駛了過來,堵住了嚴小開的去路。
嚴小開看看那近十輛豪華的轎車,只見那些車頭車尾全都不同程度的受損變形,陣勢雖然依然龐大,但卻十分的殘缺,臉上不由浮起笑意。
那些轎車一停下,車里的人就紛紛涌了起來,將嚴小開等人團團圍住之后,其中一人就指著嚴小開道:“剛剛jiù侍zhègè王八蛋弄得我們撞車……”
“啪!”這人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已經結實的挨了一耳光。
阿飛一馬當先的沖了過去,劈頭蓋臉的給了他一記大耳光,“放肆,敢跟我們嚴生這樣說話,你活膩歪了嗎?”
“草尼瑪的,在咱們的地盤上也敢囂張?”
“找死是嗎?”
“胸dì們,成全他!”
“上!”
這班人七嘴八舌的叫罵著,然后一涌而上,開始圍毆阿飛。
打仔洪興,四仔東星。
洪興社的人一向都以打手出名,阿飛在香江的時候就出了名的能打,去到深城之后,又被嚴小開調教了一番,實力已經不是一般古惑仔可以相比。
一輪打斗之后,阿飛雖然掛了一點彩,但那些圍毆他的人卻更慘,一個個被揍得鼻青臉腫。
“住手!”一聲沉喝,從中間那輛林肯轎車上傳來。
眾人回頭一看,發現那轎車上走下一個年輕男人,全身上下被名牌包裹,有款有型,上電視演不了男一號,也能演個大反派。
待這人走上前來的時候,嚴小開和呂妍才發現這人他們竟然認識,這不jiù侍在生日派對上跟著何云一起丟人現眼的崔長平嗎?
“一班飯桶!”崔長平上來后看見自己的手下個個被揍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不由怒罵一句,然后才作出剛發現呂妍似的,“呂小姐,是你呀!”
呂妍漠然的哼了一聲,“崔少,好大的威風啊!”
崔長平裝模作樣的道:“不是的,剛才我不知道是你,而且……你的司機也太不會開車了,弄得我們都出了車禍,差點還搞出人命呢!”
呂妍有些氣憤的道:“是你們在后面不停摁喇叭在先的!”
崔長平道:“我趕著接幾個重要的客人,時間很緊,我又不知道你在車上,所以才下面的人摁喇叭的!”
一直沒有出聲的嚴小開這下終于張了嘴,問道:“是你讓人摁的喇叭!”
“哦,原來你zhègè大陸仔也在!”崔長平很不屑的說了一句,然后道:“不錯,jiù侍我讓人摁的喇叭,你想怎么樣?想打我嗎?來呀!”
嚴小開輕喚一聲,“阿飛!”
阿飛立即就走了回來,“嚴生,請吩咐!”
嚴小開伸手指著崔長平,“這貨讓我打他,可是我怕臟了自己的手,你給我揍他!”
阿飛點了頭頭,然后二話不說,猛地朝崔長平撲去。
“你敢!”崔長平見他撲來,立即就喝道:“你知道我是誰……”
“啪!”他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已經結實的挨了一耳光。
“你媽的!”崔長平捂著被打的臉,怒罵之中反撲而上,大吼道:“我跟你拼了!”
“啪!”他才一撲上來,另一邊臉又挨了阿飛一記大耳光。
崔長平那點花拳繡腿到了被嚴小開zhègè絕頂高手調教出來的阿飛面前,簡直就像是人肉沙包一樣,毫無反手之力。
“啪!”“啪!”“啪!”“……”
有什么樣的老大,就有什么樣的小弟,嚴小開一般不打人,打人專打臉,阿飛也不例外,哪個都不打,專朝崔長平的臉上下手。
不多一會兒,原本長得有模有樣的崔長平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整個豬頭一樣了。
呂妍看著有點不忍心,怎么說大家都是想識一場,正想讓嚴小開叫手下住手。
不過zhègè時候,嚴小開卻先張了嘴,“呂妍,珂兒,我突然想起了一個xiàohuà。”
呂妍微汗一下,都zhègè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xiàohuà?
項珂兒卻很有興趣的問道:“哥,什么xiàohuà?”
嚴小開道:“一個男人強吻一個女人之后,有可能是什么結果?”
項珂兒:“呃?”
嚴小開道:“可能是啪啪,也可能是啪啪啪!”
兩女:“……”
嚴小開自顧自的笑了一下,然后對阿飛道:“好了,住手吧!”
阿飛這就停了手,走回來。
被打得天旋地轉,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崔長平好yīzhèn才終于緩過氣來,憤恨無比的瞪著嚴小開和阿飛,怒聲嘶吼道:“……##……”
被打得太狠了,腫起來的嘴讓他連話都說得含糊不清。
阿飛見他被抽成這樣了還敢囂張,立即又要撲上去。
“住手!”一聲沉喝從碼頭邊上傳來。
幾人回頭一看,發現一艘私人游艇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駛到了岸邊,一行人正從上面下來。
為首的一人年約三十歲zuǒyòu,面相和崔長平有幾分相似,但氣勢卻明顯要比崔長平威風很多,和他并肩而行的是一個身材好得無可挑剔的艷美女人,一襲紅裙,頭上戴著一頂蝴蝶結翻邊的摭陽帽,臉上還罩著一幅大大的蛤蟆鏡,既時尚靚麗,又性感冷艷,后面跟著的一班人有中有洋,有男有女。
那個性感艷美的女人看見人群中站著的嚴小開,jiǎobù微滯一下,然后有點想往那男人身后躲的意思,但最終她還是挺直了身子和眾人一起走過來。
她的動作引起了嚴小開的注意,仔細的看了又看,終于將她認了出來,zhègè女人,不jiù侍那個呂妍生日派對上誣蔑自己非禮她的何云何大小姐嗎?
她沒有離開奧門?
還是走了一段時間又回來了呢??
“大哥!”崔長平看到這些人,立即湊到那男人身側,指著嚴小開等人訴起苦來。
呂妍這就趁勢低聲道:“這是崔家的老大崔長聲,為人陰險狡詐,十分有手段,這次他竟然和何云一起回來,咱們都要小心了!”
嚴小開無所謂的淡哼一聲,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狗來了,那就使出打狗棒法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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