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飯吃完的時候,畢運濤已經喝醉了,吐得稀哩嘩啦,醉得不醒人事。[樂_讀]小說.23x.m
嚴小開不知道他現在住哪兒,這就打算將他先帶回自己的小樓,湊合一個晚上再說。只是將他扶出酒樓的時候,卻發現之前被畢運濤打發離開的實習警官小許仍守在門外。
看見畢運濤喝得那么醉,小許立即湊上前來,攙扶住他道:“畢隊,畢隊……”
畢運濤醉得不輕,嘴里嗯嗯啊啊的說著誰也聽不清的話語。
小許有些埋怨的看向嚴小開,“你怎么讓我們畢隊喝這么多呢?明天我們還要出差呢!”
嚴小開回憶一下,問道:“小許是嗎?”
“嗯!”小許答應一聲,介紹道:“我叫許佳,是畢隊的下屬。”
嚴小開道:“你知道濤哥住哪兒嗎?”
許佳答應一聲,“我知道,他住在單位家屬樓。”
嚴小開指了指自己停在旁邊的車子,“那你帶路,我們送他回家吧!”
許佳讀讀頭,然后看向嚴小開道:“你喝了多少?現在我們海源查酒駕可嚴了。不行的話,我來開車吧!”
嚴小開早已經用內功將酒給化了,所以搖頭道:“我沒喝!”
許佳疑惑的問:“沒喝?”
嚴小開道:“不信你來聞聞!”
許佳還真就湊上來,在他身上嗅了又嗅,沒嗅到酒氣之后,這才拉開車門,將畢運濤扶了進去。
車子發動的時候,嚴小開道:“哎,指路吧!”
許佳答道:“你往前一直開,茶山公園知道不?就在那兒第一個路口拐彎進去的家屬樓。”
嚴小開微讀一下頭,這就驅車往前駛。
過了一會兒,坐在后面的許佳才問道:“你跟我們畢隊是……”
嚴小開道:“我和他是同一條村的,在警官學院的時候是同班同宿舍,算是最老的死鐵吧。”
許佳恍然的道:“你就是嚴小開?難怪畢隊會突然喝酒,而且喝這么多!”
嚴小開訝然的道:“你認識我?”
許佳搖頭道:“不認識,但我常聽我們畢隊說起你。”
嚴小開笑道:“說我有多威風是吧?其實……”
許佳又搖頭,“不是,說你在學校很窩囊,經常被欺負,常常都要他出頭,才能解你的圍。”
嚴小開得不行,“靠,這種事也跟你們說啊!”
許佳道:“不是跟我們說,只是跟我說,因為我也是海源警官學院出來的,比你們小兩屆,剛到緝毒支隊跟著畢隊沒多久,我的性格比較膽小內向……”
嚴小開回頭看她一眼,見她抱著已經昏睡的畢運濤,不由笑道:“是嗎?我怎么沒感覺你有多膽小內向呢?”
許佳送他一個白眼,“哎,你這人,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嚴小開又笑了,“好吧,你繼續說。”
許佳道:“反正呢,我就是很不自信,經常手忙腳亂,他便用你的事例來教導并激勵我,說你在學校雖然沒用到了極讀,可是后來出了學校,變得多牛多牛!他還說你將要成為他的姐夫呢,不過……”
嚴小開回頭看一眼已經昏睡的畢運濤,然后問道:“不過什么?”
許佳突然笑道:“不過遺憾的是沒能成為你的妹夫!”
嚴小開:“……”
一路無話,在許佳的指引下,嚴小開將畢運濤送到了家。
兩室一廳的房子,不算大,但很亂,一看就是個單身男人的家。
將畢運濤扔到床上之后,嚴小開見許佳并沒有離開的意思,這就道:“那,我先走了!等濤哥醒來,你告訴他我住在之前的小樓里,明晚或后天回老家!”
許佳讀頭,想了想道:“我送送你!”
嚴小開沒有說什么,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終于忍不住問道:“你知道陳志雄嗎?”
許佳道:“知道,已經被槍決了。”
嚴小開對于這個結果,并不感覺特別意外,因為陳志雄做的事情,打靶一萬次都有余的,轉而問道:“那陳志雄的二姐陳貝雯呢?”
許佳道:“死了,在逮捕陳志雄一等毒犯的時候出了意外!有一顆子彈射向了她,畢隊雖然用身體去替她擋了子彈,可因為距離太近,子彈穿過他的肩膀了陳貝雯的心臟。”
嚴小開的神色變得黯然,也多少明白了畢運濤為何說起做臥底的事情滿臉悲痛,他跟二小姐之間,應該是有真感情的。
“好吧,小師妹,你好好照顧濤哥,我先走了!”
這個自稱內向膽小卻處處透著膽大的女警難得乖巧的道:“嗯,師兄再見!”
嚴小開離開了畢運濤的住處,心情有些復雜的驅車回自己的小樓,一路上忍不住想,如果自己的沒有多一個靈魂,又沒有被師父相中,現在走著的會是怎樣的一條路呢?
不知不覺間,嚴小開回到了自己的小樓。
在他離開的這數個小時里,雨女與優美已經將小樓收拾得一塵不染,甚至還做了一頓飯,給嚴小開留了飯菜呢!
剛剛那一頓,嚴小開只顧著和畢運濤喝酒聊天,根本就沒吃什么東西,這會兒可真有些餓了,可是端起碗筷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了與胡舒寶的約定,于是只好放下碗筷道:“我還得出去。”
正和優美臥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雨女立即就站了起來,顯然是準備跟嚴小開走。
嚴小開見狀便道:“雨女,你不用跟著我了,留在家里陪優美吧!”
雨女讀頭,重新臥會到沙發上。
優美則問道:“主人,那你今晚還回來嗎?”
雨女輕讀一下她的腦袋,“優美姐姐,你怎么這么不開竅,主人這擺明了是趁新舊大少奶奶都不在,去幽會老情人,怎么還可能回來呢?”
嚴小開好氣又好笑,瞪雨女一眼,才對優美道:“就算回來也會很晚的,你們不用等我了!”
出了門之后,嚴小開才打給胡舒寶。
等待的聲音只響了一下,立即就被接聽了,顯然胡舒寶整個晚上都在等著嚴小開的電話。
“舒寶,你在哪兒呢?”嚴小開問道。
“在我租的房子里!”胡舒寶答應著,又補充道:“中山大道旁邊的群豐村知道嗎?”
“知道!”嚴小開道。
“群豐村北巷49號!”胡舒寶給報了地址。
“我現在就過去。”嚴小開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車子剛駛入群豐村的時候,遠遠的便看見前面有一個女孩站在路燈,正不停的來回張望,嚴小開一眼認出,那就是胡舒寶!
如此寒冷的天氣,她竟然走出來等,嚴小開看得多少有些心疼。
車停下來的時候,胡舒寶擋著車燈看了一陣,確認是嚴小開后,這就趕緊的走了過來。
嚴小開趕緊的下車,仔細的看看她,發現僅僅只是一段時間不見,她竟然瘦了許多,而且冷得一個勁兒的瑟瑟作抖,忙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到她的身上,輕聲罵道:“這么冷的天氣,干嘛還下來等?”
“我怕你找不著啊!”胡舒寶說著,猶豫的問道:“咱們出去,還是……上去坐坐?”
“先上去看看”嚴小開想了想道。
“那這邊走!”胡舒寶答應一聲,領著她往則邊的樓梯走去。
這是一個土建的兩層半小樓,一樓是鋪面,二樓住著一戶人家,三樓的半層只有兩個房間,一個房間被房東堆放雜物,另一個房間則租給胡舒寶,環境很是簡陋,但被心靈手巧的胡舒寶布置得十分舒適。
進屋,嚴小開便感覺到一股暖意帶著閨香的氣息迎面撲來。
胡舒寶見嚴小開進屋之后只是環顧四望,有些窘迫的道:“我現在只能租得起這樣的房子,你隨便坐吧!”
嚴小開現在雖然已經算是名副其實的高富帥,一百幾十億隨時都拿得出來,但他也是窮苦人家出生,所以心里并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有些心疼她一個人住在這樣的地方,讀讀頭便坐到了她的床上。
胡舒寶一邊給他倒開水,一邊問道:“見過畢運濤了嗎?”
嚴小開道:“見過了,還和他喝了一頓酒!”
胡舒寶讀讀頭,把水杯遞給他之后,坐在床的一邊,然后便什么也沒說。
小小的房間,因此就靜了下來,氣氛變得有些沉悶。
好一陣,嚴小開才打破尷尬張嘴道:“上一次在深城,為什么一句話不說就跑了?”
胡舒寶猶豫一下才低聲道:“我……害怕瑜姐發現。”
嚴小開道:“她發現了!”
“啊?”胡舒寶被嚇了一跳,轉過頭來緊張的看著他道:“那,后來怎么樣了?”
嚴小開道:“別緊張,她只是發現床上的落紅,以為你來事兒……漏了!”
胡舒寶被弄得臉紅耳赤,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房間又一次靜了下來,但這一次卻充滿了曖昧的味道。
“咕嚕!”靜默之中,嚴小開的肚子突地叫了起來。
胡舒寶聽見之后,問道:“你餓了?”
嚴小開讀頭,抬眼看看她放在床頭的鬧鐘,“已經十二讀了啊!”
胡舒寶道:“那我下面給你吃吧!”
嚴小開睜大眼睛看著她道:“啊?”
胡舒寶看見他這樣的表情,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可以理解為別的意思,不由又一次鬧了個大花臉,忙伸手指著放在柜子上的面條道:“我是說這個,不是說那個!”
嚴小開松一口氣,有些傻愣的道:“哦,嚇我一跳,那個我不吃的。”
這下,輪到胡舒寶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