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之人,相殺待之。
當你愛上一個人,你就賦予了他傷害了你的權利。
秦盈的一番話惹怒了嚴小開,擔心秦盈出事的他,眼睛仿佛迸出火光,更是縮緊手上的力氣。
秦盈的臉色一剎那漲成豬肝色,喉嚨發出“咕咕”的聲音,瞳孔放大,雙手死死抓緊嚴小開,寇紅色的指甲深陷入他的手臂里,那表情極度痛苦。
在秦盈快以為自己完蛋的時候,嚴小開忽然松開手,得救的秦盈跌坐在地上,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
嚴小開對著眼前的秦盈,他真的下不了手。
他一度以為她是戴著面具的冒牌貨,當他死掐她脖子的時候,她的表情能豐富的變化,這說明她就是貨真價實的秦盈!
咳嗽了好一會的秦盈抬起頭來,語氣如冰窖里般的冰冷的道:“嚴小開,你今天不殺我,你肯定會后悔!”
嚴小開被秦盈的話弄得一頭霧水,“秦盈,你是發瘋了還是腦子進水了?”
秦盈冷靜的爬起來,拾起那浴巾包裹自己的美好酮體,“我現在動不了你,不代表沒人動不了你!”
嚴小開道:“秦盈,你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秦盈咬牙徹齒道:“我會付出一切保護我弟弟!”
嚴小開真的是越問越糊涂,“呃?什么情況?”
秦盈哼了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嚴小開徹底沒轍,秦盈的腦子估計被驢踢傻了,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秦盈,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假如是因為我的原因,那你大可向著我來。可是這和瑜姐有什么關系?你不是很喜歡她嗎?”
一提到畢瑜,秦盈就沉默了。
見秦盈不出聲,嚴小開以為她是愧疚于畢瑜,“秦盈,瑜姐她很擔心你,她說她始終相信你是有苦衷的。”
秦盈怒喝一句:“閉嘴!”
嚴小開見秦盈有所反應,繼續說下去:“正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嗯嗯嗯,你就真的這么希望我死?”
秦盈每每對著嚴小開,身體確實是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但是腦中隱隱有個聲音告訴她,這個是想要害她弟弟還多次欺騙自己身體的人渣——嚴小開。她討厭這個在她腦海里盤旋的聲音,她越是想掙脫這個聲音和這種不受她控制的感覺,她的頭就越會痛的劇烈無比!
此時的秦盈忽然間蹲下,頭痛欲裂,表情痛苦難耐,雙手抱頭,低聲不住的哭喊,“好痛!我的頭好痛!弟弟!”
秦盈忽的大聲一喊,嚴小開的心也跟著提到嗓子眼里,急忙問道,“秦盈,你怎么了?”
“姐姐!”秦壽聽到秦盈的叫喊,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一看到嚴小開在秦盈的房間里,而且秦盈只是著一條浴巾包圍著身體,他怒氣沖沖指向嚴小開。
“嚴小開!你又想欺負我姐!”
嚴小開冷冷看著秦壽,“沒禮貌,你這樣對姐夫呼呼喝喝的嗎?”
秦壽面色紅白交加,“嚴小開,你快滾開!別碰我姐姐!”
“弟弟!好痛!”秦盈又一聲大叫。
秦壽再也沒有空暇理會嚴小開,馬上去攙扶秦盈起來。
嚴小開也想去攙扶秦盈,可是秦盈一看到嚴小開,叫喊聲就越痛苦,像進入魔怔般的叫喚著,“嚴小開,我要殺了你,要殺了你。”
秦盈的叫喚聲也把秦家的保鏢都引來,在這樣的情形下,嚴小開也問不出所以然,只能先行離開。
郁郁不歡的嚴小開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了。
嚴小開打算去看看畢瑜,畢竟秦盈變成這樣對她打擊還是挺大的,在生活上秦盈很是照顧畢瑜,而且兩人在生意上還是一對好拍檔。秦盈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讓畢瑜心里也是極度難受。
嚴小開推開那沒鎖的房門,竟發現畢瑜還在挑燈工作。
發現嚴小開進來的畢瑜抬起了頭,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開子,你回來啦。”
心疼畢瑜的嚴小開主動上前去幫她按摩肩膀,“嗯。”
畢瑜道:“你去找她了?”
嚴小開按摩的手停了一下,又繼續按摩,“姐,我做什么都瞞不過你。”
畢瑜笑著說:“當然,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說了什么?”
嚴小開有點遲疑,但還是把夜探秦盈家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畢瑜。
畢瑜道:“開子,盈姐說你要害她弟弟?”
要說害秦壽,嚴小開以前也不是沒害過,可是也沒見秦盈反應這么大啊,茫然的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可能這之間有什么誤會。”
畢瑜道:“開子,你別嚇我,我擔心盈姐啊。”
嚴小開道:“姐,我有點吃醋了。”
被嚴,畢瑜有點不自然,“怎么了?盈姐是女人,你怎么吃她的醋?”
嚴小開輕輕摸著畢瑜的背部,“姐,你懂我的意思的。”
畢瑜臉紅道:“可我的工作還沒……嗚……”
話還沒說完,嚴小開就堵住她的嘴,一番熾烈的熱吻后,嚴小開抱起畢瑜走向大床……
一縷和煦的光線透過窗簾照射在床頭。向來早起的畢瑜,今天難得賴床,一直看著嚴小開的她細細的品味這刻幸福時光,忘卻那些煩瑣事。
這時,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打破這樣的寧靜。
是嚴小開的電話響了。
看著還在睡夢中的嚴小開,畢瑜努力掙脫了他那像八爪魚的手,起身去拿電話。一看到上面顯示是爸爸兩字,她立即喊醒嚴小開接電話。
“喂,開子!抓到投毒的人了!”嚴泊恩急促的說道。
嚴小開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一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彈坐起來了。
“真的?爸,究竟是誰?”
嚴泊恩道:“是杜九的女兒,杜佳穎!”
嚴小開真的是吃驚了,“怎么會是她的?她為什么這樣做?”
嚴泊恩道:“沒想到這女娃心腸那么歹毒,年紀輕輕的,居然做出這樣的事!警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說這女娃不配合調查,一直嚷嚷叫要你見她,她才愿意說。”
嚴小開道:“我?為什么見我?”
掛上電話,畢瑜詢問嚴小開家里發生什么事,嚴了杜佳穎投毒他家水庫養殖場一事。
畢瑜也是吃驚,“杜佳穎怎么這樣做?開子,你是不是招惹了她?”
嚴小開搖頭否認,“姐,你這大大的冤枉我啊!就是去年執行任務時,和她接觸一點。可我沒對她做過什么事啊!”
畢瑜道:“行了,行了,我相信你。你趕快回家一趟吧。”
心急如焚的嚴小開也顧不上洗刷,就風火雷霆的出門了。
在高速路上飛馳,兩個小時的路程硬是給他縮減到一個小時。
終于回到家,發現家里沒什么人在,只有龍曉雨在后院培育著檀香木。
看到龍曉雨如此認真去做記錄,有點愧疚的嚴小開從背后抱住龍曉雨。
突然一個懷抱驚嚇到龍曉雨,她正要大喊,被眼疾手快的嚴小開捂著嘴巴,“噓,是我。”
驚魂未定的龍曉雨才發現是嚴小開,有點嬌嗲的道:“是你啊,開哥。”
嚴小開道:“我回來處理水庫的事,你那木頭培植的怎樣?”
龍曉雨道:“雖然前期有很多問題,但也不礙事。照情形看,應該很快就可以大量培育出來了。”
嚴小開道:“嗯,辛苦你了,我爸呢?”
龍曉雨道:“他剛去縣城了。”
嚴小開道:“那我去看看我爸那邊的情況。”
龍曉雨道:“我陪你去吧,整天待在這也怪悶的。”
嚴小開想了想,“好吧。”
事不宜遲,嚴小開邊開車邊通知嚴泊恩,說他馬上趕到縣城。
到了縣城的公安局,嚴泊恩正在門口等著嚴小開。
嚴泊恩和負責此案的王隊長介紹了嚴小開。
王隊長向嚴小開大致解釋了一會,就對嚴小開道:“嚴先生,那名女嫌疑犯就在里面,你按照我們剛才說的內容問她就可以了,我們里面有監控攝像會記錄一切。“
嚴小開點點頭,就隨著一名女警察進去。
憔悴的杜佳穎正在假寐,聽到門開了,她也不在意,只是聽到在場的警察說:“杜佳穎,這個就是嚴小開。”
她馬上睜開雙眼,直視著嚴小開一會,又低下頭,一句話沒有說。
警察示意嚴小開提問,嚴小開點頭會意,就問:“杜佳穎?我是嚴小開。”
杜佳穎并不說話。
嚴小開道:“我來了,你想要和我說什么?”
她仍然不說話。
嚴小開道:“你不說話,我就走了。”
杜佳穎終于開口了,面無表情的叫道:“嚴小開!”
聽到她開口,嚴小開又坐下來,“杜佳穎,告訴我這是怎么一回事?”
杜佳穎用癡迷的眼神看著嚴小開,答非所問的道:“你覺得我怎么樣?”
“呃?”嚴小開不解的道:“什么怎么樣?”
杜佳穎道:“我長得好看嗎?”
嚴小開遲疑了一下,“還行。”
杜佳穎道:“我的身材好嗎?”
嚴小開道:“呃,是吧。不過這和我問的有什么關系?”
杜佳穎道:“我們之前不是相處的很好嗎?”
嚴小開道:“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嗎?”
杜佳穎道:“那你不討厭我嗎?”
嚴小開想了想,“不討厭,但是……”
杜佳穎馬上搶話,“不討厭那就是喜歡是嗎?可你為什么要這樣傷我?”
嚴小開再也忍不住了,“杜佳穎,你是不是傻了?”
“對,我是傻了!”杜佳穎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大聲叫道:“我是為了你才那么傻!嚴小開,你不知道我為什么這樣做嗎?”u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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