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技能一起學習,時間總長達到了兩個多小時,其中竊聽的時間最短,只有三十多分鐘,而那兩項做舊的技能,都是滿打滿算的一個小時。
當然,這是指的實際時間的流逝,而湯焱在系統空間之中,跟這三個技能的教導者接觸的時間更是長達接近三十個小時。
現在的湯焱已經知道了,即便是在學習技能的時候,也是可以跟罪犯進行交流的,雖然不可能學習到新的東西,也不會獲得技能強化,但是跟罪犯多交流一些,對于技能的更全面掌握卻是有著極大的好處的。
最讓湯焱放心的是,除了學習技能所費的時間之外,其余的交流時間是不會耗費現實世界里的時間的。這樣湯焱就可以毫無顧忌的跟系統里的罪犯交流,不需要擔心任何時間的問題。
系統所能賦予湯焱的,只是單純的技能,而這些技能需要如何去使用,需要的卻是經驗。而這些經驗,無疑可以從那些罪犯身上學到許多。
有些技能比如臨摹,其使用方式無非就是畫畫,可是偽造之留窗,這個出沁的手法上,就有很多的講究。而竊聽,雖然各種技術湯焱都是在很短的時間里就學會了,包括各種設備的使用和組合,甚至自行組裝,但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應該使用那些設備能夠達到最佳的效果,卻是湯焱所不具備的,而在和罪犯的交流當中,湯焱就獲益良多。
在竊聽這個技能上,湯焱投入的交流時間最多,并且把完成野豬那個任務的一小時交流時間也用了上去,讓竊聽這個技能得到了一點技能強化的分值。
等到湯焱離開系統空間的時候,那個教他竊聽的中年男子感慨的說:“江湖再起風云,恐怕這下子很多人要因此倒霉了……”
這種在睡夢中和系統的交流,并不會影響湯焱在現實世界里的睡眠,醒來的時候除了覺得精神上略微有些緊張,其他都和平時一樣。
晨跑回來,宿舍的其他人都還沒起,考古系今天的課是十點的,湯焱便去提款機取了點兒錢,跑到通訊器材市場買了一大堆材料。
傍晚的時候,湯焱帶著裝好的器材,跑了一趟美專,回來的時候杭小琪已經打好飯在宿舍等著他了。
看到湯焱戴著個耳機,杭小琪一邊打開飯盒,一邊奇怪的問他:“你怎么愛上聽歌了?”
湯焱搖搖頭,拿起自己那盒飯,呼嚕嚕吃著:“不是聽歌,有其他事。”含糊不清的,杭小琪也沒聽的太真切。
吃著吃著,湯焱突然就停下了,用手扶著耳機,做出側耳傾聽的模樣。
杭小琪很奇怪,湯焱吃飯的時候一向是生人勿近的,誰要敢打擾他吃飯那絕對是會遭到湯焱很不客氣的反詰的,用湯焱的話就是食不言寢不語,也不知道他一個監獄出來的孤兒哪兒來的那么大的規矩。可是現在他竟然主動停下了筷子,也不知道耳機里到底有什么在吸引他的。
湯焱的臉上逐漸綻放出笑容,耳機里的信息讓他很是開心,今天花費一千多大洋購買的各種器材,看來是沒白費,很快就能獲得更加豐厚的回報。
從耳機里的信息得知,他很快就能解決這四年大學所有的正常開銷了,而且多有富余,安逸的忽悠水平不錯,從這一點來說,他是個合格的詐騙犯。
湯焱今天去買那些器材,一方面是為了盡快熟悉竊聽的器材組裝和使用,另一方面,也是想知道安逸到底把他那幅畫怎么樣了。說起來也二十多天了,安逸在最初那幾天還拼命找他,后來發現湯焱根本不肯跟他聯系之后,也就放棄了聯系,而是專心想要把湯焱那幅畫賣個好價錢,然后再找湯焱。安逸也算是找準了湯焱的命脈,他生氣歸生氣,絕不會跟錢生氣,只要帶著錢找他,湯焱一準兒精神百倍,就像是精神病一樣的就出現了。
“等幾天請你吃大餐!”湯焱一臉的興奮,又抓起筷子,這次再沒有任何停頓,剩下半盒飯一分鐘之內就被他一掃而空風。
“又是大餐?這次又逮住哪個冤大頭了?”杭小琪一邊小口吃著飯,一邊好奇的問,她根本不相信湯焱會打算自己掏腰包請吃飯。
湯焱撇撇嘴:“老子自己請你吃好吧,難道我臉上就寫著摳門倆字?”
這時候,一直縮在自己床上沒開過口的張未突然從床上探下腦袋:“嗯嗯,你臉上真的有這倆字。”
“你是想被彈雞雞彈到死呢,還是想被彈雞雞彈到死呢?你選一個!”湯焱大怒。
張未趕忙把頭縮回去,杭小琪卻忍不住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的,張未再度探探頭,指了指杭小琪,然后又飛速的縮回頭去。
湯焱再怒:“你小子污蔑我,像我這種玉樹臨風帥氣逼人再逼人再逼人逼人逼到死的貨,你怎么敢這么說老子!”
張未再次從床上探出頭:“你說的跟摳門有關系么?”說罷再度回去。
湯焱剛想又說點兒什么,張未在床上悠悠的說道:“不信你把夏侯康喊來,看他怎么說。”
“好,我這就去……”話音未落,門已經被人推開了,夏侯康走了進來:“我好像聽到你們在說我壞話……”
“沒人說你壞話,他倆是要讓你給做個證呢!”杭小琪掩飾不住笑意。
夏侯康眉毛一揚:“哦?做什么證?”
“你給我說說,我是不是很摳門?!”湯焱理直氣壯的指著自己的鼻子,眉毛都立起來了。
夏侯康看了看旁邊床上不敢探頭的張未,又看看眼前眉毛倒立的湯焱,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很誠實的說道:“是。”說罷,夏侯康直接向后跳了一大步,眼睛死死的盯著大門,他可不想因為說了一句實話,就被人毀尸滅跡,江城水多,在哪兒沉個尸,十年八年的都不會有人發現。
湯焱頹然,終于接受了現實,垂頭喪氣的說道:“好吧好吧,既然你們都覺得小爺這么摳,過幾天的大餐小爺就不請你們吃了。”
一聽這話,張未直接就從床上跳了下來,和夏侯康一起推金山倒玉柱拜了下去,一邊一個拉住湯焱的手:“別介,別介啊爺,大餐這個可以有!”
“大餐真沒有!”
“您不摳,您一點兒都不摳,您從來都不是湯摳摳,您迷人美麗,性感大方,婀娜多姿,您一看就是大戶人家走出來的,怎么可能摳門呢!爺,我們錯了!”兩人痛哭流涕,說都不會話了。
“麻痹,你們說的是人話么!怎么不說老子環佩叮當三寸金蓮啊?滾一邊去!”湯焱一腳一個,倆家伙就翻滾到一邊去了。
“爺,這位爺,您不能這樣啊!湯爺!”
“你倆先哭會兒,哭的老子滿意了,以后就帶著你倆吃香的喝辣的,馬桶歸你刷,飯盤子你舔,先幫老子把內褲和襪子洗了,等我心情好了再說。”湯焱昂起下巴,活脫脫一個滿清余孽,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再給他配個鳥籠子他就是個典型的惡少。
“那算了,你丫的臭襪子擱地上就能站起來,士可殺不可辱,老子寧愿刷馬桶也不會幫你洗襪子的!”夏侯康特別有骨氣,站起身來站在一旁冷笑。
張未也站了起來,義正詞嚴:“我也不干,幫男人洗內褲猶如搞基……”
“你倆可不就是好基友么!我才想起來,你們現在就算想幫小爺洗內褲洗襪子小爺都不答應,最討厭娘炮了!”
“麻痹你才是娘炮!”張未和夏侯康憤怒了。
湯焱伸手勾了勾,杭小琪就站起身來,湯焱又勾勾手,將半邊臉側了側,杭小琪心領神會的湊上前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湯焱得意洋洋,摟住杭小琪,意思是——馬勒戈壁你們見過被倒貼的娘炮么?
夏侯康和張未滿臉羞憤之色,指著杭小琪說:“小琪,你墮落了!”痛心疾首,頓足扼腕。
“你們敢說我男人是娘炮我還沒跟你們算賬呢,你們見過這么爺們兒的男人么?”杭小琪不甘示弱,反唇相譏,“我男人讓你們二對一,看誰是娘炮!”
張未和夏侯康對視一眼,終于決定夾著尾巴滾蛋,湯焱抽他倆那還不跟抽著玩似的?對于湯焱,只可智取不可強攻,可是,似乎智取也沒什么勝算,尼瑪,妖孽啊!
“到底什么事兒啊,你這么興奮居然都肯請我們吃大餐了。”最終,還是杭小琪發動溫柔攻勢,靠在湯焱身上問。
湯焱滿臉的神秘,搖著頭道:“不可說不可說,反正你們知道有大餐吃就行了。估計過兩天就有人給我送錢來了。”
“多少錢啊?”夏侯康腆著臉過來問。
“關你屁事!”湯焱一瞪眼,“老子的錢你問個毛線,你丫個富二代!”
“老子是正經軍三代!”夏侯康再一次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