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八一,精彩。
軍牌車上的人當時就懵了,在網上倒是聽說過不少天降異物砸穿擋風玻璃導致車毀人亡的事件,可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種事有一天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當然,他們并沒有車毀人亡,頂多算是車毀了人沒亡,始終是軍人,這素質絕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提并論的。即便是被石頭砸了個滿臉桃花開,那名開車的軍人也依舊努力控制好了車頭的方向,沒有惹出更大的禍事來。
只是,這石頭來勢太快,實在不像是天降異物能做到的,只可惜等到車上的軍人想明白這個問題之后,湯焱已經欺身摸到了車門外,抬起手往車窗上就是一肘,車窗的鋼化玻璃應聲而碎,后座的一名軍人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湯焱抓住了衣領子,直接從車窗里拖了出去,隨即一掌切在他的脖子上,那名軍人應聲昏死了過去。
“什么人!”副駕駛的軍人因為車子的失控也被撞得不輕,但是還是迅速的喊叫出聲,只是,你管他什么人呢,人家都已經把你的戰友拎出去打暈了,這還不夠么?
其結果是湯焱迅速的拔起了門上的鎖門裝置,已經打開了車門,身子一貓就鉆了進去,然后雙手成鎖,扣住副駕駛的那名軍人,手上兩根金針飛速的插進了他雙耳耳根的下方,可憐這名軍人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也步了他戰友的后塵,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了!”坐在孔雀另一邊的那名軍人總算是明白了眼前的形勢,直接就把槍拔了出來,對準了湯焱。
只可惜,他忘記身邊還有個孔雀,孔雀雖然長得很秀美,手也被反銬在了身后,但是他還有其他部位。
肩膀一頂,孔雀一點兒都不憐惜他的腦袋。直接朝著那名軍人的腦袋撞了過去。
咣的一聲響,就連湯焱聽了都覺得自己腦袋疼了一下,縮縮脖子打了個抖。湯焱心說孔雀你跟自己有多大仇啊,想辦法把他手里的槍弄掉就行了,老子有一萬種辦法收拾這家伙,何必把自己腦袋撞得跟廟里的鐘似的。難道不疼乜?
孔雀撞完之后覺得自己都快要腦震蕩了,而那個軍人則是干脆被撞得后腦又撞在車窗的玻璃上,頓時碎玻璃渣四濺,孔雀還沒放過他,順勢一低頭。再把頭頂向上狠狠的一揚,再度聽到咣的一聲響,孔雀真的腦震蕩了,而那名軍人更是被撞得連牙都飛出來一顆,頭頂頂在車頂上,干脆的兩眼一翻白,昏了過去。
看著這個被孔雀撞暈的軍人,湯焱搖搖頭。嘆息道:“唉。正面角色就是這點不好,開槍之前還得預警,這要是我,直接就拉開保險放子彈,怕你是鋼鐵俠子彈打不透不成?”
一眨眼的工夫,四名軍人就被解決了三個。剩下那個本身就因為被湯焱那一塊石頭砸的暈頭轉向的,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呢。
湯焱穩穩當當的湊上前去。又拔出一根金針,刺進了那人的后脖頸子。這針刺的很淺。后脖頸子上有個穴道,別說拿金針刺,就算是用手刀劈下去都能讓人昏厥,刺的重點兒甚至能直接要了他的命。當然,湯焱下手很有輕重,不會弄死他,但是這個穴道是昏厥最快的穴道,金針幾乎是剛一突破皮膚,那廝就已經昏倒了。
不慌不忙的推開四面車門,把那幾名軍人都踢到路上去,然后湯焱跳到駕駛室,試著發動了一下車子,還好,車子還能點著,雖然吭哧吭哧的好像有些問題,不過跑一段兒應該還行。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車子帶著強大的推背力,竄了出去,本就被自己那兩腦袋撞得有點兒腦震蕩的孔雀,身體前后一搖晃,腦袋撞在前座上,竟然也很不爭氣的暈死了過去。
“這敢情好,省的問東問西煩死個人!”湯焱嘻嘻一笑,把臉上的那塊布……其實就是褲腿啦,拉了下來,專心致志的駕駛著車子飛速前進,他從觀后鏡里已經看到,后邊有車子追了上來,顯然押送孔雀的并不止一輛車,只是其他的車跟這邊保持著距離,剛才的變故又發生的太快,他們甚至來不及停車沖上來,湯焱就已經把人干掉又開著車飛奔了。
“電影里的戲碼終于上演了,公路追逐啊,過癮!只是,申浦的人民啊,老子這也是被逼無奈你知道吧?誰讓這幫政府里吃飽了沒事干的傻逼們拿到了情報還不夠,還要把人也抓回去,害得我還得完成這個隱藏任務。”湯焱沒心沒肺的自言自語,油門一直踩得死死的,只是偶爾提起手剎,在拐彎的時候來個漂移,驚起路人大呼小叫,卻安穩無虞的穿梭在諸多車輛之間。
二十分鐘以后,湯焱憑借著自己從監獄系統里抽到的汽車駕駛技能,把身后那兩臺原本負責吊尾的車甩開了超過一條街。耳邊已經開始能夠聽到遠處有警笛的聲音,而且這聲音來自好幾個方向,足以證明申浦的警察已經出動了。
湯焱一腳剎車,同時把手剎也拉了起來,車身在極短的距離內轉了個兩百多度,車頭歪著還不等車停穩,他就已經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拉開后車門,孔雀被他這么一個緊急剎車,早就從昏厥的狀態中醒了過來,茫然的看著又把那塊……褲腿蒙在臉上的湯焱,來不及問什么,湯焱就拉起他拖到了車下。
“不想被抓就跟著老子跑吧!”
孔雀一愣,隨即道:“你是湯……”
湯焱毫不客氣的在他腦門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湯你大爺吧,都什么時候了你丫還想著吃糖。少廢話,趕緊跟著老子走,你大爺的,老子蒙著面你還敢報老子的名字!”
孔雀無語,趕忙跟著湯焱朝著附近的一個小巷子里跑去。
也不知道這廝怎么會對這種鬧市區的小巷子那么熟悉,三拐兩拐的連孔雀這種做金手指的人都快轉暈了,恍惚間幾乎都記不得自己是從哪個方向來的了,身后追他們的那些人要是能找得到他們那才叫奇了怪。
“你不考慮把我的手銬弄開么?”孔雀終于可以站下來,望著湯焱說了一句話。
“你一個做賊的,開個手銬還不是小事一樁?”湯焱無情的吐槽。
“問題是那幫特工太專業,早把我身上所有能開鎖的東西都搜走了,難道你打算讓我用牙齒開鎖么?”
湯焱聞言樂了:“牙齒也能打開手銬?快表演一下,以后老子也學學。”
孔雀都快哭了:“大哥,你能靠點兒譜不?我這是打個比方,比方!你懂不懂!”
“白癡,老子要是懂老子自己就去做金手指了,還用得著跟你這兒廢話?”
咦,為啥我跟他不在同一個頻道上?他說的跟我說的有一毛錢關系么?——孔雀特別郁悶,郁悶的都有回頭投案自首的心了。
“你至少給我一個能開鎖的東西吧?”
“開鎖的東西?行,你看這個行不行?”湯焱順手從墻上摳下一塊活動的磚頭。
孔雀無言以對的說:“這東西比手銬都大,你覺得我能塞進鎖孔里不?”
“你白癡啊,老子給你磚頭是讓你把手銬砸斷,不是讓你插進鎖眼。你丫真是個流氓啊,就連這種事想的也是插啊插的……”
“喂喂喂,拜托!除了你沒有人會把這事兒跟男女之間插來插去的事情聯系到一起好不好?”孔雀崩潰的大喊。
“我勒個去啊!你敢不敢再喊大點兒聲,老子直接把你扔這兒讓那幫特工再把你帶走你信不信?”湯焱直接踹了孔雀一腳,“麻痹這年頭救人怎么總遇到這種蠢貨?”
“你給我根發卡……”孔雀終于發現,跟湯焱講話無異自取其辱,他還是直接說明白自己的要求比較好。
湯焱一翻白眼:“你丫腦子是有些不好,你看看我這腦袋上,什么地方適合插跟發卡的?”
“那你有沒有跟發卡粗細差不多的金屬?”孔雀決定,他如果能逃脫魔掌,一定這輩子見到湯焱就繞道走。
湯焱想了想:“這個行不行?”然后,呈現在孔雀面前的,是一根金針。
“這是金子的?”孔雀試探著問。
“我真是懷疑你怎么做金手指的,尼瑪連金子都認不出來。”
孔雀淚流滿面的說:“金針太軟了,怎么弄啊!”
湯焱沒好氣的收起金針:“那你就繼續銬著吧!”
“別!千萬別!勞您想辦法給弄根鐵絲什么的行不?”孔雀急了,連口音都變成帝都平京味了。
“鐵絲啊……你早說么!”湯焱四周看了看,弄堂里也不知道誰在墻角豎了把笤帚,湯焱一把抄起,把笤帚上固定用的鐵絲抽了開來,三折兩折弄下兩寸長左右,塞在孔雀被反銬在身后的手里。
也就是兩秒鐘不到,孔雀的手就奇跡般的從手銬里出來了,手銬直接掉在地上,扔掉鐵絲,問道:“咱們現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