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易姐,他開玩笑的!”夏侯康狠狠的瞪了湯焱一眼,又將他拉到自己的身后,賠著笑臉對魏若易說。大文學(.)
魏若易真的就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一個人,哪怕他再如何讓魏若易瞧不起,現在卻有這么多人愿意擋在他的身前,甚至不惜與魏家放對,這已經說明這個人必然有他的可取之處。魏若易是只會發瘋卻不懂得收斂,她也不可能到今天還是如此跋扈,就算沒有外人收拾她,魏家也早就自己清理門戶了。
可是誰能想到,湯焱竟然這么渾,渾到連魏若易想放他一馬都看不出來呢?
魏若易從未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一時間她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湯焱的“渾”了。
而湯焱卻又開了口:“我很少開玩笑的,這個當然更不是。這個女人,難道你們不覺得她很欠收拾么?是該有個人管管她了。”
魏若易炸了,冷哼道:“好好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教訓我!”說罷,扭頭看了邢鐵一眼。
邢鐵也很不理解,他保護魏若易十一年,還從未看過魏若易主動做出讓步的,湯焱真是有些不識時務了,難道他以為他最后那拳的垂死掙扎,真的能讓他起死回生么?
冷冰冰的再度走上前來,邢鐵緊盯著湯焱,心里在嘆息,這小子有寧折不彎的勇氣,卻沒有相應的實力,或者至少現在還沒有相應的實力。真是有些可惜。
而杭小琪、夏侯康等人則是早就團團將湯焱圍住,他們心里也在埋怨湯焱,怎么會這么不省事兒的。
只是湯焱根本沒有給他們開口的機會,竟然還笑了笑道:“你們不可能擋在我前邊一輩子,有些事必須我自己解決。大文學而且,這個女人真的需要有個人能教訓她。”
眾人苦笑,心說魏若易的確欠教訓。可是那個人不是你啊!你憑什么?就算你能打得贏邢鐵,難道你真的敢教訓魏若易?或許你真的敢,你這小子也沒什么不敢做的。但是你想過教訓過她之后的后果么?
只是他們來不及開口了,湯焱早已一閃身,就從他們之間穿了出來。然后幾步搶上去主動對邢鐵動上了手。()
“再來!”湯焱的聲音又沉又穩,怎么也不像一個已經受了重傷的人。
邢鐵雙手一架,試圖擋住湯焱的拳頭,可是這一次,湯焱的拳頭明顯又重了幾分,只是一拳,竟然打的邢鐵倒退了兩步。
“咦?”邢鐵難得的發出了一聲驚呼,而湯焱卻不會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只是不斷的上前,雙拳仿佛連珠炮一般的瘋狂擊打。
“尼瑪。圣斗士星矢么?打不死的小強啊?你丫還越戰越勇啊?”這是邢鐵心中的驚呼,他發現,湯焱比起剛才又強了不少,偶爾甚至能發出比自己更強的拳。
可是邢鐵畢竟比湯焱多吃了好幾年的飯,在練功和對戰上。更是經驗豐富了許多,哪怕湯焱的力量和拳法又比剛才犀利了許多,邢鐵也依舊在湯焱連續的二十多拳之后,找到了反擊的機會。
兩人終于真真正正的戰在了一處,這才是一場真正的戰斗,而剛才那一場。卻更像是雙方相互做著攻防演練。一開始是湯焱攻邢鐵守,而后來則是邢鐵攻湯焱守,不同的只是邢鐵守住了,而湯焱沒守住。
現在則是兩人你來我往,比起剛才的戰斗精彩了許多,拳腳相擊發出砰砰的聲響,勢均力敵!
雙方你來我往的拼了至少有二三十次的對碰,終于兩人都發出一聲悶哼,身影分開了。大文學
邢鐵的一記鞭腿抽在了湯焱的腰身上,而湯焱的雙拳,也幾乎同時擊打在了邢鐵的胸口。
邢鐵聽到,自己胸口的肋骨發出清晰的咔嚓聲,斷了一根,而湯焱的腰也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彎曲,從空中重重的摔落在地!
從技術層面來說,湯焱受得傷肯定比邢鐵更重,但是,邢鐵現在只要稍稍一動,胸口就仿佛撕裂一般的疼痛,那根肋骨的斷面已經刺進了他胸口的血肉當中,如果他還敢做出任何劇烈的動作,斷掉的那根肋骨都會毫不留情的刺穿他的胸膛,突出皮膚。
而湯焱,雖然遭受了很重的打擊,但是那只是腑臟受傷,事后可能需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但是這會兒,卻依舊可以沒有太多顧慮的行走。
“你輸了……”湯焱擦了擦嘴角再度涌出的鮮血,笑得仿佛一個孩子。
邢鐵搖晃了一下身體,點了點頭道:“你贏了……”
魏若易火了,她指著邢鐵怒罵:“你受得傷遠沒有他重,你怎么能認輸?!”
邢鐵沒說話,他很清楚自己是不能跟魏若易頂嘴的。
而湯焱則是邁著緩慢的步伐走到了魏若易的面前,搖了搖頭輕蔑的說道:“所以說你這個瘋女人真的欠教訓,老子的傷的確比他重,可是老子還能動。他呢?肋骨斷了,你看他的胸口,突出的很可怕?要是你不趕緊讓人帶他去醫治,那根肋骨就會穿透他的胸膛。死是死不了的,但是任我發落是絕對沒跑。你這個傻逼女人卻還只知道站在這里說什么誰的傷更重。”
“你……”魏若易一張俏臉漲的通紅,她也不是那種不憐惜手下的人,只是氣惱之下,她并沒有看出邢鐵的斷骨已經幾乎刺穿他的胸膛了。此刻被湯焱提醒,本身也有些羞愧,一時間也只剩下了瞠目結舌說不出話的份兒。
“你……你個毛線啊!”湯焱臉上的表情,不光魏若易,甚至就連夏侯康,都有種上去痛扁他一頓的沖動。
“看你也會點兒功夫,不如你自己親自上陣啊,老讓手下人沖鋒陷陣算怎么回事。”湯焱收斂了臉上那賤不可擋的表情,很嚴肅的對魏若易發出了邀請。
“湯焱,別……”叫喊出聲的,是張晟。
可是,他的話只是說到一半,就被郭佳拉住了,郭佳現在對湯焱是越來越有好感,能把魏家大小姐逼到這個份上的,在這個國家,大概是獨一份兒!
魏若易已經真的快瘋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湯焱竟然囂張到如此地步,竟然敢逼自己跟他動手。
“湯焱!想跟大小姐動手,你先過了我這關。”邢鐵作為魏若易的護衛,無論如何都是要維護自己的主子的,哪怕他現在根本不能做大動作。
湯焱看了他一眼,似乎對邢鐵,湯焱還是有幾分好感的。
“你還真是個奴才命!”湯焱嘆息了一句,“那我就先把正主兒揪出來,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涂明,你是不是以為我已經忘記了正主兒是誰?”
一句話,提醒了所有人,真正想要找湯焱麻煩的,其實不是魏若易,而是很長時間都沒有開口的涂明。
再看涂明,早已面如土色,他哪里想得到形勢居然急轉直下到如此地步,原本以為魏若易一出場,這幫人就該渾身發抖請求原諒,湯焱沒把魏若易放在眼里已經是意外中的意外了,誰能想得到邢鐵出場之后,湯焱居然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里,失去戰斗力的,反倒是邢鐵?
“你……我……”涂明渾身發抖,嚇得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湯焱卻并沒有直奔他而去,而是伸手入懷,將那盒金針掏了出來,指著邢鐵道:“我先幫你止止痛!”
邢鐵默然,看著魏若易,魏若易不易察覺的點了點頭,顯然是批準了邢鐵接受湯焱的治療。
湯焱起手如電,手里的金針飛快的落在邢鐵的身上,很快,邢鐵就感覺不到什么痛苦了,而體內的出血,似乎也被止住了。
“唉,我自己其實也很痛苦啊,還真是沒力氣收拾你了呢!”湯焱說話間,給自己身上也插上了幾根金針,身體的痛苦瞬間消失,內傷的腑臟出血也全都被止住。
“可是現在我又有力氣收拾你了哦!”湯焱收起金針盒,臉上露出壞笑,不等涂明反應過來,湯焱就幾個大步沖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拎起了他的衣襟,右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胸腹之間。
嗷的一聲,涂明仿佛將這一輩子的痛苦都在一瞬間受盡了,身體像是個煮熟的蝦米一般弓了起來,湯焱的拳頭還沒有停止,從下往上一撩,涂明的下巴幾乎被這一拳打的變了形。幾顆碎牙從嘴里飛出的同時,涂明的身體也向后猛地翻了過去。
湯焱卻還沒有住手,左手松開衣襟卻往下順勢一抹,抓住了涂明的腳脖子,重重往地上一摔……
酒里的每個人都清楚的聽到了骨頭斷裂特有的咔嚓聲,不少人都仿佛感同身受一般的閉上了雙眼,涂明一聲慘叫,竟然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最后,才是你!”湯焱放開涂明的腳脖子,指了指魏若易。
“你敢!”魏若易不閃不避,一雙美目怒瞪著湯焱。
湯焱毫不猶豫的揚起手,眼看著這一巴掌真的就要落在魏若易嬌嫩卻又妖艷的臉蛋上,其他人已經死死的閉住了眼睛,他們的耳中幾乎已經傳來一聲清脆的巴掌響。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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