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錮著的喬無法除了眼珠子外,連動動嘴皮都是奢望,他嘗試過用原力震散這股古怪氣勢,但失敗后,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在這時,喬無法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在這個偌大的全封閉實驗室中,響聲更加震耳欲聾。
喬無法用眼角余光看到,在爆炸即將發生時,猥瑣老頭立刻將自身氣勢散發出去,將所有的瓶瓶罐罐護了起來,同時也將爆炸的破壞力降到最低。
足以炸死不滅星體級別強者的爆炸威力,在猥瑣老頭熟練的處理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實驗室里的瓶瓶罐罐雖然沒事,但猥瑣老頭卻被炸得灰頭土臉。
“呸,呸!晦氣!”猥瑣老頭狠狠吐了幾口唾沫,然后快步走到權如雪所在的小吧臺,順手在地上撿了一壇沒有開封的酒,打開封泥便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這猥瑣老頭喝起酒來時,一副典型的酒鬼做派,一壇子酒喝完,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壇沿,當真做到了滴酒不灑。
“大小堊姐,都怪你又帶外人來,影響了我實驗室的氣運風水,你看,每次你帶人來時我都會實驗失敗。”猥瑣老頭一面埋怨權如雪,一邊惡狠狠的瞪著喬無法,如果不是氣勢攻擊對喬無法不起作用,他肯定會狠狠折磨喬無法一番以泄恨。
權如雪被猥瑣老頭一通埋怨,也沒有半點不爽的神情,在看到猥瑣老頭灰頭土臉模樣時,那張萬年冰霜的臉綻開了笑顏:“凌伯伯,不止是我帶人來你實驗失敗,據我所知你的實驗從來沒有成功過吧?”
猥瑣老頭老臉一紅,不過好在他一頭一臉的黑灰,看不到他臉紅了一下。
“就是……就是你帶來的人有問題,破壞了我實驗室的風水,導致我弄什么什么失敗!”猥瑣老頭說得頭頭是道,一副我沒錯你理虧的樣子。
權如雪知道這猥瑣老頭的性子,也不跟他爭,這個冰山女神像是哄小孩一樣連連點頭說道:“是是,你說得對,你說得對,都怪小雪啦!”
聽到權如雪自稱小雪,這個心機頗深,冰冷入骨的女人這么小女孩的一面,讓喬無法直接驚呆了。
“那是,我的基因鏈水平在權家是獨一無二的,只是他們都不懂而已,竟然這么多年也不將我請到一號科研星去,分明就是嫉妒我的水平,害怕我去了搶了他們飯碗!”猥瑣老頭趁著一臉黑灰,很沒臉沒皮的自吹自擂,將喬無法聽得一陣無語。
在低等宇宙也位列十大基因鏈師之一的喬無法,對基因鏈的癡迷程度絲毫不亞于修煉,甚至他一度認為提升實力的目的,就是為了獲得更多更好的基因鏈,現在聽到猥瑣老頭這么不要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剛才喬無法偶爾也用眼角余光瞥了猥瑣老頭幾眼,雖然相距較遠,但這點距離對他們這種四星小宇宙強者來說算什么?只是一眼喬無法就看出,這猥瑣老頭的基因鏈水平簡直爛到無以復加的程度,以他這水準別說擁有一個這么大的單獨實驗室,就算在最低等實驗室擁有一個工作臺,都需要跟老板有裙帶關系才能辦到吧。
對于一個基因鏈基本排列都一知半解的“基因鏈大師”,至今沒有將十三號科研星炸成渣,已經是天大的奇跡了。
剛剛自吹自擂完畢的“基因鏈大師”心情極好,忽然他感覺到被自己禁錮的喬無法丟來白眼,頓時不爽的皺起眉頭,冷冷瞪著喬無法道:“小子,你有意見?是不是嫉妒老子的基因鏈技術?”
喬無法如果能動嘴皮子,一定會猝他一臉,不過他也懶得和猥瑣老頭計較,就算猥瑣老頭的實驗將整個星球炸沒了,也休想傷到他,所以喬無法自顧自的閉上眼皮,不再看他。
猥瑣老頭見喬無法不屑的閉上眼睛,頓時急了,三步兩步從遠處竄到喬無法面前,氣沖沖的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告訴老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說著,禁錮著喬無法的他微微松開一些,好讓喬無法能張嘴說話。
喬無法冷冷說道:“和你這種要水平沒水平,要腦子沒腦子的家伙說話,簡直是侮辱老子的智商。”
被喬無法奚落,猥瑣老頭簡直要抓狂了,他大聲嘶吼:“小子,有種你再說一遍!”
“連原力波動、磁感頻率、溫差和濕度都不會調的人,還想將基因鏈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剛才只是驚鴻一瞥,但喬無法已然看出這個猥瑣老頭野心不小,他在做的事,正是基因鏈學中最容易被忽略,但又最難的基因鏈戰力應用學。
什么是基因鏈戰力應用學呢?基因鏈戰力應用學就是如果將同等基因鏈發揮出超強戰力!
早在古老的地球時代,就有一個叫阿基米德的人說,給我一支杠桿,我能翹起地球,基因鏈戰力應用學就是一支杠桿,能將原來的戰力擴大許多倍,從而達到越級而戰的程度。
這個猥瑣老頭應當是身家豐厚的那一類人,至少比普通的四星小宇宙強者要有錢,從他用來做實驗的道具都是爵品基因鏈就可以看得出來。
不是錢多得燒,有海量的資源來源,誰舍得這么燒錢的?
只是這老頭確實連最基本的東西都沒有掌握,別說將爵品基因鏈的戰力應用提高,就算一條最低級的基因鏈,恐怕都會實驗失敗,也難怪權如雪說他實驗從來沒有成功過。
做了一輩子實驗,連這些基本的細節都忽略的家伙,能成功才怪了。
喬無法懶得去看他,在他猜來估計不用多久又會發生爆炸了,果然,喬無法這個念頭升起不足五秒鐘,又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早做好準備的喬無法眼中露出幾分無奈,這老頭哪里是在做實驗,簡直就是暴遣天物,雖然高等宇宙的資源比低等宇宙要豐富許多,爵品基因鏈也不像低等宇宙那么罕見,但絕對不是大路貨啊。
剛剛失敗,一頭一臉黑灰更多的猥瑣老頭氣急敗壞,尤其當他感覺到喬無法又流露出不屑的意思時,終于暴怒著沖到他面前,大聲怒斥:“小子,你這是什么意思!要不是你之前諷刺老子,老子怎么會失敗,老子都已經進行到第二步了,眼看就要成功了!”
喬無法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個猥瑣老頭相比起那些老謀深算的家伙可愛多了,他笑道:“總共有一百零三個步驟,你才進行到第二步,就快要成功了?老頭,是你傻還是你認為我傻?”
喬無法愈發覺得這猥瑣老頭不止不要臉,簡直是不要臉,于是他毫不客氣的挑明說了。
果然,聽到喬無法的話,猥瑣老頭臉上的怒氣愈發濃郁,但隨后怒火又消散掉了,一臉驚訝的問喬無法:“你,你是不是看到我的實驗日記了,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做什么實驗,還知道我實驗有一百零三個步驟?難道你偷看了我的資料?”
說到這里,猥瑣老頭忽然不好意思的說道:“也不對呀,我的實驗室里根本沒有記錄一百零三個步驟的完整資料,就連我都不知道第六十步以后的步驟是什么呀!”
“基因鏈戰力應用,老子沒說錯?”喬無法一臉桀驁,毫不客氣的說道:“你這種白癡做實驗也只能浪費材料。“
老頭癡癡的看著喬無法,隨后不敢確定的望著喬無法,問道:“小子,你是不是懂這個?是的話,老子可以放了你!”
“老子懂,但老子不會告訴你第六十一步是調整原力頻率,釋放基因鏈十分之一戰力,用測微儀測試反應堆反應,估測最終威力,我更不會告訴你這一步是最關鍵的一步,也不會告訴你最關鍵的地方在于……”
說到這里,喬無法戛然而止,再也不肯說半個字。
這下可把聽得兩眼放綠光,眼巴巴等喬無法說下去的猥瑣老頭急紅了眼,他不斷圍著喬無法轉圈圈,一面輕聲哀求:“說呀!最重要的是什么呀!你倒是說呀!”
喬無法緩緩閉上眼睛,不去看一臉黑灰,一副求知欲強烈的好奇寶寶模樣的猥瑣老頭。
看到喬無法甚至閉上了眼,猥瑣老頭這下是真快急哭了,他想了一下后,立刻解開喬無法和徐虹的氣勢禁錮,然后低聲下氣的說道:“這下可以說了吧?”
喬無法睜開眼睛,隨便找了個凳子大咧咧的坐上,看著一臉討好似的笑容的黑臉老頭,說道:“我沒準備說呀,我為什么要說?”
聽到喬無法這句話,猥瑣老頭真快哭了,他緊緊盯著喬無法那張帥氣剛毅的面龐,仿佛癡漢遇到女神,眼睛里差點透著無辜的柔光。
“不管你是怎么了解到基因鏈戰力應用學,我們都是有著共同興趣愛好的人,相信我們的職業抱負和理想都是一樣的,面對一個志同道合的同仁,難道你不覺得應該分享自己所知道的寶貴經驗,無私的傳授給志同道合的戰友,將我們共同熱愛的基因鏈戰力應用學帶到新的高度嗎?如果這個實驗成果,就代表著可以將爵品基因鏈的戰力提高至少百分之二十,就連偉大的霸王陛下都會感激你的!”
眼看哀求不成,變臉極快的老頭馬上轉變戰略,換上一副淳淳善誘的學者模樣,開始勸說喬無法,并且雙管齊下,曉之以利,動之以名。
喬無法睜開眼睛,淡淡瞥了一眼這張一臉正氣的黑灰臉,說道:“剛才你對付老子的時候,怎么沒見我們是志同道合的戰友,反而還逼著老子跟那小妞道歉呢?”
剛才喬無法說權如雪是小妞,猥瑣老頭就像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現在喬無法再度稱權如雪為小妞,猥瑣老頭卻一點表示都沒有,反而點頭哈腰一副討好模樣。
“那個……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嘛!”猥瑣老頭打了個哈哈,順著喬無法的目光望向面色不善的權如雪,悄悄朝她使眼色,一邊說道:“對不對啊,雪小妞。”
權如雪被猥瑣老頭氣得鼓起腮幫子,高聲喊道:“凌午遲,你越來越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