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不過是她蜻蜓點水的試探。
但兩人的熱情與火花很快就被對方點燃了。
漸漸的,明佑軒變被動為主動。
開始主導這個讓他神魂顛倒的吻,逐漸的加深著這個吻。
直到他察覺唇下輾轉的人兒有缺氧的征兆,才松開了她。
手仍是環著她的腰,上下輕輕摩挲著她背脊的線條。
兩人不由得大口喘著粗氣。
明佑軒盯著沈靜初因喘息而蠕動的紅唇。
經過他的一番滋潤,那兩片櫻唇顯得愈發鮮艷欲滴,光彩照人。
他眸色一暗,還沒等她回過氣來,又行覆上她的唇。
“混蛋……”
她的尾音已全數被他吻去,來不及抗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放開了她。
看著她因被他吻得暈頭轉向而有些迷離的眼神,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笑容。
“混蛋!”
沈靜初終于將方才沒罵出的句子完全的罵了出來。
可是激吻過后的聲音略帶沙啞。
加上那原本是嗔怪,最后卻變成拋媚眼的秋波,讓明佑軒低低的笑了出聲。
他抬起右手,食指指腹反反復復的摩挲著她細嫩的肌膚。
怎么可以這般好摸呢?
好似怎么也摸不膩一般。
沈靜初忍不住握拳捶上了他的胸膛。
明佑軒也不阻止她,只是任由著她捶了幾下。
而后雙臂交纏,狠狠的抱住她。
“太久了……”
明佑軒在她耳邊低語:“兩個月的時間很難熬,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想要快些娶她過門。
想要日日與她廝守,夜夜與她纏綿。
只要知道家里有她在,便有安心的感覺。
可是兩個月好遙遠——
他如今一日不見她,便是焦急難耐。
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甜美……
明佑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專屬于她身上的香氣充斥著他的鼻腔內。
他沉迷于這種味道里,有些無法自拔的感覺。
“哪有……”
沈靜初吶吶低語:“今日不是遣了媒人上門提親么……”
想起昨日那小廝大聲的通報,讓她這個打醬油的突然變成萬眾矚目的女主角。
明明是沉浸于哥哥高中的喜悅當中的,卻硬生生的被轉移的注意力……
沈靜初不由得又捶了他一下:“昨日你可是故意的?”
“什么?”
明佑軒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跳過了這個問題,只問道:“靜初,可否把你的貼身香包給我?”
沈靜初看著他,不解道:“你要來作甚?這是女孩子用的香料……”
明佑軒咧嘴一笑,眼中皆是柔情蜜意:“用來想你……”
沈靜初靜靜的看著明佑軒。
他的表情溫柔與認真,眼神柔軟的幾乎能將她融化……
她順從的解下束縛在腰帶上系著的香包,遞給明佑軒。
明佑軒如獲至寶般的放在鼻尖仔細聞了聞。
的確是沈靜初身上熏香的味道。
但是沈靜初身上的味道更好聞一些,帶著獨特的少女幽香。
他小心翼翼的將香包放置于胸前,緊緊的與心臟貼著。
仿佛這般,沈靜初便能時時刻刻的掛在他心間一般。
兩人皆沉浸于此刻的美好之中,都不愿意打破這美好的時刻。
明佑軒甚至希望時間可以一直定格在此刻。
過了許久,沈靜初意識到時間不早了。
才在他耳邊喃念道:“時辰不早了,我須得回去了。”
“嗯……”
明佑軒用他高挺的鼻梁去蹭她的臉。
用他獨特低啞醇厚的聲音說道:“再一會,再一會……”
明佑軒一邊蹭著她的臉,一邊用力的吸取著她身上好聞的香味,鼻尖一邊往下游移。
漸漸的明佑軒把鼻尖移至她的頸項。
輕輕的啃咬了一口,又使勁的蹭了蹭,移到她小巧的耳垂上。
“喂……”
沈靜初出聲抗議,卻發現聲音沙啞的很。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肌膚上讓她覺得癢癢的想要退開,而他卻懲罰性的咬上她的肌膚……
天殺的明佑軒!
竟然這般的挑逗她!
他腦袋里到底都想些什么!
再不停止他這火可就撲不滅了!
沈靜初意識到這點,想要出手制止他。
明佑軒卻將頭挪正,把她抱得更緊了。
隔著單薄的衣料,沈靜初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緊繃。
好吧……
沈靜初已經感受到他身下生氣勃勃的硬物了。
看來這家伙已經意識到再不剎車就要擦槍走火了。
無怪乎這家伙一整天嚷嚷著快點娶她回府了……
花了好半天的時間,明佑軒終于冷靜了下來。
沈靜初在他懷中已經既僵硬又羞紅了臉。
既想推開他一走了之,又不能胡亂掙扎以免引起更為嚴重的后果。
末了,明佑軒終于松開了沈靜初。
沈靜初憤恨的推開他,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也不顧他在身后喚她的名字,徑直離開了藏書閣。
明佑軒屢次三番的這般,她以后還如何有臉子來藏書閣看書!
她感覺自己見著東方卿都要抬不起臉來!
明佑軒見沈靜初不搭理他,知曉她定是惱了。
趕緊的跟上自己的未婚妻,又是死皮賴臉的哀道:“靜初,我送你回府吧……”
“不用!”
沈靜初冷冷的甩了他一個臉子。
明佑軒毫不氣餒。
一邊與沈靜初并肩走著,一邊在一旁死磨硬泡。
沈靜初終是敵不過他,在上馬車之前瞪了瞪他,道:“話先說明,你可不準再動手動腳。”
明佑軒知曉她這便是答應了。
一邊打著眼色讓自家小廝跟著沈靜初的馬車,一邊笑嘻嘻的道:“我保證!”
雖然沈姑娘覺得,明公子的保證沒有太大的可信度。
她極為狐疑的瞟了明佑軒一眼,終是讓他上了馬車。
一路上,明佑軒果然乖了很多。
他的手掌緊緊的包住她的小手。
除了偶爾吻了吻她的額頭以外,沒有再做其他不規矩的動作。
一直把沈靜初安全送到了沈府門口。
他看著沈靜初入了府門,這才上了自家馬車,回了靖王府。
沈靜初回了錦苑。
先命暖雪將今日東方卿給的書籍放好,又行換上了一套干凈的衣裳。
這才去了東次間給寧氏請安。
方才進了東次間,沈靜初便瞧見寧氏在桌上埋頭寫著什么。
葉衣衣則在一旁陪著。
沈靜初上前一看,原來寧氏正在準備給她擬定嫁妝。
聽到屋子里的動靜。
寧氏知曉沈靜初回來了,便抬頭笑了笑。
拍了拍旁邊的椅子示意她坐過來。
沈靜初便乖巧的坐下。
寧氏笑著道:“今日已完成了納采,也合過八字,過幾日便會派人來納吉了。”
沈靜初點頭,又小聲問道:“真的要那么快成親么?”
寧氏笑著點了點沈靜初的鼻子,道:“如何?如今又不想那么快成親了么?母親倒是瞧著明世子著急的很吶!”
沈靜初想起方才在藏書閣發生的事情,臉上染上了淡淡的紅霞。
寧氏又正了正色道:“上回靖王妃來時,已說了讓欽天監擬了吉時。乃是八月二十——圓圓滿滿之日。如今也快六月底,不過兩個月,我家的靜初便要嫁人咯!”
說到最后,寧氏不免有些感慨之意。
沈靜初這才知道,原來連成親的日子都已經定好了。
只剩下兩個月……
不知能否將姜姨娘這些糟心事處理好?
實在不行,便唯有將所有的擔子交給她的好嫂嫂。
而自己也須得時常與娘家保持密切聯系才好。
寧氏將目光又落回至那嫁妝的單子上,感嘆道:“雖說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可是這婚禮的瑣碎細事也得忙上好一陣子。到你成親那日,恐怕母親已經大腹便便,有些事情也會有諸多不便……倒是便要你多多擔待了……”
寧氏最后一句則是朝著葉衣衣說的。
葉衣衣笑著應道:“母親客氣了,這原是媳婦的本分。更何況靜初出嫁,我也是高興的。”
沈靜初眼眶微濕:“辛苦母親了。”
寧氏嘆了口氣:“辛苦甚么?做母親的,總是天生的勞碌命……待你日后成親了便知。”
一邊說著,抓了桌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口,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嘆。
一旁立著的寶音見寧氏的杯子見底了,忙給她又行斟滿了杯子。
沈靜初這才注意到,寧氏今日所飲的,既非白開水,也非茶水。
橙黃色的液體,更像是沈靜秋以前所制作過的“果汁”。
她心中忽然生了幾分警惕出來,轉身問道:“寶音,這是什么?”
寶音恭敬的答道:“回六小姐的話,這是姜姨娘送來的橙汁。說是這酷暑的天氣,給夫人降降溫……又道這里頭營養具備,最宜孕婦飲用。奴婢試過,里頭并無任何問題。而且問過大夫,由橙子擠出來的果汁的確對懷著雙身子的人好極了,才服伺著夫人喝了兩壺。”
兩壺!
這可相當于極為大量的橙子!
銀針當然試不出任何問題。
因為姜姨娘不會做這般愚蠢的暴露了自己馬腳的事情。
她決不會讓自己攬禍上身!
那可是精明到無以復加的姜姨娘!
但是她記得,前世母親的病情是逐點逐點加重的。
如東方卿所描述的一般。
母親應該是長期服用少量相當于砒霜的相克之物,慢性中毒導致心臟衰竭而死。
可是,今日姜姨娘如此大劑量的……
莫非,她竟想一次性毒死了母親?
沈靜初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這個可是一尸兩命的事情啊!
幸得,她今生已窺得了當中的蹊蹺。
她怎么可能還讓母親重蹈前世的悲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