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劉,還磨蹭什么?各位老板都等急了,趕快切吧!”金河谷大聲喝道。
大劉站在切石機旁,一臉痛惜的表情,譚明軍問道:“林老弟,這切石工的表情不大對勁啊?”
林東還沒開口,譚明輝搶先在他哥哥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譚明軍的臉色一變再變,嘿嘿笑了笑,心想金河谷還是年輕氣盛,否則也不會使出這種傷人三分自傷七分的招術。轉頭看了林東一眼,發現林東神情淡然,臉上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忍不住為金河谷哀嘆一聲。
末流者過招,比的是力氣大小;二流者過招,比的是招式精巧;一流者過招,比的是內功深厚。而絕頂高手過招,比的卻是胸襟氣度!單論這一點,金河谷已經先敗了一陣。大劉依次將七塊石頭全部切開,有五塊基本上算是廢料,而剩下的兩塊都是上好的毛料——色貨!
“恭喜張老板和安老辦!”
切出色貨的兩塊原石上的標記分別是在場的張老板和安老板的姓氏,金河谷上前道喜之后,便朝林東走了過來,連連搖頭,口中唉聲不絕,“唉……林總,可惜了,今晚出了兩塊好石頭,你卻錯過了,我都替你感到遺憾。”
林東笑道:“是嗎金大少?我倒是不覺得遺憾,就是有點為你心疼。”
金河谷眉頭一蹙,轉而笑道:“林總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
林東擺擺手,“聽不懂就算了,我隨口瞎掰的。”他起身從金河谷身邊走過,和其他幾位俱樂部的會員打過招呼,與他們一一握手道別。譚家兄弟和金河谷聊了幾句,與林東一同出了金家的賭石俱樂部。
等到眾人走光之后,金河谷前一秒還是滿面含笑的臉瞬時變得鐵青,他本想刺激一下林東,哪知對手完全不接招,就那么拍拍屁股走了,讓他計劃落空,白白賠了幾十萬。
“少爺,那兩塊石頭怎么辦?”切石工大劉老實憨厚,不知金河谷正在氣頭上,竟不合時宜的問了那么一句。
金河谷猛地轉身,瞪了他一眼,抬起一腳將大劉踹倒在地,“日你媽!你個蠢貨,給我滾!”
大劉捂住肚子,躺在地上,蜷縮的像只過了油的蝦米,痛苦的呻吟,以為金河谷是要開除他,忍住疼痛,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少爺,求你千萬別趕我走,我一家老小,全都靠我養活呀……”
金河谷冷眼瞧著眼前這個身材魁梧卻佝僂卑微的跪在他面前的男人,罵了一句“賤骨頭”,然后便走開了。
皇家王朝。
林東和譚家兄弟從賭石俱樂部出來之后,便給左永貴打了個電話,說是要帶兩個朋友過來玩。左永貴幫他準備好了包間,林東到了之后,陪他喝了幾杯酒,借口事忙出去了。
“哈哈,林老弟,你可把金河谷害的夠慘!那小子被你擺了一道,估計現在得抱著枕頭在哭呢。”譚明輝喝多了酒,臉色通紅。
林東笑道:“譚二哥,其實你誤會了,我根本就沒怎么他,金河谷今晚的損失,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自己造成的。”
譚明軍點點頭,說道:“是啊,若他不與你爭這口氣,也不至于做下那么愚蠢的事情。”
林東看了譚明軍一眼,“還是譚大哥看的通透。來!今晚心情痛快,喝酒喝酒!”
三人一直喝到半夜,譚家兄弟實在不行了,林東便請左永貴為這哥倆一人安排一個姑娘,小姐們進來之后,將譚家兄弟扶出了包間,帶到另外的包房去了。林東喝了很多,不過絕大部分酒勁已被玉片的神奇功效化解。他去前臺結了帳,與左永貴說了一聲,便開車回家去了。
到了家中,已是凌晨三點。林東洗漱之后,忙碌了一天,倦意上涌,躺下不久就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軍工股表現強勢,板塊中多只個股創出新高。金鼎公司的員工個個滿面春風,這個月公司整體營收再次刷新了記錄,意味著他們又可以拿到一筆豐厚的獎金。
資產運作部的許多員工已經開始計劃買車,在他們閑暇之余,討論最多的話題就是關于車的。這些員工如今每個人每個月最低的也有上萬的收入,而像崔廣才和劉大頭,更是月薪過了三萬,加上獎金,一個月有近四萬的收入。
而公關部的群芳則在計劃著入手哪款名牌包包和去哪里了旅游,這群生活優渥的女人,除了工作,她們唯一要考慮的就是怎么享受生活。
林東現在已經懶得去關注自己的賬戶里到底有多少錢,但他清楚,里面的數字每天都在變大,已經大到了一個他以前不敢想象的天文數字。李國民前幾天來辦理了投資手續,并且帶了熟人過來,這些人都是蘇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林東為了更好的服務這批官員,便在金鼎一號之外另外開辟了一個小型集合理財計劃,取名為“希望之星”,目前只有四個投資者,總共將近一千萬的資金,由他直接負責運作。短短幾天,已經取得了極為可觀的收益。
整個公司上下一心,金鼎投資也因而蒸蒸日上。
到了下午將近兩點,譚明軍打來電話,聲音柔兒無力,像是剛睡醒似的。
“林老弟,你何時走的?”
林東笑道:“譚大哥勿怪,小弟公司離不開人,昨晚就回來了,招待不周啊,呵呵。”
譚明軍笑道:“老弟你太客氣了,這會所很好,我很喜歡。”
電話里忽然傳來女人的呻吟聲,此時譚明輝的肥手正在身旁沉睡的女子身上游走,忽然抓住了她的酥胸,賣力的搓弄。年輕女子被他弄醒,極力的迎合他,喉嚨里發出一陣陣短促的吟叫聲。
林東嘿嘿一笑,說道:“譚大哥玩的愉快就好,小弟先不打擾了,再聯系。”
年輕女子的手握住了譚明軍的命根子,幾番套弄,他就立馬豎起了旗桿,興奮的不行,已經忍不住想要挺矛撥草,游蛇入洞了。他一聽林東說要掛斷電話,便立馬應了一聲,說了句“你忙”,便立馬掛了電話,翻身騎在那女人身上,掰開那女人白的耀眼的大腿,狠狠的挺了進去。
……高倩已經開始為裝修她與林東的新居忙碌起來,她找了蘇城最著名的設計公司,為他倆的房子設計了幾套方案,她仍是覺得不夠盡美。這家公司的老總知道她是高紅軍的女兒,豈敢得罪,吩咐手下不要不耐煩,一定要好好伺候這位客戶。
高倩幾乎整天泡在那家設計公司,不斷的與設計師進行討論交流。起初,這些設計師們以為她只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富家女,但是經過接觸之后,才發現這女人不是那么好忽悠的,關于設計與美學,她懂得可不只是皮毛那么簡單。
林東下班之后,本已約好了和高倩一起去吃晚餐,在路上的時候,忽然接到了馮士元的電話。
“林老弟,一向可好啊?”馮士元在電話里笑道。
林東很激動,他與馮士元雖然只相處了一星期,卻有了很深的交情,笑道:“馮哥,我很好,你在哪兒呢?怎么電話里那么大風聲?”
馮士元道:“我到蘇城來辦事,剛下飛機,現在在溪州市的機場外面呢。”
一聽他到了溪州市,林東心中大喜,連忙說道:“馮哥,你等我四十分鐘,我去接你。”
“好,老哥就等你這句話呢。”
掛了電話,林東給高倩打了個電話,說馮士元來了,讓她去酒店預定客房和準備晚餐。高倩一聽馮士元來了,也很開心,讓林東趕緊去把他接來,其它的包在她身上了。
林東驅車往溪州機場開去,出了市區,一路狂飆,在四十分鐘之內趕到了機場。馮士元穿了一身米色風衣,將風衣的領子高高豎起,稀疏的頭發隨風亂舞,一只手拎著皮箱,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東張西望,頗有點諜戰片里等待接頭的特務的感覺。
林東在他身旁將車停下,下了車,哈哈大笑,一把抱住了馮士元。
“馮哥,你來蘇城,我真的是很高興吶。”
馮士元笑道:“老弟,你這朋友我沒白交,我沒想到你會那么熱情。”
林東從他手里將皮箱子接了過來,放在車的后座上,請馮士元上車,開車直奔蘇城去了。
“一接到你的電話,我就立馬打電話讓高倩幫你定了酒店。馮哥,上次在你的地方,你那么熱情的招待了我們,我終生難忘。這次到了我的地界,我和高倩怎么說也得好好盡盡地主之誼。”
馮士元道:“老弟,老哥我這次來蘇城可不是兩三天就走的,可能會常住一段日子,你和高倩有的是機會。”
林東問道:“對了馮哥,你這次來蘇城到底所為何事啊?”
馮士元避而不答,反問林東:“老弟你有沒有想過重回元和呢?”林東離職的消息他早已知曉了,只是不知他離職后去做什么了。
林東看了看他,搖搖頭,“八抬大轎請我去我也不會回元和了。”
馮士元長嘆一聲,“唉,元和失去了你,那是元和的損失啊!”
林東笑了笑,“馮哥,這可不大像你啊,怎么好端端哀聲嘆氣?”
馮士元苦笑道:“老弟,不瞞你說,我這次來是接魏國民的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