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李起坐在一個公園外撥打電話:“準備好了嗎?”
“五萬人民幣,一分不少。”對方回答。
“用黑色塑料袋包裹打結。然后開車到幸福路。”
“我不知道幸福路在哪?”
“我不覺得你不知道,記得,一個人一輛車。你們要玩陰謀,別怪我不客氣。”李起掛了電話。大約十五分鐘后,李起看見那輛車,等車過去后。李起電話賓館:“停車,到公園靠近廁所一個紅色頂部亭子。把錢放在亭子座椅下,手機卡在……”李起突然停頓,他發現了又一輛車,自己對北極熊評價是正確的。
“手機卡在哪?”客房那人著急問。
“放好錢后,退出公園。我會電話你。”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你別無選擇。”李起掛電話。
三個老外接電話后停車,前一后二走進公園。現在公園內人還不少。有跳舞的阿姨群,有接吻的小青年。俄羅斯人頗感覺有棘手。但如李起說的,他們沒有選擇。
李起打電話:“聽海安保公司嗎?你們的委托人被綁架,地址是XX酒店7XX。”拔卡,李起鉆進公園,而后坐到一排竹子后。靜靜的聽聲音。送錢的俄羅斯人左右看看,這邊比較昏暗,沒有人。他猶豫了片刻,但仍舊是把錢放在座椅下。有點惱火的轉身離開。兩名俄羅斯人見如此,也只能離開。
李起聽聲音,分開竹子鉆了過去。他距離送錢俄羅斯人最近時候只不過五米遠。李起拿到錢,并沒有打開。因為他不肯定俄羅斯人還有沒有玩陰的。但他知道美國警方常玩陰的。他們一個手段是在鈔票上做記號,還有一個手段是用隱形粉。只要罪犯接觸到錢,一周內無法清洗干凈,并且案犯還無法察覺。還有一個手段是噴射出一種液體,把錢和罪犯污染。還有就是放置跟蹤器。不小看你的對手,防范于未然才是王道。雖然,俄羅斯人幾乎不可能搞出這么多花樣。
李起拿錢,離開亭子,電話客房:“手機儲存卡在亭子上。”這時候他已經從另外一邊離開了公園,李起把偷竊的手機卡扔掉,要了一輛出租車,前往自己存放行李的超市。
到了超市,李起開箱子拿走硬幣,而后把整包錢放在旅行包內,隔了旅行包將塑料袋撕破。沒有機關。李起看包包,完整的四疊鈔票,還有一疊沒有銀行包裝紙。顯然是臨時湊了一萬塊。想來這一萬塊還有點難湊。
李起抽出一張百元塞在口袋。背上背包,順手在超市門口買了一頂帽子戴上。接著打的離開。買帽子不是耍酷,而是通過小販驗證下百元大鈔的真實性。畢竟人民幣不是李起主要使用貨幣。李起相信,做一個小本生意,現在還沒有收攤的老板,會將百元鈔票仔細確認。
李起到了半程接電話,電話是老林打來了的。老林道:“小李,抓到了幾個俄羅斯人。香小姐就是被他們綁架的,香小姐沒事,公司給出勤人員每人發兩百獎金。”
“太好了。不過這俄羅斯人膽子還真大。”這老林什么都知道。李起心道:別怪我不守信用,說好的一車一人。如果你要守信用,我還是會舉報。沒有辦法,我們之間可沒有規定不許舉報。希望你們被捕之前就銷毀了記憶卡,否則你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老林道:“對了,聽說有個神秘人舉報。公司正在尋找這個神秘人,獎勵十萬元。”
“哇,這人發了啊。”李起艷羨,好吧,自己只有賺五萬的命。有機會還要清點,似乎那疊沒有捆的人民幣比較輕。
“行了,明天我把獎金給你。對了,你最好用幾十塊買點啤酒花生意思下。”
李起忙道:“應該的,謝謝老林提醒。”如果不是老林,李起還真忘了應該意思。這是簡單的中國人際關系。
回到金尊別墅,已經是晚上十點半。李起和同宿舍人打個招呼就枕了旅行包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老林來給了李起錢,李起出去買了六件啤酒放在幾個宿舍,告訴大家隨便喝。大家雖然不在乎這點啤酒錢,但是感覺李起很夠意思。大家樂呵一下,關系提升。老林見李起行李太少道:“小李,今天你放假,明天早班,自己添置點必用品。”
“謝謝老林,我媽說我一個叔公在聽海。我想先去他家看看能不能住。”
老林點頭:“有親人地方肯定比這里好。那你先去看看吧。記得明天七點早班。不要遲到了。公司時不時會有人來查崗。”
“知道了。”
李起有私事不能和大家住集體宿舍。這五萬塊錢一要租房子,二是要買電腦。缺少電腦,他得不到公司隊友的有力支持。李起下屬四位隊友對李起被誣陷很是不平。因為三年的磨合讓他們相信五人是一個團隊,李起是值得他們尊敬和信任的人。相比之下,懶人荀宣的團隊凝聚力要低很多。隊員對他只是服從和尊敬,信任實在說不上。因為這人經常脫崗,早退、遲到……
……
要尋找一個讓自己完全滿意的房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李起要求并不算高,房東不能常來打擾,最好獨門獨戶,鄰居不能沒事來串門,價格便宜,風景好,空氣好,地處市中心,有個燒烤休閑曬太陽的地方……
不可思議的是,李起找到了完全符合自己要求的房子。這是一座商品房的三十一層。商品房只有三十層。三十一層就是天臺。房間大約四十平方米,面前一片開闊的天臺。走到天臺邊可以俯瞰城市。天臺上有三座相似的小房子,分別居住一位未來音樂人和一位女性未來畫家。
租金一千一個月,一季度一交。房間一室一廳一衛,提供床、空調、電視、熱水器。聽起來似乎很占便宜,但是只有親身居住才知道,這地方是標準的冬冷夏熱。夏天四十度的高溫讓小房間能成為烤箱,冬天的寒風如刀一般讓你根本不敢出門。李起換算下空調可能耗費的電費,發現自己找個每月千八的普通商品房似乎比較靠譜。但事實是殘酷的,聽海根本找不到低于兩千的套房。
一高一低,地下室和天臺房相反,是冬暖夏涼。不過李起更喜歡清新的空氣。交了一季度租金后,李起后悔了。正值夏天,屋內最高溫度一度突破五十五度。空調瘋狂運轉也抵擋不住太陽持續輸送的熱能。至于美麗陽臺,一腳跨出去,一股熱浪就從褲腳下席卷全身。而且李起發現這房子的排水不是很好。一旦下暴雨,自己火辣的小屋非常有可能水深火熱。沒有門牌號,一側小屋墻壁畫個血紅的拆字……
李起淚奔,自己竟然花三千塊租了一個違章建筑。這家中介完全有能力把冰箱賣給愛斯基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