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十一點方向、一點方向發現電子訊號。又多了三個電子訊號。”米悟道：“現在一共有七個信號源。”
“調虎離山還是渾水摸魚？”李起皺眉看別墅，別墅里的人都緊張起來，兩臺臨時的探照燈開啟，掃視別墅外圍動靜。大約半小時后，恢復了平靜。所有訊號源全部消失。大約一小時，也就晚上十二點，又出現四個信號源。
米悟小聲問：“刺客是怎么布置信號源？”
李起道：“河流。所有訊號的位置都在河流附近出現。刺客很可能在上游某個位置。米悟，別管河流區域的，關注在河流區域外發現信號源。對方是用狼來了戰術。電子訊號只出現二十秒，夜晚很難打撈。訊號再出現兩三次，防備之心就會松懈，這時候真正的殺手就可能出現。”
“顧問，有個信號源有點奇怪。你看，這是第一次信號源時候他出現位置。第二次信號源時候，他在原來消失的地方再次出現，移動了五十米左右，又宣告消失。”
“盯住他。”
第三次十枚信號源出現，米悟看屏幕匯報汗道：“沒電了。”屏幕黑乎乎。
“……”李起無語。拿起電話撥通了歐陽劍蘭的電話。
“喂！”
“歐陽劍蘭，你綜合三次信號源，會發現有一個信號源正在接力，很可能是運輸貨物的載體。”
“李起？”歐陽劍蘭問。
“對！”
“這情況我們已經掌握，是一架遙控玩具飛機。我們已經鎖定它。正在追蹤遙控者位置。感謝你的幫助。我如果是你們，會在暴雨來臨前回家洗澡睡覺。你們趴了十個小時，應該也累了。”
哦，你妹個大西瓜。李起掛電話，發現現在自己非常同意荀宣對歐陽賤人的評價。她早就知道三人潛伏在對面，但當作不知道。當做不知道就算了，還故意點破。李起道：“走吧，我們回家睡覺。人家在看笑話呢。”
夏青和米悟一愣起身。三人下到公路，進入汽車。夏青發動汽車，米悟忙用汽車插座給自己掌上電腦充電。她不肯定是不是因為自己沒帶備用電池惹李起一路下來都不說話。米悟道：“顧問，我下次一定帶備用電源。”
“不是對你們生氣，多心了。”
“哦！”米悟不再說話，倒騰掌上電腦。戴上耳塞，搜索附近的無線上網信號準備蹭網聽歌，但很快大叫：“顧問，顧問，你看。”
夏青嚇了一跳停車。李起后排伸腦袋一看，這是一個電腦操作界面，界面中有個視頻，視頻不停的前進。李起問：“什么意思？不會是有人用無線上網的信號操縱飛行器吧？那應該被發現才對。”
米悟道：“簡單來說，他通過互聯網黑了那臺筆記本，然后他通過互聯網指揮那臺筆記本操控飛行器。在技術上說，別墅里這臺筆記本是合法的訊號，所以不會有人注意。而飛行器只是一個接收器，本身是不發出信號的。這樣一來，唯一發出信號的只有那臺合法的筆記本。”
米悟正解釋，屏幕上場景變化。一陣晃動后，出現一個沙發的腳。飛行器鉆進了沙發。李起問：“夏青，如果窗戶開放，兩百平米房間。四乙基鉛會不會致命？”
“看濃度和催化劑，窗戶開啟狀態下應該還好。”
李起電話歐陽劍蘭。
歐陽劍蘭看了眼電話號碼，對身邊的人無奈笑下：“喂，李起，是不是要到我這邊喝杯咖啡。”
“貨物已經送到，在別墅二樓主臥的沙發下。”
“恩？”歐陽劍蘭反問一個字。突然身邊組員喊道：“河邊發現遙控飛機向別墅飛來，同時發現五百米外強信號發射點……已經鎖定信號發射點位置。”
歐陽劍蘭掛了李起電話道：“通知政要保鏢關閉所有窗戶，發出電子干擾，把他弄下來。蘇磊，你立刻按照位置抓人。”
“是！”別墅外汽車里的蘇磊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他的身邊有歐陽劍蘭的一名組員，組員看掌上電腦道：“蘇磊先生，朝前開。”
蘇磊并不回答，突然一加油門，汽車竄了出去。組員腦袋磕了一下。蘇磊淡定道：“請系好安全帶。”
后座三個持槍小伙子偷樂。
信號發射點在河邊一堆石頭中，一個十二歲的男孩身邊生了一堆火，正在火邊把玩著一臺類似視頻游戲機的東西。棄車步行兩百米的蘇磊揮手讓身后的小伙子別拿出槍來。問歐陽組員：“他就是傳說中的夜鶯殺手？會不會太天才了？小鬼，在干什么呢？”
“啊？”小鬼聚精會神，被嚇了一跳。轉身借火光看見蘇磊：“我，我在玩遙控飛機。”
蘇磊問：“誰給你的？”
“一個叔叔給我的。”小鬼回答。
蘇磊問：“半夜三更，沒人管你嗎？你爸媽呢？”
“我爸媽去京城打工，家里只有我爺爺。”
留守兒童，蘇磊了解，爺爺對孫子監管幾乎等于零。歐陽組員問：“那個叔叔人呢？”
“早就開車走了，他說我一個小時后能把飛機飛到小白宮，他就把遙控飛機送給我。”
“該回家了，我讓這位警察叔叔送你回家。”蘇磊道：“小李，你送他回家。”
“是！”蘇磊組員回答。
截獲的遙控飛機上只有一個攝像頭，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捆綁物。歐陽劍蘭聽完組員的匯報，突然想起李起的話。邊戴防毒面具邊向小白宮主廳奔跑，口中喊道：“讓開！”
別墅主樓門口的保鏢妄圖阻攔，被歐陽劍蘭一手推開。歐陽劍蘭和三名組員跑上二樓，推開主臥。兩名保鏢倒在客廳位置，角弓反張、牙關緊閉、口吐白沫、瞳孔散大。歐陽劍蘭推開窗戶道：“把他們拉到外面。”
主臥內，政要倒在地上，他的身邊有一臺遙控直升機，還在地上轉圈。屋內有大量的蒸汽，已經看不見任何液體。
遙控直升機，三百人民幣各大超市有售。
直升機撞擊歐陽劍蘭的鞋子，再次撞擊，再撞擊。如同敲門一般。歐陽劍蘭拿起直升機，看著攝像頭道：“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在天涯海角，我一定會抓住你。”
攝像頭上的紅燈再亮了好一會后才熄滅。
歐陽組員進來道：“保鏢已經進行緊急處理送醫院，攝入量少，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