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面上,李起還得和八卦周刊的總編聯系下,演戲要演全套。但李起知道,就自己這身份,估計八卦周刊總編不愛搭理。如果李起想要獵狗需要的資料,他有一百個辦法,比如讓大老板找人,比如以以后安保可以放后門讓八卦周刊記者接近明星為條件等等。
果然,八卦周刊的老主編對李起這個要求一口回絕。他即使不在乎那份名單,但李起讓他交就交,他肯定也不干。李起又不是什么干部。就是一保安而已。他并不拿保安當干部。李起很規范的撥打了聽海湖飯店711客房電話,告訴那邊接電話的人,自己要求名單的要求被老主編拒絕。現在會私下看看有什么渠道和辦法。不過,這件事要和總顧問荀宣先商量一下。
李起并沒有把話說死,賞金獵人和獵狗公司有個共同點,他們會享用警察提供的信息和資料,但不會把自己掌握的資料和警察共享。否則干這行完全沒有意義。但是,如果獵狗公司被逼迫無奈放棄這單獵捕。那會把自己掌握線索發給國際刑警。一旦警察要老主編交名單,老主編不可能不交。
這么算來,趙云頗有危險。李起電話趙云:“在哪?”
“領事館排隊呢。”趙云很不滿意道:“美國人辦事效率太低?還有中國真有這么多人要移民?或者是不是都趕著一天和我湊熱鬧來了。現場人滿為患,比醫院生意還要好。”
“這就是你無知了。去年超過15萬中國人移民。”李起道:“你自己計算下,聽海有全國20以上的人口,平均分下來大約有三萬人移民。除去兩百個工作日,每天在聽海領事館面試移民平均數量就是一百五十人。”
“你不會幫我預約vip啊。”趙云一肚子牢騷。
“你當是銀行。慢慢排,耐心是一種美德。”李起道:“對了,你獵狗公司這邊有點麻煩,人家直接找上八卦周刊,還要求要五年內所有員工的名單、稿件和簡歷。”
“不能吧?”趙云驚訝道:“這么準?直接抄我老底來了?”
“我和你說了獵狗公司是有水準的,沒有聞到味道,他們是不會追到中國。”李起道:“你有什么想法你自己把握。我幫朋友只幫到這一步,下面你自己看。順便解釋下,如果對方沒有獲得資料離開中國,會把自己掌握的線索上交給國際刑警或者在黑市賣掉。你也知道,黑白兩道都想要你的人,你現在按斤算,比得上澳洲牛排。”
“這就是我本人需要的效果。”趙云得意后,沉吟許久道:“李起兄弟,你再幫我查下,他們都有什么線索,我好對癥下藥。”
“我要問清楚,對方就疑心了。”李起道:“要你稿件我不奇怪,你在法國的美國大使館不是留了字嗎?在毒寡婦那也留下字。對方要稿件的原因可能是要字跡進行技術比對。但是我真想不明白他們為什么會直接查到八卦周刊。或者你最好手腳快點,把遺留在八卦周刊的歷史抹掉。”
“放把火,把公司點了?”趙云忙搖頭:“偷東西我在行,殺人放火我不行啊。”
李起問:“你有很多稿件?”
“你不是廢話嗎?”趙云道:“當記者時候每天要寫很多字,老主編又有保存原稿的怪癖。所有記者的原稿都扔在地下室的倉庫中……不過,我被開除時候。總編似乎說放不下,要銷毀,而且還要定個兩年銷毀保存期。超過兩年一律銷毀。”
“那也不安全。稿件只是證明你身份的手段。警方還是會懷疑到你。特別你和唐靜認識,你的名字出現在名單中,她肯定會對你多留心。”
“娘的,紅顏禍水。”趙云恨恨道:“偏偏又是警花,我最愛就是警花和軍花了。看來,我真的只能去拜訪下他們。”
“別那么急,等一兩天,業內自然會有消息流出。那時候你再動手,就不會和我或者狗宣牽扯上關系。”李起問:“你這個小偷準備怎么拜訪人家呢?別說我沒警告你,對方多是退役的警察和情報工作人員。個比個的老辣,專業素質很高。”
趙云問:“他們來了多少人?”
“按照他們習慣,來中國一般是五到六人,國外還有他們的支援小組。他們每次一次精力只針對一個目標。我認為最好辦法是反偵查,得知他們掌握線索后,讓他們朝錯誤的方向去調查。”
“我會考慮的。到我了,終于到我了。我掛電話,先去面試。”趙云道:“你先別幫他們,給我兩到三天時間摸清楚情況。”
“這點你放心。他們又沒有給我工錢,我憑什么幫他們?我給你們老主編打的電話還是我自己電話費。”李起道:“不懂的行賄的老外根本不配來中國混飯吃。”
趙云的面試很成功,他違反拳擊規則踹了武官一腿。于是過關。半年時間內可以自行挑選時間前往美國辦理剩余手續。趙云出來摸了摸錢包。自己貌似連張飛機票都買不起。不過飛機票買不起,請朋友吃燒烤沒有問題。趙云買了寫肉食,電話了李起,兩人相約燒烤黃昏下。
李起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和荀宣一起來的。荀宣從原來見到人便秘,現在變得有些憂郁。不愛說話的轉動雞翅膀。但趙云和李起知道荀宣是有話說的,否則早回家享受林妹妹的服務了。
“最近……我不想參合你們的事。”荀宣道:“我知道這挺不夠意思的,不過,提不起興趣。我只想按照計劃走。目前計劃是,林妹妹動手術,住院一些時間后,我和她去歐洲旅游。”林妹妹現在沒有身份,是因為想不起護照等證件放哪。到時候上飛機沒問題的。
荀宣潛臺詞是,他不想和盜俠還有獵狗公司一些事攪合,同時也感覺這樣做很不夠朋友。對于見色忘友,李起和趙云能理解,結婚后,死十個朋友也比死一個老婆強。覺的朋友更重要的是因為沒有感受到老婆的價值。
趙云豁達:“沒關系,你忙你的,我來折騰。朋友之間至于計較這些嗎?”
“唉……”荀宣嘆口氣道:“昨天我去廟里求簽,一位高僧說我近日有血光之災,說什么色如刀,情如毒,讓我多加小心。”
李起笑道:“騙錢的拉。”這種事情見得多了,真和尚有,假和尚更多。現在和他們打交道就象是和醫院打交道。你首先要掛號,然后找‘高僧’。高僧說了一堆后,讓你去燒高香。特粗的香。少的一柱幾十,多的幾百上千。然后‘高僧’們按照掛號單子進行抽成。
“是位掛單的苦行僧。”荀宣認真道:“他沒收錢,也沒留姓名和地址。只說你我有緣在同一樹下小憩,所以是有緣人,說了一句很快就離開了。我問廟里,廟里也不知道他的法號是什么,從哪里來的。只知道是個苦行僧,全身衣服干凈而又破舊。”
趙云納悶:“你不是信基督的嗎?”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荀宣道:“再說,來中國也要入鄉隨俗。但我仔細梳理下林妹妹的事,特別是接林妹妹出院,被兩個非專業男子襲擊……”
李起打斷:“狗宣,這事是你的事,我不想參與其中。而且涉及到男女感情這些東西。我相信你的聰明智慧足夠應付。真有血光之災,你打我電話,我不會見死不救。”
“也好。”荀宣道:“趙云,今天他們電話我,問我盜俠是不是在中國很有背景和勢力,是白道勢力還是黑道勢力。我說不知道,讓他們有事和我助理――李起顧問聯系。什么情況?”
李起笑,把自己嚇唬老外的一些話語說了出來。荀宣提醒:“別逼急了人家,萬一撤單把資料送給國際刑警還好。要是賣給黑道,恐怕會連累到更多人。”
“知道了,心里有數。”趙云拍拍荀宣肩膀:“狗宣,我看得出來你最近心煩意亂,你就先處理好自己感情上的事。不用理會我們。我們是成年人,懂的自己照顧自己。”
“那好吧,我先走了。”荀宣把雞翅膀扔回鐵架上,什么東西都沒吃,就這么轉頭離開。
“愛情!”李起看荀宣背影感嘆。
“不管你信不信,我初戀那一次,給初戀生日送花。買花后發現身上沒錢了。于是乎,我走了三十公里去了人家的生日會。”趙云自嘲道:“現在警察把我抓住叫我走五公里,我什么都招了。”
李起笑,知道趙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突然遭遇初戀的人,總是會不可理喻。作為朋友,不應該去指責他的過失。而是要包容他。男人的初戀和女人的更年期一樣,都是不可逆轉和治療的,偏離了本身情緒的一種疾病。
趙云道:“這感情我理解,但是狗宣都二十七八了,還第一次戀愛?甚至是初戀?我深表懷疑。”
“有些人不能以生理成熟度來說明心理成熟度。智商早熟,情商晚熟。”
“舉個例子?”
李起道:“比如說謝耳朵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