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黃局笑道:“這女孩挺有意思。電腦高手?”
“恩!”李起客氣道:“小丫頭,見笑。”
“哪里,高手在民間。”黃局道:“既然高手說沒有問題,那應該沒有問題吧。”
“不,就因為他沒有問題,所以他很有問題。”李起看老人對黃局道:“沒有猜錯的話,他是正主。”
黃局一驚問:“我不明白。”
“斯坎德培是阿爾巴尼亞的英雄。他們的國旗圖形就是斯坎德培的印章。這名字就象一個稱號,普通人不會取這個名字。但一些有成就很出色的人,就會更名為斯坎德培。以代表自己是領袖和英雄。阿國和斯大林混的時候,一些著名的政客都改名為斯坎德培,當然,他們的姓不同。這個傳統持續到1968年阿國退出華約組織。這位老先生七十六歲,當年應該有二三十歲,知道這個傳統。我想他在移民法國后,更改了這個名字,以表示自己領袖地位。阿爾巴尼亞是一個農業國家,幾十年來沒有人用斯坎德培這個名字。但在美國有個阿爾巴尼亞人用了,他是當地阿爾巴尼亞犯罪首領,死于仇殺。現在又有人用了。”
阿爾巴尼亞人稱碉堡之國,三百萬的人口,2.8萬平方公里卻有幾十萬個碉堡,一切是蘇聯的功勞。蘇聯最喜歡搞造神,比如白色死神在他們手中就成為勇敢戰士的尊稱,斯坎德培也成為阿爾巴尼亞人某領域領袖的代稱。以此名為榮,沒有獲得此名的底層百姓,敬仰看著他們。這些人干一百件壞事不為人知,只要干一件好事,就會被吹破天。這是蘇聯慣用的伎倆。甚至到了當代朝鮮教科書,還有老金步槍干衛星的課文。由于衛星墜落造成平民死亡,老金很愧疚表示再也不干衛星了。各種編造的領袖小故事欺騙著小孩。
這個老人不僅有問題,而且還是擁蘇派,最少他把這一套做法用在自己身上。效果當然有。愚昧的人還是很多。為了自己領袖,他們可以赴湯蹈火。
黃局道:“就算用了這名字,也不代表他有問題吧?”
“黃局,他在那個年代時候三十歲左右,有可能已經確定了自己思想價值觀。普通人是不會用的。我雖然暫時拿不出證據。但我認為他很有問題。而且一旦有問題就是大問題。假設他是甘地家族的人。除非第一首腦,否則誰也不敢用這個名字。”
“你說的還真玄乎。既然這么容易暴露,他似乎應該低調點。”
“不是哦,你要準確翻譯出名字。不僅要精通法語,還要熟悉阿爾巴尼亞語。法語只有讀音。阿爾巴尼亞語翻譯的名字意思是阿爾巴尼亞亞歷山大大老爺。再者,我并不認為依靠一個名字能將他定罪。”
黃局點頭,這家伙只要死咬不開口,自己就沒有他辦法。而且這樣慈善商人。法國大使館肯定要大力介入,甚至不惜驚動外交部。黃局笑:“我倒情愿他揍我,我就有名頭辦他。”
“呵呵!”李起道:“不過,可以把這資料發給國際刑警,他們會盯上他的。”
“阿爾巴尼亞亞歷山大大老爺。”黃局站起來敲門,警員進來。黃局對警員一通耳語。警員離開。很快八名武裝警察到達,他們給老人帶上了手銬和腳銬,從正門大方的走出去。這個舉動很有講究,外媒肯定會問。為什么要這么對待一個老人。警察就會告訴他們,警方懷疑他是犯罪集團甘地家族的大首領。于是他曝光了。然后證據不足,當庭釋放。接下來就是歐洲國際刑警折騰的事。
“連中三環。李起,去考個公務員,我保證你五年內可以領導一個重案組。”
李起笑道:“我最討厭考試。”
“哈哈!”黃局笑。拿錢吩咐一名警員去買宵夜。怎么著也得慰勞下李起的肚子。
宵夜買來前,兩人在窗外看第四位重點人物。一個三十歲左右男性亞裔人。李起有些驚訝看黃局,黃局在他耳邊道:“神秘殺手擊斃的幾個亞裔歹徒中,沒有荊棘。”
李起更驚訝:“你們有荊棘的線索?我聽說他身份很神秘。”
“緝毒科內部消息我們。荊棘是ab型血。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聽說死了不少人才弄到這消息。”黃局道:“現場歹徒沒有ab血。但是在人質中有十二人是ab血,可疑的有三人。這個是唯一不開口的。”
李起搖頭:“不應該啊。我收到消息,荊棘是有中國身份。不開口反而會被懷疑,他應該表明身份才對。”
黃局反問:“你怎么知道這么清楚?”
李起也不隱瞞,告訴他,這是直屬唐靜的一名經常打交道的便衣告訴他的。黃局點點頭:“看來你就是他們口中代號l先生。”
“什么l先生?”
“我不管這些事。雖然很感謝你,但有紀律,不能告訴你。”黃局笑笑:“別說他們,現在我都對你起疑心了。中國人崇尚中庸之道。你太有亮點,總會吸引人的注意力的。而且很多人不喜歡有亮點的人。這會反襯出他們太平庸。中庸和平庸一字之差,有時候意思很接近。”
黃局似乎什么都沒說,但李起卻聽出來他有意的說了很多。一個是自己被唐靜小組盯上,一個是對方并沒有證據。一個是被盯上的原因是表現太出色,還有一個,黃局對隸屬有關部門的唐靜并不感冒。
李起轉移話題道:“這個沒有價值,如果逼急,他就會承認自己是荊棘。”
“我也是這個看法。這人故意不開口。就是想承擔荊棘的罪名。”黃局道:“反過來說,荊棘并沒有脫困或者死亡,否則他不用沉默強撐。”
李起贊,這舉一反三的分析很到位很細膩。如果荊棘沒事,他就會開口說明。沒有什么大事,很快會放掉。如果荊棘被懷疑,他立刻會更加讓人懷疑,承認自己是荊棘。至于怎么通風報信,這年頭還有一個職業叫律師。這邊關押的人除了服務員外,連花魁都有律師。只不過,現在被阻擋在外。但這種做法撐不了多少時間。
兩份炒面買來,兩人邊吃邊看最后一名重點名單。護照顯示這是一名在英國出生的中英混血兒,女性,二十八歲,持有英國護照。李起問:“這人又是什么說法?”
“她沒有同伴。但是停車的服務生表示,她是和兩名亞裔男子來的。但他們辨認不出照片。”黃局道:“我前面和她談過,受教育程度頗高。會彈鋼琴,有音樂素養。英國名校畢業,經常來中國,計算時間,她在中國時間要雙倍于英國,而且多是前往緬甸邊境省會。表面資料看,嫌疑很大。”
李起道:“緝毒科既然有血型,那應該知道對方是性別,還有dna。”
“沒有,我也不知道他們獲得情報。但是可以確定只有血型,其他什么都沒有。”黃局壓了聲音:“我懷疑是樣本丟了,只檢測了血型后就丟了。”
李起明白,黃局可能懷疑內部人,也可能懷疑對方有專門的人物。但這事不好說不能說。在近十年,不少為販毒份子提供保護的官員落馬,似乎也印證了黃局的猜想不無道理。李起看資料,1947年緬甸宣布,不再受英國監管。她的爺爺是中國遠征軍,和一位英國女兵生下她爸爸。緬甸時局動蕩,沒有她爸爸的詳細資料。不過在三十年前,她爸爸找到了她奶奶。她和她爸爸成為英國國籍。
販毒人不吸毒,指的是販毒高層是不碰毒品,也禁止下屬吸食毒品。看這女子,不象有毒癮的樣子。李起道:“我再騷擾下我的下屬,一會再過堂吧?”
“你哪是翻譯啊,你是主審。”黃局笑道:“你說的算。”
李起忙乎一個小時后,兩人進去坐下,女子純正漢語道:“警官同志,我可以走了嗎?”她歐洲人特征很少,只有兩點,藍眼睛和高挺的鼻子。面部輪廓更象亞裔人。別說,這藍眼睛配上黑頭發,還別有一番風味。
李起道:“你爺爺是遠征軍?”
“是的。”
李起喜道:“我爺爺曾經也是,45年受傷退役。你我都算是將門子弟。”
“這么巧?”女子笑。
“我爺爺不販毒,他禁止手下人拿大煙槍,聽說還槍斃了一名連長。你爺爺怎樣?販毒還是種毒?”
女子立刻表現出敵意:“如果你們要控告我,我希望我的律師能在場。還有,我需要和英國領事館聯系。”
十有中了,黃局和李起互相對看一眼。普通人不會這么快轉折,這么快轉折的人說明其內心保持警惕。
李起拿出斯坎德培照片放在桌子上:“認識這人嗎?荊棘小姐,販毒是我本人最不認可一種犯罪方式。你長這么漂亮,又很富有,為什么還要販毒呢?”
女子嘴角抽搐一下道:“我不認識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