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組組的人過去,沒有什么亮點。偶爾有一到兩人回答出一道問題。一直到四十號出場。四十號身高一米八,體重六十公斤不到。戴了個眼鏡。他的突出是因為他的狼狽,看得出來,他很少參加類似的訓練。在過輪胎時候,別人是雙腳踩踏在輪胎圈中。而他是四肢爬過來的。翻墻時候摔回去眼鏡掉了,在地上摸索了大約三十秒。再沖刺上墻,連續三次,三次都摔回沙地。
李起苦笑:“這個爛的有點離譜。”
荀宣笑:“但他成功吸引你的注意力。”
“好奇心!”李起走過去,四十號還在進行第四次嘗試。李起拍拍手,雙手一墊。眼睛哥估計是摔糊涂了,很感激的點頭,單腳在李起手上一踩,李起用力一送。眼睛哥抓到了木墻上方,然后以非常難看的姿勢翻過木墻,摔在沙地上。一手揉屁股的匆忙入列。
荀宣也過來,看四十號道:“你這身手在特種部隊也算是奇葩吧?”簡歷上寫著這位可是中尉,而且是特種部隊的中尉。如果中國特種部隊是這種水平……
“對不起。”中尉自己也汗顏。
“怎么混到部隊的?”荀宣問。
“報告。”四十一號喊道。
“說。”荀宣挺喜歡這禮節的。
“四十號是特種部隊技術人員,不是直接作戰人員。”
“什么技術?”李起問。
四十一號也不清楚,四十號扶下眼睛道:“我是特招進部隊的。”
“哦?”李起看簡歷最下面個人情況。驚訝道:“國外某名牌大學物理學博士。實驗物理學家。一共有三十三項發明獲得專利。是不是真的?”
四十號忙道:“都沒什么用,瞎折騰,完全是自己興趣。”
李起道:“雖然現在博士滿地走,但就你這份簡歷,你不用去聽海安保上班的。隨便外面找個月薪破萬的工作非常簡單。”
“我就想歷練自己。”四十號看看自己道:“還有一些私人原因。”
“其他人回訓練場。”李起問道:“什么私人原因。我并不想打探你的,但要知道你的目的。”
“我……好吧,我女朋友和一個她認為有男子氣概的人跑了。所以我就去當兵。但是當了三年特種部隊的兵,我還是這樣。”四十號言語很慚愧。
“為什么?”李起問:“你有大把訓練機會。”
“我平板足。”
“哦!”李起和荀宣恍然。軍隊是不會招收平板足的士兵,所以這位博士是特招。所謂平板足,就是足弓過低。這樣的人在日常生活和普通人沒有區別。但體力勞動。特別是需要快速行走或者奔跑的時候,其缺陷會立刻暴露出來。足弓相當于摩托車的避震器。沒有避震器,摩托車所有零件都會直接受力。沒有足弓的人無法進行長跑,無論他們耐力和意志力,跑一段路就會累的不成樣子。更別說是軍隊中的幾公里武裝越野。李起道:“你既然是平板足,就不應該去尋找什么男子氣概。搞不好會造成殘疾的。而且在現代社會,平板足仍舊可以正常生活。”
荀宣旁邊道:“人家物理學博士,哪會不知道。什么叫實驗物理學家?”
“物理學分兩種,一種是理論物理學。利用各種方程式來研究物理。實驗物理學是通過實驗來證明理論。”
“哦!”荀宣點頭,突然問:“我一直奇怪。土豆真的能發電嗎?”
“只要能產生酸液的植物都可以用來發電。”四十號回答:“最簡單用銅和鐵,鐵化學性質比銅活躍。當兩者處在酸液中,銅就會失去電子……”
“咳!”李起打斷:“這是化學。”
四十號道:“數理化不分家。”
李起點頭道:“老實說,我認為你的專業和能力對我們職業沒有什么幫助。但你有這想法,我也開個后門。你可以到聽海安保特勤上班,但如果兩個月內你發現其中沒有自己的位置,你自己辭職好嗎?不要浪費了你的能力。”
“謝謝,謝謝給我這機會。”四十號很高興道:“我一定會努力的,我要證明當保鏢我也比他強。”
“他?奪走你女朋友的人是保鏢?”李起問。難怪這樣一個文弱博士要當兵又要當保鏢。愛情是個王八蛋。
“對。他是盾牌安保的張揚,英文名叫絕色夫。”
啊哦,這個絕色夫李起還真認識。那是在王子和王妃的宴會上。在追查夜鶯身份時候,列出了一份嫌疑人名單中,有絕色夫的老婆的名字。李起汗顏道:“好像已經結婚了吧?我們和盾牌安保是競爭對手。所以你想加入聽海安保。”
荀宣笑道:“做人何必這么執著呢?這么好的條件為了一個別人的老婆,浪費自己的時間。”
“我認為值得。”四十號想像道:“在參軍前我膽子很小,最少我現在不會再怕老鼠和蟑螂。”
“你怕老鼠和蟑螂?”
“老鼠曾經導致歐洲暴發鼠疫。千萬人死亡。蟑螂帶來的疫病……”
“好,很好。”李起打斷四十號的高談闊論道:“明天九點到公司報到,找我,我叫李起。你叫什么?”
“朱堯。”
接下來沒有亮點了。部隊軍紀森嚴,如這些軍人幾年如一日的遵守。出行著裝,兩人成列,三人成行。整齊干凈的內務,牙杯、毛巾排列整齊……這些是優點,但也導致了他們缺乏自己的個性。部隊是不需要有個性的人,聽海安保需要。或者說李起更欣賞有個性的人。
不是會說兩句笑話就是個性,個性是骨子里的東西。李起把剩余人全部打了勾x交給后面人備選。這些人聽命令。服從指揮,戰斗素養高,集體意識強,作為外勤人員他們還是相當優秀的。今天一天,他只挑選了兩人。而這兩人也并非是他心目中的理想人選。
荀宣知道,并非沒有通過李起挑選就沒有價值。李起的挑選很具備傭軍的思想。而且李起接觸的人員多是專業人員,對新成員的要求總是比較苛刻。
第二天,藍花、朱堯準時前往李起辦公室報道。
李起正在自己辦公室椅上睡覺,被米悟叫醒后,喝口冷茶讓兩人進來。兩人進來也沒有坐下。筆直站立。李起笑道:“別那么緊張,到了這里你們就要表現和普通人一樣。我不是你們直接領導,你們歸屬涉外組歐陽副總的直接指揮。不過,歐陽副總有點私事,暫時沒有上班。你們可以先去你們的四組辦公室。米悟。”
“恩!”米悟從抽屜拿出一串鑰匙拋給藍花,藍花單手接住道:“七樓,有牌子。”
“去吧。”李起微笑點頭,等兩人離開,頭靠椅子后一靠。準備進入睡眠狀態。
米悟敲擊鍵盤,李起悠悠道:“小米啊。你現在是部門經理,電腦組的老大,能不能換個地方辦公?”
“新人來,舊人哭。”米悟傷心道:“顧問,你太絕情了。”
“行,你隨意。”
“顧問啊,那個男的,是不是太文弱了一些。真是特種兵嗎?”
“不僅是特種兵,還是特種兵的特招中尉。”
“看不出來。還有那女的。也是特種兵?皮膚那么白。”
“嫉妒你就說出來。”
桌子上電話響起,李起無奈拿起電話:“喂!”
江影道:“頭,按照你的吩咐,抓到一個形跡可疑的人。”
“天哪,真有啊。”李起無奈道:“把他帶上來。”
米悟一愣:“什么真有?”
李起道:“這個藍花,弄死了一毒梟和毒梟兩個兒子,寡婦出價八百萬人民幣要她命。我琢磨著。如果有人發現藍花的行蹤,肯定會先跟蹤,看目標去哪。于是就讓江影帶一組外勤在公司外暗中巡邏。沒想到,這么快就找上門。”
米悟驚嘆:“顧問。你在管閑事。”
“不是閑事哦,藍花所屬部隊的老大和大老板是戰友。安排藍花進入聽海安保的另外一層意思,也是希望聽海安保能保護藍花。”
江影用塑料手銬烤住一個一米六五的男子,和一名外勤一路把人拉進公司內。那男子大聲呼救,公司的人視而不見。人就這么被非法的帶到了李起辦公室。
李起戴上墨鏡,把椅子拉出來正對門口坐下。點上一根香煙。米悟侯立在李起身邊。看過去派頭十足。江影帶人進來,和幫手一用力,把人扔在李起面前。李起拿起身邊的高爾夫球桿,頂住男人的下巴抬起來:“姓名。”
“……”男子沒有說話。
李起單手揮舞高爾夫球桿,球桿從男子頭頂壓了頭發掃過。李起似乎對自己失手很不滿意。站起來,球桿瞄準男子的腦袋,然后掄圓了一圈。男子忙道:“阮七。”
“越南人?”李起收桿問。
不僅是越南人,還是一名越南黑社會成員。毒梟和黑社會在本質上是有區別的,雖然很有黑社會都販毒,也有很多黑社會禁毒。李起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原來他們在一個月前就知道藍花在聽海的訓練基地。但外人難以進入基地,基地中還有幾十名大兵,還有訓練用的真正手槍和微沖。所以他們一直在附近觀察等待藍花單獨外出機會。
今天早上基地小車接了藍花和朱堯去城里,他們也沒有臨時攻擊手段,于是只能派人跟隨。這倒霉的人會說漢語但是不認識漢字,向一邊抽煙看報紙的江影借火,然后問這里是什么地方。江影一聽,對上號了。這個年紀不認識漢字,又在藍花進入公司后幾分鐘出現。于是動手。和其同車的人一見不對馬上拋棄他開溜。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被誰抓到哪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