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笑?’
‘該死,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差點就死掉了?’
‘并且還是差點被自己搞出來的招式,給殺掉了?’
‘這么有創意的自殺,若真要成功了,你絕對是千古第一人。’
看著好不容易從大爆炸之中,存活了下來的張夜空,在爆炸結束之后,笑的如此沒心沒肺的對方,蒼穹差點沒有氣炸。
全身的骨頭,碎了九層。
肌肉組織被破壞了十層。
外表的皮膚全部消失,渾身上下徹底燒傷。
不少的地方,甚至于可以看到骨頭,漆黑的骨頭碎片。
毫無疑問的從蒼穹被激活之后,伴隨在他身邊,所見過的最終的傷勢。
天殘之體,都遠遠比不上。
可以說若不是因為張夜空的肉身是五行肉身,在加上最后的一刻,避開了致命的一擊的話,他已經死了。
雖然說還活著,可就是這一身的傷,也足夠喝一壺了。
在被破壞的過程之中,五行肉身可是前前后后修復了不下百次,可以說剛才的那一炸,張夜空被敲斷了骨頭一百次,燒傷了肌肉一百次,燒毀了皮膚一百次在恢復。
按理,換一個人恐怕直接就會痛個死去活來,甚至于活活痛死也不是什么好奇怪的事情。
然而張夜空卻沒有,不僅沒有被痛昏,他的腦子里面根本就沒有痛這個詞。
過度龐大的精神力,直徑的讓他忽略掉了上的痛楚,特別是擁有一粒沙的情況之下。
當然,說是這么說。
這卻不代表痛楚不見了,消失了。
它依舊存在著的,只不過是張夜空承受了下來而已。
然而在承受了那樣的傷害,那樣的痛楚之后的當下,幾乎頻死的張夜空,在爆炸結束之后,竟然在笑,哈哈大笑。
這不僅真讓蒼穹有些抓狂了,宿主要悟刀,要悟道,這都是好事。
可這種行為,就太可怕了。
剛才的一幕,就算是蒼穹,也是被嚇到了。
躺在地上,張夜空眼里滿是笑意,雖然大半邊的臉都已經被燒焦,整個人都顯得是那么的猙獰,可此刻的他卻無比的輕松,無比的暢快。
毫無疑問,他找到了。
在那落下的隕石上,找到了自己所悟的刀法里面所缺少的東西。
法力一點點從元神之中滲出,配合著自己的肉身,快速的將自己受損的地方,一點點的修補起來。
傷勢無疑太重,就算是擁有者五行肉身的張夜空,在這一刻修補起來,那也是相當的麻煩。
連全身的骨頭都碎了,可以說不是因為法力的支撐,張夜空老早就變成了一灘爛泥了。
很痛。
真的很痛。
就算是擁有一粒沙,張夜空肉身上所傳來的感覺,依舊不是毫無感覺。
畢竟,此時此刻的張夜空也并沒有將自己的神念與肉身徹底斷絕,雖然有一粒沙,在沒有斷絕的當下,作用不大。
雖然痛,但無疑痛的值得。
隨著肉身逐漸的修復,骨頭逐漸的愈合,并且開始長好,感受著那麻癢疼痛各種奇異感覺的傳來,張夜空深吸一口氣。
咳,咳。
經不住的嗆了兩口,無疑這個吸氣的動作,顯然是個愚蠢的決定。
九層的肌肉組織都被燒傷的當下,自然雙肺是免不了的。
修補,并將損壞的部分排除。
徹底平靜下來,張夜空不在作任何的動作,只是靜靜的等待起了自己肉身的修復。
鬧出如此之大的動靜,在這十萬山脈之中,無疑是十分危險的,得盡快的將自己的肉身給修復過來。
并且最重要的那就是,要撐著之前的感覺還在,盡快的將從那落下的隕石里所領悟到的力量給掌握在手中
似乎應為剛才的爆炸實在太過驚人,所產生的威能也足夠可怕,整整一個時辰過去了,四周卻是沒有一只活物走進。
雖然有不少氣息走到了這附近,但距離核心實在太遠,太遠。
張夜空的肉身也在這一個時辰的時間之中,逐漸的修復了過來。
“可惜,十萬山脈的五行之氣太少,不然的話僅僅半個時辰,就應該徹底修復。”
緩緩起身,感受著修復過來的肉身,張夜空不僅搖了搖頭。
雖然說才多了半個時辰,可對于在這種地方的張夜空而言,無疑實在太久了。
若是有什么生物接近,自己的這條小命可就真的要丟在這里了。
聽著張夜空的話語,蒼穹不由的翻了個白眼,會變成這樣,怪誰?還不是因為自己?
這種方式的頓悟,簡直聞所未聞。
不過,這一刻的蒼穹也是萬分的好奇了起來,張夜空的領悟方式無疑是駭人聽聞的,而通過這種方式,他似乎也找到了所要的東西。
那么,究竟他悟到了什么?
悟得過程,既然九死一生,那么悟到的東西必然驚人不凡。
輕輕吸了口氣,一點一滴的將肉身的感覺尋找回來的張夜空在輕輕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施展自己所領悟到的東西,而是直接沖天而起,瞬間朝著某個方向,飛快的移動離去。
鬧出如此之大的動靜,平靜了這么久之后,就算有忌憚之心,也該略微收起了。
之前都在十萬里開外的氣息,如今已然開始向著他的所在靠近,很顯然是準備打探內部中心了。
雖然說張夜空不懼,但若一個不小心把死神螳螂給引過來,那可就麻煩了。
或許他明悟到了一些東西,可以現在的情況而言,對上死神螳螂,他依舊毫無勝算,雖然說不會如之前那般。
飛馳了數萬公里,直接來到了爆炸的之外,張夜空才緩緩停了下來。
這里,相對與中心,要安全很多。
大部分的氣息,也基本是在其它方向,在這里繼續剛才的修煉,也不會有被人發現的危險。
想罷,張夜空直接祭出了九重刀。
緩緩舉刀而起,然后輕輕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隨著他的舉動,一點點的力量,莫名,而奇異的力量,卻是在這一刻,隨之出現。
一直觀察的張夜空的蒼穹,卻是在這一刻一抖,雙瞳瞪大,渾身直徑哆嗦起來。
這,這,這不可能。
伴隨著那股力量的醞釀,張夜空四周原本放著的草木,山石,漸漸開始出現反應。
但和之前不同,那就是本來應該被壓扁的它們,卻是一個個的緩緩朝著張夜空移動了過去,仿佛被他所拉扯,所吸引了一般。
之前,自己領悟的重,是十分單純的壓力的重。
雖然它夠重,也很重,但卻與自己所想,差距甚遠。
為何如此?因為與印象不符。
但究竟哪里不符,張夜空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當觀看到了隕石落下,親身感受到了那一擊之后,張夜空知道了,自己所欠缺的東西。
那就是,吸力。
壓力是重,自然吸力也是重。
僅僅只有壓力的重,太簡單,太單調,完全不夠,因為它只能出,卻不能進。
因此,終會有盡頭。
所以,自己才覺得不夠。
睜眼張夜空一刀劈出,霎時間周遭一切盡數的朝著他的刀尖而來,在隨著壓下的力量,無可避免的在一吸一吐之間,被徹底碾壓。
無聲,無息。
一擊過后,所有的不過是空間的點點扭曲,時間的略微呆滯,破壞力似乎半點也無。
可看著這一幕,張夜空卻是笑了,笑的無比開心。
悟到了。
真正屬于自己的刀法,第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