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楚雁棲伸手扶著石頭,站了起來,他這次收獲頗豐,心情很好,雖然受了一點傷,但也沒什么大礙,同時他也確定了一個問題,蒼梧之城對于他的態度,似乎有些讓人奇怪。
一個花癡小姐的影響力,應該沒有這么大吧?哪怕那個花癡小姐是城主的親生閨女,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也絕對沒有這等影響力。
郝強扶著楚雁棲從地上站起來,云禪子終于憋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楚公子,能不能請教一個問題?”
“什么?”楚雁棲微微皺眉,現在云禪子的模樣,一身道袍,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讓他一看之下,頓時就打心底反感,這就是一個老神棍。
不過,前世的時候,他也是資深神棍,他就不怕人在他面前假充個神棍。
“仙長但問無妨。”楚雁棲笑的一臉溫和,只是他臉上血跡沒有擦去,讓他的魅力大大的打了折扣。
“在深谷上面的時候,公子以什么控制住那些陰晦生物?”云禪子打了一個問詢,這才問道。
不管如何,這人即將成為蒼梧之城的少主子,哪怕他是青云山的修仙者,也不敢托大。
“請問仙長,據說青云山有一篇天書寶經,借我一觀如何?”楚雁棲笑的一臉的人畜無害。
小豆子上次給他科普東荒各大勢力的時候,順便也說了一下子各門各派的修仙典籍,其中他記得,青云山起源于一篇天書寶經,據說是上古神書,天書有掌教真人保管,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一見。
“這……”云禪子愣住。
“仙長什么時候把天書寶經借我看看,我就什么時候教你,如何控制那些陰晦生物,如何?”楚雁棲笑道,“要不,我吃點虧?只要你把天書寶經借我看一遍,我就把這法子教給你?”
楚雁棲說這么一句話的時候,楚云杰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眾所周知,楚雁棲本身就是一個變態,他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借他看一遍,嘖嘖,這天書只怕就不是青云山的獨門秘術了。
“無量天尊,公子真會開玩笑。”云禪子苦笑道,“就貧道這么一點修為,自己都無緣一睹天書,何況是做主借給公子?”
“所以啰!”楚雁棲笑道,“天書是青云山的不傳秘術,鎮山寶經,而如何控制趨勢那些陰晦生物,同樣也是我的秘密,仙長就不要問了。”他說這么一句話的時候,忍不住看了看桑浩然和桑吉。
這話自然也不是單單的對云禪子一個人說的,而是包括了桑浩然和桑吉,他的秘密,不希望有人打探。
云禪子就這么訕訕一笑,忙著岔開話題道:“伊天刀也摔下深谷,不知道公子可曾見過?”
“你看看我這個樣子?”楚雁棲指著自己的模樣說道,“一只腳都踏進鬼門關了,哪里還顧得上別人?當然,我也沒見過他,他那么兇殘的人,見到我,還不一劍把我砍成兩段?”
云禪子一想也是,伊天刀明顯知道他的身份,但既然出手了,毫不留情,也不在乎和蒼梧之城翻臉。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黑衣蓮蓬先動手殺了邢天柱的緣故,邢天柱似乎是伊天刀的旁門子侄輩,他出手殺楚雁棲報復,倒也在情理中。
但邢天柱只是陰陽宗一個普通弟子,而楚雁棲卻是蒼梧之城的少主子,這身份卻是天壤之別。
“仙長,如果你想要尋寶,你可以留下,我要先出去。”楚雁棲苦笑道,“我真餓的不成了。”然后他語重心長的重申,“我要吃肉。”
“好嘞,主人,我背你!”郝強看著楚雁棲的模樣就不放心,忙著蹲下去,就要背他,雖然剛才楚雁棲已經拒絕過一次。
“我來!”楚云杰臉色蒼白,沖到楚雁棲前面,說道,“小祖宗,我背你,求求你,趕緊回去吧。”想想他們楚家,這是從鬼門關轉悠了一次回來,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楚雁棲再呆在這地方了,太危險了。
楚雁棲原本正準備說,他可以走的,他就是指甲抓傷了,碰到就痛,但腿腳并沒有受傷的,身上也沒什么明傷,并無大礙。
但是楚云杰要背他,他還是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而且楚云杰不管三七二十一,已經蹲下,把他背在背上,然后抬腳就走,完全不顧云禪子想要尋寶的意圖。
“師尊,如果你們想要尋寶,先把雁棲公子送上去,然后我和郝強送公子回去,你們慢慢找。”楚云杰說道。
桑吉看著楚雁棲一身的傷,滿身都是血跡斑斑,真要弄出個事情來,可不好收場,當即忙著說道:“這是正理!”
“既然這樣,你們先走,我在這谷底走走。”云禪子說道。
“嗯!”桑吉忙著答應著。
楚雁棲沒有說話,墨玉黑龍被他收走,地脈龍氣短時間內不會再次噴薄出來,這個深谷算是安全的,但是,希望云禪子不用觸動某些禁制,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他。
桑浩然向云禪子道謝,然后協同眾人一起離開,登上桑吉的八寶琉璃船,一行人很快到了深谷上面,然后順著石階出去,離開此地后,照楚云杰的意思,立刻回楚家,但郝強惦記著楚雁棲說“餓”,想要吃烤雞,當即在一處山泉邊,找了一個平攤的地方,取出帳篷支開,忙著就用靈氣爐子開始煮開水,弄吃的。
桑浩然去抓了幾只野味的時候,郝強已經伺候著楚雁棲梳洗過,換了一身干凈的黑色長袍,披著一件銀狐皮大氅,正靠在軟榻上休息。
“你們倒是設想的周全,居然帶了帳篷和這些東西?”看著帳篷里面桌椅一概齊全,桑浩然感慨的說道。
“小強帶的,我原本還笑話他,怎么不把房子帶上,不過,現在感覺真有用。”小豆子嘆氣道,想起在古墓中的時候,楚雁棲一呆就是三五天,沒有帳篷床榻之物,還真是不方便。
“少主的傷勢無礙吧?”桑浩然走到楚雁棲身邊,借故搭訕。
“無礙。”楚雁棲笑笑,“除了頭還有些痛,別的倒都沒什么。”他說的是實話,就是頭還隱隱作痛,別的——應該都沒妨礙吧?
“謝天謝地,祖宗保佑。”桑浩然感慨的說道,“你不知道,我們都急死了,對了,少主——那個黑衣蓮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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