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上我武惟揚!咱們已經開始在創造奇跡了,剩下的就是將奇跡進行到底!
桑颯颯在前面走的時候,方解的眼睛總是不由自主的去看她的那雙腳。雅文言情首發在青草地上走過,那雙白玉無瑕的腳兒抬起的時候,青草就重新舒展開,就好像從來沒有被踩過一樣,就連最嫩的那片葉子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所以方解很好奇,這個女子是不是很輕?
以至于,他有一種跑過去抱抱她的沖動。
就在方解心里這個念頭才升起來的時候,桑颯颯忽然回頭看著他很認真的說道:“不許胡思亂想。”
她的嗓音那么柔和輕靈,在人腦子里來回飄蕩久久都不會散去。
方解詫異了一下,訕訕笑了笑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桑颯颯搖了搖頭頭緩緩道:“我怎么會知道你想什么,只是你呼吸變得稍微粗重了些,雖然只是很細微的變化,但只要用心去感應就會發現,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人具備窺破人心的能力,那是上天賜予的能力,我沒有。”
方解一怔,心里對這個叫桑颯颯的女子更加的敬佩起來。她和方解之間最少有五步的距離,可居然能感覺到方解呼吸上的細微變化,這變化之細微,連方解自己都不曾察覺。
“人是自然萬物的一種,就如兔兒,狼兒一樣,是這世間生靈之一。既屬于自然,便當融于自然。只是后來人們變得自大起來,以萬物之靈長自居,以天地之主人自詡,變得傲慢無禮,以為可以支配整個世界,長此以往,反而離開了自然,漸漸的也就感覺不到自然的親近。”
桑颯颯見方解的臉色有些詫異,很耐心的說道:“我能感覺到你呼吸上的變化,是因為我總是在體會身邊的一切,比如草地,比如空氣,你呼吸變得稍微粗重些,我身后的氣流就會有些許變化。”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這是方解的感覺。
這個女人對自然的親近,竟然已經達到了這樣可怕的地步!
“其實這本來就是上天賦予人的能力,只是人心變了之后就失去了這能力。動物能感知天地變化,比人要早許多知道要刮風了,要下雨了,甚至地震這樣的災難,然后提前躲避。人在最早的時候,應該也有這樣的感知,因為那個時候人們的心底還只有純潔,沒有那些污穢的yu望。人們不把自己當成天下的主人,所以是天下的主人。人們有了這想法之后,反而越來越背離自然,漸行漸遠。”
這些話,方解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桑颯颯走到樹林邊的時候顯然又猶豫了一下,金色面紗下的絕美容顏上紅云朵朵,她抿了抿嘴唇,然后緩步走了進去。就如同下了極大的決心,幸好方解沒有看到她臉上的表情變化,不然她更會覺得有些難堪。
方解跟在身后走了進去,而白獅子渾沌也跟著進去,方解發現白獅子的表情也有些異樣,就好像它跟過來是必須要做的一件事,而它偏偏還不知道這必須要做的事是什么。這樣一頭兇獸的臉上有如此擬人化的表情出現,而且那么清晰,讓方解更加的詫異起來。
這個桑颯颯身上處處透著怪,卻不詭異。
她給人的感覺就是很親近,特別自然的那種親近。方解確信,無論任何人都不會對她生出敵意。就算是這世間最邪惡yin穢之人,看到那雙潔白出塵的腳兒也會收拾起內心的骯臟。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匍匐在她的腳下,卻不敢生出親吻她腳趾的心思。只想就那樣參拜,表示對她的尊敬。
樹林不大,新綠已經將紙條覆蓋,走進去幾十米后回身就看不到了沉傾扇她們,但方解卻沒有絲毫擔心。以他對桑颯颯的了解,他知道自己的修為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可他偏偏確定,桑颯颯絕對不會對自己有殺意。
又往樹林里走了幾十步后,方解忽然驚奇的發現這林子里居然有一間破舊的茅草屋,顯然已經很多年沒有人住過了,窗子已經掉落,門掉在一邊,屋子里有幾只鳥兒飛出來,卻不肯離開圍著桑颯颯的身邊一邊飛一邊快樂的鳴叫。
茅草屋外面是一圈已經坍塌了的籬笆墻,而最讓人眼前一亮的,是那籬笆墻上爬滿了的薔薇,已經盛開。
桑颯颯似乎也沒有料到這個地方曾經還有人居住過,不過當看到那茅草屋的時候她顯然松了口氣。
“就在這里,好不好?”
她問。
方解點了點頭,跟在她身后走進那個籬笆小院。鳥兒在桑颯颯身邊盤旋,桑颯颯伸出一只手,那幾只鳥兒便停落在她胳膊上,對著她嘰嘰喳喳歡快的叫著,就好像在歡迎自己最好的朋友。
桑颯颯笑了笑,可惜隔著面紗,方解看不到她的笑容有多美。
不過她的眸子因為笑而瞇成了月牙兒,這應該就是最美的月牙兒了。
桑颯颯揚了揚手臂,那些鳥兒便飛上了天空卻一直在茅草屋上空來回飛旋,依依不舍。
樹林外遠處,沉傾扇看到天空中鳥兒飛旋的時候瞇著的眼睛逐漸睜開,一直繃著的精神力也逐漸放松,她看著那鳥兒喃喃:“這世間……竟然真的有如此純粹真我的人,難得……”
桑颯颯走進茅屋,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這屋子里的灰塵氣味。方解想跟著走進去,桑颯颯卻擺了擺手輕聲道:“我只是好奇,當初是誰會在這里簡居,所以才走進來看看,咱們去那邊坐著。”
她指了指那一叢薔薇花。
方解問:“你看得出來是什么人住過?”
桑颯颯搖搖頭:“除了能猜到是個女子,其他什么都看不出來的。這里至少有十幾年或是幾十年沒有人再來過,原來主人的氣息已經散盡所以感知不到什么。”
“你怎么知道是女人?”
方解好奇的問。
桑颯颯看了方解一眼,然后自然而然的回答:“因為我是女人。”
方解無語,心說這答案還真是理直氣壯到讓人只能接受。
在爬滿了薔薇的籬笆墻不遠處,桑颯颯就在草地上坐下來,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一朵開的正盛的薔薇花,方解第一感覺她要將花兒摘下,然后才醒悟,桑颯颯這樣的女人,怎么可能做的出來摘花的舉動。
方解在桑颯颯對面的一個石頭凳子上坐下來,這里應該是當初這小院的主人特意布置的。只有一個石凳一個小小石桌,這也證明了這里曾經確實只有一個人居住。也不知道當初的那個女人為什么會住在這樣沒有人煙的地方,選擇過這樣清冷的生活。每當深夜對月的時候她坐在這石凳上,想的又是什么又是誰?
“你為什么坐的那么遠?”
桑颯颯問方解。
方解揉了揉鼻子笑道:“我這個人身上戾氣重,不似你走路踩過草地也如沒有走過一樣,你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