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似乎有什么絕世兇獸想要沖出來似的,可土屋就好像一層堅韌的布一樣一直阻擋著那兇獸任憑沖撞而不破。
想到這里,方解猛的站起來往外面看。
他這才發現
那個土屋的奇怪形狀,就好像是一頭飛躍起來的猛虎,只是這猛虎無論怎么去掙扎最終也沒能沖破那一層禁錮,最終被定格在土屋里面。
羅耀憤怒的咆哮了一聲,整個院子里都刮起了一陣狂風。院子里的竹林,亭臺全部被狂風摧毀,就連那個小湖里的水居然也被風吹的往一側翻滾,半個湖居然空了,湖水都卷在另一邊。
當狂風停息,水才卷回來重新將湖注滿。
“這不可能!”
咆哮的羅耀眼睛通紅,里有金色的火焰若隱若現。
虎口澗
麒麟和陳孝儒帶著大約五百名精銳,在杜栓的引領下到了寨門外面,杜栓和被控制著的徐連等人不得不叫開了寨門,然后麒麟帶著精銳一擁而入。只五百人,一夜之間將虎口澗鏟平。
方解自始至終就沒有想過要招降虎口澗里的人,現在根本就不是招降的時候。對這些賊寇,不管是有沒有做過太多惡事,一旦招降,那么黃陽道的百姓就會以為黑旗軍對賊寇的態度很溫和,這會讓百姓不安。
以后肯定不會對所有的敵人都是一律清剿,可現在方解要的先是黃陽道一道百姓的信服,所以不可能對賊寇松開一條口子。
陳孝儒從外面敲了敲門,他不在大營里所以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么,回來的時候看到那座憑空出現的奇形怪狀的東西嚇了一跳,打聽了下才知道昨夜來了一個大修行者要刺殺大將軍。
但是幸好,大將軍安然無恙。
“進來”
方解將視線從那個飛虎雕塑一樣的土屋上收回來,看了陳孝儒一眼問:“虎口澗里面的事干完了?”
“干完了”
陳孝儒點頭:“一千一百二十六個賊兵,斬九百余,生擒二百零四人。”
他看了方解一眼問:“怎么處置?”
方解沉默了一會兒擺了擺手:“交給軍師去處置。”
陳孝儒嗯了一聲,想問問莫洗刀那幾個同伴怎么處置,看方解臉色不太好,他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他告辭離開,出門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看向校場那邊,昨夜那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會留下這樣一個東西?
離開之后他去找了軍師孫開道,進門的時候發現軍師的臉色很難看。
“軍師,怎么了?”
陳孝儒詫異的問。
孫開道被叫了一聲才從思緒中拔出來,他嘆了口氣道:“這世間竟然有那樣的人存在,那再強的計策又有什么用處?”
昨夜他沒敢靠的太近,可他卻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骷髏爬上土屋,身上的骨骼在月色下都那么清晰可見。然后他看到那個骷髏用手將上千士兵都無法攻破的土屋撕開一條口子后跳了進去,再之后,劇烈的白光從土屋里射了出來。
一開始他以為那是一個妖怪,因為無論如何那都不像是一個活人。
但從方解出來之后對著土屋叩首,他才醒悟那個進去的骷髏確實是一個人。
“您這是怎么了啊?”
陳孝儒問。
“沒事!”
孫開道搖了搖頭問:“什么事?”
“大將軍說,虎口澗里的俘虜如何處置讓我來請示您。”
“還是如原來那樣,示眾砍頭。”
“那幾個演武院考生出身的呢?”
陳孝儒問。
孫開道沉默了一會兒后壓低聲音道:“一會兒我親自去送送他們幾個,你讓人準備一桌酒菜,他們幾個雖然都是人才,但不能留啊……而且有件事你要記住,虎口澗的賊寇里曾經有大將軍幾個同窗的事絕不許泄露出去。這幾個人是絕對不能留的,但如果殺了對大將軍的名聲也不好,你明白嗎?這件事,知情的人就去全都爛在肚子里。”
陳孝儒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方解拎著一壺酒走到校場上,挨著羅蔚然坐下來。
“昨夜他有沒有對你說什么?”
羅蔚然問
方解點了點頭:“如果我被羅耀迷惑的話,他會將我一塊殺死。”
羅蔚然笑了笑:“那是他的性子。”
“他……”
方解將酒壺遞給羅蔚然:“沒有見你一面?”
“見了”
羅蔚然點了點頭:“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以為那是一個妖怪,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他對我笑了笑說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丑?自大雪山一路追過來,連戰了一百二十六場估計也不會好看到什么地方。一路上沒敢靠近水邊,我怕自己也把自己嚇住。”
“我說……還是那么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