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首座心知李護法戈個紫玉會琢的威力,料定張桐這次,必定不能抵擋,便沒急著出手跟李護法配合。
可惜他沒看見,就在不久之前,張桐跟血婁老祖斗法,使出雙劍合璧的威力,當時他們已經提前逃走,這也注定了南宮師妹逃脫不了香消玉殞的命運。
其實這個時候,只要陳首座隨著李護法一同出手,張桐雖然修為大漲,并不懼二人聯手,也難免首尾難顧,則南宮師妹便有機會躲開一刻被殺的命運。
無奈陳首座卻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托大了,也是太相信紫玉金琢的威力,眼見李護法放出此寶,向張桐劍光打去,便已料定,勝券在握,卻沒想到,張桐還有不少手段沒使出來呢!
就等玄英劍跟紫玉金琢撞上,一片精光亂閃之際,李護法的飛劍,也向張桐打來,速度威力雖然不及張桐那口玄英劍,卻也不容小覷,一旦不防,被其打中,也要吃個大虧。
張桐知曉自家根基薄弱,遇上任何敵人,從來不敢大意,見那青燦燦的劍光飛來,為了將其擋住,立刻就把九玄宮燈放了出來。
這盞宮燈本是溫師兄的護身法寶,上回張桐用五蘊之火將其燒死,最后這個煉制了十九重禁制的法寶,也落在了張桐的手里,被他煉化之后,正好用來護身。
本來張桐修煉葫蘆劍訣,一般情況攻殺戰守全憑飛劍,尤其練到高深境界,只需心念一動,劍光千變萬化,一口飛劍破盡世間萬法。
只不過現在,張桐的劍術才剛剛達到初入門徑的地步離一刻破萬法的境界還遙不可及,一旦遇到危險時候,還得需要別的法寶幫忙。
眼見那道劍光飛來,這盞九玄宮燈,已被張桐催開,頓時宮燈點亮,發出一道光闌,迎頭就把李護法的飛劍抵住。
李護法這口飛劍,看似氣勢洶洶而來實際威力卻并不大,只煉制了十多重禁制,加之他的劍術也差強人意,如果對上別的敵人,或許還能起到作用,但是張桐本身就是劍術高手幾乎一打眼就看出他的劍勢弱點。
隨即張桐催動九玄宮燈的寶光,略微向前一沖,纏上那道劍光,任憑李護法怎樣催動,也都掙脫不開,對于張桐,更無威脅,絲毫也沒起到圍魏救趙的作用。
而另外一邊張桐操縱玄英劍也與那個紫玉金琢狠狠斗了一個回合,兩者皆是煉制了二十重禁制,不過若論攻擊威力,還是張桐飛劍稍微更勝一籌,一道紅色飛虹,來回擎動之間,已經占據上風。
“陳師弟!你在干什么,還不快幫忙!”李護法早就判斷出張桐實力強橫,此番乍一交手,更加令他篤定所幸他心里也有所盤算,只要這一下救下那個南宮師妹,再加上又陳首座配合,他們三人合力,即使難以全勝,把張桐逼退應該也不是難事。
但是李護法心里盤算的挺好可是誰知,出手之后等了半天也沒見陳首座動作,李護法頓時心頭一沉,還以為陳首座也遭了暗算,百忙之中,偷眼一看,卻發現那個陳首座居然若無其事的在旁邊看起熱鬧來了!
這些可把李護法氣得不輕,心說:“這個陳德云是怎么回事?平時看他人挺精明的,怎么到了關鍵時候,腦袋缺根弦兒似的!”無奈這個時候,也來不及罵他,連忙又出聲召喚。
但是就在這個當口,張桐一面用飛劍抵住李護法的紫玉金琢,一面又用九玄宮燈化解了襲來的飛劍,幾乎同一時刻,趁李護法說話,略一分神之際,張桐已經把另外一口赤精劍也給釋放出來。
只不過這一次,張桐并沒大張旗鼓,一下把飛劍催出數丈長的劍光,而是故意施展劍訣,收斂劍光,猶如牛毛,破空之時,無聲無息,僅在一剎那間,已經電也似的射向了南宮師妹的眉心。
此刻南宮師妹被張桐劍意籠罩,還在驚魂未定,雖然張桐飛劍,已被李護法的紫玉金琢抵住,但是剛才那種死神降臨的感覺卻始終沒有散去。
直到李護法大聲招呼陳首座出手之時,也使南宮師妹微微回過神來,這才打起精神,想要施展法術,趁機攻向張桐,一來能幫李護法分擔一些壓力,二來也是對張桐剛才想要殺她的報復。
不過南宮師妹也知道自己修為在諸人之中最弱,不敢奢望能夠真的斬殺張桐,只想牽制一下,能令張桐分心,給李護法和陳首座制造機會即可。
但南宮師妹這種想法還沒來得及時實現’卻忽見眼前一道細微的紅光一閃,還沒等她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覺眉心之間,傳來一陣劇痛,登時就給打穿出一個拇指粗的小洞。
“南宮師妹!小心!“幾乎與此同時,李護法的叫聲才姍姍來遲,其實就在剛才那一瞬間,李護法叫了陳首座之后,就發現了張桐發出的第二道劍光,立刻就想提醒南宮師妹,怎奈就在這時,張桐的玄英劍,突然又是一記猛攻,直接把他的紫玉金琢給狠狠震退。
連帶著一股反震之力,一下就把李護法這一聲提醒給掐滅在了嗓子眼里,等他穩住體內真氣,再次叫出聲來,卻為時太晚了,南宮師妹的尸體噗通一聲,已經跌落在了那艘大海舟的甲板上。
“惡賊!你欺人太甚!我不殺你,誓不為人!”李護法眼睜睜看見兩名同門死于非命,內心頓時怒極,狠狠盯著張桐,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哼!欺人太甚?”張桐冷笑一聲,不以為然的道:“什么欺人太甚,分明是你們找死!剛才我都打算要走了,那個姓萬的卻非要出手,不但害了自己性命,還要連累旁人,到了地府,不要恨我,要恨就恨他吧!”
“你………,六李護法被張桐說的一噎,與此同時,那陳首座,亦是追悔莫及,如果剛才他早些出手,或許南宮師妹不會這樣容易就被張桐斬殺了。但是陳首座心思不少,知道這個責任他可承擔不起,否回到金鐘島,必定受到重罰,令他籌謀許久,想要晉升護法的打算全都泡湯。
而且陳首座也看出來,張桐的修為強悍,尤其在劍術上,已經登堂入室,甚至比他們金鐘島上,號稱劍術第一的紫云上人都要高出一籌,僅憑他和李護法,幾乎極難取勝,最多爭個平手。
面對這種形勢,陳首座的眼珠一轉,頓時生出了別的心思,再次看向李護法的眼神,已經掩蓋不住,一股狠毒之色,趁著李護法跟張桐說話之間,悄悄地靠近過來,李護法也沒在意,只以為他怕張桐再把他們二人也各個擊破,全部注意力都擊中在了張桐的身上。
然而此刻,張桐站在對面,對陳首座的動作和神色皆洞若觀火,立刻察覺有些不太對勁,內心暗暗忖道:“這個陳首座是怎么回事,看他那眼神,盯著李護法,居然隱含不善,難道他們之間,早就存有嫌隙,想要趁機暗算李護法?”
不過這個荒唐念頭,張桐也僅在腦中一閃,就覺得按照道理,絕不應該如此,就算早有前怨,在這時候還有他這個外敵,他們也不應該內訌,否則暗算得手,他又怎么脫身?
一時之間,張桐的心里涌出不少念頭,紛繁混亂,毫無頭緒,唯獨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個陳首座絕非善類,必須仔細提防,半點不能大意。
然而就在張桐打起精神,小心戒備的同時,李護法還沒察覺,已經大難臨頭了,隨著陳首座靠近過來,還在低聲說道:“陳師弟!一會我們一同出手,你稍微幫我牽制一下,等我用紫玉金琢,狠狠給他來一下!”
“師兄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陳首座低沉著聲音答道,如果這時李護法突然回過頭,就會發現他雙眼之中,已經蘊滿了森森殺機。剛等李護法把話說完,準備提聚真氣,發出法寶之際,陳首座卻突然之間把手一張,竟一下抵在了李護法的后心上。
“你干什么!難道你瘋了!“李護法登時一驚,他也活了幾十年,見過不少,夫妻反目,兄弟成仇,對身邊這些同門,也并非完全信任。只不過現在這時,還有大敵當前,他卻沒有想到,陳首座會選在這時對他突然發難!
“我瘋了?誰說的?我不但沒瘋,還清醒得很呢!現在這個形勢,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命?”陳首座獰笑著說道,與此同時,掌心之中,猛的真氣一吐,一股十分怪異的真氣,已經侵入到了李護法的體內。
幾乎瞬息之間,就把李護法后心周圍的經絡血脈全都占據,然后像蝗蟲一樣,迅速向全身擴散,沿途之中遇到真氣阻擋,立刻貼附過去,然后將其吞噬。
僅僅不到片刻之間,李護法苦苦修煉多年的真豈,就全被那股怪異真氣捕獲,然后猶如長鯨吸水一般,全涌向了陳首座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