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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桐說的極快,隨著話音沒落,就已放出飛劍,化成一溜飛虹,足有十多丈長,匹練似的,電也而出。
由于達到煉神境界,使張桐修為大漲之余,放出劍光也與原先不同,過去就算他使出全力,最多只能把劍光催到五六丈長,即使使出雙劍合璧的絕招,十丈左右,也是極限。
但是時至今日,達到煉神境界,卻再跟原先有所不同了,僅僅隨意而為,并沒使出全力,劍光就達到了十多丈長,幾乎把這口玄英劍的威力發揮到了極限,一道劍光,精赤透紅,劃過天穹之際,仿佛把天空都要割開了。
“臭家伙!你耍賴!”尹春娘先是微微一愣,直至見到張桐搶先飛走,這才知道上當,氣的一跺腳,卻不肯落后,忙乓催出劍光,緊緊追了上去,速度更是極快,跟張桐一前一后,好像兩道流星,消失在天際間。
而張桐的速度,更比以前足足增加了十多倍,當他催動飛劍,那種感覺,風馳電掣,疾若飛矢,這樣的詞匯都不足以形容。
尤其張桐現在體內的真氣化為法力,無論品質還是運轉的速度,都比原先暴漲數倍,令他催動飛劍也更得心應手,非但速度極快,而且細致入微,轉折起止,分毫不差,而那飛劍破空所帶出的虎嘯雷音之聲,更加震徹天際真如天雷一般。
“虎嘯雷音!這才是真正的虎嘯雷音!”張桐興奮的叫道:“跟這個比起來,原先那種虎嘯雷音,簡直不值一提,差太遠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能比擬!”
“快!快!再快一點!讓我看看我的極限在哪!”張桐跟著長嘯一聲,心里默默念道,頃刻之間,法力澎湃已經把這口飛劍催動到了極限。
“轟隆!”跟著一聲巨響,劃過天穹之中,好像天崩地裂!而張桐劍光的速度,也再次暴漲幾乎一倍完全超過了聲音傳播的速度,在海天之間,一抹光華,一閃而逝,千里之遙不過片刻。
而尹春娘的速度也同樣不慢,緊緊追著張桐,幾乎不相上下。不過因為因為尹春娘的修為比張桐高出一些,本應速度也該更快,但是現在,二人相若,也足以見得,張桐劍訣精妙,還要更勝一籌。
而且張桐和尹春娘都已經達到了煉神境界,真氣化為法力,幾乎生生不息,再也不存在原先在練氣境界時,飛行太久有可能出現后力不濟的現象,索性直接照這個速度飛行下去,繞過靈龜島,離開南海,返回陸地。
就在這時,過了靈龜島之后,又已費了萬里,眼看就要達到潮水帶,張桐忽然發現,在斜對著,東北方向,閃過幾道劍光,好像有人正在爭斗。
張桐心知,南海這邊,散修,妖怪,不計其數,每天攻殺不斷,遇上這種情況,倒也不足為奇,本來并不想管,直接越過潮水帶,返回陸上,也就罷了。
以張桐和尹春娘現在的修為,越過潮水帶也是易如反掌,不會再像來的時候,出現那種險象環生的狀況。
可張桐沒想到,尹春娘見到那邊劍光閃動,卻陡然把劍光停了下來,同時跟張桐心念傳音道:“等等!那邊好像有情況!”
張桐微微一愣,他深知尹春娘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閑事的性格,既然這樣說了,必定關系匪淺,連忙止住劍光,返回尹春娘的身邊,問道:“怎么回事?是認識的人?”
“嗯!”尹春娘微微應了一聲:“看那劍光應該是我們碧云庵一脈的,芷茵尚未出師,不會離開山門,看來多半是文琪那個丫頭,不知怎么居然跑到這里來了!”
說話之間,尹春娘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一股戾氣,別看她在張桐面前,看似十分乖巧,也很通情達理,可你要認為她本性真是如此,可就大錯而特錯了。
如果尹春娘真是這樣的人,也不會當初生生把玉清大師氣得,把她給逐出師門了,更不會在同輩之中,闖出那么大的名頭。
尤其她的性格,更是護短的邪乎,也不論誰對誰錯,只要是碧云庵下邊的師妹,在外邊受了委屈,定要討回公道,從來不肯吃虧。此刻一見遠處海面上劍光閃動,被她看出路數來歷,怎么可能,視而不見。
同時張桐一聽她說,也立刻想了起來,當初在大巴山時,張桐還救過張文琪―次,那個有些執拗的小尼姑給他留下很深印象,不禁微微驚道:“是她?我記得她修為不高,怎么跑到南海這么危險的地方來了?”
“哎!你不知道那個死丫頭!”尹春娘嘆了一聲道:“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偏偏喜好佛法,整天也不修煉,就愛參悟佛經,要不就是到處亂走,美其名曰叫行道,就連師父,也說不聽!我們別急著過去,先隱匿了行跡,看看情況再說,最好讓她吃些苦頭才好!”
說話之間,尹春娘的眼珠一轉,原本怒氣沖沖,就要過去解圍,卻強行按捺住,轉又取出了隱身靈符,分給張桐一枚,隱匿行蹤之后,這才飛了過去。
為了盡量不被人發現,張桐和尹春娘用了隱身靈符之后,速度并不太快,直等過了片刻,才來到稍微近一些的位置,再待仔細關竅,只見那邊兩方,此時已經快要分出勝負。
其中幾個黑衣人,大概六七個人,一面催動法寶,一面還在叫囂,得意洋洋,哈哈笑道:“你們幾個小娘皮!看你們這回還往哪跑!剛才在靈龜島那邊,跟你們買幾顆破佛珠,居然敢要那么貴!現在正好,人財兩得非但那些佛珠妖怪拿來,連你們幾個小娘皮,也得把咱們兄弟給伺候好了才行!”
說罷之后又是引得身邊的幾個黑衣人,一同發出一陣淫蕩的嘯聲。
而對面苦苦支撐的,卻只有三個女孩,其中一個正式張桐曾經見過那個,穿著―身僧袍,卻容貌嬌媚,身段豐腴的小尼姑張文琪,另外兩個女人,年紀也都不大,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大約是張文琪在外頭新交的朋友。
張文琪的性格雖然執拗,但是相比起尹春娘來,她的人緣可好多了,熱情好客,樂于助人,再加上玉清大師嫡傳弟子的身份,都令她很容易取得別人的好感。
而且最為難得,這兩個女子的修為全都不弱,都已達到了十二重小周天的境界,不像張文琪這個小草包,當初遇見張桐,就是被人欺負,這幾年沒見雖然有些長進,也只勉強達到了第九重小周天的境界,在戰局上,只能策應,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
幸虧那其中一個女人煉有一件頗為厲害的護身法寶,形如一個銅爐,發出一片寶光,把她們三人罩住,這才勉強支撐下來。
而且聽那對面幾個黑衣人的話說,還想擒住三人,想要劫財劫色,想必剛才下手時候,也頗有些分寸,不然僅憑三女,無論如何,也抵不住。
“能看得出來那幾個黑衣人的來頭么?”張桐一面觀察,一面低聲問道,雖然沒有親自過去交手,但是只看那幾個黑衣人的手段,也知道他們根本沒有使出全力,更像是在玩貓捉老蘇的把戲。
尤其令張桐更加忌憚的是,在那幾個黑衣人之中,還有兩個人始終沒有出手,看那氣勢竟極有可能也是達到煉神境界的高手。
不過張桐現在也剛突破瓶頸,達到煉神境界,尚未結成元丹,卻看不出那兩個人的修為到底如何,究竟達到元丹幾轉的境界。
“看不出來!他們出手很雜,似乎在刻意隱藏!”尹春娘聽到張桐問道,立刻低聲回道,同時臉上神色,也是愈發嚴峻:“尤其那兩個為首,實力很強,據我所料,很有可能達到元丹二轉,一會如果交手,你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元丹二轉,果然有些麻煩!”張桐點了點頭,如果說原先在練氣境界,張桐憑借葫蘆劍訣,總能以弱勝強,甚至早在原先剛剛達到第十重小周天的時候,就能斬殺十二重小周天圓滿的高手。
但是到了煉神境界,再想這樣,可就難了,尤其結成元丹之后,每一轉都有巨大差距,而且能夠達到煉神境界,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更加不易對付。
“我們怎么辦?是直接沖過去,偷襲他們一下,還是先去擺明身份,跟他們先禮后兵?”張桐轉又問道。
其實尹春娘此刻也在為此為難,對于那兩個黑衣人的高手,她也不太愿意招惹,如果能夠將其逼退,自然最好不過,但是這樣一來,卻要直接現身出去,等于失去了一次偷襲的機會,真要逼迫不成,再要動起手來,卻要失去先機。
“不要暴露行跡!”尹春娘想了一想,微微搖了搖頭道:“我看對方來頭不小,似乎有恃無恐,此前文琪被困,必會不報出未來宗的名頭,對方卻仍不肯退卻,就算我們現身出去,也不可能將其逼退,反倒不如,抓住機會,給他們來一下狠的!”
尹春娘把心一橫,眼中殺機盡顯,已經下定了決心。
“好!”對于尹春娘的表態,張桐也無異議,反正這個時候,他心里也正想試一試,達到煉神境界之后,實力究竟到了什么層次。
“動手!”隨著張桐同意,尹春娘也不拖泥帶水,立刻低喝了一聲,隨即催動一道劍光陡然撤去隱身,電也似的,激射而出。
同時張桐本來也想放出飛劍,但是就在這時,他卻靈機一動,心說:“此前我被困在異空之中,能夠憑借吞金葫蘆,撞開空間壁障,可見威力之大,如果這時催動吞金葫蘆撞去,又不知道會是什么效果?”
張桐神念一閃,卻是微微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卻不催動飛劍,而是心念一動,已經轉動法力,把吞金葫蘆給催動了起來。
頓時之間,只見這個葫蘆,再次暴漲起來,通體變成金色,外面罩住一層寶光,只不過這一次,張桐不用再坐上去,卻不用像上回變得那么大,只漲到了一個倭瓜般大小,便停止了下來。
隨后張桐喝了一聲,法力微微一吐,頓時吞金葫蘆,就像是一塊石頭投入了水中似地,在空中滑動起來,居然引出一片波瀾。
不過這卻不是海面上的波瀾,而是真正攪動空間,而造成的波瀾,隨即寶光,驀地一閃,吞金葫蘆已經消失不見。
再待出現之時,已經到了那幾個黑衣人的頭上,居然直接跨越了數千丈的距離,趕在尹春娘的飛劍到達之前,化作一個巨大的火球,轟的一聲,狠狠砸下。
而此時此刻,遠處那幾個黑衣人,還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顧調戲似的,在逗弄張文琪那三人,卻沒想到,陡然之間,禍從天降。
所幸其中為首的那兩個黑衣人,畢竟修為高深,達到煉神境界,瞬息之間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猛的抬頭一看,就見一個巨大的火球,仿佛憑空出現,狠狠砸落下來,拉出一道長長的火尾。
“不好!小心!”這兩個人黑衣人,不由得各自大吃了已經,立刻驚聲叫道,尤其為首那二人,更是臉色鐵青,居然有人偷襲,他們都沒察覺。
而其他那幾個黑衣人,還都是練氣境界的修為,遠遠不及這二人厲害,直至聽見示警,才發現危險降臨,立刻鳥獸散開,反應也算極快。
只可惜張桐這個吞金葫蘆乃是直接破開空間,除非同級的煉神境界的高手,如果小心戒備,能夠提前感知空間波動,或許能夠防備,否則的話,預先不知,根本難以躲避。
再等剩下幾個黑衣人反應過來,根本躲閃不及,被吞金葫蘆撞上,頓時發出砰地一聲,身體全都炸開,成為一團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