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已經凝聚了金吼天王十層法力,陡然爆發出來,威力之大,難以想象,別說是張桐這種初入煉神境界的修為,就是比他修為再高,達到元丹一轉,法力超過一千,也決計抵擋不住,當場被生生震死。
金吼天王心中也是篤定,張桐被打中了這一下,必定不能幸免,就算勉強剩下一口氣,也已成了廢人,對他沒有威脅,隨即身影一閃,來到張桐跟前,就要把吞金葫蘆連收去。
剛才金吼天王已經見過了吞金葫蘆的一些妙用,心知是一件至寶,早就心生覬覦,想要占為己有,只不過剛才只顧奪回那些骨粉,無暇為了一個葫蘆多費心機,但是現在,張桐受傷,再收取吞金葫蘆,在他看來不過是舉手之勞。
這樣一件法寶,就算金吼天王財大氣粗,也舍不得輕易放棄,還在百丈之外,就已迫不及待,把手揚起,用力一吸,就要把張桐連同吞金葫蘆一同拘來。如果張桐僥幸不死,也正好合他心意,狠狠折磨一頓,再給煉成奴隸,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是就在這時,金吼天王的心里卻突然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心里大叫一聲“不好!”就在他想收去吞金葫蘆,并把張桐一并拘來之際,卻發現從那吞金葫蘆微弱的寶光之中,猛的發射出來一道紅色劍光,僅是微微一閃,就已電射而至,速度居然極快,令他躲閃都來不及躲閃。
“啊!”金吼天王登時驚呼一聲,這才知道上當,中了敵人詭計,而此刻也是他防備最為松懈的時候,尤其為了收取吞金葫蘆,還特意將他護身寶光收了回去,否則這個葫蘆不是他的法寶,未經他的祭練,不能穿透寶光。
“這個人怎么沒事?明明只是一個初入煉神境界的后輩,連元丹尚未凝結,中了我全力一擊,怎么會安然無恙!”金吼天王心里震驚之余,也只躲閃不及,忙想發出寶光,再把自身護住,雖然倉促之間難以擋住張桐處心積慮的一擊,但總也聊勝于無,不至用身體硬抗。
但金吼天王還是低估了張桐,眼見那道金光一閃,沒等護身寶光閉合,就已達到了面前,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金吼天王臉色巨變,眼神之中,冒出精光,卻不肯引頸就戮。
“哼!我拼命挨你一下,這一次怎么都要把你一劍刺個洞穿!就算你是元丹三轉的高手,沒有寶光護身,我看你怎樣擋我的飛劍!”張桐咬牙切齒,嘴角還溢出了血祭,殷紅殷紅的,再配上他,凝眉立目,睚眥盡裂,更加顯出了十分猙獰恐怖的氣勢。
張桐催動飛劍飛出的瞬間,就預料到了,這次一擊,不定中的,此刻兩人相距不過百丈,對于飛劍的速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加上他不惜舍出命來,演了一出苦肉計,更把金吼天王的方百降到了最低,一旦飛劍斬殺,斷無失手道理。
然而就在張桐信心十足的時候,出現在他眼前的一幕,卻令他大吃一驚,只見那道劍光,倏忽斬殺,電也而至,距離金吼天王只有不及三尺距離,甚至凜冽的劍氣已經撲到了金吼天王的臉上。
就在這個,突然金光一閃,竟從金吼天王的頭上,猛的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金色彈丸,轟的一聲,劇烈爆炸,周圍十丈之內,瞬間充滿了一股淡藍色的電光,竟把張桐發出的飛劍一下炸飛了開去。
“該死!這是什么東西?威力怎么這樣大?把我飛劍都能炸開!”張桐看在眼里,本來信心滿滿,卻頓時臉色驟變,沒想到這個金吼天王在關鍵時候,居然藏有這種保命的東西。
“轟隆隆……”就在張桐震驚之際,那個彈丸爆炸之后,產生的巨大動靜,才猛烈的爆發出來,那威力足足達到上萬法力爆發出來,全力一擊的威力,就連張桐飛劍,都要承受不住。
張桐現在這兩口飛劍,一口玄英,一口赤睛,皆是從兩名天池劍派的弟子手中奪來,每一口都煉有二十重禁制,而且配成一對,雙劍合璧,施展出來,威力更是極大。
但是現在張桐為了增加偷襲的突然性,并沒使用雙劍合璧的絕招,只是催動一口玄英劍,想要斬殺金吼天王,卻被那彈丸爆炸,生生把這口飛劍的禁制震散,從一口上品飛劍,直接化成凡物。
“不好!這是天煞陰雷!威力極大,不能抵擋,趕緊后退!”就在張桐驚呼之時,尹春娘的再次從他腦中大叫起來,音調極高,突然傳來。
而張桐一聽,竟是天煞陰雷,也跟著臉色巨變,心知這種陰雷乃是有修為高深之人,收集天外宇宙的雷暴,再用玄陰之氣煉成神雷,威力之大,難以想象,如果實打實的集中,就是元丹九轉的高手,也能直接炸死,落得尸骨無存。
當然煉制這枚天煞陰雷的人,并不是這個金吼天王,而是水猿一族的一位天尊,修為已經超出煉神境界,達到返虛之境,也就是,常說的,出神入化,把元神修煉到極限,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只有這樣的高手,才能初入天外,采集雷暴,煉成神雷,金吼天王這種修為還遠遠難以企及。
這也是金吼天王身上的一個護身符,一旦遇上生命危險,便可突然使出,出其不意,反敗為勝,可惜今天居然一時失算,用在了張桐的身上,實在叫他,心疼無比。
“小畜生!居然想暗算我!剛才要不是有那顆天煞陰雷,生生將他飛劍炸開,非被刺穿咽喉不可!”金吼天王心中不禁后怕,同時心中更怒,暗暗咬牙切齒:“幸虧叔叔早年留給我一顆天煞陰雷,在關鍵時候自動爆炸,將那飛劍擊退,我現在都已經葬身在此了!”
雖然元丹三轉的境界,法力已經很強,能夠搬山倒海,但是肉身卻沒那么強大,如果沒有法寶保護,就算修為再高,也有可能喪命,更何況張桐那一劍,更是刁鉆凌厲,只要打中要害,必定非死即殘。
與此同時,就在金吼天王心有余悸的時候,張桐也是連連暗叫可惜,沒有想到,最后時刻,居然功虧一簣,到了現在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有趕快逃走,不然再過一會,敵人緩過神來,在想走就來不及了。
“你忙什么!”感覺到了張桐的意圖,蕭靜雅卻把他攔住道:“你先別急著走,我們還有機會!”
“什么?剛才你沒看見那個天煞陰雷的威力么!我要再不快走,還不被他殺了!”張桐驚聲叫道,不過憑他直覺,卻仍按耐住了立刻要走的想法。
“就是因為威力大,所以才要等等!”蕭靜雅冷冷笑道:“那顆天煞陰雷在那么近的距離內爆炸,就算這個水猿是神雷主人,也要受到波及,必定受傷不小,我們也許還有機會撿個便宜!”
說話之間,張桐甚至感覺到了蕭靜雅的決心比剛才還要強烈,剛才張桐想出這個示弱偷襲的計策之后,跟蕭靜雅商量,雖然她也同意,卻并沒表現出多大把握,但是現在她的語氣中流露出了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仿佛十拿九穩,能夠克敵制勝。
這也給張桐增加了幾分信心,索性把心一橫,等那雷光散盡,如果金吼天王真的像蕭靜雅所說,被天煞陰雷波及受到重創,張桐少不得要落井下石,直接趁機結果了他的性命。
然而事與愿違,再等張桐定睛一看,直至雷光散去,只見金吼天王,亦如剛才,安然無恙,就站在那里,一臉怨毒,怒目而視,哪有一點被波及重傷的樣子。
“不好!蕭靜雅預計有誤!”張桐看在眼里,心頭頓時一沉,如果金吼天王沒有受傷,那么憑他現在的修為,根本不能抗衡,沒有絲毫勝算。
“快走!”張桐心里暗叫一聲,忙要催動劍遁,化成一溜劍光逃走,卻在這時,突然聽見,蕭靜雅的聲音再次大叫道:“別被他騙了!他這是浮圖幻象!他已經受了重傷,快點出手,趕緊擊殺,遲則生變!”
張桐一聽,頓時一愣,雖然他沒有看出金吼天王的身上,有任何使用幻術的痕跡,但是他仍然選擇了相信蕭靜雅的判斷。
“殺!”張桐大吼一聲,剛才那口玄英劍毀在天煞陰雷之下,就已叫他萬分心疼,只不過形勢逼人,令他不敢多想,唯有趕緊退走。
而現在,一經蕭靜雅的提醒,這個金吼天王居然也受了重傷,再待仔細一想,也覺十分有理,如果這個金吼天王真的安然無恙,剛才在張桐手上吃了那么大一個虧,這時早就大喊大叫沖殺上路,更不會站在那里,干瞪眼,不動彈。
張桐眼睛一亮,內心暗暗忖道:“看來這個金吼天王果然受那天煞陰雷的波及,已經受了重傷,不過這廝狡猾,居然裝腔作勢掩蓋起來!不過這一次可沒這么便宜了!既然你毀了我一口飛劍,我就直接要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