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九天元陣!給我開!”隨著林威的腳下浮現出無數神紋古字,再當他大喝一聲,瞬間結成大陣,將他護在當中。
而且這斗九天元陣,也是當初落伽仙子遺留下的七十七張陣圖之一,只不過林威雖是梁中書的嫡傳弟子,又是珞珈山林家的少主,但是他的修為沒有達到煉神境界,按照珞珈山的規矩,仍然不能賜予陣圖,所以他發動的這座斗九天元陣也僅是他自己修煉參悟的,而非當初落伽仙子的那張陣圖,所以威力自然差了百倍。
眼見那老者打來的拿到電光飛來,鏘的一聲,金鐵交鳴,林威先前放出的那口飛劍就已被那電光撞飛了開去。而那電光來勢卻僅一頓,然后來勢不減,直又向林威的心間射來,奪命一擊,全無留情。
同時那名老者也看見林威施展出了斗九天元陣,心中微微冷笑:“哼!一個后生小輩,以為一個似是而非的斗九天元陣就能擋得住老夫的本命雷光!如果當初落伽仙子留下的陣圖在手,老夫還要稍稍忌憚幾分,但是現在,憑你修為,還差得遠呢!”
那老者一面心想,一面再次催動法力,將那電光的威力又提升了幾分,使它確保能夠一擊斃命,直接把林威打死,讓那紫面大漢,吃不了,兜著走。
“哈哈!小子!死吧!到了陰曹地府可別怪老夫心狠手辣,怪就怪你投錯了胎,成了珞珈山的弟子!”那老者眼見得手,已經喜形于色,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豈料恰在這時,就在他那道本命雷光,打中了林威展開的斗九天元陣,直接將其破開,隨即在下一刻,就要把林威打死。
就在這個當口,突然從天而降一聲暴喝,竟也不知是什么手段,那老者的本命雷光,隨著那醫生大喝,頓時微微顫動,好像遇到克星,不及晃動幾下,便自消散開來。
“誰!”那老者大吃一驚,這道本命寶光乃是他修煉多年的法術,威力極大,非同小可,平時若非緊要關頭,他也不舍輕易動用,居然被人一喝,就給直接破去,頓時令那老者又驚又怒。
“哼!王老怪!你也活了有二百年來,居然有臉對我林家一個后備小子出手,難道就不怕同道笑話嗎?”
隨著那來這問了一聲,緊跟著就聽一個溫潤儒雅的聲音緩緩答道,然后不疾不徐從半空中顯現出一名穿著淡青色儒衫的中年書生。
“林老鬼!是你!”那名被叫做王老怪的老者,瞧見那個中年書生,頓時臉色一變,立刻飛退開去,似乎非常忌憚。
“好啦!都別打了!”那中年書生見那老者退卻,也沒有出手追擊,反而淡淡喝了一聲,但那語氣之中,卻有一種威嚴,非但是珞珈山這邊的人,就連云麓山那邊的眾人也都聞聲而止。
“林九州,你這是什么意思?”那名老者雖然心中忌憚,但是在場這些云麓山的人,就屬他修為最高,只有硬著頭皮道:“一開始挑事兒的是你們珞珈山,現在說要停的也是你們,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后來的那名中年書生,聽到那老者質問,也不見動怒之色,只是淡淡笑道:“王老怪,這個你還問不著,剛才來之前,我已經跟你們邱長老商量過了,這回是一次誤會,應該互相克制,雙方各退一步,如果繼續發展下去,誰都承擔不起這個后果。”
“你跟邱長老商議過了?”那名姓王的老者一聽林九州提到了邱長老,心里也微微松了一口氣,至少有邱長老出面,這件事不用他負責,即使將來再出什么意外,也跟他沒有什么關系了。
“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林九州淡淡的道:“并且你這次回去,還請轉告烈火老祖一聲,這一次的事件,并非那么簡單,有人暗中挑撥離間,想讓我們兩家不死不休。我們珞珈山已經查出了兩名叛徒,你們回去也需仔細辨別,免得被人,有機可乘。”
隨即把話說完,林九州便不再看那姓王的老者,已經轉身領著珞珈山的人,各自架起遁光,不用片刻之間,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云麓山這邊的人,不由面面相覷,臉色卻不大妙。
“白連生!你也跟我回去!”等到那些珞珈山的人走遠了之后,那名姓王的老者微微松了一口氣,然后瞅了白連生一樣,稍稍思忖,然后說道:“這次事件是你最先在場,等回去之后還需親自跟山主解釋,另外少主那邊,也要派人通知,最近小心一些。”
說話直接,又把眼光落在了紅九娘的身上,道:“這件事就有勞九娘了!并且白連生要回山去一趟,這段時間還得九娘代為看顧一下少主,剛才珞珈山那班人也說了,恐怕有人在暗處圖謀不軌,林九州的人品還是可信的,既然他說出口了,那么十九,不會有錯。”
“什么!”紅九娘天生純火體質,別看是個女子,脾氣非常火爆,一聽那姓王的老者安排,立刻打交道:“讓我去看著那個混球兒!”
“九娘!你就稍微遷就一下吧!”對于這個紅九娘,那姓王的老者也實在有些駕馭不住,只有苦苦求道:“現在非常時期,實在不能大意,況且時間不會太長,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少主的安全,其他的都不用你操心。”
“哼!”紅九娘哼了一聲,沒有在說別的,算是答應下來,但是看她的臉色也知道,心里一百個不樂意,似乎對那個李太子的意見非常大。
“好!就這樣安排了!其他人,跟我走,我們回山!”隨即那名姓王的老者,又跟眾人喝了一聲,轉身化作遁光,已經先行遁走。
剩下其他的人,除了那個紅九娘,忙也一同跟上,轉眼之間,這水面上,剛才還在激戰,卻不到片刻就偃旗息鼓了。
只留下紅九娘,一臉的憤憤不平,卻也無可奈何,獨自化作一道遁光,直向歷水上游的黑水河水府飛了過去。
由于這幾天戰況飆升,早在第一天夜里,李太子就退出了,帶領他的幾個手下,回到了黑水河的水府當中。
而且別看這一番大戰,看似轟轟烈烈,打得如火如荼,但是真正死傷的也只有李太子手下的一些水卒,損失了二十多個,至于其他的人,都是煉神高手,各自都自保手段,最多就是受傷,并無生命危險。
轉是李太子,這一次不但吃了大虧,而且顏面上也不好看,手下那些水卒,見到敵人,還沒等打,就逃散了大半,這令一向心思頗高的李太子實在難以接受。
就在紅九娘到達黑水河水府的時候,李太子還在洞府里面操練他手下的那些水卒。只不過吃了這一次的教訓,李太子可遠沒有原先那么懷柔了,而是拿出了鐵血手段,令行禁止,有進無退,不論哪個水卒達不到要求,立刻處以重刑,絕對沒有容情。
紅九娘來到水府之后,見到這種情形,也沒什么表示,只是狠狠瞪了李太子一眼,便到水府中找了一個房間開始修煉起來。
而那李太子,被這輕描淡寫的一瞪,卻嚇得一縮脖子,似乎對紅九娘非常懼怕,也沒敢再去打擾,只顧一心一意,操練這些手下,直至過了小半個月,自覺有些成效,最后優勝劣汰,使他手下只剩八十水卒,總算脫離烏合之眾,勉強可算是精銳了。
“弟兄么!這些天你們訓練的很好,本座很滿意!”李太子站在水府門前的臺階上,對著下面八十名水卒精銳大聲說道:“但是這還不夠,我們必須從哪兒跌倒,再從哪兒爬起來!上回追蹤龍天一那個叛徒,卻在半路遇上強敵,讓他逃過了一劫,這次我們再去,一定將他擒來,作為祭旗,洗刷恥辱!”
李太子一面鼓舞士氣,一面說出了這一次的目標,其實在李太子的心里,最恨的還是珞珈山,尤其是林長天那四人,令他出丑,大失顏面。
只不過珞珈山的實力太強,憑他這點本事,暫時還惹不起。而且這半個月來,不斷傳來消息,珞珈山已經和云麓山打成了諒解。此前那次誤會,乃是有人挑撥,誰也不能再提,更不能尋釁滋事。
所以就算李太子想找珞珈山報仇,現在也不是時機,轉是龍天一,是他手下叛將,知根知底,沒有靠山,正是用來試刀的對象。
從一開始,李太子也沒打算放過龍天一,這半個多月來,一直未曾放棄,派人在歷水水府周圍盯著,認定龍天一就隱藏在附近。
而且李太子也非等閑之輩,從上回龍天一忽然消失不見,再聯想到三年前,歷水水府,突然消失,立刻令他靈機一動,已經猜出了一些端倪。
所以這次,非但是要擒回龍天一,更主要的還是想找到隱藏起來的歷水水府,看看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變故,或許趁機能撞到仙緣什么的。
只不過這后一個目的,只在李太子的心底貯存,他跟誰也沒有提起,只在表面宣稱,要擒回龍天一,隨后浩浩蕩蕩,帶著手下八十水卒,除了水府之后,卷曲一股浪頭,就直向下游奔去。
與此同時,張桐還不知道,那李太子已經把主意達到了他的頭上,自從上回珞珈山和云麓山雙方大戰了一場之后,這半個多月來,倒也清靜不少。
本來上回,等他們散走之后,張桐還想趁機發一些死人財,卻沒想到,那兩幫人,看似打得兇狠,實際都有一些克制,居然沒死什么人,只波及到了幾個水卒,對于張桐來說,實在意興闌珊。
這幾天,張桐也是閑暇,剛剛修煉了一會火鴉陣,正想起身去上回他無意中發現的那個密室取一些封靈玉來。
為了封印那個黑臉道人,當初建造這間密室,使用了不少封靈玉,張桐本來也不知道該怎樣使用這些封靈玉,也就放著沒動,只想將來時候,什么時候需要,再來取出賣掉,或者換取丹藥,或者交換法寶。
但是隨著這幾天,張桐鉆研火鴉陣,突然靈機一動,心里暗暗想道:“這座火鴉陣變化多端,陣位非常繁復,尤其火鴉飛舞,令人眼花繚亂,如果我取一些封靈玉,暗藏在火鴉陣中,如果敵人陷入陣中,我再突然發動,利用封靈玉,把敵人封印,豈不又多出了一重克敵制勝的手段!”
張桐想到這里,頓時眼睛一亮,立刻雷厲風行,就要去那密室取一些封靈玉試試,如果他這種想法能行,無異于是一件大好事。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原先的火鴉陣有什么瑕疵,只不過張桐現在修為有限,不能把這部陣法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致使許多變化,全都不能運轉,反而使這種投機取巧的辦法,看起來十分有用。
但是到了將來,隨著張桐修為增長,對火鴉陣的理解也跟著漸漸加深,這種使用封靈玉修改陣法的方式,反而會影響火鴉陣的威力。只不過至少現在,這樣一個辦法,對于張桐來說,還是相當有使用價值的。
“好!說干就干!我就試一試,加入了封靈玉的火鴉陣,到底有什么變化!”張桐心里暗暗拿定主意,起身出了房間,正要前往密室,卻沒想到,就在這時,居然感覺到水府的入口傳來一陣異樣動靜,好像有人,想闖進來!
“嗯?”張桐頓時止住了腳步,不禁皺了皺眉,心里暗暗忖道:“是什么人,居然能夠發現我這水府的入口?”
同時身影一閃,也顧不得再到那間密室去取封靈玉了,直接來到水府的入口,就聽外面“喀拉喀拉”的響聲,好像什么東西在啃食東西。
“主上!”這時龍天一見到張桐過來,急忙上前拜見,同時也發現了,水府入口傳來的聲音,立刻臉色一變,深深鎖住眉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