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蠱和尚的大名我早就聽說過,如雷貫耳啊!莫非閣下這次來,也是為了這顆舍利?”
張桐看出這個蠱和尚的修為,自忖能夠穩贏,也懶得虛與委蛇,直接說到主題,同時站起身來,跟蠱和尚遙遙相對,其中意味已經不言自明。
蠱和尚翻翻眼皮,笑著說道:“哦?看來閣下也是沖著這顆青佛舍利來的?這可有些難辦了,閣下不是佛門之人,得了這顆舍利,怕也沒有用處,何必非要來參與一下?”
張桐笑了笑道:“道友不知,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況且這顆舍利,也非正經佛門舍利,道友又何必執著呢?”
其實從剛才張桐睜開眼睛,氣勢陡然爆發,蠱和尚就已心生退意。
雖然他的蠱術了得,哪怕張桐修為高深,他也自信能夠與之一拼,但是為了這顆青佛舍利卻不值得付出太大代價。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又由遠及近傳來一聲長嘯,跟著人影一閃,一名長須老者,已經到了蠱和尚的身邊,哈哈大笑道:“怎么,蠱和尚,你可越活躍回去了,這就讓一個小輩兒給嚇著了?”
“青須客,是你!”蠱和尚見這來人,立刻交出對方名號,臉色卻不大好,陰晴不定,變換數次。
而與此同時,就在這個青須客出現的同時,在這個大宅的周圍,陡然出現二三十人,紛紛涌現出來,把這大殿圍住,其中單是煉成元嬰的高手就有三個,其他的也都是元丹七轉以上。
再加上那個青須客,更是達到元嬰四轉,絲毫不遜于蠱和尚的修為。此刻張桐等人已經陷入了重圍之中。
而陳飛和張靜更是一臉愕然,遇到這種情況,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在場這些人,除了那五個煉成元嬰的高手,剩下這些人。雖然一對一,他們倆勉強還能應付,可是陷入兩三個人圍攻,必定沒有一點勝算了,更不要說一下面對二十多人了。
隨著這些人出現,青須客愈發氣焰囂張,又把目光落在了那顆青佛舍利上面,然后看了看秦赴,陳飛和張靜。最后才看向了張桐。
“小子,雖然看你修為不弱,可惜這邊還輪不到你說了算!現在有我跟蠱和尚聯手,足可以敵得過你,再加上我這些部下。已經穩操勝券,現在你們退走,把這顆青佛舍利留下,老夫還可以饒了你們。不然的話!哼哼!”
“穩操勝券?”張桐打量了這個青須客一眼,淡淡的道:“真不知道你的信心是從哪來的,你是在等地下這個人暗算我嗎?”
張桐說話之間。忽然把腳一跺,登時轟的一聲,整個房子都跟著一顫,仿佛發生了地震似的。
緊跟著,就傳來了一聲悶悶的慘叫聲,就在張桐前面三尺,地磚翹起,土石飛迸,竟然躍出了一個人影!
跟著不等站穩,便又寒光一閃,只見張桐一揮手間,那人就軟倒在了地上。
“你!”青須客登時臉色劇變,這個專修土系地遁之法的人,本是他預設的一個殺手锏,到了關鍵時候,突然躍起,一擊必殺。
卻沒想到,剛剛埋伏到位,還沒等暴起發難,就被張桐發現,并且搶先斬殺。
“就憑這點伎倆,也趕來威脅我?”張桐冷冷笑道,眼神愈發凌厲,凝視過來,宛若刀鋒。
此刻青須客才知道,之前竟預估錯了張桐的實力。
一開始,他估計,張桐的修為最多也就元嬰四轉五轉之間,雖然比他和蠱和尚高出一籌,但是二人聯手,卻足以抗衡了。
然而現在一看,顯然遠遠低估了,這令他不由得心頭一顫,不過這還不足以令他畏懼,張桐再厲害,也是一個人,而他的背后還有強硬靠山。
“哼!好漂亮的手段!倒是老夫小看了你!不過你再厲害又怎么樣?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是‘景樓’的人!如果識相的,現在趕緊走,要不然的話,就等著面對‘景樓’無休止的追殺吧!”
“景樓?”張桐一聽,亦是一愣,沒想到眼前這幫人竟是出自那個神秘的’景樓’!
要說當今修真界中,實力最強的固然是四派三宗,但是在這之下,還有幾個勢力,同樣不容小覷,而青須客口中提到的這個’景樓’就是其中之一。
誰也不知道’景樓’創始于什么時候,只知道這是一個非常神秘,而且實力強大的殺手組織,收錢殺人,少有失手,甚至連返虛境界的高手,都曾經成功的刺殺過。
張桐沒想到,為了這顆青佛舍利,竟會招惹到’景樓’!
“怎么?難道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青須客在報出’景樓’的名號之后,臉上已經重新露出笑容,傲然之色,溢于言表,仿佛張桐聽到’景樓’的名號,就要立刻夾起尾巴一樣。
隨即,似乎不忿張桐剛才斬殺了那個藏于地下的人,語氣忽然一變,盛氣凌人的道:“不過現在老夫改變主意了,你殺了老夫的人,不能這樣就算了,跪在地上磕三個頭賠罪,再把你剛才行兇的飛劍交出來,老夫可以不跟你計較。”
說話之間,青須客的眼神之中閃現出一抹貪婪的神色。
其實青須客帶來這些人,并不是都是’景樓’的殺手,除了他和蠱和尚,還有三個元嬰高手之外,剩下那些人都是他用特殊方法控制住的奴仆,隨時可以犧牲,根本不會心疼。
而他借故要挾,則是看上了張桐的那口飛劍,剛才驚鴻一瞥,令他心生貪婪。
“你說什么?”張桐頓時眼中寒芒一閃,舌頭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本來在剛才青須客提起‘景樓’的時候,張桐已經萌生退意,畢竟為了一顆沒什么要緊的青佛舍利,去招惹‘景樓’這樣的組織,實在不太劃算。
但是,這個青須客接下來的話,卻把張桐給惹惱了,非但讓他下跪,還要交出飛劍,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張桐的底線。
同時張桐也明白,今天這件事兒,定要見個分曉,否則難以善了。
看著張桐冰寒無比的眼神,青須客亦是感覺心頭猛的一顫,隱隱感覺到自己剛才好像做了一件蠢事。
果然!下一刻,張桐殺機畢露,語氣冷冷的說道:“你叫青須客是嗎?很好!讓我下跪!還想要我的飛劍!連四派三宗的弟子我都敢殺,更休說區區一個景樓!看來今天不把你帶來這些人全都殺光,是不能罷休了!”
“好個狂徒!大言不慚!”
剛等張桐把話說完,立刻包圍圈中,一名元嬰高手,已經大喝了起來。
這個人的修為僅比蠱和尚和青須客稍弱,達到元嬰三轉,也是景樓殺手,修煉無生殺道,專以性命相搏,哪怕修為比他高出不少,他也曾經憑著殺道絕技將其擊殺。
所以,這次見到張桐,他也面無懼色,大叫一聲之后,掃了張桐一眼,又跟青須客一抱拳道:“組長,此人太猖狂了!連我們‘景樓’都不放在眼里,既然他冥頑不靈,已活的不耐煩了,就讓屬下去成全了他!”
青須客臉色陰晴,卻并沒答應這個元嬰高手的請求,反而冷冷瞪了這人一眼,冷冷的道:“喬四!我怎么做事,用你來教嗎?”
那個喬四登時噤若寒蟬,沒想到這次馬屁沒拍成,反而拍到馬腿上了,不由得暗叫倒霉,再也不敢多言,連忙退縮回來。
不過他的心里卻把青須客給恨透了,暗暗拿定主意,將來有朝一日,定要報還今日之辱。
至于青須客,此刻卻根本沒顧忌那個喬四心里怎么想的,在景樓內部本來就是優勝劣汰,只有實力強橫,才能高枕無憂。
反而是現在的慶幸,令他有些為難,剛才放出大話,已經收不回來,況且張桐那口飛劍也實在令他覬覦。
雖然青須客的見識有限,也看不出赤霄劍的來頭和品級,但僅僅被那劍光一晃,他就覺得是一口好劍,心里癢癢的,想要奪過來。
“罷了!既然事已至此,我還顧忌什么!我這邊人多勢眾,難道還怕了這個小子不成!”青須客橫下一條心,隨即把手一揮,指著張桐,大聲叫道:“一起上!給我殺了他們!”
圍在房子周圍的二十多人,聽到青須客的話,當即同時暴起,放出飛劍法寶,從四面八方攻擊過來,轟轟一陣,寶光飛射,煙塵四起,張桐等人所在的這間房子,幾乎瞬間,成為齏粉。
不過,張桐站在中間,卻是巋然不動,身前劍光展開,形成一道光幕,竟然把那些人的攻擊全都化解。
這一瞬間,在場這二十多人,除了蠱和尚和青須客沒有動,包括那三個元嬰境界的高手也都一同暴起,形成強大威力,全被擋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