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這只白色大鳥發出“啾啾”鳴聲,卻讓張桐的心里油然生出一種憐憫之情,仿佛要是不救這只大鳥,就有些過意不去似的。
“嗯?”張桐頓時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難道這只大鳥竟能在不知不覺間影響到我的心神?否則我怎么會出現這種不合常理的心思?”
張桐想到這里,眼神之中不禁寒光一閃,登時就往那只白色大鳥的身上凝望過去,面露殺機,毫不掩飾。
“啾啾!”那只白色大鳥也十分通人性,發現張桐臉色不善,頓時音鳴兩聲,愈發顯得可憐,仿佛是在跟張桐求饒似的。
“你這個扁毛畜生,竟然仗著神通,影響我的心神?”
張桐卻不肯這樣輕易饒它,而且經由剛才這一下,也讓張桐對這只大鳥多出了幾分好奇心。
要說張桐現在的修為,不說心如磐石也差不多,別說是一只大鳥,就是修為比他還高,哪怕是返虛境界的高手,能夠輕易的殺死他,卻不可能像這樣,在無聲無息間,印象他的決定。
“難道這只白色大鳥竟然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天賦神通?否則景樓的人有為什么大費周章,一下派出三個人追殺它?”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再次開始打量這只看起來有些像鴿子的白色大鳥。
而那只大鳥,發現張桐神色變化,似乎也看見了希望,奮力掙扎著,“啾啾”的鳴叫,愈發讓人不然將它拋棄了。
“你真想跟我走?”
張桐現在已經確定,這只大鳥具有靈智,能夠挺動他說話。
“啾啾!”那只白色大鳥立刻鳴叫著點了點頭。
張桐又道:“不過你現在跟我走,就等于認了我為主人,以后可就不能再離開了,如果擅自離開,等于背叛主人,我也要追殺你的!”
“啾啾!”白色大鳥聽懂張桐的意思,眼神之中微微露出了掙扎的神色,隨后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它現在只有選擇答應張桐才能繼續活下去,否則的話,再過一會,就會有第二批景樓的殺手追過來。
至少它跟在張桐的身邊,雖然失去自由,還能活下去。
如果落到景樓的手中,只怕連命都沒了,更不用說自由了。
“好!那以后你就跟著我把,給你起個名字,就叫大白好了,這個名字好記又貼切!”
張桐見這白色大鳥點頭,立刻哈哈一笑人,然后就取出一顆玉清丹跟它喂到了口中。
雖然玉清丹并不是正經的療傷丹藥,但是其中靈氣充裕,也有一些療傷作用。
大白吃了一顆,立刻感覺好了不少,眼睛也更亮了,啾啾叫著,竟還想要!
張桐也懶得再理它,直接就給丟進了太古石門里面,等以后騰出時間再來慢慢研究。
雖說張桐對大白那種能夠影響他神志的能力有些好奇,但是加以研究卻并不急在一時,現在當務之急,還是離開這里,免得再被景樓的殺手堵個正著兒。
而且,把大白扔到太古石門的空間中,也不怕它跑了。
隨即,張桐再也沒有什么留戀,直接放出遁光,快速飛向另一個出口,打開禁制之后,直接一閃而沒。
就在張桐離開之后,只有不到片刻工夫!
在另外那個空間通道的入口,就有數道人影顯現了出來。
為首的是一個臉色陰沉無比的黑衣老者,雙手緊緊地攥著拳頭,抿著嘴唇,雙目如電,眼光之中透著森森的煞氣。
“趙長老,已經確定趙普三人全都死了!”
旁邊一名比這個老者年輕一些的中年漢子,微微的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么!普兒果然已經死了嗎?”老者一聽,登時氣勢爆發,仿佛一座噴發的火山,把周圍跟他一同來的七八個黑衣人全都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了。
所幸,這名姓趙的老者很快又控制住了情緒,把憤怒的氣勢重新收斂回來,冷冷的接著道:“能夠確定,是誰干的?”
“回稟長老,現在還不能確認!”那名黑衣中年人回答道:“因為他們三人死的非常突然,對方實力非常強,下手干凈利落,幾乎沒給他們留下發信求救的機會。”
“竟然這樣厲害!”那姓趙的老者皺了皺眉道:“以普兒的實力,能夠將他逼得連信號都發布出來,至少也是元嬰轉的高手!這一次他們究竟執行的什么任務?怎么會遇上那種高手?”
那中年人本是那個趙普的組長,這一次趙普死亡,他也難脫干系,生恐這個趙長老找不到兇手,回頭就要拿他出氣,連忙解釋道:“趙長老,之前您交代過,我分配任務的時候,自然也照顧到了普少爺。這一次他跟另外二人一同擒拿一直白羽海鷗,除了速度極快,沒有其他特別,憑他們三個煉成元嬰的高手,應該萬無一失,卻不知道,因為什么,竟然會出現這種意外呀!”
“哼!”那個姓趙的長老不置可否的冷哼了一聲。
其實,他也知道,這個黑衣人乃是他的心腹,對自己的吩咐也是非常盡心,出現這種事情,確實是個意外。
可不管怎么說,現在他侄兒趙普已經死了這是事實,跟更讓他怎么回去跟他哥哥嫂子交代!
“不管是誰干的!給我趕快把兇手找出來!”那姓趙的長老說話之間,深處三個手指頭:“三個月!我只給你三個月!如果沒找到兇手,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是!”那名黑衣中年人一聽還有三個月時間,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氣,至少留出這些時間,他也有回旋余地,如果在盛怒之下,那趙長老直接把他殺了,那才是真正死了都沒處去喊冤。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有一個人忽然說道:“趙長老,秦組長,你們覺得這件事兒,是不是有可能是那個張桐干的?”
“嗯?你有什么根據?”趙長老一聽,立刻循聲望來。
說話的是一名長得尖嘴猴腮,又矮又瘦的年輕人,看那年紀也就三十出頭,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恭順的笑容。
一聽趙長老發問,立刻回答道:“其實要說什么依據,我也沒有,就是直覺!”
“嗯?”趙長老一聽,登時就不樂意了,這里正說正事兒呢!居然來了這么一個人,僅憑直覺,就干胡說!
但是那名被稱作‘秦組長’的中年黑衣人卻并非如此,反而聽了那人說完,登時眼睛一亮,忙跟趙長老解釋道:“長老勿惱,屬下相信他所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
“嗯?此話怎講?”趙長老本身就是非常冷靜睿智的人,哪怕剛剛侄兒死了,也沒讓他發瘋,反而愈發冷靜,這也是充當殺手的一個基本素質。
秦組長忙說道:“長老不知,這個人名叫徐周,乃是我手下的一名干將,擁有一種特別的天賦神通,預言非常準確,幾乎從沒出錯,既然他說有可能是那個張桐干的,那么十有應該不會錯了。”
“張桐?就是那個尊主放話,要捉拿的張桐?”
聽到秦組長說完,趙長老也對徐周的話多出了幾分重視,皺了皺眉,冷冷的道:“那個張桐不是說住在歷水河下的一座水府之中嗎?上回找到之后,派人前去唯獨,卻造就人去樓空了,難道他竟逃到了東海來了?”
現在找到兇手的端倪,等于秦組長的責任也少了一些。
這個秦組長不禁心中暗喜,連忙趁熱打鐵,想把屎盆子全都扣到張桐的頭上。
“長老,我看這也極有可能,前番水猿一族復出,弄得沸沸揚揚的,四派三宗都出動了,使東海這邊一時間風聲鶴唳,那個張桐趁機逃到這邊也實屬可能。”秦組越說越順:“多半是趙普他們追殺那只白羽海鷗,在途中遇上了張桐!那個張桐喪心病狂,或者被認出來,索性直接出手,殺人滅口,毀尸滅跡!定是這樣無疑了!”
“張桐?”趙長老眼神之中愈發露出了幾分嚴峻,隨即卻哼了一聲,卻并沒完全認同秦組長所說的,直接冷冷的道:“我不管是不是張桐干的,這件事既然出來了,就有你給我一個交代,仍然是三個月!如果逾期,自去領罰!”
說罷,也不再理會那個秦組長還有別的一眾人,直接身影一閃,進入空間通道,轉眼消失不見了。
直至這個時候,秦組長這幫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就在剛才時候,趙長老在的時候,他們甚至連大氣兒都不敢出。
“組長,我們現在怎么辦?難道真去找那個張桐?”
隨之另外一名面容冷峻的中年漢子,皺著眉頭,低聲問道。
這個人名叫林秋,也算是這個組的副組長,是秦組長的心腹,實力強悍,詭計多端。
“去找張桐?”秦組長瞅了林秋一眼,仿佛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
“組長,要不還能怎么樣?要事不去找到張桐,趙長老那邊我們怎么交代呀?”有一個黑衣人臉色倉惶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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