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仙?哪有那么容易!”張桐聽到李蘿的好奇疑問,笑著搖了搖頭道:“你不用這樣驚訝,同樣是半步金仙,但是強弱之間的差距同樣存在著天壤之別,這幾個人雖然在落月城算得上是佼佼者,凝煉不少金仙法則,可是他們真正的實力,卻在半步金仙之中算不了什么,比他們強大的準金仙多不勝數。”
“哈哈哈,道友這話雖然說的不錯,不過能以準金仙的境界,能夠達到道友的水準,就是在整個仙界之中恐怕也找不出三四個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光芒一閃,伴隨著一陣笑聲,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張桐的面前,竟然正是落月城的主人映月道人。
實際上,早在剛才時候,映月道人就已經來了,只不過并沒有現身罷了,他就眼看著家族的三個后輩被張桐徹底的教訓一頓,現在談笑之間也好像沒事兒人一樣,絲毫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道友謬贊了!”張桐面對映月道人這個真正的金仙,也仍不卑不亢,笑著點點頭道:“倒是剛才我出手懲治了那幾個人,只怕要給道友的家族之中帶來一些麻煩。”
“哈哈哈!”映月道人淡淡笑道:“麻煩?這算得了什么麻煩,對于這些家族之中,沒有用的東西,老夫也早想懲治,只是一直忙于修煉,無法分心罷了。現在道友代為出手,正是替老夫解決了一個難題,就讓他們去鬧一鬧,老夫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莫非以為這‘落月城’真是他們可以隨便撒野的地方嗎!”
說話之間,從這個映月道人的目光之中閃爍出了一抹凜冽的殺意,陰森森,凜冽冽!
“而且!”說到了這里時候,映月道人的語氣更加凜然:“有些人吃里爬外,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勾結外邊幾個大門派,想要謀奪我們落月城的底下‘靈脈之眼’,道友這次出手,狠狠教訓他們,正合貧道的心意。”
張桐一聽,微微意外,他還沒有想到,在落月城中還存在這種復雜關系。不過轉念一想,心中倒也釋然,常言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再加上落月城相關許多利益,其中九個復雜,自然也就難免。
同時,張桐的內心還在合計‘映月道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剛才并不出面,卻在塵埃落定,他把那三個人的金仙法則抽取出來之后現身,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想招攬他?
就在這個時候,從映月道人的身后,再次有人撕裂空間,直接出現在這里,正是在昨天時候,跟張桐有過一面之緣的落月公主。
落月公主出現之后,立即笑著說道:“張道友,果然非同小可,竟然一出手就收拾了那三個宵小之徒,看來昨天我的選擇果然沒有錯,道友神通廣大,定然可以助我。”
張桐微微一笑,想起昨天時候,落月公主曾經跟他提起,要請他暫時幫忙,算是幕下門客,今日再次提起,顯然是見到了張桐的實力,打算把這件事坐實了,暫時招攬張桐,可以結成聯盟,應付一些難以預料的局面。
隨即,落月公主又對他爹爹說道:“爹,我知道這一次張道友前來咱們落月城,乃是尋找突破金仙瓶頸的契機,此乃莫大善緣,如果能夠玉成,豈非最好不過!懇請爹爹能夠開啟直通地脈之眼的練功密室,對張道友開放,可以閉關修煉,參悟地脈旋即。”
“嗯!為父也正有此意!”映月道人一聽,微微點了點頭,并且想借此機會,能夠通過張桐的修煉探一探張桐的底細,張桐身份神秘,始終讓他懷疑。
張桐卻也不客氣,不怕對方看透自己的跟腳,直接笑著說道:“多謝公主美意,如果能夠在落月城的‘地脈之眼’的氣息之中,獲得突破金仙境界的契機,那么在下實在趕緊不緊,記下公主和道友這個人情。”
“好!道友請跟我來!”映月道人得到張桐這個承諾,亦是當機立斷,直接把手一揮,撕開一道空間通道的入口,在下一刻直接進入到了‘落月城’的核心。
頓時之間,張桐就感覺到了一股非常濃郁靈氣涌動,比李蘿所住的院子還要濃厚十倍,而且在這些靈氣之中蘊含著一種玄而又玄的氣息,那是亙古以來孕育在仙界靈脈之中的氣息,蘊含先天、古老、史詩的氣息,亙古以來仙界之人要想修成金仙,都必須吞吐煉化,并且感悟,尋求真道,融入到本身的‘金仙法則’之中。
這也是張桐現在所欠缺,令他久久無法突破,真正晉級金仙,也是這個緣故。
“哈哈!難怪我有一種預感,這一次前來‘落月城’是我晉級金仙的一個契機,看來果然如此,參悟靈脈之言,這正是我突破‘金仙境界’的最重要的一步。”張桐心中暗笑,隨著出了空間通道,映月道人就已率先離去,并且命令‘落月公主’親自帶張桐前往連通‘地脈之眼’的密室,這也是整個落月城的禁地,尋常人物,不得入內,更不可能獲得這樣的待遇,就連之前被張桐教訓的殷家三人也沒有陣陣進入到這個地方。
“道友請把,希望這里的地脈之眼能夠對道友的修為有用。”落月公主把張桐帶到了一個神秘的空間之中,繼而來到一個四面都用白色石頭砌成的室內。
張桐心念微微一動,立即從這間石室之中,感覺到一種浩瀚如好的靈氣波動,這股氣息直接連通到了地下的深處,那是無數靈脈匯聚在一點所形成的地脈之眼,即使對于張桐現在的修為,這個地脈之眼,所蘊含的氣息,也龐大到了沒邊的地步。
每一次呼吸,都有龐大的靈氣涌入張桐的體內,并且在這些氣息之中蘊含著遠古先天的氣息,融入他的神念和法力之中,不斷滌蕩,梳理氣息,讓他時時刻刻都處在一種妙不可言的境界之中。
“好好好!這里果然是一個風水寶地,竟然存在這種地脈之眼,直接讓我吞吐地脈靈氣,體悟古老先天金仙法則的真意,如果能夠在這里長久修煉下去,即使不遇到任何契機,也能夠憑借水磨工夫,生生把修為境界推升到金仙境界。”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不禁贊嘆,這個映月道人難怪能夠把‘金仙境界’修煉到極限,繼而有機會參悟大羅,憑借這個地脈之眼,他的確有這樣資本,否則的話普通金仙已經是修煉的極限了,要想體悟大羅,幾乎也不可能,必須能夠在天地宇宙之間,盜取一絲蘊含大羅妙境的氣息。
“如今這個映月道人要閉關沖擊大羅金仙的境界,就是傳說他意外得到了一個機緣,難道就是得到了一絲大羅妙境的氣息?否則他也不可能貿然沖擊大羅金仙的瓶頸,如果一旦失敗,后果難以預料。”
張桐默默思忖,卻也并不羨慕,如今他最當務之急的是成為金仙,而不是好高騖遠,去跟別的人爭鋒。
“大羅金仙,等我邁入金仙之后,重新開啟諸天世界,憑借諸天世界的力量,早晚有機會成為大羅金仙,并沒有必要著急,只要按部就班,如果一味求快,反而容易出錯兒。”
張桐想到這里,便也不再尋思,轉而把全部精力都擊中到了修煉上面,神思入定,心無雜念。
而就在同一時間,位于落月城的另外一邊的一座巨大無比的大宅之中,殷天洪三人負傷回來,立即來到這里,求見殷家老祖。這位殷家老祖雖然只是半步金仙的修為,不過他的輩分極高,比映月道人還高,如果按照規矩,映月道人見他,也要叫一聲叔叔。
“老祖!老祖!孫兒求老祖做主呀!”三人來到這里,不等說話,就哭起來。這次她們可不是裝的,而是真正的悲從中來,修煉多年的金仙法則,竟然被強行剝奪,并且打破陰陽穴竅,以后能否修煉回來都不好說了,遭遇這樣戳著,無論如何,也受不住,讓他們三個人心里好像吃黃蓮一樣苦,如果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惹張桐。
“呔!大吵大嚷,成何體統,有什么話給我慢慢說!”在這間奢華無比的大宅之中,位于正殿的寶座上,一名鶴發童顏的老者,目光淡淡垂視下去,卻頓時吃了一驚,常常的白色眉毛顫動起來,驚呼叫道:“你們三個是怎么回事?竟然失去了全部金仙法則?到底怎么了?”
“老祖!孫兒三人這一次糟了人暗算,您老可要給咱們三人做主呀!”殷天洪、殷天正、殷天機三人當即添油加醋把事情的經過半真半假的講述了一遍。
“豈有此理!”這位殷家老祖,登時勃然大怒:“這個張道一究竟是什么人來頭?能讓映月都護著他?難道映月糊涂了,家里人和外人都分不開了……”
卻不等這位殷家老祖話音落下,就從虛空之中,傳來低沉聲音:“三叔!要說老糊涂了,您老可比我還老著一萬三千歲呢!老糊涂也是你先老糊涂了。”說話之間,人影晃動,映月道人的身影出現在這座大殿之中,目光炯炯,好似閃電,在那三個來告狀的殷家兄弟身上掃過。
“映月,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叔我雖然老了,可是并不糊涂,而你修成金仙,更是咱們殷家的天縱之才,更不會糊涂了,可這三個孩子,都是殷家的后起之秀,現在被人欺負成這樣,難道我們這些長輩還要忍氣吞聲嗎?”
“哼!后起之秀?好個吃里爬外的后起之秀!”映月道人冷哼一聲,直接邁步上前,來到寶座前面,跟那位殷家老祖對視,雖然沒有任何表示,但是那位殷家老祖明白,映月道人這是要展現掌門威嚴,此刻的映月道人不是他的侄兒,而是落月門的掌門,落月城的主人,金仙大能,威嚴無邊。
雖然,自從映月道人自從成為金仙之后,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前抖過金仙威風,可是這位殷家老祖卻明白輕重,立即站起身來,讓開正中諸位,偏身做到一旁。
映月道人面無表情轉身坐下,隨即心念一動,發出道道金光,竟然直接把‘落月城’的重要人物全都召集過來。轉眼之間,遁光閃爍,就在這座大殿之中云集了不下上百名高手,這些人都是落月城的元老,修為達到了準金仙的境界。
“掌門!不知這一次發下詔諭,將我等長老盡數召集過來有什么大事?”
就待人們快要聚齊的時候,最后來到大殿之中的是一名氣勢威嚴的老者,也是準金仙的修為,不過實力強橫,已經超出一般,體內金仙法則,幾乎達到一半準金仙的三四倍之多,雖然仍比不了張桐,可在一般看來,已經相當驚人,而且說話口氣也不太恭敬。
“哼!”映月道人瞅了這個人一眼,微微冷哼,聲如雷霆,登時就把金仙法力展現出來。
這個老者乃是映月道人的二哥,也是落月門的大長老,殷天洪的父親,落月門二把手,平時因為映月道人醉心修煉,不太管理城中的事物,反而令這位大長老的權威更重。
但是現在,這一瞬間,映月道人展現出了金仙實力,頃刻之間,震懾當場,讓這位大長老身子一震,好像被雷電擊中,通身發麻,無法動彈。
這令他瞪大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上面的映月道人,詫異之中,還有憤怒。
“老三!你這是什么意思?你……”
“殷鋼!這里乃是落月門的大殿,這里只有掌門,沒有什么老三,看來這些年我對你的放縱已經讓你忘記了自己的本分了!竟然唆使的你的兒子收買殺手殺我女兒,你還有臉叫我!”
轟然之間,映月道人目光凜凜,一股凜冽法力將整個大殿全都罩住,在場之人,噤若寒蟬,他們沒想到這位平素貌似糊涂的掌門,一下發起怒來,竟然這樣可怕,尤其是那些平素跟大長老殷鋼走得近的一些人,此刻連大氣兒都不敢出了,生怕萬一牽連,自己也要倒霉。
“什么!掌門,你說話要有根據,無憑無據的,這樣大罪,不可亂說!”殷鋼的臉色陰沉,直至這個時候,他也沒有想到,映月道人會突然發難,而且直接雷霆萬鈞,將他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搬到,萬劫不復。
“該死!殷映月,你竟然跟我玩兒陰的,定是早就發現了我的計劃,卻這些年一直縱容隱忍,讓我放松警惕,以為你是武癡,只知以為修煉!該死,該死,竟然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間!”
殷鋼也算是雄才大略,僅僅眨眼之間,就已想通過往,知道這一次自己恐怕完了,但是他并不愿意直接束手就擒,還要最后困獸猶斗,如果能爭取一些人,給映月道人施壓,或許能夠保命。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映月道人的心狠手辣,不等他把話說完,映月道人冷笑道:“證據?殷鋼,二哥,看來你活了幾萬年,仍然沒有看頭仙界的本質,弱肉強食,不講道理,你跟我耍陰謀詭計,難道我就要給你按規矩玩兒嗎?真是笑話啊,要什么證據,我說的話難道還不夠嗎?”
說話之間,映月道人把手一揚,登時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場就把殷鋼籠罩住。
“殷映月,你要干什么?難道要骨肉相殘,讓我們殷家分崩離析嗎!”
“哈哈哈!好個骨肉相殘,你還有臉跟我提這幾個字嗎?而且我處置你我們殷家就要分崩離析嗎?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映月道人目光冷峻,對于殷鋼的掙扎完全無視,隨即把手一收,將其捏在收斂,手掌一翻已經不知道收到了什么地方。
“爹!”
殷天洪本來還想求那位殷家老祖,卻沒想到,會是這樣,轉眼之間他爹就被映月道人給收了去,令他感覺好像天塌地陷一樣。
而他這一聲也剛好把映月道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抽他一眼,目光含威:“原來是你這個小畜生,收買殺手,刺殺落月,你就是罪魁禍首,活在世上也是一個禍害!”
隨即也不等話音落下,直接把袖子一揮,登時呼啦一下,一股罡風飛出,罩住殷天洪的頭上一卷,竟然生生把一個人給吹化了!
這就是金仙手段,雖然殷天洪被張桐擊敗,卻仍有天仙法相的修為,但在映月道人的面前,卻像一個稻草人一樣,根本連反抗都做不到,沒有一聲慘叫,沒有一聲痛呼,直接當場死亡。
頃刻之間,鴉雀無聲!
原本在大殿之中,有一些人還想求情,畢竟都是一家,都是殷家子弟。但是現在看見映月道人的狠辣手段,這些人的心全都沉了下去,忽然之間,反應過來,這位掌門可不是真的軟弱可欺,原先表現出的樣子只是一種假象罷了,如果誰再看不清形勢,貿然上去,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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