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以真心待人,人必以真心待你。
便如眼下天都殿內正在進行之事。
荀昭、勛涼、凌雪先后放棄進入洞府機會,令大殿徹底沉默下去。
柳邊城心中略感遺憾,眼底卻盡是欣慰。所有宗門中,真傳弟子間都是競爭對立關系,為搶奪宗門未來大權,往往爭斗的你死我活!但他眼前四名弟子,卻親近如手足,有他們在,四季宗日后何愁不能興盛!
他目光在下方掃過,點頭道:“你們都很好!”
花龐搖頭,臉上流露思索之色,道:“本座以為,這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雪厲然眉頭緊皺,卻淡淡道:“你們自己的事情,便由自己決定,本座不加干涉。”
“本座沒有異議。”水之瓏輕聲開口,目光在莫語身上掃過,心弦卻忍不住微微繃緊。
莫語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注視,抬頭面露歉意,平靜道:“此事,我不同意!”
柳邊城、花龐、雪厲然眉頭同時皺起。
水之瓏低頭,心中輕輕一嘆。
勛涼微微挑眉,便似兩把震顫欲飛長劍,淡淡道:“同意不同意是師弟的事情,但進不進洞府是我們的事情。”
莫語聽得這般近乎無賴的話,忍不住微微苦笑,“你們放棄進入洞府機會,誠然能解決眼下危局,但我心中卻要一直愧疚難安,甚至化為心結影響日后修煉,莫非師兄便真的忍心如此?”
荀昭聞言面露愧疚,卻搖著頭,認真道:“此事確實有些對不起師弟,但我們已欠了你無數人情,此事便當略作償還,師弟這般想著,心中便應該能夠暢通。”
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若師弟真的放不開這點,大可等到日后修為強大后,再對我們加以補償。為兄對你可是極有信心,日后從你身上所得,未必就在闖入洞府收獲之下。”
凌雪微微低頭不去看他眼睛,低聲道:“荀昭師兄說的對……師弟,此事便這樣決定吧。”
莫語笑了笑,“所有事情我已自老師處知曉,莫非師姐以為我是那癡傻呆笨之人,明知是那兇險必死的危局,還要不知深淺跳入其中。”
他轉身,朝向柳邊城等拱手,沉聲道:“弟子決定進入洞府,一則不愿荀昭、勛涼兩位師兄與凌雪師姐失去此生唯一一次機會,但更為重要一點,卻是我有把握,可以從中全身而退。有一事弟子不愿宗門擔憂之前未曾稟報,山河城時,弟子除卻擊殺那初階靈王外,還曾與山河宗主交手,此人巔峰戰王修為,弟子仍舊全身而退!”
整個大殿,伴隨著他聲音響起,徹底陷入死寂。
所有目光匯聚到他身上,流露出深深的震撼與難以置信。
巔峰戰王……
那是除卻寥寥可數的七階修士外,大陸上的最強存在,莫語他竟能從這種可怕存在手中脫身……這怎么可能!
柳邊城感覺喉嚨有些艱澀,即便以他心境,也在這一消息下被瞬間擊潰。莫語回稟擊殺初階靈王時,他便已震撼的無可附加,但這與面對巔峰戰王全身而退所代表的力量層次卻相差無數,兩者間根本無法比較。
他沒有發現自己聲音變得很嘶啞,一字一頓緩緩開口,“莫語,此事當真?”
即便柳邊城知曉莫語絕不會就此事妄言,但眼下心神震顫,他本能中需要一個肯定回答,才讓自己真正相信這件事情。
莫語平靜拱手,“弟子絕無半句虛言。”
雖然前提是劫煞戮天弓吞噬了苦厲初階靈王靈魂,再加上琴清兒半滴金色血色才能逼退山河宗主,但此事確是實情,他這般開口,倒也不算欺騙。
眼下琴清兒陷入沉睡,劫煞戮天弓也無靈王靈魂可用,莫語已射不出當日那驚天一箭,但他真的是有把握。
神秘洞府不知存在多少年,即便再如何強大修士,伴隨歲月流逝都已灰飛煙滅,所留下的兇險可怕,自然只能是各種守護陣法禁制。
莫語對此并不擅長……但并不意味著沒有辦法應對。劫煞戮天弓全勝時為遠古神器,威能恐怖難以想象,盡管如今實力百不存一,且兩大器靈在陣法禁制一道毫無建樹,但他們畢竟是神器器靈,對于陣法禁制危險有著極其敏銳的感應。
前來天都峰路上,莫語便已暗中詢問過劫煞、戮天,依靠他們破陣自然沒有可能,但若只是躲避來自天煌宗修士的陷害,卻并非難事。
經過煉化惡鬼罐一事后,莫語相信它們會變得無比謹慎,既然這樣說,必然就有十足的把握!無需擔憂天煌宗修士借助洞府陣法禁制加以陷害,以他如今修為,只要小心一些,全身而退應當不難,若運氣好些,甚至能夠收獲極大的機緣!
寫的好難受,先更上這些,我需要休息下,更晚些會編輯一下這個章節,或者再更一個2k小章節。這兩天覺得腦袋就是漿糊,粘的發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