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玄道長雙眼平淡的看著方天旭笑了笑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老道只是想給居士看個相!”。方天旭愣住了,感覺眼前這個老道士和神棍差不多,不由說道:“道長,我可是無神論者!”。
“呵呵,信與不信,全在你我,老道只是看個相,居士不用害怕!”靜玄道長絲毫沒有因為方天旭的不禮貌行為感到生氣。靜玄道長怎么說了,方天旭在不答應就是不識趣,笑著道:“那好,有勞道長!”。
靜玄道長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時而點頭,時而搖頭,雙眼滿是奇怪的神色,良久之后,吐了一個廢氣說道:“你的面相真是奇特,竟然是死中求生。你本應死之人,卻又紅光滿面生機勃勃,奇怪,奇怪!”。
靜玄道長的兩個奇怪,差點沒把方天旭嚇得跳起來,心中暗自嘀咕道:“難道,這個老道真是得道高人,連我是重生者都能看出來!”。
“道長,我的面相哪里奇怪!”方天旭穩定了一下心神,勉強冷靜下來沖著靜玄道長笑了笑問道。“你的面相太過奇怪,不過你命中應有一死劫,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讓你渡過,從而改變了面相。如今看了起來,雄姿杰貌,奇骨貫頂,有趣有趣!”。
方天旭對于奇門相術可是一竅不通,聽得莫名其妙,看著靜玄道長問道:“這是什么意思!”。靜玄道長是出家人,修的是清凈無為,笑了笑道:“你的面相放在古代,那是帝王之相!”。
“道長別開玩笑了,新華夏可沒有帝王一說!”方天旭搖了搖頭,顯然不相信靜玄道長的話。靜玄道長沒有生氣,反而淡淡的解釋道:“上過發際,下至于印堂,左右到額角為至,圓突高拱,成為圓形,則稱為圓伏羲骨如果上至于發際,下至于華蓋,長勢平橫到額角的邊城地帶,成一橢圓形狀,則為橢圓伏羲骨,圓伏羲骨和橢圓伏羲骨,都為盛世繼業帝王相開國太祖有方伏羲骨,而當今一號首長則有圓伏羲骨,你也一樣是橢圓伏羲骨!”。
靜玄道長一口氣給方天旭解釋了很多,讓其一愣一愣的,一副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是說,我能成為·········!”。方天旭還沒說完,靜玄道長舉手阻止道:“居士,不可說,不可說,天機不可泄露。居士,想要真正成就帝王之業,必須還要靠自身的努力。所謂,一命,二運,三風水都是小道,自身的努力才是大道,切不可本末倒置,因為老道一番話而放棄自身的努力!”。
“這,這,這·········!”方天旭一連說三個這,死死盯著靜玄道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要知道,方天旭重生以來的目標,可是都放在哪個位置上,靜玄道長怎么一說,怎么能不心驚肉跳。
“居士,不必緊張,萬事隨緣而安,太過執著反而不好,靜下心來!”靜玄道長道骨仙風的摸了摸自己胡須,一臉微笑的說道。反而,方天旭的內心卻是波濤洶涌,看著靜玄道長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加上腦部活動太過劇烈,隱隱間有點頭痛。
劇烈的頭痛來的太過突然,前一刻還在想事情,下一刻已經雙手抱頭,因為疼痛臉頰扭曲猙獰,一眼看去令人不寒而栗。
面對,方天旭突如其來的情況,靜玄道長沒有絲毫的緊張。到是,在門外守著的警衛小李,聽到痛苦的喊聲后一下子沖了進來,看向方天旭沖著靜玄道長喊道:“你對三少做了什么!”。
說完,噌的一下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指向靜玄道長。一旁的小道童看到警衛小李拔槍頓時嚇了一跳,急忙上前阻攔道:“你想干什么,這里可是道家圣地,容不得你亂來!”。
“塵緣退下!”靜玄道長一副淡定從容不迫的看向小道童塵緣說道。“祖師!”小道童朝著靜玄道長不滿的喊道。靜玄道長搖了搖頭,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還不退下!”。
“是,祖師!”在靜玄道長的目光下,小道童塵緣敗退走出了院子。而,警衛小李則死死盯著靜玄道長,一刻都不敢放松。
靜玄道長看著趴在石桌上忍受著無法想象痛苦的方天旭,雪白的眉頭微微一皺,對警衛小李說道:“這位居士,請問他頭痛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警衛小李雖然不知道靜玄道長想要干什么,但想了想還是回答道:“今天早晨,吃飯的時候!”。聽到這句話,靜玄道長明顯愣了一下,轉念一想,搖了搖頭道:“不可能,他小時候有過這種情況嗎?”。
“咦!”警衛小李一聽靜玄道長問自己方天旭的病情,馬上問道:“怎么,道長能治好我家三少的病!”。靜玄道長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只是看著方天旭,隨口說道:“你先告訴我,小時候出現過沒有!”。
警衛小李來方家差不多七八年了,認真算下來今年差不多也有二十七八了。要知道,警衛小李可是十六歲就加入了軍隊,為了加入軍隊,還謊報了兩歲。全軍大比武奪得第一名,被警備局看重成為了其中一員,也就是所謂的中南海保鏢,二十歲的時候特別安排來保護老爺子。
怎么算下來,方天旭幾乎是警衛小李看著長大的。對于方天旭的一些情況還是有所了解,想了想說道:“似乎沒有過!”。聽到警衛小李的解釋,靜玄道長暗自奇怪的想到:“真奇怪!”。
疼痛是暫時性的,就在警衛小李和靜玄道長說話的時候,方天旭漸漸從頭痛中醒來,甩了甩腦袋,剛才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方天旭出了一身虛汗,緩緩直起身子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仿佛憋了很久似的,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靜玄道長察覺到了周圍的異樣,目光從警衛小李的身上轉移方天旭問道:“這位居士,你小時候可曾有過和今天一樣的經歷!”。
方天旭剛剛回過神來,聽到靜玄道長的詢問,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過!”。說到這里,靜玄道長張了張口,目光看向一旁的警衛小李。方天旭一看知道靜玄道長有話要說,只是警衛小李在不方便,不由說道:“李哥,你先出去,我和道長再談談!”。
“三少,我要看著你,萬一又犯病了怎么辦!”警衛小李看到方天旭安靜下來稍微送了的一口氣,馬上警惕起來說道。“沒關系,我已經好多了,你先出去吧!”方天旭一臉認真的看著警衛小李說道。
警衛小李走到勸不住方天旭,只好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手槍收到腰里,轉身了走了出去。警衛小李走了,方天旭看向靜玄道長說道:“道長,現在沒有外人了,有什么話可以說了!”。
“居士,你這病是什么時候出現的!”靜玄道長死死盯著方天旭,焦急的問道。
方天旭想了一下,好像是在重生之后沒幾天,只是一開始都是隱隱作痛,每當一回事,以為是腦袋被打傷的后遺癥。如今,聽著為靜玄道長怎么一說,方天旭也感覺有點不對勁了,馬上說道:“十天前吧,那個時候不是很疼,我也沒有在意!”。
“十天前!”靜玄道長對于方天旭感到一絲的困惑,想了想還是說道:“居士,你這種病用道家的話來說是離魂,科學一點,就是你的精神力太強,大腦無法融合,才會出現頭痛的現象!”。“你說什么離魂,精神力太強,道長您確定說真的!”方天旭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問道。要不是方天旭知道,這個時候華夏還沒有互聯網,說不定會以為靜玄道長看過仙俠類的玄幻小說。
“不錯!”靜玄道長一臉認真的看著方天旭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有什么辦法嗎?”方天旭雖然表面不相信,但是那種頭痛的滋味不想再嘗試了,病急亂求醫的問道。
“居士,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么可以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對嗎?”靜玄道長突然間轉移話題,讓方天旭一頭霧水,但是點了點頭。
“那就是精神力的作用,因為老道和你一樣,從前患過離魂癥。隱約可以感覺到你內心的波動!”靜玄道長一語石破天驚,震的方天旭半天說不出話來,隨后傻傻的問道:“道長,您確定沒在開玩笑!”。
靜玄道長看到方天旭還在懷疑自己,做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淡淡的說道:“這樣如何,居士你在心里想事情,老道我來說如何!”。
方天旭一聽好辦法,急忙點了點頭道:“那好,我來了!”。說完,方天旭心里馬上暗想道:“你這個死老道想騙我沒門,大爺不會上當受騙的!”。
剛剛想完,方天旭準備說話的時候,只聽靜玄道長說道:“居士,你在心里罵老道,這可不行!”。
“啊········!”方天旭一愣,差點沒變成化石,雙眼翻白一副不相信的說道:“你怎么可能做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居士,老道的確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可以感覺你的心情!”靜玄道長呵呵一笑,看著滿臉震驚的方天旭說道。
“你在騙我,再來一次!”說完方天旭,心里馬上想到:“怎么可能,不會是真的·········”。還沒想完,方天旭耳邊傳來靜玄道長淡雅的聲音:“居士,是真的,老道可沒騙你!”。
這一下,方天旭是真的服了,馬上看向靜玄道長說道:“道長,你可要幫幫我!”。靜玄道長看到方天旭相信自己,哈哈一笑摸了摸胡須道:“孺子可教也!”。說完,話題一轉,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幫你不是不可以,但是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方天旭聽到這句話頓時警惕起來,看著靜玄道長問道。“很簡單,只要居士入我道門即可!”靜玄道長說完緩緩閉上眼睛,一副坐定的架勢,等待著方天旭的答復。
“什么,你要我出家,不可能!”方天旭對于道教不是很了解,還以為和佛教一樣,一出家必須清心寡欲,不能結婚生子,那樣比殺了他還難受。
靜玄道長能感應人心,自然知道方天旭心中所想,噗嗤一笑說道:“居士想過了,我說的入道門,只是成為我護教弟子,也不用受什么戒律,在說我道家也不禁婚娶,居士放心好了!”。
聽到靜玄道長怎么說,方天旭奇怪的問道:“既然這樣,為什么道長不直接幫我!”。靜玄道長搖了搖頭,為難的說道:“不是老道不想幫你,實在是門規所限,必須要入我道門,才能得傳道經!”。
“什么,道經?”方天旭心里打了一個問號,看向靜玄道長疑惑的問道。“不錯,唯一能治好離魂癥的方法,就是我秘傳道經,有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之效!”靜玄道長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看著方天旭說道。
“開什么玩笑,道長,你不會是想告訴我,學會道經可以長生不老,得道成仙吧!”方天旭要不是經歷過后世洗腦文的侵襲,說不定以為眼前的這個靜玄道長是個瘋子。
“居士所言大錯特錯,秘傳道經只不過是一部調息之法,可以讓人將身體保持在最佳狀態。延年益壽可以,但是人之壽不會超過百八!”說完,靜玄道長特意看著方天旭問道:“居士,你看老道我今年有多大!”。
方天旭不明所以,看還是看向靜玄道長,童顏鶴發,臉上沒有一點老人般和皺紋,認真看起來不會超過六十歲,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猜測道:“看道長的樣子,應該不會超過六十歲吧!”。
“哈哈········!”聽完方天旭的話,靜玄道長大笑起來,搖了搖頭說道:“老道,今年一百二十歲有余!”。說完,靜玄道長從懷里掏出一張身份證遞給方天旭。
方天旭呆呆的結果身份證,一看上面靜玄道長的出生年月日,頓時傻了眼。只見,身份證上除了靜玄道長的名字和相片外,最下面寫著,1866年8月13號。看到這里,方天旭暗自計算了一下,現在是一九八九年距離一八六六年是一百二十三年,也就是說眼前的老道士真的活了一百二十三歲。
靜玄道長看到方天旭呆呆的樣子,微微一笑,繼續加了一把火道:“居士,老道我可是同治五年,丙寅年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說完,靜玄道長得意的笑了笑,那時期進士出身雖然不是狀元,但也能為官鎮守一方,很是了不得。
方天旭看出來了,這位靜玄道長不是再開玩笑,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來拜了一拜說道:“道長,我將來醉心仕途,入了道門不知可否會有阻礙!”。
靜玄道長早就看出方天旭不是池中之物,微微一笑說道:“無妨,居士可以做外門長老,不禁婚娶,不守清規戒律,一切隨心!”。
“道長,沒有騙我!”方天旭一愣,認真的看著靜玄道長問道。靜玄道長似乎早就料到方天旭會怎么說,笑著說道:“居士不用擔心,白云觀觀主是我弟子,將他叫來一問便可!”。
為了保險起見,方天旭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也好!”。靜玄道長沒有因為方天旭的不信而感到生氣,淡淡一笑出生喊道:“塵緣,進來!”。
話音剛落,門外跑進來一個小道童正是塵緣,看向靜玄道長說道:“祖師,有何事吩咐!”。靜玄道長平靜的對著小道童塵緣說道:“去將真清叫過來!”。
雖然小道童塵緣不明白為什么要叫觀主來,但是靜玄道長的吩咐不敢不聽,轉身朝著前院跑去。小道童塵緣走了,方天旭頓時信了五成,不過還是要等白云觀觀主來了才能清楚。
“李哥,你進來一下!”方天旭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想了想沖著空氣喊道。小院外,警衛小李大步走了進來,隨后幾個跨步來到方天旭的跟前說道:“三少,有什么事!”。
方天旭坐在石椅上沖著警衛小李招了招手,示意他低下頭,對著耳朵輕輕說道:“李哥,去幫我查一下白云觀里所有人的來歷!”。
警衛小李聽后,點了點頭,也不和方天旭說話,轉身走了出去。就在方天旭吩咐警衛小李的時候,靜玄道長的雙耳不自覺的抖動,似乎將兩人的話全部聽了進去,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心中暗道:“這個小家伙,好重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