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快,眨眼間一個半小時過去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兩位加起來兩百歲的老人,不顧寒風侵襲,依然你一言我一語,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方天旭站了一個多小時,本來很棒的小伙也開始打哆嗦。還好,軍隊的大衣給力,質量頂呱呱才沒有被凍著。至于,旁邊的真清道人可不行了,紫金道袍雖然是棉的,比起軍用大衣來還是差了不止一籌,整個人哆哆嗦嗦打顫,保健醫生也是如此。
到是,司機小孫,不懼寒風站在原地,臉色表情淡然仿佛沒有感受到一般。天色暗了下來,方天旭一看不是辦法,萬一讓兩位老人著涼,那可是大麻煩,小心翼翼上前說道:“爺爺,靜玄道長,時間不早了,兩位想要秉燭夜談的話,能不能會房里!”。
這時,兩位老人家回過神來,渾然忘我的狀態一消失,看著夜空,靜玄道長拉起方老爺子說道:“小貴子,走和我會房間里聊,等下讓他們把飯菜送過來,今天晚上就別走了!”。
“好,老哥放心,我今天晚上一定不走!”方老爺子哈哈大笑起來,跟著靜玄道長朝著旁邊的屋子走去。保健醫生聽到方老爺子不走,馬上急了,急忙上前也不叫老爺子直接說道:“首長,晚上您不回去怎么行,萬一出了問題·······!”。
保健醫生沒說完,方老爺子猛地回歸頭來,雙眼射出一道冷光,滿身煞氣的說道:“怎么,我老頭子在外面住一晚也不行,害怕的話就回去,沒人留你!”。
方天旭一看這狀態,知道方老爺子是真的動怒了,急忙捅了捅保健醫生說道:“原叔,靜玄道長醫術高超,有他在一點問題都沒有,你安心回去吧!”。
保健醫生搖了搖頭,方老爺子在的地方必須有他,堅定的說道:“不行,我晚上也要住在這里!”。方天旭看到了保健醫生的堅持,無奈的對著旁邊的真清道人說道:“道長,我晚上也要住在這里,不知道能否安排幾個房間!”。
“需要幾間!”真清道人想了一下,感覺沒什么問題,笑著問道。“算上我,一共11個人,您看著安排吧!”方天旭問都沒問保健醫生,直接說道。
因為,方天旭很清楚,方老爺子私下出行,每次絕對不會少于八個人,有時候更多。在方天旭的一次記憶中,方老爺子有一次私下出去吃飯,由于是公眾場所,隨行的保鏢多達十八人,一個個化作路人,隱隱將老爺子圍在中間。
“十一個人,貧道安排五間客房如何!”真清道人說完指了一下方天旭和保健醫生繼續說道:“居士你一間,這位醫生一間,剩下的9人,三人一間不知意下如何!”。
方天旭點了點頭,沒有反對,在道觀住宿,想要住處賓館的感覺是不可能的,笑了笑說道:“沒問題,我這就叫人去通知下面的同志!”。
說完,方天旭看向司機小孫,笑著說道:“孫哥,麻煩你去通知一下下面的那些人,不然的話,他們幾個可能會站一個晚上!”。
中南海保鏢就是如此,軍人本色,在沒有首長的命令,是絕對不會動一下。哪怕凍死,也會等到方老爺子出現。方天旭正是了解他們這些中南海保鏢的本色,才會特意吩咐司機小孫去通知那些人。
司機小孫雖然不是中南海保鏢,但也是在警備局掛了號的。是,大伯方建設從軍隊挑出來的一把手,開車杠杠的。
“好的,三少!”司機小孫聽到方天旭的吩咐,點了點頭道。“那好,我這就去安排,幾位居士請跟著我!”真清道人沖著,方天旭,保健醫生還有司機小孫說道。
方天旭跟在真清道人身后走出小院,這里是靜玄道長獨居的地方,一般閑雜人等是很少能接近的。要不是今天靜玄道長主動詢問方天旭,說不定已經被白云觀的道士亂棍打出去。
要知道,靜玄道長在白云觀可是有老神仙,靜玄真人的稱號,乃是白云觀的祖師,在眾多信徒和道士中間猶如神邸一般的存在。
走出小院,司機小李沒有繼續跟著真清道人,和方天旭等人。而是快步朝著另一邊走去,因為他要通知白云觀外的八名保鏢。
真清道人是個很聰明的人,為了不讓那些保鏢惹麻煩,讓小道童塵緣也跟了過去,直接將他們帶到住的地方。
一夜無話,白云觀中響起雞啼,但天空依舊被夜色籠罩。一名名觀中的道士和道童走到大殿中央開始早課,將熟睡中的方天旭吵醒。同樣,保健醫生則是一夜沒睡,一直擔憂著方老爺子。
而,那些中南海保鏢,更是輪流守在小院之外,以防方老爺子出現意外。方天旭穿好衣服從房間內走出,正好看到旁邊房間保健醫生頂著兩個黑眼圈如同大熊貓一般走了出來。
“咦,原叔,你這是怎么了!”方天旭看著熊貓眼的保健醫生問道。保健醫生苦笑一聲,無奈的說道:“擔心老爺子,一宿沒睡,還好沒事!”。
說完,打了一個哈欠,一副無精打采的朝著小院走去。冬日的清晨,飄著淡淡的霧氣,配合著白云觀的建筑,仿佛身在仙境一般,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時鐘停在了七點半的位置上,天色逐漸明亮起來。吱的一聲,緊閉的房門打開了,靜玄道長和方老爺子精神抖擻的從里面走了出來,邊說邊笑。
“爺爺,道長!”方天旭看到兩位老人家,急忙上前恭敬的招呼道。方老爺子滿意的看了方天旭一眼,笑著說道:“天旭,我已經答應了老哥的要求。不過,老哥本來準備代師收徒,可是那樣擬合我就成了一個輩分。所以,我擅自做主讓你當老哥的徒弟,你不會怪爺爺吧!”。
說著說著,方老爺子雙眼微微瞇起,目中寒光四射,感到壓力的方天旭,在冬日寒冷的早晨,額頭竟然冒出幾滴冷汗,連忙死勁的搖著頭說道:“不敢,不敢,靜玄道長收我為徒,那是天旭求之不得的事情!”。
方天旭暗地里抹了一把冷汗,方老爺子真不愧是從戰場里走出來的,一動真怒,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不過,同時方天旭也暗自好笑,方老爺子光在意自己的輩分,完全忘記了大伯,二伯和老爸,這樣算起來自己的輩分可真難算了。
“哈哈,不錯!”方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看了方天旭一眼,話鋒一轉說道:“既然如此,你現在該怎么做!”。
方天旭是聰明人,馬上明白過來方老爺子的意思,也不顧地上硬不硬,膝蓋一彎朝著靜玄道長磕了幾個頭恭敬的說道:“師傅!”。
“好,好,好!”靜玄道長看著方天旭一連說了三個好,上前將其扶起來,笑著說道:“從今日起,你就是我靜玄的徒弟。不過,真正的拜師禮,還需要準備一下,過幾日我會通知你的!”。
方天旭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沒問題,師傅想什么時候舉行都可以!”。靜玄道長想不到方天旭如此干脆,之前還不想,變得可真快。
“既然如此,等你入門之后,就會是道門護法,不用受清規戒律,想干什么都可以。你這個身份是隱秘的,平日里不用顯露,除非道門有難,需要你的幫助,才可以出手!”靜玄道長和方老爺子圍繞著方天旭談了一晚上,依然知道方家的來歷。
“師傅放心,徒兒會謹記在心!”方天旭嘴里是怎么說,但是心里還是有點擔心。畢竟,我黨的政策是無神論,要是自己加入道門會不會出現問題。
方天旭所想的,方老爺子也同樣想過。不過,靜玄道長給出了很好答案,一般的道門人員都必須要到華夏道教協會備案,但方天旭不用去。不備案,自然差不到,日后也不會成為攻擊方天旭的手段。
同時,靜玄道長為了方天旭和方家著想,收徒之事會秘密進行,除了幾個見證之外,不會邀請其他人。同樣,這些見證人也只會是靜玄道長最為親密的好友,可以保證安全外。而且,這些人幾乎都是老人,基本上活不過幾年,這樣更加安全。
本來方老爺子為了安全,是不想見證人的。可是,這是道門的傳統,必須要做,靜玄道長也沒有辦法,只能無奈同意。
事實上,要不是方天旭的出身特殊,道門護法的一職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畢竟,道門在華夏的勢力不是開玩笑的,兩大宗教之一,本身的勢力非同小可,俗家弟子遍布各行各業,就算現在華夏官場中,也有著道門俗家弟子的存在。
只不過,一般沒人不會拿來說事罷了。至于,方天旭就不同了,頂級的紅色家族,讓人知道方天旭拜入道門,將會引起很多麻煩,畢竟我黨無神論,不能有宗教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