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戰隊能不能贏,他們不知道。
但是,他們知道的是以后再也不會有人嘲笑,機甲緊張的時候手心會冒汗了。
因為現在他們每一個人,包括本身就不在戰斗中的選手,都已經是一手的汗,而且還在不斷地往外冒,根本停不下來……
一劍!
雙方現在都是一劍就能帶走一個。
所有人的念頭都是——現在如果還有藍放群攻,那該多好啊?
可惜,沒有。
別說是群攻了,就連一個大技能的藍,都已經沒有了,一切都只能靠空手白刃地去干。
兩邊也都沒有什么好客氣的了!
迦樓羅王劍指零點。
零點抬起弓弩直面迦樓羅王!
對于弒神來說,這種殘局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終于不用再考慮技能音效了。
普攻,對撞!
“這里兩個普攻都是在對方瞄準自己的時候放出的,很難躲閃啊……”
“看樣子是都要死?哦,不,零點沒有死……迦樓羅王,迦樓羅王小跳了!我去,這太考驗人的承受力了。”
“呃,他們兩個都沒有死,可是……”
擊殺提示。
生的荒唐殺死了黑白信仰。
徒手拆機甲殺死了九曜。
全場的九尾狐粉絲手上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扔,很多都已經脫下了外衣在空中揮舞起來!
零點那一箭,不是箭。
而是吸引弒神戰隊注意力的死神!
真正在那一箭下,被掩蓋但是荒唐和機甲的兩個殺機。
還沒完!
就在迦樓羅王憑借驚人的操作躲開零點那刁鉆一箭,再低下頭的時候,突然發現兩把黑槍已經架住了他……
舉劍。返攻。
可他一個遠程職業被近身,出手怎么可能有雍麒麟快?
迦樓羅王打到了雍麒麟一下,而雍麒麟兩槍刺出……
最后一條擊殺提示震驚全場。
雍麒麟殺死了迦樓羅王。
團滅!
弒神戰隊五人團滅。
而九尾狐戰隊,一人未損!
除了龍城飛將之外,人人生命值都只有兩位數……
但是。他們沒有死!
“速度回帥帳療傷5秒,反攻!”陳彬幾乎是用吼地叫出了一聲,“我把他們所有npc士兵拖走!”
直播間里,三個嘉賓看得都渾身血液在發燙,尤其是蘇浩天。
一年多的時間里,他在步云戰隊不但維持自己的競技狀態沒有下降。反而還有了很多提升,可是,站在決賽舞臺上,和弒神這樣的強隊打出如此蕩氣回腸的比賽的,卻不再是他。
看著這樣的比賽,他的手指都在發抖。
真想上去啊!
“耗子。”蘇浩天身邊傳來了文素問輕柔的聲音。
“呃。文隊?”蘇浩天立刻心神一收,嬉笑著問道,“怎么啦?”
“有沒有一點想和這樣的九尾狐……一戰?”文素問微笑地問他。
“……”蘇浩天愣了一下,隨即看著屏幕,只覺得身上的血溫度比剛才更高了,他隨即一笑,點頭道。“當然!”
“如果是步云的續航,其實這一場團戰,九尾狐就輸了!”徐林森在一邊補了一句。
九尾狐戰隊一鼓作氣,林薇帶隊直沖弒神戰隊帥帳。
雙方團戰之中,因為零點一個全圖沉默的仇恨,讓弒神所有的npc士兵傾巢而出,所以,九尾狐的npc士兵突然失去了對手,一路打下去,都已經把弒神戰隊的帥帳。打掉了五分之一的進度條了!
這一刻,九尾狐的粉絲們忍不住去揣測,陳彬放出那個沉默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想到了這一環?
弒神的npc士兵已經全軍出擊,圍攻零點的時間。正好可以留個林薇他們帶九尾狐npc搞拆遷!
即使是零點被那些npc士兵秒掉也沒關系。
因為,等這些npc再回去的時候,他們家的帥帳就已經不在了!
整個劇本已經被編排好。
再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九尾狐,九尾狐,九尾狐……”九尾狐戰隊的粉絲們,高聲地叫著九尾狐的隊名,叫著他們戰隊每一個人的名字。
“加油!必勝!”
那么多的npc士兵,即使是荒唐也架不住。
陳彬拖著他們跑了5秒鐘,給隊友爭取了回帥帳補充一點點生命值的時間,然后就開始掉血了。
再15秒鐘之后,零點陣亡。
但是,npc士兵根本不可能這么快趕回去。
林薇和雍麒麟都是少林,一路輕功飛過樹林趕了過去,而機甲和荒唐也盡了自己最大的速度趕到弒神戰隊帥帳門口。
一大波九尾狐npc士兵已經集結。
秒拆!
“五……四……三……二……”
“一!贏了!!”
九尾狐的粉絲們瘋狂地跳了起來。
贏了!
弒神戰隊帥帳燒毀!
九尾狐戰隊贏了!
“我們是冠軍!”
“今年的第二個冠軍!!”
經過了這么長時間的煎熬,九尾狐的粉絲們真的再忍不住了。
無論什么語言,也都無法表達他們現在幾乎是劫后余生般的激動!
現場反反復復被重復的,除了九尾狐,除了陳彬他們的名字,就只有兩個詞。
一個是贏了。
一個是冠軍。
別的,多的,都不會說了!
因為這個音樂廳是臨時賽場,保護并沒有ces電子競技中心那樣的重重防護,記者們也都按捺不住,全都沖了上去,在玻璃房外面咔嚓咔嚓按個不停。
現場的保安很快上來勸離他們,他們還不舍地朝著玻璃房里面喊:“來一張啊,讓我們拍一張嘛。”
“機甲,笑一個,最后一張,快點笑一個!!”
九尾狐全隊都坐在電競座椅上,沒有粉絲們想象中的摔鍵盤、砸顯示器的激動,卻是一個個把手伸向了機甲鼠標旁邊疊好的紙巾。
腦門上,后背上,全都是汗。
現在他們最想做的只有一件事,洗澡。
“陳隊……他……他們在說什么?”機甲摘下耳機,外面的聲音太過嘈雜,他已經聽不清楚了,只能問和他同處玻璃房里的陳彬。
“他們說,讓你笑一個。”陳彬朝機甲道。
機甲勉強地抬起頭,略帶茫然的目光看著外面那些要離開的記者。
然后,嘴唇拉扯了一下……
外面在保安的驅趕中,掙扎著端起相機的記者頓時一頭黑線——天哪,他這哪是在笑,這絕對是一張哭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