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靜秋只記得自己和其父親朝一川在一起之后,喝了一杯茶水,就昏倒了過去,什么事情也不記得了。當醒來的時候,她一雙美目看向四周,卻是發現這是一處陌生的地方,心想到此處,朝靜秋渾身一個激靈。
“到底發生了什么?”朝靜秋無論如何向,也想不到會是自己父親害她,并且把她親手賣給了杜云驚。
“你醒了?”葉玄看向朝靜秋醒來,緩緩說道。
朝靜秋聽到聲音,身子一顫,旋即轉頭看向葉玄,道:“你……你是杜云驚!”
“對,是我!”葉玄咧嘴一笑。
朝靜秋眼中一閃畏懼,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道:“你……你想對我做什么?”
“你覺得我能對你做什么?”葉玄失笑道。
朝靜秋連忙真氣一動,咬牙大有和葉玄拼命的架勢。“我告訴你,杜云驚,你別過來!”
葉玄搖了搖頭,眼睛看向朝靜秋,道:“如果我想對你做什么,在你昏倒過去的時候,無疑是最好的機會,沒必要拖到現在,清醒一些吧,你父親把你拋棄了!”
“你說什么?”朝靜秋聽到最后,嬌顏神色一變,道:“不可能,我父親怎么可能會拋棄我。”
葉玄能夠理解朝靜秋的心情,畢竟——
沒有誰會相信,這樣一個難以置信的事情。
“如果你回想事情的開始與起因,就會發現,這并不是一件難以猜測的事情。”葉玄緩緩說道。
“這不可能!”
朝靜秋貝齒輕咬,不過,即便嘴上倔強的不相信,但如果仔細回想起事情的開始與結果,其實并不難猜想出,她和她父親在一起,在喝過那杯茶水之后,就昏倒了過去——
在喝那杯茶水之前,她父親一直強調讓她喝茶,她不喜歡喝茶,但是礙于她父親,她只得將茶水喝下。
現在想起,她父親讓她喝茶,原來是想讓讓她昏倒過去。
為什么?
這不難猜出。
她一直都知道朝一川是一個貪財之人,把她弄昏倒過去,而她現在又出現在杜云驚身邊,很簡單的可以猜想出,是她父親把她送到了這里,送給了杜云驚,以求得可以得到財富。
朝靜秋覺得自己心中涼涼的,她沒有母親,最相信的人,卻是落得這般下場。
“不可能!”朝靜秋即便猜想的出來,依舊咬牙怒喝道:“絕對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杜云驚,你為人好色,這一定是你的計謀,這一定是你的計謀!”
“隨你怎么想吧。”葉玄懶的在和朝靜秋有過多的解釋,說道:“我和你可能有著同樣的遭遇。所以,我想,這個事情,并沒有什么事情是沒有辦法發生的,你的父親,你比我更了解,至于你說我為人好色,多謝夸獎。”
他又不是杜云驚,隨這個女人怎么罵吧。
“你!”朝靜秋指著葉玄,氣不打一處來。
葉玄則是閉上眼睛,靜心打坐修煉,不在理會朝靜秋。
明天那羅景就再一次來到杜家,到了那時,他就和對方一起前往那神秘之地,在此之間,他必須要將體內的圣宮真氣全部補滿,達到全盛狀態,才可以在神秘之地做到對自己最有利的狀態。
朝靜秋看到葉玄不理會自己,竟是獨自的閉上了眼睛,心中不禁生出疑惑。
傳言不是說這杜云驚是個好色之人嗎?
她和杜云驚并沒有見過幾次面,因為她在躲杜云驚,所以對杜云驚的判斷都是以前傳言的判斷。
“只是,為什么看他并不是這樣的人?”朝靜秋心中想著。
的確,看著葉玄的眼睛,她感覺葉玄并非是好色之人。相反,脾氣溫和,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而且,在自己昏倒過去的時候,并沒有落井下石,就連她自己都不得不認為,在自己昏迷過去的時候,那是一個落井下石的好機會1
而葉玄并沒有這么做。這和那傳言里的杜云驚,簡直是判若兩人。
“難道傳言有誤?”朝靜秋心中細細想著。
“不管了,可能有詐,我必須要小心了。”
時間很快走過。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漸漸的,連朝靜秋都有些納悶,這葉玄從自己父親手中把自己買走,到底又是為了什么,該不會是就單獨為了在這里大眼瞪小眼吧。
“喂!”朝靜秋怯怯的喊了一句。
葉玄沒有回答。
“喂!”
朝靜秋又大聲了一點。
“我聽得到。”葉玄說道。“我覺得,你沒有必要那么大的聲音!”
“聽得到你為什么不回答我?”朝靜秋凝眉說道。
葉玄哭笑不得,看來朝靜秋倒是不害怕他,道:“我不回答你,只是想安靜的修煉一會,如果你覺得我不回答你也有錯的話,那你覺得我們兩人還能做什么?”
朝靜秋會錯了意思,身子一顫,有些害怕。
葉玄算了一下時間,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道:‘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先走了!”
“那我呢?”朝靜秋一臉疑惑道。
“你?”葉玄上下看了一眼朝靜秋,有些納悶朝靜秋的腦子,在躲杜云驚的時候怎么這么聰明?也對,杜云驚似乎也不是多么聰明。
旋即說道:“你自然是想上哪里去就去哪里去了,我又不曾束縛住你的手腳,想要去哪里,我又豈能管得著?”
“你打算放我走?”朝靜秋一臉驚訝。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情況,的確,葉玄并沒有束縛她,只是她一開始下意識的多疑了。
“我似乎從來沒打算留過你。”葉玄嘴角尷尬的抖了抖。
“你……你從我父親手里把我買過來,就什么都不做?”朝靜秋一臉疑惑,心中警惕,覺得很不對勁。
葉玄哭笑不得的說道:“那么,你覺得我應該和你做什么?”
朝靜秋臉色一閃羞紅。
“好了,你想去哪里,我管不著,你父親既然把你拋棄,我只是應了他這個心愿而已!”葉玄負手而立,說罷這話,便是轉身離開。
朝靜秋頓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她覺得自己看不透葉玄,心中嘀咕道:“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的確,葉玄算是一個奇怪的人。事實是,在這件事情上,葉玄也這么認為。
在羅景來之前,杜峰單獨找到葉玄幾次,所談之事,無非就是那關于神秘之地極其隱晦的事情,不難看出,杜峰十分寵愛自己這唯一的后輩,這也使得葉玄對那神秘之地的了解越來越多。
兩日后,羅景來到杜家,不僅是他自己一人前來,身邊還帶著四五個人。
杜峰知曉了羅景來到杜家,連忙帶著葉玄前去迎接羅景。
“羅殿下真是準時!”杜峰看到羅景來到,心中一嘆,卻也不得笑顏在面的道。
“我一向是一個準時的人。”羅景笑了笑道。
杜峰則是一臉疑惑的看向羅景帶來的四五個人,單看這五人的氣息,都不容小覷,甚至比起他而來,只強不弱的樣子,不禁疑惑道:“羅殿下,這幾位兄臺是……”
“哦,這是我隨身帶的護衛,畢竟,此次前往那神秘之地,十分兇險,我可不能放松警惕,必然是要小心再小心。”羅景說道。
“護衛?”葉玄暗中皺了皺眉。
這羅景此次前往那神秘之地,倒是小心到了極致,竟然還帶了五個圣宮后期的護衛,這樣一來,他的計劃就沒有那么順利進行下去了,一個羅景就讓他頭疼無比,再加上五個圣宮后期的修士。
情況對他很是不利。
“杜峰會長,請問我現在是否可以帶云驚老弟走了?”羅景笑瞇瞇的道。
“當然!”杜峰嘴上笑顏在面,心中則是不知道罵了羅景多少遍。旋即說道:“云驚,你就陪羅殿下走一趟吧!”
說到這,杜峰神識傳音道:“切記,我對你說過的話!”
葉玄則是佯裝著臉嚇的慘白慘白的,這種神情也應當是杜云驚當有的神情。
“哈哈,好了,云驚老弟,我們走吧。”羅景笑道。
說罷這話,便是一揮袖,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