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好與不好。w.jxs.nt世事一場大夢,韶華白首,只是轉瞬。”楊清風抱著懷的劍,面色冷漠,眼睛被黑色布條蒙著,不知在想什么,此刻嘴唇微動,開口說道。“你讓我來,做什么?”
“韶華白首,只是轉瞬么。我等修仙者也是如此啊。你說,世事一場大夢,不過,這真的是夢么,何歡喜的時候那么真實,痛的時候,一樣又如此真實。”陳玄金不曾轉身,看著高空的天空,道:“看來,迄今止,你還沒有忘掉她,至少,對得起她。。”
楊清風一臉淡漠的說道:“即便是夢,也終究有留念的東西。”
“當你自毀雙目時,就已然兩袖清風,了無牽掛了。我卻不是如此,肩負的越多,擔當的也就越多。”陳玄金負手而立,緩緩說道。“而且,和你瞎子劍圣比不得,很多東西,我記得一清二楚。”
的確,楊清風眼睛已經看不清楚一切,無論他是否用那黑色的布條蒙著雙眼,他所能夠看到的,都是一片黑暗。
而他還有一個可怕的稱謂,人稱‘瞎子劍圣’。
“沒有了雙目,這個世界,我比以前看的更加清楚了一些。”楊清風語氣冷漠。
“你用什么看這個世界?”陳玄金疑惑的問道。
楊清風說道:“用心。”
“心?”陳玄金苦笑著說道:“心,真的能看得到東西嗎?”
“不嘗試,又怎知是否可以看到?”楊清風平靜的說道。
“是么……的確,很多事情,用心去感受,要比眼睛看的更加真實了很多。”陳玄金看著遠空,道:“眼睛看的越多,就越發渾濁,雙眼也就多了許多雜質,看待一切事物都覺得丑陋不堪。就像我的雙眼,兒時看待一切,總覺得一切都是美好,而現在,看到的,卻總是那人心險惡。”
楊清風沒有說話,他只是抱著懷的劍,身后長發隨風飄舞。
陳玄金負手道:“前一段時間,聽泰兒說,你的徒兒楊致去往了云殿,在云殿里力壓群雄,看來,你也著實用心教了他很多東西。”
“我只偶爾指點他一些,楊致他是否能領悟,全憑借他自身的造化。”楊清風一臉淡漠的道:“幾百年未見,你此次特意來找我,就是因這些事情嗎?”
陳玄金沉默了下來。
許久——
陳玄金沒有說話,楊清風也沒有說話。整個山峰,就只剩下了那風不時吹過的聲音,
“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陳玄金終于開口說道,即便這個時候,他也沒有轉身。
兩人即便相隔不足三步,但陳玄金不去看楊清風,而楊清風雙目失明,也看不到陳玄金。
“什么事。”楊清風的話很簡單。
“我有一個朋友,身在一個名天白帝神國的神國。而現在,天白帝神國被兩大神國圍攻,危在旦夕,我怕他有所閃失,想讓你去照看一下他,順便阻止這兩個神國,救下天白帝神國。”陳玄金說道。
“你用什么代價。”楊清風緩緩說道。
陳玄金閉上眼睛,隨即說道:“當年你欠我的那個人情。”
“那個人情,只是讓我去做這種小事,值得么?”楊清風一臉冷漠,始終未變。
“我知道,區區兩個神國,三兩個帝路的人物,讓你出手,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一些。不過,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陳玄金說道。“這件事情,與九星王朝有莫大的關系。”
“九星王朝么。”楊清風喃喃自語,不畏懼,也不驚訝。
“清風,我問你,你可敢與九星王朝作對?”陳玄金問道。
“談不上敢或不敢,只看心愿與不愿。”楊
清風抱著劍,嘴唇微動,說道。
陳玄金嘆道:“此次進攻天白帝神國,其一國飄雪神國,飄雪神國毀滅天白帝神國,就是九星王朝的旨意。是九星王朝想要毀滅天白帝神國,卻又不好明面出手,只得讓飄雪神國代出手。”
很快,陳玄金就將事情的大概向楊清風描述了一遍。
“你想讓我出手?”楊清風眼前一片黑暗,只聽聲音,開口說道。
“對,你我相識多年。雖然……罷了,往事也無需再起。我也要醒你,這件事情,如果你做了,與我沒有任何關系。今日這一面相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能有第三人知曉。此事過后,我與你再無任何瓜葛。你若答應我,此番去救天白帝神國。”
陳玄金說道:“你在不了解的情況下出手,九星王朝占不得理,也不敢動你,但你要清楚,此次一過,你與九星王朝便處于了對立面。九星王朝或許不會明面上對你出手,但應家,肯定也不會輕饒了你。我知道,你還不把應家放在心上。是否答應,我無法強迫你,只憑你自己的意愿。”
“我知道了。”楊清風抱著劍,開口說道:“此事我應下,無論是九星王朝也好,還是他人也好,都與沒有任何關系。只是,你又用什么代價。”
“你當年欠我的那個人情。”陳玄金嘆道。
“這不夠。”楊清風一臉冷漠的說道。
陳玄金負手而立,沒什么意外,他知道,讓楊清風去和九星王朝作對,只憑借一個人情,實在不夠。
這個時候,陳玄金突然睜開眼睛,道:“我妹妹的骨灰,也給你。”
“我幫你。”楊清風平靜的說道。
陳玄金露出了苦笑之意,這個時候,他從懷里拿出一個黑色的骨灰盒,這骨灰盒上寫著,吾妹陳玄雨之墓。
拿出此骨灰盒,陳玄金深深的看了一眼,隨即手一揮,骨灰盒便是扔了出去。
楊清風面色未變,一如既往的冰霜,只聽聲音,便是手一抓,將這骨灰盒抓在了手,旋即像是握著寶貝一樣,握在了手。
“我知道你最想要的,還是她的骨灰盒。以前我不答應將此物給你,今日,我知道,若不拿出這她,你便不會幫助。”陳玄金緩緩說道:“所以,來到這里之前,我就事先準備好了她。”
“”楊清風沒有說話。
“這一次,一定要保護好她。”陳玄金嘆息道。“不要再像上一次,食言了。”
楊清風沒有說話,只是細心的將這骨灰盒放入懷,隨即再一次抱著懷的劍,沉默許久,最終冷漠地說道:“此次我幫了你,當年的那個人情我也已經還了,此生我楊清風便在與你毫無瓜葛!至于你說的話……我錯過一次,就不會再錯第二次。”
陳玄金看著遠方,隨即說道:“他叫葉玄,乃是百花池之池主,我之神念繪出他的畫像已經傳遞給你,想來你已經記住了他的模樣,此次去天白帝神國,保護他,也保下天白帝神國。”
“嗯!”楊清風只是簡單的應下。
沒什么重要的誓言,對于他而言,只是這一個字就已然足以。
“這件事情,與我玄金商會沒有關系,只是你楊清風自己想救天白帝神國。”陳玄金緩緩說道。
“我知道。”
楊清風這話落下,手一揮,便是消失在了原地,再觀他時,已然不見了蹤影。
至始至終,兩人相隔不過三步之遙,卻都不曾看過彼此一眼。
這個時候,陳玄金負手而立,遙望遠空,卻是一聲長嘆。
“葉玄,欠的這個人情,我所能做的,也就,唯有那么多了。”陳玄金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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