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角落里傳來了鐵鞋的唱佛之聲。
左登峰聞聲看了鐵鞋一眼,佯裝沒聽見。
那兩個黃發女子可能已經脫習慣了,快速的走到左登峰面前脫下了衣服,絲毫也不扭捏。
“阿彌陀佛,不知道崔金玉到家沒有。”鐵鞋閉著眼睛不敢直視。
“大師,你就別阿彌陀佛了,我就想看看外國女人跟中國女人有什么不一樣的,沒想干別的。”左登峰開口說道。
“阿彌陀佛,你真是魔障了。”鐵鞋轉身面壁,不再搭理左登峰。
左登峰皺眉打量著這兩個外國女人,此時他并不帶有任何的眼光,只是單純的觀看比較,外國女人的肩寬,胯骨也寬,雙ru耷拉,紅頭很大,腿挺粗,臀很肥,骨骼比中國女子要粗,腳板也大,身上汗毛比中國女子多,汗毛孔明顯,恥毛蔓延很廣,但是并不長。此外她們體味很重,脖頸處可以看見心跳的頻率,通過血管里血液的流動可以看出她們的心臟很有力。
那黑發女子的身體跟那兩個黃頭發的區別不大,只不過她比較年輕,雙ru沒有下垂,臀部上翹。
“穿上衣服吧。”片刻過后左登峰沖三人擺了擺手。外國女人太粗劣了,不夠精細,其實跟中國女子相比也沒什么本質的不同,左登峰最大的收獲就是解開了一個他之前一直疑惑的問題,原來女人頭發是什么顏色,恥毛就是什么顏色,并不都是黑的。
“你真的送我走嗎?”黑發女子快速的穿上了衣服。
“不能白看,現在就走。”左登峰點頭笑道。
黑發女子聞言面露喜色,不停的沖左登峰道謝,那兩個黃頭發的女人仿佛察覺到了什么,眼巴巴的看著左登峰。
“大師,幫忙把她們帶出去。”左登峰背上了木箱,既然要救就全救了。
鐵鞋聞言轉過頭來,不悅的看著左登峰,在他看來左登峰胡鬧的有點兒離譜了。
“這位是少林寺的高僧,你們回國以后要告訴你們的家人和朋友,少林寺僧人是最慈悲的,少林寺的武功是中國最厲害的。”左登峰出言笑道。
“謝謝你。”三人聞言一起沖鐵鞋道謝。
鐵鞋明知道左登峰是給他下套也不得不鉆,無奈的嘆著氣背上了木箱。
“我帶這個走,你帶那兩個。”左登峰沖鐵鞋說道。
“啊?老衲怎么能帶走兩個?”鐵鞋聞言皺眉打量著眼前那兩個一身熱汗的女人。
“一手一個,你們佛門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救倆就是十四級浮屠,功德無量啊。”左登峰笑著打開房門環視左右,雖然四周連連,但是院內漆黑一片。
“阿彌陀佛,走吧。”鐵鞋沖兩個黃發女人擺了擺手,二人本來就沒什么東西可以收拾,見狀立刻走出了房門,鐵鞋先將老大扔上木箱,轉而一手一個將二人抱起,他身材高大,抱著兩個女人也毫不費力,微微屈膝借力便跳過了一丈多高的院墻。
左登峰走到床鋪上甩下床單,將那黑發女子攔腰捆住,隨即提著床單掠出了院墻。
外國女人動靜少,嚇的直哆嗦也沒有歇斯底里的喊叫,這一點令左登峰很滿意。
左登峰跳出來的時候鐵鞋已經抱著兩個西洋女子往北跑去,左登峰緊隨其后,夜間小鎮的街道上少有行人,二人快速的出了鎮子,然后拐向正東,一口氣掠出了十幾里。
“好了,你們安全了,一直往東走。”左登峰將那黑發女子放了下來。
“天這么黑,等不到天亮她們就得喂了狼。”鐵鞋聞嗅著自己的兩只袖子,外國子女體味很難聞。
“要不這樣吧,大師,你好人做到底,把他們送到胡東。”左登峰伸手東指,胡東市位于此處東南五百里外,那里沒這么混亂。
鐵鞋聞言再度皺著眉頭斜視左登峰,雖然他沒說話,但是暗藏的意思很明顯,事兒是左登峰惹的,怎么現在讓他來擦屁股。
“算了,讓她們自生自滅吧。”左登峰以退為進。鐵鞋骨子里是慈悲的,肯定不會看著這三個五大三粗的“弱女子”流落荒漠。
“她們提不得氣,輕不了身,一步步的走到胡東得五六天哪。”鐵鞋嘟囔的抱怨著。
雖然在嘟囔,但是他還是向東走去,那兩個黃發女子用生澀的漢語向左登峰道了謝,轉身跟著鐵鞋去了。
“謝謝你,你叫什么名字?”黑發女子感動的看著左登峰。
“那個和尚木箱里有食物和水,這個給你們路上花銷。”左登峰拿出一根金條,連帶那剩下的半截一塊遞給了黑發女子。
“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我要記住你,我要報答你。”黑發女子顫抖著雙手接過了金條。
“不用報答我,也不要試圖用女人的方法報答他,把他嚇跑了可就沒人保護你們了。”左登峰伸手指了指已經走出十幾米的鐵鞋。
“我會記住你的。”黑發女子見鐵鞋等人已經在夜色之中走遠,急忙沖左登峰道別并跟了過去。
左登峰目送四人離開,神情逐漸轉冷,他做的事情全部有原因,包括救出這三個女人也都大有深意,他為的就是支走鐵鞋,然后封閉小鎮,倘若鐵鞋在他身邊,定然會阻止他胡亂殺人。
四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左登峰在一顆倒伏的胡楊樹上坐了下來,思考著該如何布陣,十三在枯樹周圍尋找并清除可能會蜇傷左登峰的蝎子,左登峰不懼普通的蝎子,但是讓那玩意兒蜇到了非常疼痛。
左登峰對布陣的原理是清楚的,但是他還做不到信手拈來,尤其是困住這么大的區域,上千口人,這需要一個大陣,這是對他的巨大考驗。他要同時兼顧三點,一是要困住里面的人而不令陣內的人產生幻覺。二是讓鎮子外面的人能進去,而鎮子里面的人出不來。第三就是要克服沙子對地氣的影響,這里沙子很多,沙子是泄地氣的,在有沙子的區域很難布陣。
每個人的思維方式不同,有的人思考問題的范圍很窄,思維只能走直線。但是左登峰的思維是四面發散的,本來極為棘手的事情他只用了片刻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困住陰魂用的是陰性的槐樹樹根,要困住活人直接用屁股下面的胡楊樹就行,這里四處是胡楊樹,有不少已經倒伏枯萎并經歷了長時間的日曬,胡楊本來就生長在有沙子的地方,用它們布陣不但對應了木克土,還確保了陣法里面的陽人不會受到陰性氣息的影響。
想通這一點之后,左登峰快速的掠回了小鎮,觀察小鎮水井的數量以及位置,如果以死去的胡楊布陣,必須對應水氣的多少,胡楊畢竟是陽性的,陽性過重會導致人的脾氣暴躁,過分的暴躁就會導致人精神失常,所以必須以陰性水氣中和過盛的陽氣,水井的數量多,布陣的時候就可以使用大棵的死樹,水井如果很少,布陣的時候就得選擇小一點兒的死樹。
將思路捋順之后左登峰又快速的斟酌了幾遍細節,確定萬無一失才開始著手布置,鎮子周圍散落著太多的死樹,左登峰要做的就是將它們全部移開,然后重新在固定的區域放置。
一直到三更時分左登峰才忙完,陣法走的是諸葛亮八陣圖的路子,生、傷、休、杜、景、死、驚、開,其中傷杜二門屬木,“傷門”居正東,為兇,“杜門”在東南,為平,留下這兩門給外人進入,恰好進鎮的路在這個方位。
布好陣法之后,城內傳來了駱駝的嘶鳴,不是一聲,而是群鳴,還有馬匹,牲畜都跟著叫喚,叫聲很高亢,這表明陣法出了問題,陽氣過重了。
畜生七竅不全,無法像人這樣那樣思考問題,但是上天也沒有虧待它們,給了它們敏銳的直覺,倘若危險來臨,它們比人發現的更早。
左登峰聞聲快速的思考著哪里出了問題,片刻過后就反應了過來,雖然地面上的胡楊被挪走了,但是沙子下面還埋藏著一些,這些胡楊的存在從某種程度上擾亂了陣法的既定作用。
想及此處,左登峰快速的將位于西南方向死門的胡楊樹向外移動了數丈,以減弱陣法的威力,果不其然,鎮子里的動物隨即安靜了下來。
做完這些,左登峰拿出懷中的紙筆記錄下了布陣的要訣,不管是道法還是武學都是以人為本的,以強化自身的能力為基礎,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才可以借用外界靈氣來加強自身威力。但是陣法一開始就是利用的天地萬物,雖然沒有法術那么花哨,但是威力是極為恐怖的,對陣法的理解如果達到了最高層次,可以利用陣法改變一切坤屬事物,無疑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了。
但是對陣法理解的越深,就越明白陰陽平衡的道理,也更明白陣法所產生的后果會對自己有何種影響,所以真正的陣法高手是不會肆意妄為的。
稍作休息之后,左登峰走進了鎮子,這座鎮子里長有幾棵活著的胡楊,不知道出口走法的人要想走出鎮子其實也很簡單,只要拿著一節剛折下來的胡楊樹枝就行。
此時天色已經放亮,有早起的駝隊整裝啟程,走到鎮子出口的時候統統被擋住了,道路明明就在前方,偏偏就是走不出去。
天色逐漸大亮,想走出鎮子的人越來越多,在發現走不出去之后,小鎮開始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