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試試再說吧!”
趙翔略一沉吟之后,這才緩緩地說道.
隨后,他兩手車輪般地掐訣,對這眼前這座黑漆漆玄鐵山,揚出一道法決。
一道略帶金色的芒光一閃,眼看就要沒入黑漆漆玄鐵山之內。
“砰”的一聲幾乎同時一傳而來。
伴隨著刺耳的爆裂聲,那道金芒化為點點光點一下無影無蹤。
見此一幕,趙翔眉頭一皺地十指飛快轉動而起,道道顏色各異的法決接二連三彈出。
但是,無論是何種法決,玄鐵山反應的結果全都一般無二,沒有任何不同。
這些裹挾各種顏色靈光的法訣尚未接近玄鐵山就先后地自爆開來。
趙翔臉上凝重之色浮現而出,單只手掌再次按向黑山的石壁。
這次他并未很快將此手收回,嘴唇卻翕動不已念著什么。
一時之間,手上靈光閃動地就要將一道法決強行打進山體之中。
然而法決一離開手心處,趙翔就立馬感到一股無形巨力順著法訣一傳而來。
體內原本鎮壓下去的五行靈力瞬間脫體而出,徑直奔黑山狂涌而入。
趙翔臉色一下大變,口中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喝。
驟然之間,趙翔體外護體光罩金光大盛。
另一只手陡然沖按在黑山山體之上的手臂狠狠一擊而去。
一震之下,趙翔同時打了一個跌蹌,這才最終擺脫了玄鐵山的恐怖靈力吞噬。
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之后,趙翔神色方略微地一松下來。
這也就是他趙翔靈魂浩瀚強大。
換上另一名帝級后期大圓滿強者,就算不死,也要法力大損的。
“趙師弟,你你你、你沒什么事吧?”見此一幕,玉虛面部滿是震驚地急忙問道。
其實她此時此刻的內心深處,更比臉上驚訝三分——天吶,就算如此,他他他、他竟然沒被吞噬?
難道、難道趙翔真正的實力竟然強悍如斯,可以抗衡玄鐵山吞噬之力了?
果真如此,是不是意味著這位便宜師弟,其修為、其境界,我得重新評估判定了?
那慈航師尊當初定下的捕獲、圍剿計策,非得調整變化不可了嗎?
不談玉虛心內如何思忖,趙翔對其也能估量個不離十。
仿若無事一般地搖了搖頭,趙翔沉聲回道——“玄鐵山的確有些邪門。”
“不過沒事,看來普通的收取法訣,對它很難產生效果。”
“玉虛師姐,不如這樣吧,我呢就先在這里好好地待上一段時間,如何?”
“我就是想看看能否想出什么好方法成功祭煉并收取此山的。”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我就再另行決定。”
對此玉虛似乎沒有任何意見,反而出言好意地提醒趙翔道——“這當然可以嘍,當初原本我們的約定之中就是這么跟師弟你談過此條件的!”
“既然已經按約定答應將玄鐵山贈給師弟,師弟無論如何做都可以的。”
“玄鐵山已經是師弟的寶物了嘛。”
“我曉得趙師弟的法力高深、修為更高深難測。”
“但是在沒有修煉玄鐵佛光的情況之下,也不宜在此地一次待過久時間的。”
“我估計,師弟最多待個三四日也就很難再待下去了。”
“時間再長的話,趙師弟法力恐怕要受損了。”
“四日后,我再來此地見趙師弟吧。”
趙翔什么話也沒有說地點點頭。
于是玉虛就順手把手中那面玉牌交給了趙翔,面容沉靜地告辭了。
等玉虛身影從玉門處剛剛消失不見,趙翔就不客氣地用手中玉牌沖玉門一晃而去。
在趙翔狂注法力之下,玉牌上驟然飛出大片白色符文,蜂擁著沒入玉門中。
玉門隨即淡青色光芒大放,一聲嗡鳴后,就自行地一合而起。
眉頭緊鎖之下,趙翔又在玉門外一口氣布置出了乾坤神陣,用以隔絕任何神念的探查。
“哼,玉虛,這玉牌根本就不是僅僅擁有進入此門的唯一用途。”
“還有將我在玉門內的一切行動反射回去的隱秘神通。”
“有乾坤神陣的強大隔絕力量,你,不會看到我在這里的任何信息。”
一布置完乾坤神陣,趙翔并未如何著急地馬上去研究玄鐵山,只是微閉起雙目。
他先將神念一放而出,將整座龐大的洞窟四周仔細地搜索了一遍。
在確定真沒有什么偷窺的禁制存在后。
趙翔方才不慌不忙地將融合了祭壇的神環一放而出。
頓時,神環散發出五彩之芒,仿若五彩光霞般地直往洞窟四周氤氳而去。
一股股五彩迷霧從地下冒了出來,轉眼將整座洞窟遮蔽了起來。
趙翔這才真正放心,重新將目光放在眼前漆黑玄鐵山上。
說起來,以一座山來煉制寶物,他以前從未見過。
眼前這座山外形像極了山峰,不過隱隱中趙翔覺得它又不是一座山。
站在這座玄鐵山面前,趙翔直覺地感到自己,就是站在一個遼闊浩瀚的世界面前。
貌似與普通的寶物無二,但若想將此玄鐵山祭煉成功,那是絕無可能。
趙翔一下子覺得此山仿若刺猬般地讓他無從下手。
突然一團藍光從趙翔額頭祖竅處的神環內一閃之下地一飛而出。
隨即,一位十歲的英俊風流的年輕人,驟然站在趙翔面前笑了起來——“嘿嘿,我看玉虛這丫頭,似乎對你修煉玄鐵佛光很熱心啊?”
“而且似乎對兄弟你不懷好意呢!”
正是藍虎妖王。
看了藍虎妖王一眼,趙翔神色平靜地道——“我也感覺到了一二,新任佛主玉虛的確很希望我現在就修煉玄鐵佛光的。”
“我沒有記錯的話,玄鐵佛光神效絕倫,一旦修煉有成很能提升修為突破境界的。”
“不過這種修煉法訣似乎很難修煉有成的。”
“此法訣在佛城之所以流傳如此長久,就因為它對修煉大有裨益。”
“玄鐵佛光也只有佛城雙圣也就是佛界之主慈航祭煉玄鐵山后才真正修煉有成的。”
“我要現在就修煉此,多半必須借助玄鐵山波動才可以的。”
“但如此一來,肯定就走上了佛城雙圣的路子。”
“從此體內各種靈力和此山五行之力交融并渾然一體,并無法輕易離開此山了。”
“若是如此還是好的,似乎一旦玄鐵佛光修煉有成,我的結果會更慘。”
“怎么說呢,我也不曉得為什么,總感覺自己進了一個圈套。”
“這個圈套與新世界的那兩位巨頭有關。”
“直接被兩位巨頭操控的,恐怕就是無極神界神佛宗慈航。”
“慈航以犧牲三具分身為代價,就為了引我趙翔進入他早就設計好的彀中。”
“玉虛只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其唯一作用是送我接近玄鐵山。”
“所以,我感到這玄鐵山有古怪,大古怪。”
“哦,這么說這丫頭是想暗算兄弟你了。”藍虎妖王隨意地問道。
“暗算是肯定的,但玉虛恐怕不曉得自己只是一個被別人利用的棋子甚至棄子。”
趙翔盯著玄鐵山,口中冷笑了一聲——“有些內情我想玉虛肯定不曉得,那就是我很有可能永久被困在此地。”
“甚至不得不被玄鐵山吞噬抑或煉化,也許會成為玄鐵山的器靈或是其中的一部分。”
“再進一步推理并合理想象一下,融合我的玄鐵山或許會成為一件逆天寶物。”
“或許會發生一次大動蕩,總而言之,與我們這個世界潰滅有關。”
“否則,虎兄覺得佛城雙圣真的如此好心關照玉虛嗎?”
“一見到我,玉虛就立刻按照慈航吩咐非要送我有可能提升修為的秘術?”
“就憑我趙翔隨意說出的三個援手條件不成?”
“這就是一個圈套,讓我往里鉆的。”
藍虎妖王撇了撇嘴——“哦,那玉虛如此做,就不怕你看出來,惹惱你?”
“再說了,玉虛根本不是一個笨丫頭,她如此做,難道有什么依仗?”
趙翔摸了摸下巴,微瞇雙目地輕嘆了一聲——“只要我一心想要解決趙氏一族千百萬年的悲劇,我趙翔就一直想提升修為。”
“而若想盡可能塊地提升修為,玄鐵山必定是不得不考慮的重要因素。”
“恐怕明明洞悉玄鐵山、玄鐵佛光是計,也不得不往里跳。”
“佛城雙圣與玉虛用的是陽謀,不怕我不上當的。”
“這是玉虛的依仗,也是佛城雙圣的依仗。”
“事實上,我卻也打算在修煉玄鐵佛光之前,將玄鐵山帶走的。”
“果真能夠如此做的話,慈航師徒設計好的局自然就很輕易地一解而開了。”
“看來佛城雙圣包括玉虛對這玄鐵山的威能很有自信的。”
“也難怪如此。”
“畢竟他們借助此山修煉玄鐵佛光后被困此地幾百萬年之久。”
“想必難以數計的逃脫方法早就不知嘗試多少遍了,我估計最終也難以突破困局。”
一聽趙翔之言,藍虎妖王眼珠一轉,馬上建議道——“那兄弟不如先獨自修煉下玄鐵佛光試試。”
“或許如此一來,就能將玄鐵佛光修煉至大成之境。”
“真到那時候,想必就可不受玄鐵山限制,同時能成功將玄鐵山祭煉成功帶走?”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