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宇南語氣激動,情緒亢奮,安全一副走過泥濘越過坎坷滾過刀尖就快成功的瘋狂.
而一邊的趙翔、鏡逸豪、徐青云聽了武宇南之言,卻滿腹震撼。
鏡逸豪連忙給趙翔傳音:
翔兄弟,你說武宇南真是何少滿兒子?會嗎?
趙翔強按心頭掀起的驚濤駭lang,迅速給鏡逸豪傳去一道簡短信息:
“我想,馬上就會知曉!”
就在武宇南敘述自己的經歷、提到自己是何少滿兒子之時。
同樣震驚的趙翔,經過短暫心靈震顫之后,立即給晴佩瑩發過去一則消息。
消息作了些簡要說明,同時趙翔給晴佩瑩具體坐標,請她立即趕到武家花園之地。
晴佩瑩還沒有到,武棟柏卻哈哈哈大笑起來。
一連串的長笑方一消失,武棟柏就立即對武宇南展開心理攻勢——“哼,武宇南,你這個小兔崽子,你就是一個狗心狼肺、恩將仇報的家伙!”
“算我武棟柏瞎了眼,白疼了你,養了一只白眼狼!”
“嘿嘿,兔崽子,跟老子斗?嘴巴上毛還沒長齊,你還嫌嫩點!”
“你想不想知道你那個親爹的下落?你想不想知道他如今的現狀究竟如何?”
“如果想知道,小子,你就得乖乖地聽我的話!”
“什么事都好商量,有句話叫什么來著?”
“哦,對對對,就是那一句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
“不管怎么說,我們還是一家人,如果你不聽我的指揮,嘿嘿,嘿嘿——”
趙翔自然知道武棟柏玩什么詭計,也暫不說破。
他要借此看看,這場戲他武棟柏究竟用什么方式去收場。
也許會有意外發生,但是他趙翔不得不冒一次險,因為這和大師兄的血肉相關。
為了大師兄可能的血脈相連的兒子,他愿意去冒這個風險。
地面上一陣沉默,四周靜謐得可怕,似乎火山爆發前呈現的沉悶與窒息。
其實只是過了幾息,但對于武宇南來說,卻是歷經了幾個世紀,甚至于幾個光年。
他對母親口中的父親,是那么崇拜。
一有機會,母親總會跟他說他的父親如何如何。
母親曾經不止一次地告訴過他武宇南,說他父親跟她相處了一夜。
盡管只是一夜,并且還處于半夢半醒、迷離朦朧之中。
這種朦朧模糊對她而言,或許只是一場旖旎的夢,只是一個多彩的幻覺。
但是,母親對七歲的武宇南說,就是這個夢,這個幻覺,卻偏偏讓她認定了這男人。
這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是一個心胸開闊的大丈夫!
她臨死前關照南兒,囑咐南兒,一定不要學武棟柏,一定要學何少滿!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看見母親慘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偏偏無力拯救!
世界上最憤怒的事情莫過于,看見仇人就在眼前,卻不能手刃對方!
非但如此,偏偏還要強作笑臉認賊作父!
當聽到了武棟柏說知道他武宇南親生父親何少滿消息的一剎。
那種激動又幸福的感覺讓武宇南迅速迷失在了溢彩流金、五色紛呈的想象里。
短暫的停頓,反而使得武宇南更加冷靜了下來。
他略加思考,不溫不火地問道——“武棟柏,你以為我不曉得你這是在施展詭計嗎?”
“哼,如果何少滿還活著,你能讓他成為一顆引爆你真相的炸彈嗎?”
“你那變態的太監心理,又豈能容許他繼續堂而皇之地活在你的身邊你的眼前嗎?”
嘎嘎嘎,嘎嘎噶,嘎嘎嘎。
武棟柏竟然笑起來,粗聽刺耳,細聽刺心。
既不像鴨子的丑陋叫聲,更不像女子的宛轉笑聲,總而言之,詭異而陰森。
他以蔑視的口氣對著武宇南溫柔地說道——“你也知道我變態呀,那你曉得我對你的親生父親做過什么?”
“我將你那個親生爸爸藏在金屋,當成一只寵物狗養著,你信也不信?”
“你不是看過我喜歡男人嗎?”
“是呀,我就是喜歡男人,我不是趁著你裸睡著時侵犯過你嗎?”
“難道你不記得了?就在你二十歲那年,你醒來還問過我一句話的呢!”
“我提醒你一下,你當時不是很疑惑地問過我,‘爸爸,你到我房間來干什么呢?’”
武宇南那張英氣勃勃的臉,立即扭曲變形,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你是個禽獸,你就是個禽獸!”
“你就是個太監,可惡的太監,你不是人……”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了,那么就算再裝下去也沒有任何必要了。
武棟柏聲音里沒有了任何偽裝——“反正我早就不是人了,你再罵下去我還不是人!”
“呵呵,我侵犯了你不止一次,你以為我不殺你是因為什么?”
“你才高八斗?你學富五車?你修為高強?你別具一格?告訴你,都不是!”
“其實在你五歲那一年,我已經發現你躲在書房外。”
“本來想殺掉你,但是后來我改變了主意。”
“我決定跟你做一場有趣的游戲。”
“這個游戲里面只有三個人,我、你、你母親。”
似乎說累了,又似乎在想著怎么表達怎么傷人,武棟柏停息了一會兒。
武宇南不知是氣昏了,還是滿心疑惑,滿腹震驚,他只是呆在一旁,簌簌發抖。
好像看到武宇南滿臉痛苦、全身震顫,武棟柏臉上居然露出了開心而得意的笑容。
他語氣變得更加太監更加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我的小心肝、小寶貝、小可愛,別生氣,你不是說我變態嗎?”
“哈哈,嘎嘎,咯咯,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又哪里曉得我變態到了什么地步?”
“說出來,嗨嗨,咯咯,肯定讓你興奮不已永世難忘!”
“你知道我導演的這出游戲叫什么名字嗎?”
“叫偷情,嘿嘿,對,就叫偷情!”
“在淬玉星修真界時,我和一個美麗女子偷過情!”
“到了無極神界,我親愛的武宇南兒子,你知道我和誰偷了情,和誰?”
似乎要看武宇南劇烈的顫栗,似乎要聽武宇南憤怒的叫喊,但武棟柏什么未曾看到。
因為此時,武宇南暈眩恍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他變成了一尊雕塑,變成了一個木偶!
麻木不仁地任憑武棟柏叫喚,麻木不仁地站在地面不動!
武棟柏似乎很享受這一時的分分秒秒,津津有味地敘述了下去——“和誰偷情?”
“呵呵,呵呵呵,當然是偷你嘍!”
“我知道是你媽那個臭婊子,就是她那個臭把秘密全告訴了你的!”
“后來我知道,何少滿是被你媽這個賤女人設下調包計弄走的!”
“然后我就讓你媽選擇,是她死,還是你死!”
“嘿嘿,好感人啊,為了讓你活下去,她只能無怨無悔地選擇去死了!”
“在死前我還故意離開,讓你們母子訴說一番真情真意,以免得說我太過心狠!”
在說這些人倫喪盡的話的時候,武棟柏臉上布滿了恐怖而滿足的微笑。
這時他的聲音開始尖細而惡毒——“我之所以這么做,其實就是要看一個結果而已!”
“我要看何少滿那樣的人中龍鳳,生出的兒子到底怎么風流倜儻,怎么玉樹臨風!”
“我算計著,怎樣把你培養成一個陰狠手辣之徒!”
“我算計著怎樣將偷情的對象,何少滿的兒子訓練得既英氣又匪氣!”
“呵呵呵,我終于把你培養成功了!小子,現在,你是不是很興奮很幸福啊?”
“哈哈哈,你現在肯定很失望很憤怒很羞辱很沒自尊,是不是啊?”
武宇南突然野獸般的長嘯一聲,聲音尖利得失去了理智——“武棟柏,你說的是假的,不是真的,是假的!”
“你告訴我不是真的,是不是,是不是?”
聽了武宇南之言,武棟柏旋即怪笑起來,開心,詭異,瘋狂——“哈哈哈,咯咯咯,嘿嘿嘿,你會玩報復,難道我武棟柏就不會玩那個報復嗎?”
“我要報復你媽那個臭,我要報復你這個兔崽子!”
“哈哈哈,這當然是真的,怎么會是假的?!”
“我的小心肝,你想想,你每個月不是來書房兩次嗎?”
“嘿嘿,你再想想,來過書房之后你身體發生了什么異常沒有?”
“頭腦暈眩對不對?渾身發痛對不對?會做一些下流的旖旎之夢對不對?”
“咯咯咯,那全是因為我們之間的偷情,我們父子之間的偷情!”
“嘿嘿,瞧你那模樣,害羞了不是?”
“我這個太監,好喜歡你啊!”
再一陣笑聲后,武棟柏搶著把未說完的話進行到底——“家花不如野花香,父子之間偷情爽,小子,難道你沒有體會?”
“你這個笨蛋,你們一家子都是笨蛋,被我武棟柏玩弄于股掌之間!”
“哈哈,即使死了,我也夠本了,一個頂三!”
“小癟三,小王八蛋,你聽著!”
“我一死,你也活不了多久,就會到地下陪我!”
“即使做鬼你也會忍耐不住要跟我偷情,哈哈哈,知道為什么嗎,臭小子?”
武棟柏徹底地竭斯底里起來——“幾百萬年的報復,已經讓我真的有點喜歡你了。”
“所以,為了預防你知道所有真相這個萬一,我給你下了一種毒。”
“這種毒叫做情人毒。”
“嘿嘿,每個月到我這來,我都會給你解一次。”
“只要一次不解,會有什么結果呢?你就會馬上毒發身亡!”
“小子,你就成功地去引爆你那數百斤炸藥吧,我就先走一步啦!”
“在黃泉路上,我這個太監,變態的太監,享受了你一輩子身體刺激的太監——”
“就等著你趕快過來——偷情啦!”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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