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炎剛下飛機,還沒來得急欣賞這機場的景象,便看到出口處閃入一大一小兩條人影,而后邊,跟著一群警察。阿甘眉頭一皺,隨即又松開,嘴角輕輕一笑,無奈的道:“三四個月沒見,竟然還是那么的不讓人省心。”
言罷,他便迎著那兩條人影走去,臉上洋溢著喜悅之色。
“飛燕姐姐快看,子炎哥哥在那!”柳蘭蔻最先發現柳子炎,興奮的指向了前方。
聞言,唐飛燕下意識的抬眼望去。
刀削般的臉孔,不在乎一切的眼神,還有那不可復制,如松葉般精細而又烏黑的頭發,她深愛了七十多年的男人此時就在前方。
深藍色的皮衣敞開,露出里邊白色的底衣,雙手插在褲袋里,嘴角露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他就這么的走來,如一個公子哥,瀟灑倜儻,放蕩不羈。
“噗通噗通”
唐飛燕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她的臉頰,也開始泛紅。
“站住,你們別跑!”
身后,是一群法國警察的喝聲,然而唐飛燕完全聽而不聞,一個加速便沖到了柳子炎的近前,然后緊緊將他抱住。
柳蘭蔻亦是如此,這三四個月對她來說簡直如三四年一般難熬,對柳子炎的思念,猶如那滔滔江海,絕堤般橫掃陸地。她雙眼微紅,跑過去,緊緊抱住柳子炎的大腿,也在這個時候,她的眼淚再也不受控制的涌出來。
“子炎哥哥,蘭蔻……蘭蔻好想你,嗚嗚嗚……”
“柳子炎,我好想你。”這一句,出自唐飛燕之口,兩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從她眼底滑落而下,在她那白皙的臉頰上,留下兩行淚痕。
柳子炎一陣驚愣,小蘭蔻那丫頭跑過來抱著他的大腿他能預料的到,可飛燕跑來將他緊緊擁抱卻是他意想不到的,在他的印象里,飛燕只是默默的喜歡他,從來沒有這么主動過,突如其來的擁抱,倒是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不過,他也算是個久經風霜的人了,很快便醒過神來。右手輕輕在唐飛燕后背上拍著,左手則親昵的觸摸柳蘭蔻的腦袋,“丫頭,好了,不哭!”
把柳蘭蔻的頭發都給弄亂了,不過,柳蘭蔻才不會在意這些,但要是換成另一個人,比如說王信博,恐怕就是碰到她一根發絲也會被她毫不猶豫的扔飛。
“嗯嗯”柳蘭蔻抬著頭,用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柳子炎。
“傻丫頭!”
柳子炎用拇指擦拭掉她臉上的眼淚,這才開始安慰大的,“飛燕,好了,我們該走了。”對于唐飛燕,他讓自己跟著內心走。
唐飛燕卻是搖了搖頭,撒嬌似的拒絕。如果可以,她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尷尬的一笑,柳子炎笑道:“咱們再不走,這些法國警察恐怕就要出聲趕人了。”
聽聞此話,唐飛燕這才放開他,朝四周看去,發現他們已經被剛剛追來的法國警察給包圍了,只是剛才全身心沉浸在思念的潮水中沒有發覺而已。
“滾開,我們跟子炎哥哥見面,你們在這里干什么,找死嗎?”
不等唐飛燕言語,柳蘭蔻已經先出聲了,打擾她們和柳子炎的溫存時刻,讓她對這些法國警察很是沒有好的態度。
柳子炎將她拉了回來,笑著勸道:“丫頭,別為難他們了,咱們走吧,我身上有汗味,得馬上洗個澡了。”
“嗯,一切聽子炎哥哥的。”柳蘭蔻轉過頭天真可愛的笑了笑。
然而,這一群法國警察卻還怔在原地,剛才,他們分明感覺到一股冷冽的殺氣從眼前的小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直讓他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啊。
“兩位女士站住,你們剛才傷了機場工作人員,還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
見柳子炎一行人要走,這群警察的領頭趕緊出聲阻止,當然,他們說的,是唐飛燕和柳蘭蔻。
一聽這話,柳蘭蔻又要發難,虧得柳子炎手快將她拉住了,不然這些警察非得斷手斷腳不可,他可發現了,剛才蘭蔻這丫頭的眼色一閃即逝而過兩道銀灰色了,都已經動用僵尸力量了。
“丫頭,聽話,別動怒。”柳子炎安撫著柳蘭蔻。
“啪”“啪”“啪”……
就在這時,唐飛燕身形一晃,來到這些警察身前,抬手便給每個警察賞一個大耳光。一眨眼功夫,這群法國警察就捂著半邊臉在一旁哀嚎,而且那半邊臉,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哼。”一聲冷哼,唐飛燕走回到柳子炎身旁。
柳子炎一張臉變成了苦瓜臉,顧得來小的,卻顧不了大的,唉……
“姑姑!”
這時,王信博終于是來到了這里。看著他一邊跑來還一邊擺弄額前的劉海,柳子炎忍不住發笑。
“丫頭,我記得他,他叫王信博吧?”
“哇,子炎哥哥記性真好,連這個混小子的名字都還記得。”柳蘭蔻驚道。
柳子炎一陣無語,這王信博主要是形象出眾,特別是擺弄發型的時候,那動作特別讓人記憶深刻,所以連他記不住就見鬼了。
“丫頭,你先帶我回住的地方洗個澡,這里的事,交給王信博處理吧。”
他對王信博雖然不是很了解,不過身為‘蘭蔻集團’的第二把手,如果連這種小事都處理不好,那還有什么資格再坐在這個位置上呢。
“嗯。”
柳蘭蔻點了點頭,然后對恰好趕到這里的王信博道,“王信博,你留下,把這群警察擺平,如果他們再來打擾我們,我就把你逐出公司,聽到了嗎?”語氣冷淡,和對柳子炎說話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嘶……是,姑姑,我一定把他們擺的平平的!”王信博悄然豎立,將事情答應下來。
交代完后,柳蘭蔻便拉起柳子炎的手,往外走去,“子炎哥哥,我們走,蘭蔻為你訂了一間總統套房哦。”
總統套房?
柳子炎一陣驚訝,這小妮子還真是舍得花錢,總統套房住一天最少需要兩千人民幣,最高的有一萬塊錢呢,要不是知道她一手經營起來的蘭蔻集團是法國排名前十的公司,他還真會以為這些住房的錢是她利用能力從銀行搶來的。
“好啊,我還真沒有住過呢。”
說著,柳子炎便和柳蘭蔻以及唐飛燕離開了。在他們離開后,王信博的目光突然變得無比銳利起來,一股屬于領導者才有的氣質怦然而出,就像炸彈一樣以他為中心朝四周激蕩開來。
他拿出一個黑色的手機,撥了出去,用標準的法語說了幾句,然后再把電話交到這群警察的領頭面前,在那領頭驚愕的目光中緩緩說道:“你們局長有話對你說。”
領頭半信半疑的接過了電話,當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時,他一下子確認下來,電話那頭,就是局長無疑了。
“可以了嗎?”王信博淡淡的問道。
“好了,對不起先生,剛才打擾你們了,我代我們所有人,向你們表示深深的歉意。”說著,領頭深深的鞠了一躬。
王信博沒有再言語,而是轉身離去,不緊不慢的步伐,高大的背影,令這群警察嘆為仰望。
“這些華夏國人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連局長都請得動?”領頭怔在原地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