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陽早早的來到了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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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拿著一份資料袋走進了辦公室,臉色有些凝重,見秦陽后,將辦公室的門關好,將資料放在桌子上,道:“這是我昨天吩咐查的,后來在一些比較機密的資料夾中找到的,不過應該是屬于被銷毀的一批,但可能是當時的工作人員疏忽,留下了這么一份簡短的資料。你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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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拿過資料袋。打開了袋子后,卻發現是幾張有些泛黃的紙,上面還貼著一些有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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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幾張泛黃的照片,照片拍的有些模糊,似乎在一片深山老林中的一塊空地,一行人站在其中,這些人打扮奇異,有道士,也有像是古代的俠士,而在這些人中,有一群年輕孩子,大約十四五歲的年紀,但卻看不清這些人臉上的表情,但卻能看到中央處一個男孩動作似乎極為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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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余一些照片也像是跟蹤拍攝,而紙張上的文字則是記載著照片所照的位置,時間等信息。翻到最后一頁的時候,秦陽才從這張似乎是在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上看到一些有用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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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年,世紀新年,國內某個神秘禁地發起一項選撥活動,活動目的不詳,活動過程不詳,地點不詳。參加者估測為四人,其中有世界級富豪之子二人,其余二人為當代較為有影響力的權勢一族的子弟,我們對此非常注意,無數次跟蹤調查,但都以失敗而終,最為奇怪的是被遣返回來的特工全部失去了這段記憶,詢問之后均說沒有發生過什么事情,而是在外度假,此事引起了我們的高度重視,我派人接連調查,但所有派出去的特工都遭遇了失憶,其中有兩名遭遇不測。三月份,在調查無果的第三個月,一名特工在失憶之前在身體內儲存了一份名單并且成功帶了回來,其中參加者有劉深之劉寒,楚愚人之子楚霄,孫浩洋之女孫淼,付博洋之子付白,正當我們繼續深入調查之時,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包括來自我們團體的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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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一段簡單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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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皺了皺眉,暗道:“看樣子遭遇失憶不測的不僅僅是我自己,還有一些人,不過在名單中為什么沒有我的名字?哦,對了,按照劉寒的說法,我被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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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日記是誰寫的?”秦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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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任部長,易圭。”江楓道:“秦陽,這份資料應該屬于被銷毀的,你明白我的意思,這張紙上說的四個名字,我想你十分清楚,兩個世界級富豪,兩個權貴,易圭正是因為過多調查此事才會被停職,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忽然感興趣,你還是不要去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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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江楓將他手中的所有資料全部收集了起來,但是秦陽卻拿了幾張照片塞進了自己兜里,江楓也當沒有看到,拿過打火機將資料袋燒了,秦陽看著那火焰閃爍,道:“易圭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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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江楓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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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頗為驚訝,一個高級干部退休后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江楓道:“他已經精神失常了,你找他是問不出什么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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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秦陽起身,道:“在哪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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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看了他一眼,扔過了一份文件,秦陽仔細看了幾眼正是易圭的精神病鑒定資料,看完之后就離開了。江楓將手里的鑒定資料同樣給燒了,看著那上面易圭的一寸照片慢慢的化為灰燼,沉聲道:“老師,我能幫您的就到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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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驅車來到了精神病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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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值班醫生說了幾句,穿過一群病人所聚集的地方,來到了一個比較干凈的房間,正看到一個七十多歲滿頭白發的老人正蹲在陽臺一角,手里拿著一本書,卻也不看,只是嘴里念念叨叨著什么,時不時的身體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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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他單獨聊幾句。”秦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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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道:“好吧,不過要注意,他是病人,不要太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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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醫生離開后,秦陽搬了張椅子坐在陽臺上,看著那渾渾噩噩的老人,點了顆香煙,沉聲道:“你這樣做下去,就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命,也破不開那團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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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易圭似乎沒有聽到,依舊是拿著一本書,身體哆嗦,嘴里念念叨叨,根本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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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秦陽,秦烈之子,當初昆侖仙山選撥被淘汰的一人。”秦陽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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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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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圭手中的書掉在了地上,但緊隨后又拿了起來,繼續剛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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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不想不知道真相嗎?”秦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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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叨叨的聲音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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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圭將手中的書小心的合了起來,放在了一旁,在起身,卻變了一身氣質,那是上位者的氣息,在燕京幕后十余年所鍛煉出來的敢與任何人叫板的氣勢,依舊渾濁的雙眼中透漏出一道道的精光,不允許任何人敢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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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了我寫的那段話?”易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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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秦陽看了他一眼,起身道:“秦陽,昆侖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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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圭跟他握了握手,道:“你就是那個當初因為一個女孩而反抗昆侖規則的孩子吧?那個女孩現在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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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秦陽頓了頓,道:“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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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昆侖是絕對不允許一個孩子知道他們的秘密。”易圭嘆了口氣,道:“你是如何知道自己失去過一段記憶的?他們抹除記憶的手段十分特殊,如果沒有人提及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一段丟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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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告訴我的。”秦陽道:“你知道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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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的確不少,他們卻不知道我知道多少,正是這樣,他們才不會放心,所以我才在這里。”易圭笑著搖了搖頭,道:“給我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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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遞給他一顆,給他點上,道:“按理說你的人出去之后都失去了記憶,你就算是了解也不會了解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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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失去了記憶,我還不會做好準備嗎?”易圭道:“我想進辦法在我的手下身上做足了準備,植入式竊聽器,針孔照相,甚至一根頭發上我都做了一些能夠竊取資料的準備。他們是失去了記憶,但是儀器卻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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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選撥的倒地是什么?”秦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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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們的目的是在五個人中選出一個能夠在未來大放光彩的人,昆侖仙山神秘已久,幾個富豪和權貴為了自己孩子著想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易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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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么一個選撥過程,他們沒必要要把你逼到這個份上吧?”秦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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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圭狠狠的吸了一口,道:“的確不應該,但是我的幾個手下似乎進入了他們的最高決策圈里,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所以他們遭遇了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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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了嗎?”秦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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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圭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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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秦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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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圭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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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怪的是,你為什么要調查這么一個選撥?”秦陽看了眼易圭,道:“似乎這沒有必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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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孫子也參加過,但是死了。”易圭沉聲道:“如果當時我在家,我也絕對不會允許我的孫子去參加一個所謂神秘的選撥,他也不會就此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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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當時的身份,你孫子死了,似乎可以光明正大的調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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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給我的死亡原因是我孫子是因為心臟病而死。”易圭聲音有些激動的說道:“一份合理的資料,我無法抵抗,所以才會轉為暗中調查。秦陽,你能明白我的痛苦嗎?他只有八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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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秦陽道:“能告訴我我當時因為哪個女孩翻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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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也是昆侖的一個女孩。”易圭搖了搖頭,道:“秦陽,你為什么還要調查?既然已經過去了何不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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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笑道:“我不喜歡有太多人在我面前神神叨叨的說十年前的事情你都忘了吧之類的欠揍的話,另外我傷了昆侖的兩人,拿著一把被他們稱為鎮派之寶的寶劍,已經結下梁子了,不如打探清楚點,也好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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