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機場。
一輛從M國飛來的飛機緩緩降落,游客們紛紛涌出,有一心要來看看華夏文明最終可能會有多半失望而歸的外國旅客,有歸家的游子,這里就是一個小世界。充斥著喜怒哀樂,然而當有一個人不再七情六欲之間的時候,誰都會覺得這個人是如此的出奇與出眾。
各自襯衫,乳白色的休閑褲,外加一雙休閑皮鞋,年紀輕輕,男人完美的臉龐上卻有一雙丹鳳眼,宛如漫畫中走出來的王子,全身始終貫穿著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自信與一種無法摸索的氣勢。行走間,周圍五米之內空無一人,在喧鬧的機場形成了一道獨特的景觀。
蘇云近乎于恐懼般的站在那里,沒有絲毫在剛剛到達黃金閣之時的狂妄與自傲,而是一種近乎奴隸般的臣服。
“殿下。”
蘇云見他走到身前,匆忙低頭喊道。
劉宇軒擺了擺手,道:“什么先不要說,去香山。”
“是。”
蘇云小心翼翼的帶著劉宇軒走到一輛邁巴赫之前,開車途中大氣不敢出一口,劉宇軒似乎在倒時差,坐在后排非常的安靜,但越是如此,蘇云就越害怕。
在黃金閣丟了臉,被人灌醉扔到街頭,差點當流浪犯給帶進去,蘇云現在沒多少心情去痛恨秦陽,而是在想著該如何在殿下面前挽回一點形象,到了香山之后,劉宇軒率先下車,大步上山,蘇云小心的跟在后面,劉宇軒似乎很享受這里的空氣,一路上掛著一種讓人匪夷所思的笑容,一步一步來到雙清別墅之前,那抹笑容漸漸轉變為了冷笑,與狂妄。
“二十年前,我母親在這里承受了無數的屈辱,二十年后,我回來了。”劉宇軒雙眼寒氣逼人,那黑眸宛如一顆顆泛著詛咒的黑寶石。
蘇云打了個寒顫。
他永遠忘不了,王后去世的那一天,殿下從王宮中走出來,那讓人退避三舍的寒冷,那一年,原本四季如春的天香公國大雪紛飛。
“殿下。”蘇云猶豫了一陣,移動腳步上前,還未說話,劉宇軒便道:“你可知道這雙清別墅為什么叫做雙清嗎?”
“聽說是兩個清泉而命名。”蘇云道。
“錯。”劉宇軒搖頭,冷笑道:“所謂雙清,清白,清明。我母親未婚而孕,清白清明,哈哈哈哈。”
大笑四方,周圍游客紛紛看來,卻驚訝這年輕男子為何會如此放聲大笑。
“這里是景區,請注意形象。”一名保安人員上前,皺眉道。
“大膽。”
忽然,一個玩味的聲音傳了過來:“這可是天香公國王子,隨隨便便就能收拾了你,跟拔草似的,不菲吹灰之力,還不退下,以免打擾了貴客,你看這事鬧的。”
保安人員轉頭看去,卻見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懶散的有些不像話,嘴里叼著一顆香煙,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個全身充滿懶洋洋的家伙的確有一種讓人看著就舒坦的魅力,保安嘀咕了幾句就退下去了。
“谷懷秋,我當你死了。”劉宇軒冷笑道。
谷懷秋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沒死成,雙清學院這幫家伙顯然功力不夠,勉勉強強的我活下來了。”
“哼,生不如死。”劉宇軒不屑笑道。
谷懷秋倒是不生氣,依舊是懶散的不像樣,道:“他們最多吞并了我一個公司而已。我照樣活的瀟灑。”
“你找我何事?”劉宇軒冷笑道。
谷懷秋道:“聽說你的手下,恩,蘇云在秦陽那里囂張了一把最后吃了個大虧,我來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籠絡秦陽。”
“秦陽是唯一一個在燕京闖下滔天大禍還敢囂張離去的。”劉宇軒冷笑道:“勉強能如得了我的法眼,但是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如此不知趣,這種人留著有何用?”
“不知趣?恩,的確不知趣,把司徒豆蔻泡走了的人都不知趣。”谷懷秋笑瞇瞇的說道。
劉宇軒臉色一變,原本紅潤的臉龐有些蒼白:“閉嘴。”
“閉嘴又怎么樣?”谷懷秋雙手掏兜,道:“我勸你還是不要跟秦陽斗了,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你?最多是個半瘋而已,道行還不夠。這個京城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京城了,物是人非。”
劉宇軒不屑一笑,轉身與蘇云離去了。
而谷懷秋則是掏出一顆香煙,蹲在一旁,大口大口的抽著。
“這地方可是好地方。”這時候,一個略帶著玩味與懶散的聲音傳來,谷懷秋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但見一名全身上下充斥著一種仿佛是地獄氣息的男子牽著一個可愛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在散步。
“風景秀麗,建筑瑰麗。”秦陽笑道:“小乖喜不喜歡?”
“喜歡。”小乖點了點頭。
“聽說這里還有個學校呢,小乖想不想在這里上學?”秦陽笑瞇瞇的問道。
但是秦小乖卻搖了搖頭:“不要,這樣我就看不到爸爸了,不要。”
“真是我好女兒。”秦陽大笑的說道。
谷懷秋略微驚訝的看著秦陽,劉宇軒剛走他就來了,這是故意的還是巧合?
“你知道這里的學校?”谷懷秋起身好奇的問道。
秦陽看了他一眼,笑道:“聽說過。”
“哦?知道多少?”
“雙清學校,聽說不錯,就這些。”秦陽聳了聳肩。
谷懷秋笑瞇瞇的蹲下身子,看著秦小乖,道:“在每個地區都有一個量產英雄梟雄的學校,M國的盛世光明,歐洲的圣喬治,非洲百族等等,其中能量產堪稱出類拔萃學生的全世界只有三所,而其中一所就是雙清學校,從四歲入學接受一切可以想象得出殘酷課程,其中以政治學,心理學,腹黑學最為出眾,這里有三年畢業的超級天才,也有十年沒畢業的廢物,但是每一個從雙清走出來的畢業生不可否認的會得到半個世界的尊重,而另外半個世界則是需要他們自己的努力去贏得。”
“這為漂亮的小姑娘為什么不敢興趣呢?”谷懷秋笑瞇瞇的問道。、
秦陽則是站在那里保持著自己的笑容。
雙清學校?
你在教能比的上秦始皇的教導嗎?
在這說,我這里亡靈無數,其中更有白起項羽趙云等冠絕歷史的人物,就這幾人都不敢說能教小乖十年,憑一個雙清學校?秦陽笑的有些不屑。谷懷秋看到他的笑容在一次驚訝。
“我爸爸又不在,我爸爸會教我。”秦小乖拉著秦陽的手說道。
谷懷秋在一次驚訝的看了眼秦陽。
起身拍了拍手,道:“既然這樣我就不冒充招生辦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學校的確已經變質了,英雄和梟雄沒出現,倒是出現了一群自以為是的白癡,比如我,哈,真是可笑的人生。”
說著,谷懷秋搖頭晃腦的離開了,只是沒有來時的那份懶散,而是一種落寞。
“爸爸,他好奇怪哦。”秦小乖拽了拽秦陽的手說道。
“恩,的確奇怪,有史以來第七個被雙清學校勸退的學生。這可是一份殊榮。”秦陽笑著說道。
秦小乖奇怪的抬頭,問道:“那爸爸,第一個是誰啊?”
“為什么要問第一個?”
“很多人都只記得第一從不去過問第二。”秦小乖說道。
“那小乖可不能這樣。”秦陽牽著他的手,笑道:“不過這個第一,我可以告訴你,記住他的名字,他可是你將來的老師之一。”
“恩,叫什么?”
“劉基劉伯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