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兇厲的長槍直刺一騎,馮恩江拍馬趕上。
一臉的焦急且殺氣四溢,祝彪眼中閃過一抹溫意。圍上來的這些胡騎雖不值一提,可馮恩江有這樣的表現,不正證明自己正在用表現贏得屬下的人心嗎?
“駕駕……”方彬等人相繼策馬趕上。
祝彪扭頭一掃,歡笑上了臉面。十人一騎不少,連受傷的都沒有。適才的沖殺中卻是沒閑暇去看狀態欄的。
戰陣中連破兩撥胡騎,沖殺出了百十步遠,還能如此齊全,絕對值得驕傲。眼看一什人馬齊全,祝彪心底里對戰陣最后一點的忐忑也丟到了九霄云外,你上戰場不僅要殺敵還要能夠保全手下士兵性命不是?
有系統在身,祝彪可以不用擔憂自己手下士兵的戰斗力,卻還要擔心自己沖的過猛,一仗下來變成了光棍。
而現在,有前面的陣勢打底子,不僅是祝彪心氣大漲,顧慮全無,馮恩江、方彬十人更是戰意沖天。
“跟我殺——”
丟掉槍桿,重劍交到右手,祝彪高呼一聲再次策馬沖上。
狀態欄內戰意值積蓄的速度很快,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填充著戰意槽。只要戰意憋滿,立刻就能再度發動技戰術。
一次沖鋒需要5點體力,一次穿刺也只是10點。祝彪現在又不需要考慮全局,他手下只有十人,在戰場上千鐘一粟。他只需要帶領著手下發揮出最大的戰力就是。
不管是沖鋒,還是穿刺,只要需要,只要戰意憋滿可以曝氣,那就立刻發動就是——
“鐺鐺——”磕開兩把砍來的彎刀,祝彪手中重劍立馬斜上里一挑,帶起一點旋勁,夾雜著馬匹的沖力,將一根悶頭砸下的狼牙棒遠遠甩飛出去。
可那胡騎也同樣被他甩在了身后,只好便宜了跟在他后面的方彬,隨即一刀就輕松之極的將那胡騎砍倒馬下。
祝彪真的在懷念長槍了,騎兵沖砍中,短兵器太不趁手。
一寸短一寸險,他又有之前的底子在,現在向他沖來的胡騎從來不是一個一個單挑的。而是三五口彎刀、狼牙棒群毆打下,祝彪的縱橫劍法都無法施展出,武林爭斗跟戰陣廝殺有太大的不同了。縱馬疾踏中,瞬間的交兵里他只能靠著扎實至極的劍術基礎和簡單快捷的一字劍法來應對。
五劍里面三劍都是在遮擋和撥架,然后兩劍才會見血。
但即使如此,長劍飲血的速度也快的驚人。跟在他身后的馮恩江、方彬等人更是撿便宜似的每人都多撈到了幾條人命。
祝彪的氣力何其大,他的招架與其說是遮擋,更是磕飛、震飛那些砍來揮來的彎刀、鐵棒。沒了武器的胡騎還不都是待宰豬羊?
祝仝也在奮力廝殺著,被祝彪的驟起迅猛刺激到的他,同時也是出于一種追隨的心理,他帶著自己的一什騎兵循著祝彪沖出的故道也勇敢的撞進了胡騎中。
先挨了祝彪一刀的胡騎轉瞬又遭受了第二次重創,本來就七零八落的小團近乎全面。
祝仝鋒銳的長槍當下刺死一人,卻因初上戰陣有點過于緊張而用力過猛,那一槍整個穿透了胡虜的胸膛,被骨骼卡住了。
如果心里不太緊張,不管是不是精通槍法,只要振臂一抖沒進去的槍尖就乖乖的出來了,可是祝仝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上戰場,第一次殺人,看到那胡騎胸膛哧濺出的鮮血有點懵了。
只是神經打盹了一剎那,兩馬交錯祝仝就只得無奈的丟掉長槍了。一名胡騎嚎叫著舉著彎刀朝著祝仝劈來。祝仝反應神速側身閃過。二馬再交錯時,把手一拿抓住那胡騎的脖頸一用力凌空整個人提了起來。
胳膊輪了一周,用力的將人甩飛出去,連滾帶翻的又砸下了二騎。從腰間抽出長劍,祝仝大聲呵呼著給自己加油鼓勵,縱馬向著迎面的胡騎劈去。
三四十人的胡騎團伙除去幾個零星逃散的,剩余的就在這前后相連的兩次重擊中先后喪命。可是得了祝彪一次遺萌的祝仝再次打馬殺上撞上第二波胡騎時,就陷入了苦戰。
因為祝彪所部的速度快他真的很多,二次破敵遺留下的空擋在這片刻時間中已被重新涌到的胡騎給填滿。
揮舞著重劍將一個個殺來的胡騎劈砍在地,祝仝腦海里已經忘記了再去追隨祝彪,而只剩下殺敵,殺敵……
“穿刺——”
“殺——”
二次技戰術發動,祝彪十一騎似一支利箭將面前的胡騎一穿兩半。滾滾的胡騎繼續涌到,稽陬的嚴令下,各部落頭人、頭領再心疼自己的部眾也只得潮涌般向著漢軍席卷過來。
已經戰斗了一個上午的他們神色難免有一絲疲憊,但是人多勢眾就是他們最大的底氣。而且要面對的還是漢騎,每一個胡族人都不愿意敗在他們眼中差勁的中原人族騎兵刀下。
“穿刺——”
第三次技戰術發動,渾身浴血的祝彪這時連坐下的戰馬都變成了血色,廝殺多久了?
半個時辰?還是一個時辰?
紅赤赤宛如一個殺神,祝彪帶著減員至八騎的手下再次怒嚎著劈開了一團胡騎。
耳朵中沒有脆響可以穿透整個戰場的鳴金聲,也沒有‘嗚~嗚~嗚……’由高轉低的撤退號角聲,只有‘咚咚咚……’持續擂響的戰鼓聲。
一通鼓、二通鼓,三通鼓,四通鼓……
鼓聲不息,沖鋒不止。
赤紅的劍影掃過,兩顆人頭高高的拋起,如注的鮮血從脖頸上噴濺涌出。
看也不看自己的戰果,祝彪打馬奔馳,他剛剛看到了祝仝。
胡漢兩軍已經完全攪在了一起,至少漢軍騎兵是這樣的。敵眾我寡下漢騎的攻勢已經漸漸被抑制住,祝彪不停地帶人沖擊,但還是看不到絲毫穿透胡騎的希望,他都已找不到自己所在曲的位置了,只能看到一直奮戰在前線的校尉黃字大旗。
揮劍直直搗出,胡虜身上的皮甲觸劍點猛的向內一凹。剛才還生龍活虎的一條大漢,兩眼圓睜,大口大口的鮮血就已經噴灑吐出。
壯碩的身軀擊飛起來,像是顆全壘打的保齡球,直接橫掃了祝仝右面的全部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