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咔噠……”
姬群也不敢猛力去搖晃主屋外的扇門,夜深人靜啊,靈雪寺武僧的水平再差,也張倆耳朵不是。兩大豬爪握著門鼻就那么小心翼翼又帶狠力的晃。
“老孔這怎么辦事的,活兒也不做利涼點!”姬群被他老爹養的實在跟豬有的一比,而不僅僅是身材,還有性格。
祝彪一溜輕煙一樣的飄到了他身后,“要不要我來幫你一把,世子爺?”
“快點給本世子打……”姬群一句話沒經大腦,但是到吐第八個字時他腦子再阿達也反應過來了,可是一點鋒銳的刺痛要他就要驚喊出的叫聲憋在了喉嚨里,冰寒的鋒芒在背,姬群整個人僵住了。
“好漢,饒命,好漢,有話……好好說。”
祝彪那會跟他廢話,揮手封了他啞穴和背心幾個大穴,人就是木頭人了。然后大手一拎后領,騰空而起,起落著就向寺外投去。
他可沒想著進屋去救醒單玉屏,把姬群拿到她眼前顯擺自己的英雄救美。他現在要做的是擄去姬群的不明身份之人,在小院里稍微耽擱時間長一點,就不合理。那有擄人的人綁了人后不趕緊走路的?
剛才那黑衣人雖然走了,但肯定不會真正的遠離,自己若懶怠一會兒他絕對會認定自己與單玉屏有聯系。甚至把自己這個‘不明身份’之人想成是易北候府派來暗中保護單玉屏的高手。
祝彪今夜是不打算要姬群再活下去浪費糧食空氣的。如果今夜自己不是到了靈雪寺。等待單玉屏的會是什么悲慘下場?這個可是自己未來的老婆——
所以,姬群必須死!他,也不要給易北候府惹麻煩!
驟然而起的身影帶著破空聲就直躥寺外,不遠處的布衣刀客大驚,“怎么會這樣?這人是哪來的?”自己放煙的時候就在那個小院里嗎?自己自始至終可是毫無察覺啊!
背心立即就生出了一層冷汗,當更讓他渾身都發冷汗的是——黑影帶起的那個人!雖然是在黑夜中,他也能看到那黑影帶的還有一個人,而那肥胖如豬的體型。不是世子姬群又會是誰?
“是易北候府的高手?”守著單玉屏小院,這個可能性極大。但是若是,自己之前放煙的時候,他怎么不出來阻攔?
布衣刀客想要大喝一聲,可又不敢。今夜事情絕不光彩,爆出來了麻煩就比天都大。他腦子瞬間里整不出個明白,也不及再去多想。直身就追了上去。那黑影輕功似乎不弱,雖然是帶著一人。可幾個起落也就要跑出寺院去。
祝彪留了一部分力。起落時更放重了腳步,這種情況下靈雪寺的武僧若還不察覺到,他們也就可以轉武為文,念佛誦經去了。
“好膽,竟敢上我靈雪寺擄人。”兩個手持銅棍的武僧縱跳如飛的從前路側面趕來,正是那寺門方向。
不過二僧口中雖叫的厲害,但祝彪眼里兩人綁在一塊也不如身后的黑衣人一只手的分量。這是兩個還不入一流的武者。他只是空出左手隨意一掌向前拍出,兩個武僧就一頭從房頂上摘栽倒下去了。
腳踏寺院院墻。祝彪像是一只夜鳥帶著自己的果實,投入了茫茫的漆黑中。
四五息后布衣刀客人影也從這里經過!
沒錯。兩邊錯開的時間就是這幾個呼吸的長短,可是空間上拉開的距離卻足有丈遠。
“阿彌陀佛!”比二人要晚上小半刻鐘,靈雪寺雪峰上人、都監寺和首座惠通、惠剛二僧,一提禪杖二持方便鏟,也飛身過了這里。
兩個被祝彪一掌掃下屋頭的武僧已經看清了祝彪手中的人是誰,明國公世子啊,這樣的人物若是在靈雪寺出了意外,雪峰老和尚即便是有漢王欽封的‘上人’稱號,怕也要就此封寺了。
靈雪寺僧都不知曉祝彪最早起身的地方是東頭單玉屏所住的小院,雪峰老和尚也同樣沒把姬群遭劫與單玉屏聯系在一起。因為打死他,他也是想不到姬群敢在靈雪寺內起如此惡心。
相反,他更多想到的還是之前的王太子被劫一案。
一王太子,一明國公世子……
“追——”雪峰一字出口人就率先射出,惠通、惠剛二人的武藝差他一大截,也連忙追趕,但三人還是漸漸分做了兩撥。
半刻鐘時間已經足夠祝彪、布衣刀客二人奔出靈雪峰,四下里無人時,布衣刀客開始喊話了,“前面之人,我且問你,你可是易北候府中人?”
“若是易北候府里的就暫停下來說一說,今夜是我明國公府的不是,但你可別胡來。世子爺若真有了損傷,倒霉的還是你們侯府!”
“桀桀……”祝彪掐著嗓音只留下了一聲怪梟樣的叫聲,腳步是不見片刻緩慢的。
事實上,這個時候他都已經將姬群渾身上下的物件摸了個遍,除了那些珍玩配飾,從姬群的懷里祝彪還摸到了一個白玉小瓶。
布衣刀客在后是全力以赴的追,祝彪卻還好有余力的撥開瓶塞向小瓶里嗅了一嗅,立刻就感覺到了一股芬香的氣味順著鼻孔流進了腹內,然后丹田里馬上騰起了一股熱火。
春藥,強烈的春藥——
以祝彪的功力,中了這玩意后怕都壓制不下。
祝彪心里給姬群再記下了一筆賬,小瓶被他塞進了自己的百寶囊,但里面的藥丸少了一顆,那一顆藥丸在姬群驚恐的眼神中被塞進了他自己的嘴中,祝彪只在他頷下一點,整顆欲海春潮就順溜溜的進肚了。而同時間祝彪還伏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知道我是誰嗎?告訴你,咱們之前見過面,爺爺就是單玉屏的老公——祝彪!”閻王殿上也不讓你做枉死鬼!姬群驚駭驚恐驚懼的眼神更加劇烈了。
欲海春潮發作起來,老二支起帳篷僅僅是小意思,姬群在服下藥丸不到一分鐘時間里,就滿臉通紅冒汗,渾身熱氣蒸騰。
可是偏偏穴道被制住,叫不能叫,動不能動,脖頸的血管都凸凸的暴起,似乎馬上都要裂開一樣。
突然,祝彪站住了身子。眼睛完全充血的姬群被他拖在背后,高大的身形完全擋住了姬群。
布衣刀客大喜,連竄到祝彪跟前丈許才停下。“這位兄弟,都是北平面上的人,大家有話好好說。只要放了世子爺,一切賠禮道歉都行,只要你們侯府發話——”
祝彪舉手止住了布衣刀客的話頭,“誰說我是易北候府的人?”戲謔的目光嘲諷的看著布衣刀客。再止住他的開口,“不就是想要你們世子爺么,我給你——”拖住姬群的那只手內力一吐,當下重開了姬群背心處的所有穴位,只剩啞穴不解。然后掌力一送,肥豬一樣的身軀就重重壓向布衣刀客。
“噌——”龍泉寶劍出鞘,在姬群身形甩去的同一瞬間,一式‘陰風三命劍’,祝彪已經向布衣刀客殺去。
布衣刀客被一連串變化搞得頭都暈了,祝彪來回變向了三趟,一般人思維真的是跟不上。但布衣刀客是練武之人,堅定地意念讓他瞬間撇開一切,右手接去姬群,左手拔刀,唰唰就是三道橫斬。
這家伙竟然是左手刀,而且刀法很不俗。三記橫斬照顧到了祝彪劍尖、手臂、脖頸,上面全半個身子。
但是當劍尖與刀鋒相交的那一剎那,他的神色變了。《陰風三命劍》的每一劍,所蘊含的力道都足以讓他全力以赴的去應對,可是他右手還有一個姬群,一個吃了春藥后被支配了腦子,還能手腳動起來的肥豬版‘如花’。
布衣刀客遭罪了,他哪能想到被祝彪放出的是一個手足亂抓亂撓的‘如花’,到了布衣刀客手里,那布衣刀客立刻就成了‘如花’的大棒槌了。
祝彪看的清清楚楚,姬群一只手都摸到了布衣刀客要害去了。而‘二弟’驟然遇襲的布衣刀客,兩眼剎那間直接凸了出來。
“轟轟轟……”三劍連續落下,防備力嚴重不足的布衣刀客立即躺倒在地,大口大口的鮮血直接從他口中噴出。
“你到底是誰?敢害世子……”
“哼,敢害姬群又怎樣?你們都敢把注意打到我老婆身上,本將軍還有必要跟你們客套么?”
布衣刀客也受不了姬群的‘騷擾’,肥豬如花再次被制住了大穴。
聞言布衣刀客呆愣,眼神不敢置信的看著祝彪,“你是……”看那一身傲氣的風姿,確實有當初見到的那個少年將軍的風采。“好厲害的易容術!”
“嗖——”劍光再度襲到,祝彪悠悠的聲音傳來,“既然已經知道我是誰,那就去下地獄吧!”
七十二路追魂奪命劍全力施展,這還是他兌換這門劍法之后第一次用到對敵上,連連的寒光閃花人眼,只十幾招重傷在身的布衣刀客就支撐不住了。只感覺祝彪是一劍未消另一劍又起,劍光疊影,拼死招架也是左支右絀,十幾招里肋下、肩頭都已經先后被傷到,最后這見到一點寒光透過刀幕飛進了自己頷下,然后脖子處一涼,就再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天才一住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