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很不屑的笑著,露出滿口的白牙。龍泉劍閃電般會舞成一片橫著掃出,一片似成實質的劍光在空中閃動著,一陣清脆的鐵器斷裂聲傳來,鐵籠破開,祝彪五指一抓龐亮的胸口一把提了出來!
龐亮身體剛出囚籠,祝彪就大吼一聲,肩膀閃電回轉,左掌一記劈斬,抖手震飛了一名捕快,然后又接住了龐亮。右手手腕一振下,龍泉劍幻成千百劍影扣罩向奮身沖來的赤面大漢!
大漢就是中山狼口中叫嚷的大哥,都山郡的總捕頭赤面虎鄭森。那鄭森暴喝一聲,手中一把厚背環刀猛劈猛砍,直硬的嵌入龍泉劍的千百幻影當中。一陣叮呤當啷的響聲后,鄭森跳步退開。
另一個年約三旬,生有一大把絡腮胡子的魁梧大漢自一側撲來,手中用的赫然是種江湖少見的冷門兵器——流星錘。鐵鏈一揚,兩拳頭大小的錘頭就向著祝彪猛砸去,四周十七八把閃亮的要也重新圍攏過來,照著劈下!
祝彪又是輕蔑地一笑,左手抓著一個人也絲毫不見影響的騰空躍起,劍氣四射,就在這騰空揮劍中,七名衙役已經慘叫著仰身栽倒,而祝彪的身形卻又升高了丈余!
鄭森不由氣得額頭青筋突暴,絡腮胡子的流星錘也瘋狂的穿打起來,還有中山狼口中的張捕頭,那個掌力渾厚的大漢。狂吼著一聲,連連推了七掌。
就像一臺功率強大的鼓風機一樣,吹得祝彪是黑發飛揚,但是讓下面三人感到郁悶到極致的是,祝彪順著掌風借著掌風,輕飄飄的落去了三丈之外!
絡腮胡子雙目怒瞪yù裂,拉著嗓子大叫:“龜孫子王八蛋。你要是有種,就留下來跟爺爺大戰三百回合,總夾著尾巴跑算是哪一門子好漢?”祝彪左手夾著龐亮。身形在空中一翻落地,足尖準確無比地一勾,點在了一個在下面倉皇閃躲的衙役頭頂。立刻又要去了一命。“哈哈哈,三百回合,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殺你,爺們都用不了十劍!”一個一流而已,非是兩邊有強手,祝彪這就能摘了他腦袋。
三道快的不見劍影的白光閃過,看祝彪落地,就立刻捕殺上來的兩個衙役、一個捕快,狂嚎著分成三個方向倒摔了出去。三股血箭也如此鮮艷地噴射出老遠。
足尖一點地面,‘嗖’甚至又朝另一面射去,那里站著的是一個捕快四個衙役,五條大漢齊齊吼喝一聲,分開兩邊。組成V型,五柄鋒利的腰刀摟頭齊齊砍下。祝彪看都不看一眼,在那五柄腰刀剛剛舉起的時候,他一式“千刃刀山”斜著猛斬過去,兩顆人頭就直彈廢起,另外三人慘叫著翻到地上!
祝彪立下的策略就是先殺傷武力低下的衙役、捕快。然后再對付三個武藝上的臺面的捕頭。
一波又一波,看到祝彪拎著龐亮一路躲避三位捕頭而專門早自己這些軟腳蝦下手,隊伍里的捕快、衙役們終于膽寒了。
他們又不是邊疆百死而無悔的英勇將士,他們面對的敵人也不是不共戴天的民族國家之敵,三十多名衙役捕快在躺下了小二十人后,剩余的終于驚慌失措的奔散開來。
祝彪沒有斬盡殺絕,可也趁機一劍點飛了兩名大露空背的大漢,兩個衙役吐血的分朝左右跌去,在他們翻跌的一剎那,還可以清晰地看見他們暴凸的近乎吊出目眶外的眼珠!
揮掌的大漢怒吼著沖來,邊沖還邊大叫喊道:“老子跟你拼了,你這個殺胚!”。
祝彪左手始終都牢牢拎著龐亮,人在空中一個轉折扭過身,大笑道:“殺胚?哈哈,罵得好,老子殺過的人數,的確稱得上殺胚!”“不過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笑聲中,他是一記“五鬼投叉”瀉殺過去!
張姓捕頭感到刺面的銳風直襲而來,心頭橫起,兩手疊疊推出一片又一片的渾厚掌風,高大的身子同時直迎向祝彪而去。另一邊,那絡腮胡子也悶聲不響地掩撲上來,流星錘帶一溜的寒光,直打祝彪背后心!
一聲肉掌與金鐵交擊的刺耳震響聲傳來,張姓捕頭內力遜色祝彪一個等級,被震出去了兩三丈遠。秀才的身形猝然騰出,祝彪又險險讓過了戳空打來的流星錘,身子一翻之下,龍泉劍已經輕巧的穿過了流星錘的鎖鏈,巧妙的不能再巧妙的抹向絡腮胡子的脖頸!
只覺一錘打空,一片利刃似的冷風接著就逼上了脖子,絡腮胡子驚呼一聲,把頭拼命后仰,手中流星錘的鎖鏈猛帶而回。祝彪長劍劃過一道弧,躲過鎖鏈的纏攪,身形搖擺中再拔高了三尺,長劍再劈對方天靈!
鄭森看見自己手下陷入危境,顧不得其他,暴吼一聲,手上沉重的厚背環刀就脫掌擲出,帶著一道黑影,力道強猛無匹地插向祝彪的背脊!
《混元一氣神功》不是《九轉心經》,《摩云金翅功》也不是《曲流九折》,感到背后一聲嗚響打來,祝彪也沒辦法再提氣拔升。
劍氣劃過絡腮胡子擋在頭頂的鎖鏈,將他頭頂的官差紗帽一劈兩半。同時背后的破空銳嘯已疾勁地來到,氣得他一聲悶哼,猛吸一口濁氣,身形急墜,右腕翻劍磕飛了后背環刀。
張姓捕頭被絡腮胡子和鄭森這么一擋一攔,就立刻緩過了勁來。距離祝彪還遠有兩三丈,破空掌勁就直沖打去。祝彪‘呸’了一聲,理也不理那一道道掌勁,身形似離弦之箭長射對著鄭森殺去。剛剛把兵刃投出去的鄭森神色一變,可也不閃不讓的雙手連轟三錘。
身形如鬼魅般輕輕斜飄起三尺,祝彪《陰風三命劍》辛辣出手,沒了兵器在手的鄭森運起拳力就擂鼓一樣捶出。《轟天炮錘》,強大的瞬間爆炸力,單純殺傷就是數遍全部的一流秘籍,也能第一等的。
看到鄭森的動作,祝彪冷森森地一笑,“自尋死路,伙計,我這就送你上鬼門——”
門字的余音還沒消散,鄭森就狂嚎著慘叫起來。他的兩臂骨骼全碎了,而且祝彪的龍泉劍還破開了他半只左手。
下一刻,鋒利的龍泉劍透過他的胸腔穿到后背,鄭森面色死白,滿心不甘的四肢痛苦地揮舞著……
繩索串聯的犯人有近二十個之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里面就有龐亮的老婆和倆兒子。
倆小子年齡還都不超過十六,功夫相當淺薄。但都是一身的傷,也不知道是最初開始的幫派火并受的,還是逃出來之后被官府追捕抵抗時受的。祝彪看著龐亮,也就僅僅是剛突破成名高手一級的身手,比起徐文濤都差了一截!
所有的犯人祝彪都釋放了去,反正他們這一行中也沒大jiān大惡之徒。如果祝彪不出現的話,這批犯人就會被押解去薊州的石礦鑿石,也就是開山干苦力。沒個十年八年是出不來的,如果他們還能活到那個時候。
龐亮的腳筋都斷了,兩腿都廢了,進了礦場能熬多久?
祝彪把囚車上的鐵籠拆掉,龐亮馬不能騎,步不能走,還是躺車上好。他兩個兒子龐清、龐明,也同樣如此。而還好的是,一家四口人中唯一沒有重傷在身的龐亮老婆,是身手矯健,功夫雖只到二流,騎馬卻一點問題都沒。
簡單的包裹包扎后,祝彪趕著馬車,龐氏騎著馬匹,快速的離開了原地。往西北一連走了十余里,已經看到了村莊的一個小樹林邊,祝彪與一個守著輛馬車的老頭匯合了。
“文濤大哥?”當老頭抹掉自己臉上的面具時,龐亮驚喜的叫出聲來,來人可不正是徐文濤。
祝彪當初答應下了他的請求,讓徐文濤躲在驛館中休息兩rì,然后帶上系統里兌換的面具,在外面搞了一輛馬車。
自從受傷以后,一個半月都在驛館中休息養傷的祝彪,終于離開了薊縣城池,望著北邊老家去了。
而出了城池之后,一番改頭換面,神鬼不知的就來到了這里。
今天的行動徐文濤也想參加,但是,他的傷還遠遠沒好。祝彪帶著他一起去,都不知道是幫手還是拖累。
趁著蒙蒙的夜色,一行六人揚翻馬蹄疾速向前駛去。囚車被丟在了相反方向,蒙上了馬匹的眼睛,然后屁股上插一刀,受傷的戰馬一邊驚恐的嘶叫著,一邊瘋了一樣向前竄出,拉著馬車跑的遠遠地。
徐文濤和龐家四口坐在馬車上也不顯得多么擁擠,四顆易容丹下去全都變換了模樣,祝彪換了衣服也耗去了一顆易容丹,再次變成了一個紅臉大漢。坐在馬夫位置上,甩起了鞭子。
原野上響起了如驟雨般激密的馬蹄聲,塵土飛揚中,三百鐵騎并成二排狂奔向前,目標正是那片尸體橫野兇殺發生的慘案地!
都山郡六扇門吃大虧了。總捕頭鄭森斃命,捕快、衙役死傷了二十好幾,押送的犯人也全部丟失。聯想龐亮是因為刺殺承安太守的鐵面人才犯事的,之前鐵面人還被人劫獄就走了,現在又是劫囚車,那性質可不是一般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