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磊聊了一陣子,高磊的手機響了,說是有任務,便急忙趕了回去。
徐巖峰在拉面館想了會心事后,便跑到蛋糕店給外婆做了個蛋糕。
這些年外婆過壽,蛋糕都是徐巖峰買的;而慶祝壽辰的地點都是在鄰家酒店,飯錢都是何慧娟出的。
徐巖峰還有一個大舅和一個二姨。
不過,大舅何少康和二姨何慧敏一次飯錢都沒出過。原因便是外婆一直住在何慧娟家,而外婆退休金的銀行卡也一直在何慧娟這里。雖然何慧娟沒有取過卡上的一毛錢,但是大舅他們偏偏不信。幾家為了這事,也是吵過好幾次了。
何慧娟也向外婆提過不如把銀行卡給大舅,但是外婆堅決不答應。
做兒子的不照顧母親,已經不對了,卻還要拿母親的銀行卡,天下絕沒有這樣的道理。所以外婆死活不答應把銀行卡給大舅何少康。
于是,大舅只要遇到出錢的地方,那就絕不會從自己腰包里掏一分錢。
徐巖峰趕到酒店已經是11點了,母親和外婆已經到了,大舅和二姨都還沒來。
何慧娟將帶來的瓜子和糖果擺在飯桌上,然后便等人到齊后點菜。
大約11點半的時候,二姨一家人來了,沒一會大舅和舅媽兩人也來了。
大舅何少康一來,便大咧咧的坐下來叫服務員點菜。
大舅一家也不是很富裕,平時下館子的機會也不多。所以,每到外婆過壽的時候,他都會點上許多好菜,美其名曰是孝順老娘,實際都是進了他的肚子,飯后還有人替他結賬。
菜點完后,很快就上來了幾個涼菜。
大家先向外婆說了幾句祝壽的話,然后便開始吃起了飯。
酒過三巡之后,大家便開始東拉西扯的閑聊起來。
家長們閑聊,肯定離不開自己的孩子。
外婆首先就問起了何勇的情況。
何勇是大舅的獨生子,雖然大舅一家對外婆不怎么照顧,何勇也很少關心外婆。但是畢竟何勇是何家的獨苗,還是在外婆心中占據了一個很大的位置。
“何勇他們單位太忙,天天跟著領導跑,也沒個閑的時候。明年我一定讓他回來給您老人家祝壽。”何少康喝了口酒說道。
“去年你就這么說。”外婆哼了一聲:“咱們縣距離市里也就30公里,難道就不能請假回來趟嗎?”
“媽,何勇是真有事,明年我一定讓他提前請好假。”舅媽也勸了一下。
徐巖峰知道何勇在兩年前去了市林業局工作,那可是市政府部門,大舅一家為這事可是一陣的好吹。
當時徐巖峰心中并沒有對何勇去了市林業局有什么太強烈的感覺,不過現在在了解到招錄內幕后,徐巖峰還是挺佩服大舅一家的。
徐巖峰想考縣里的事業單位都被高磊說的機會不大,那何勇去了市里上班,可見本事還是不小啊。
舅媽顯然不想再讓外婆揪著何勇的事,于是便岔開話題的向二姨的女兒程雨瀾道:“雨瀾啊,你在衛生所工作還好吧。”
程雨瀾和徐巖峰是同年,只是比徐巖峰小了幾個月。去年醫專畢業后,便去了鄉衛生所做護士,這個工作并不是正式的,只能算是合同工。
程雨瀾點了點頭:“挺好的,所里的大姐們都很照顧我。”
“可不能滿于現狀啊。要好好干,爭取調到縣里的醫院來。”舅媽一口教育的口吻道。
二姨何慧敏一聽這話就有些不高興了,她自小就是個牙尖嘴利的人,可聽不得別人教訓她女兒。
“你說的好聽,現在沒關系誰會幫你調動工作啊。你以為都像你們何勇,能去市里上班啊。”何慧敏尖銳的嗓音響起道。
大舅知道二妹何慧敏脾氣厲害,不想讓老婆和她在這事上糾纏不清,于是便清了下嗓子,扭頭向徐巖峰道:“巖峰,聽你媽說你在省里找到工作了。”
徐巖峰點頭道:“我辭了,準備回來考咱們縣里的事業單位。”
舅媽剛才還生何慧敏的氣,覺得大舅不該打斷她。可此時一聽徐巖峰所說,馬上不冷不熱的說道:“現在大學畢業那就是等于失業,省里要是找到了工作,哪能說辭就辭啊。”
舅媽的意思顯然是之前何慧娟說兒子在省里找到了工作那是在吹牛,要是真找到了工作,哪能說辭職就辭職呢。
大舅也說道:“事業單位?那可不是說考就能考上的。我還沒聽說有工作不干,專門辭職回縣城考事業單位的。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嘛。”
二姨何慧敏也將矛頭指向母親道:“三妹,你家巖峰是不是上學上傻了。考事業單位如果沒錢沒關系,那絕對是考不上的。”
舅媽一聽這話,心中忍不住一緊道:“三妹,咱媽的錢你可不能動啊,那是給咱媽養老的。”
大舅笑了一聲道:“這點我到是不擔心。三妹也沒什么關系,就是想送錢,也無處送啊。只是可惜了巖峰,要白白去陪綁一次了。”
徐巖峰聽到這些言語,心中忍不住冒出火來。
雖然大舅家和二姨家也互相看不對眼,但是他們卻都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母親何慧娟。
說白了他們全都是為了外婆的銀行卡。外婆那張銀行卡里每個月都會定期存上一千多的退休金呢。這些年下來,除了外婆看病和日常生活花銷會取出一些來,其他的基本上都沒動過。現在最少估計也有十萬塊了。
這十萬塊對一個縣城的家庭來說可不是小數目,大舅和二姨可都眼巴巴的盯著這錢呢。可這銀行卡卻一直拿在何慧娟手中,那他們心里自然就都恨極了何慧娟。
只要有機會,兩家人就會打擊母親何慧娟一下。
何慧娟一聽他們所說,心中也是一陣大急。她對事業單位招錄根本不了解,再加上她對兒子有信心,便覺得十拿九穩的可以考上。
但是,此時聽大舅和二姨一說,心中也忍不住著急了。
“小峰,這次的考試真的這么難考嗎?”何慧娟忍不住問道。
徐巖峰心里真是恨死了大舅他們,平白無故的說了一堆屁話,害得母親心里擔心難受。
“媽,放心吧。我一定能考上的,你還不相信你兒子嗎?如果沒把握,我能把省里的工作辭了嗎?”徐巖峰寬慰道。
舅媽聽到這話,忍不住笑道:“巖峰,你這孩子越來越不老實了。我估摸著你在省里的那個工作,不是犯了錯被人開除了,就是騙人的根本就沒有。要不然,你能從省里回咱們縣城。”
舅媽的話已經非常直白了,不僅看不起徐巖峰說他考不上,而且還將他說成了騙子。
徐巖峰的自尊心是很強的,如果今天不是外婆的生日,恐怕他馬上就掀桌子走人了。
“我真想看看,你們這些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為什么會如此齷蹉。”徐巖峰的右手緊緊的抓著桌邊,他很想抓住舅媽他們,利用異能窺探一下他們心中所想。
可是,舅媽畢竟是女同志,不是說接觸就能接觸的,而她跟舅舅坐的又和徐巖峰有些距離。
徐巖峰雖然空有異能,但是現在卻無法想用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