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巖峰是被小眼男人扶上出租車的。當然,小眼男人不會為醉酒的徐巖峰出一毛車錢。
“眼神迷醉”的徐巖峰上了車后,大著舌頭給司機隨口說了一個較近的小區名字。
車發動后,徐巖峰瞥了眼車外的小眼男人,只見其打著飽嗝,向著那間旅館走了。
出租車在小區門前停下,徐巖峰便下了車。
通過徐巖峰窺探了一晚上小眼男人的心思,何潭村的一口井附近一定有什么秘密,而且是可以讓人發財的秘密。雖然不清楚那個小眼男人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既然現在被徐巖峰知道了,那怎么也不能白白浪費這次的機會。
看著出租車開遠后,徐巖峰連忙拿出手機打給了高磊。
如果真有發財的買賣,徐巖峰是不會忘了自己的好兄弟高磊的。
打通高磊電話后,徐巖峰知道高磊父親有一輛送貨的小貨車,于是便讓高磊開車來接他。
十五分鐘后,高磊開著車來了。
“我正準備睡覺呢,到底什么事,電話里也不說清楚。”高磊帶著情緒說道。
“上車說。”徐巖峰坐上副駕駛:“去高水鄉。”
高磊在疑惑中啟動了車后,徐巖峰也說出了去高水鄉的目的。
當然,徐巖峰不會說他是依靠異能得知這個消息的,只說是對方喝多了,不小心說出來的。
“我叫你聲大哥行不。”高磊一臉的不滿道:“你真是我親大哥。你當人家傻啊,如果那口井附近真有秘密,那能這么輕易告訴你?怕是人家糊弄你玩呢吧。”
說完,高磊就要調頭回去。
徐巖峰忙笑著阻止了他,說道:“信我一次,來回一趟也就兩個多小時而已。”
高磊從上學期間就對徐巖峰言聽計從,這些年也都習慣了。
既然徐巖峰非要去看看才罷休,高磊即便不滿,也還是要陪他去一遭的。
村中的夜路是很難走的,兩人花了近兩個小時才來到何潭村。
路上高磊沒少埋怨徐巖峰:“這光來一趟就要兩個小時,來回可是四個小時呢,要是耽誤了明天中午的事,看你哭不哭。”
徐巖峰心中也不確定那口井有什么秘密,也很有可能是白來一趟。但是既然知道了這個消息,如果不來看看,那怎么能甘心。
“先去找那口井吧。”徐巖峰一邊說著,一邊下了車。
何潭村所有的青壯年幾乎都在外面打工。如今留在村里的,也只有一些老人和孩子。這些人一般都睡的早,如果現在村里有車經過,那肯定會把他們吵醒。
所以,也只有把車停在村口,他們徒步進去了。
好在何潭村不是很大,要不然高磊又要啰嗦一番了。
“我每家每戶都爬著墻頭看過了,除了村東頭有口廢井外,全村再也沒有井了。”高磊說完,又不滿的嘀咕了起來:“我可是個警察啊,要是被人看到我半夜趴在人家墻頭上偷看,那可丟死人了。”
“你哪這么多怨念,是不是我打擾你好事了,憋著一肚子欲火沒處發泄呢。”
“別瞎說,哥們現在還是很純的呢。”
“你純個球,高中的時候你就把鄰班那個叫什么馬娟的給什么了吧。”
“你說那個胖妞,大哥,你是侮辱我呢吧,我能看上她。是她玩命的要追我,我躲還來不及呢。”
“她是有些胖,但是家里有錢啊。娶了她,你這輩子不用愁了。”
“一百六十斤,大哥,你喜歡就快上吧,小心壓不死你。”
兩人一邊低聲閑扯,一邊來到了村東的廢井旁。
徐巖峰在這口廢井周圍轉著打量了一圈,心中也在不斷的轉著念頭。
“發財?井?難道這口井里藏著什么寶貝?”
徐巖峰想到這,對高磊道:“你車里有繩子嗎?”
“有啊。我爸經常開著車給人送貨,綁貨用的繩子很多呢。”
“拿一條長的來,我下去看看。”
“我看你是想發財想瘋了。”高磊雖然嘴上在諷刺,但還是向著停車的地方跑去。
幾分鐘后,高磊拿著一捆麻繩跑了過來。
高磊見徐巖峰拿著麻繩往自己腰上綁,便有些不放心的說道:“還是我下去看吧。”
“怎么,怕我出事?放心吧,我身手不比你差。”
徐巖峰在大學期間也是經常運動,體格比高中時還要棒。
高磊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么。看著徐巖峰進了井口后,便死死的在上面抓緊繩子。
這雖然是一口廢井,但是卻很深。
高磊拿來的這根繩子足有二十米,可是放下去了一半多,徐巖峰還沒有到井底。
正當高磊要問問情況的時候,忽然徐巖峰傳來了信號,他到了井底。
這時高磊便打起精神,看著周圍有沒有人經過。
將近十分鐘過去了,徐巖峰還是沒有給出要把他拉上來的信號。
此時的徐巖峰正在井底玩命的扒著碎磚頭和土坷垃。他剛才摸到了一塊布角,只是那塊布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面積被壓在磚頭下面了。
手指已經有些磨破了,但是徐巖峰沒有感覺疼,而是越扒越興奮。因為他已經感覺到那應該是個布口袋,而且也摸到了口袋里應該裝著硬硬的東西。
“難道是金塊?”徐巖峰默默的想著:“如果真是金塊,那就發財了。”
隨著碎磚頭被扒的差不多了,徐巖峰也輕輕的將布口袋拿在了手里。
徐巖峰沒敢太用力拿,這個布口袋的布料已經因為年歲太久而變得不結實了。如果太用力拿,很有可能破掉。
徐巖峰脫下自己的那件長袖T恤,將布口袋放上去,然后將手摸進口袋。
千萬別是一堆破爛,要是那樣,這一晚上的功夫可就白費了。
患得患失間,徐巖峰摸到了一個個圓形的物品,不是金塊,和一元硬幣的手感差不多,不過摸起來比一元硬幣大一些。
徐巖峰心中一陣歡喜,這東西摸起來很像……
拿出手機,用手機的光亮照了照,果然不出所料,這是一布袋銀元,足有上千個。
發財了,這下真TMD的發財了。
徐巖峰連忙用T恤把布袋包好,然后給高磊打了信號。
兩分鐘后,徐巖峰站回了地面。
“你怎么變的這么沉……”高磊忽然瞪大眼睛:“你拿的什么?”
“上說。”徐巖峰打了個手勢,急速的向停車的方向跑去。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看到他光著脊背的模樣,肯定會當作賊被抓起來的。
回到車上,“罵了隔壁的,發財了,這回真的發財了。”高磊看到那些銀元,興奮的眼睛直冒光。
“一共2165個,這個應該就是袁大頭吧。還有其他兩種銀元,不知叫什么。”徐巖峰數過一遍后道。
“管他是什么呢,反正這次我們是發財了。”高磊再次興奮的道:“你說這井底怎么會有這些東西?”
“誰知道,要不我帶你去問問旅館那個?”
“你當我傻啊。”高磊發動了車,哼著小調,那興奮的模樣可跟來時完全不同了。
徐巖峰不懂這些銀元的價值,不過這2000多個,最起碼也能值幾十萬吧。
而且他也在疑惑,為什么井底會有這些東西,而且那個小眼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殊不知那小眼男人,也算是這些銀元的主人。
當初在軍閥時期,村東頭老何家的大兒子在部隊當了個小軍官。不過,那時候軍閥之間打的很亂,那個大兒子所在的部隊打輸了,于是他就卷著這些銀元偷跑回了老家。
可是沒多久,小日本又打了過來。當時村里的人全都跑光了,這位大兒子也準備帶著一家人逃跑。亂世逃跑可不敢帶這么多銀元在身,那可是會招禍的。
于是,那位大兒子就偷偷將銀元藏進了井里。不過,這件事他誰都沒告訴,而他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就喜歡寫日記,于是他便在逃難的時候,把這件事寫在了日記本里。
當時那個社會,即便跑了出來,也未必會安全。
果然在路上,那位大兒子被小日本打死了,只剩下他的老婆惠芳帶著兩歲的兒子逃走了。
惠芳逃走時,帶著包袱里就裝著那個日記本。
后來,惠芳被一個國軍的將領救了,不久后便嫁給了對方,解放后便隨著那將領輾轉來到了寶島。
那日記本一直被惠芳當作紀念保留著,只是她不認識字,也不知道上面寫著什么,又不好當著現任丈夫的面,讓別人給她念前夫留下的東西。
直到前段時間她重病在身,才把她的孫兒叫到身邊。讓他把日記的內容念給自己聽。那孫兒就是他前夫的兒子生的,也就是那個小眼男人。
那小眼男人從小就愛財如命,也是摳門的很。他沒想到日記上還記錄著一筆寶藏。于是,他誰也沒告訴,只是偷偷將那頁撕了下來。然后找了個借口,跑到了元西縣。
只是可惜,他的這個秘密被徐巖峰知道了。
而村里的人都認為水井是生命之源,即便那井廢了,經常被孩子往里面丟磚頭、瓦片,但也沒人想著把井埋了。這便最終讓徐巖峰得到了這些銀元。
這些故事,徐巖峰是絕不會知道的,他也不需要知道,他只知道他要發財就行了。
“你找地方先把這些東西放起來吧。”回到縣城,徐巖峰對高磊道。
“讓……讓……我放起來?”高磊的聲音有些打顫,他也沒見過這么值錢的東西。
“怎么了?”
“沒啥。”高磊吞了口唾沫道:“你就不怕我獨吞了?”
“我信得過你。”
簡短的五個字,差點沒讓高磊哭出來。
“哥們,我TM這輩子能交到你這個兄弟,值了。”高磊激動的道。
徐巖峰笑了,兄弟之間就該互相信任,這點錢算個球啊。
“回去把東西放好,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事辦呢。”徐巖峰說道。
高磊重重的一點頭,道:“放心,明天就等著看那姓關小子的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