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沐顏卻沒想到這上面。她在看到徐巖峰忽然緊皺了一下眉頭,然后臉上顯出不太舒服的表情后,忍不住道:“我……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蘇沐顏還以為自己在阻止徐巖峰魔爪前進的時候,不小心弄疼了徐巖峰的傷口呢。
徐巖峰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不過他的心中卻非常的甜蜜。看著蘇沐顏那俏臉、那身材,如果愛愛的時候,一定會讓男人非常的享受。
在沈詩瑜離開的這兩年多的時間里,徐巖峰一直過著苦行僧的生活。想起今后會有蘇沐顏陪在自己身邊,于是忍不住又有些激動了……
再次感到不適后,徐巖峰忙壓下邪惡的念頭。然后看到蘇沐顏一臉緊張的關心模樣,徐巖峰笑笑道:“我沒事,有點渴了,幫我倒杯水喝吧。”
徐巖峰可不敢再跟蘇沐顏做什么親昵動作了。反正這丫頭也喜歡著自己,也不急于一時嘛。
蘇沐顏不明情況,幫徐巖峰倒了杯涼白開。不過,徐巖峰喝了兩口便沒再喝了。
而蘇沐顏接過水杯,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徐巖峰笑問:“怎么了,有什么話對我說嗎?”
蘇沐顏嗯了一聲,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道:“再過一個多月就是我二舅的生日了。你要有時間,和我一起回家看看吧。”
雖然蘇沐顏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平淡,可通過剛才她的“欲言又止”,徐巖峰有點猜到原因了。
就在幾分鐘前,徐巖峰可是向蘇沐顏求婚呢。
這種求婚的事,雖然是兩個人的事,但也是兩個家庭的事。
所以,如果徐巖峰真想娶蘇沐顏,那必須征得項家人的同意。
蘇沐顏其實并不愛熱鬧,她平時對二舅項長云的生日也“漠不關心”。
這并不是說她和二舅的關系不好,而是她性格如此。每次二舅的生日,軍隊就會來好多二舅的朋友,這些人吵鬧的很,蘇沐顏很不喜歡。
所以,每次蘇沐顏只是跟二舅說幾句祝福的話,便去做自己的事了。根本不會參加這種熱鬧的場合。
今年蘇沐顏本來打算在電話里跟項長云說幾句祝福的話便好了。但是,徐巖峰忽然提出要蘇沐顏嫁給他。
這種事蘇沐顏羞得怎好自己主動答應,當然是要徐巖峰去和項家人說一下了。
于是趁著項長云要過生日,蘇沐顏就想徐巖峰陪她回趟家。
徐巖峰很快就想明白了蘇沐顏那點小心思。這讓他輕聲一笑道:“沒問題,到時候咱們就去京城。雖然我去過幾次,但真沒怎么好好逛過,你這次可要做向導啊。還有,這次去了我可要跟你家人求婚了。如果他們答應了,你可就是我的人了。到時就算你不愿意,我也要強行娶你回來了!”
蘇沐顏俏臉微微一紅,也不答話,拿起暖瓶道:“我去打開水。”
隨后的幾日,徐巖峰繼續在醫院養傷。他也算是趁著這次的機會,好好休息一下。
不過,關于藍林縣的情況,徐巖峰也經常能從羅鈺彤和駱培年那里得到最新的消息。
而這幾天,高磊來的次數明顯少了,并且在這里待的時間也短了。徐巖峰知道,他肯定在忙著搜集馬新強的證據呢。
這一天,高磊興奮的跑過來向徐巖峰通知,說馬新強抓到了,并且把黃慶杰也辦進來了。
徐巖峰笑問:“具體怎么回事?這幾天我問你,你總是神神秘秘的不跟我說。現在應該給我說了吧。”
“你不是神通廣大嗎?”高磊哈哈笑道:“這次我故意不告訴你,就打算事后讓你好好猜猜。你來猜,具體我們是怎么實施計劃的?”
徐巖峰笑笑:“你別站那么遠,坐過來。”
高磊并不知道徐巖峰這是要窺探他,于是不在乎的坐在了徐巖峰床邊。
徐巖峰先是裝作若有所思了一陣,然后道:“估計你在跟肖局長匯報后,他就打算把這事定位為我對吃空.餉人員清理后所遭到的打擊報復吧。這樣定位,那在抓到嫌疑人后,才能更加重判。不過如此定位,黃慶杰肯定不答應,他也在為他外甥考慮。不過,不管黃慶杰和肖局爭論的結果如何,反正黃慶杰是更加擔心了,他怕懷疑到他外甥身上。隨后,你們應該是在了解了情況后,便假裝找到了帶著血跡的碎酒瓶,說這是刺傷我的兇器。黃慶杰害怕從碎酒瓶中測到他外甥的指紋,于是便想找人偷梁換柱,然后正好被你們抓了個正著。嗯……我猜的有錯嗎?”
“操!”高磊忍不住比了個中指,不滿意的道:“你是不是找人一直在我們局內部打聽這事呢。”
徐巖峰笑道:“這主意可是我出的呢。我想著假裝找到兇器應該比假裝抓到郭輝更不容易被人識破。所以就隨便這么一猜。”
“哼!知道你神,行了吧。”高磊撇撇嘴,說道:“后面的事我來告訴你吧。抓到黃慶杰派去偷梁換柱的人后,我們就連夜進行了審問。在審問下,對方便供出了黃慶杰。隨后馬新強也被控制住了。馬新強那小子真是個窩囊廢,審了沒兩句他就尿了,然后什么都往外說。連他舅舅黃慶杰教他如何隱瞞此事的他都說了。我們已經把這件事報告給了政法委何偉光書記。肖局還是把這件事定位為馬新強對你懷恨在心,然后進行的打擊報復,順帶著還暗示馬新強是受黃慶杰指示才這么做的。”
肖瑞申也是拿徐巖峰這件事,把黃慶杰往死里整。
其實馬新強雖然對徐巖峰有恨,但真沒打算打擊報復。只是那晚被小齊、小輝一鼓動,為了面子才打算教訓一下徐巖峰的。
這本是頭腦一熱的行為。這從他們是拿著撕裂的T恤蒙面就能看出來。
可是肖瑞申卻一直把馬新強說成是懷恨在心的打擊報復。
這就把馬新強說成了有預謀的行動,而且還暗示是受到黃慶杰的指示。
這可就嚴重了。
不僅會對馬新強量刑要重,而且黃慶杰也難逃法網了。
要整人,那就徹底把人整死,絕不留一絲能翻身的機會。肖瑞申做為一個官場老油條,也是深諳其中的道理啊。
同高磊聊了幾句后,高磊看了眼徐巖峰的床側,然后笑道:“怎么,管子撤了?”
徐巖峰最煩別人提這事了,瞪著眼道:“你沒事就趕緊滾吧。”
“行行,我不打擾你們了。”高磊掃了眼旁邊的鋼絲床,應該是蘇沐顏晚上一直睡在這里陪著徐巖峰吧。
看著高磊曖昧的神情,徐巖峰也懶得多理他。
很快又是一個多禮拜過去了,徐巖峰終于傷愈出院了。
回到藍林縣后,徐巖峰便召集自己分管的幾個部門開了會。讓他們將目前的工作進行了詳細的匯報。
隨后徐巖峰又有針對性的做出了幾項重要指示。
工作上的事布置好后,徐巖峰又找羅鈺彤和駱培年詢問了這段時間縣里有沒有什么大事。
大事倒是沒有。不過羅鈺彤隨口說了句北山上的耀明水泥廠被工信局下文給關了。
工信局的一項職能就是淘汰落后產能,也就是把一些高耗能低產量的工廠和生產設備取締淘汰掉。
工信局是方明浩分管的。既然工信局把水泥廠給關了,那就有關他的原因。徐巖峰也知道,耀明水泥廠耗能確實有些大。
所以,徐巖峰倒也沒太仔細詢問這件事。
在藍林縣又工作了半個多月,把遺留的工作處理完后,徐巖峰便向蘇正群請了幾日假,然后回到了延昌。
距離項長云的生日也沒兩天了,徐巖峰和蘇沐顏要趕去京城了。
回到延昌的家,徐巖峰從網上買了兩張去緊鄰京城的天巾市的高鐵票。
徐巖峰沒有直接去京城,而是準備先去天巾市。
古董行內有句話“先有天巾沈.陽道,后有京城潘家園”,可見天巾沈.陽道的古董行業興起的更早。
徐巖峰去那里是準備再賭一塊玉石。
如果要和蘇沐顏結婚,那買棟新房再裝修可是要不少錢呢。
現在延昌市的房價TMD就是傻高。一棟120平米左右的房子差不多要將近100萬,再加上裝修和買家電,至少120萬以上。而且別聽120平米覺得好像面積差不多似得,真正的實用面積也就105左右,主要公攤面積太大了。
徐巖峰也不想蘇沐顏嫁過來住太小的房子,所以120平米是最低標準。如果不是徐巖峰怕紀委找他麻煩,他還想買個200多平的躍層呢。
而這次之所以去沈.陽道,主要京城的潘家園徐巖峰已經去過了,總不能他逮住一個地方買的石料總出綠吧。誰知道會不會被人注意到呢。所以,這次徐巖峰就選擇了去天巾。
高鐵的速度很快,上了火車后大概五個多小時就到了天巾。
然后打車去了沈.陽道。
這里確實非常熱鬧,絲毫不亞于京城的潘家園。從古瓷、家具、鐘表、字畫、文房四寶到金、銀、銅、鐵、木、玉各類工藝品在這里應有盡有。而且來買的、賣的、砍價的,隨處可見。
徐巖峰走了一圈,經常能聽到一些年長的老人敘說著一些老事。
徐巖峰對這些古董也判斷不出是不是真的。所以也就沒有多看。在逛了一圈后,徐巖峰也沒找到什么像樣的賭石商店。
訊問后才知道,在天巾賭石最集中的地方應該是一個叫北方賭石城的地方。在那里石料多,而且賭中后可以馬上轉到拍賣行,讓對方排期進行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