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關上,五十平米的房間內一下子擠滿了人,張毅被堵在最里面,除了跳樓以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不過紅旗賓館所有房間都有防護網,即便是要跳樓,也要先解決防護網的問題。
“你們是誰?為什么攻擊我?”張毅寒聲問道,與此同時,眼角的余光也在巡視這個房間內的陳設,尋找能夠當做武器的東西。這十二個人可都是手持鐵棍,赤手空拳的話,那是純粹上去挨揍。
“嘿嘿,你就別管我們是誰了,反正有人看你不順眼,讓我們來給你點教訓。”最前面一個雞冠頭帶鼻釘的小青年冷笑道。
張毅心中盤算,將跟自己發生過矛盾的人全都捋了一遍,但是實在想不到究竟會是誰。
劉賦陽雖然在自己手上吃虧最多,不過由于羅曼的關系,他是不可能再找自己的麻煩。況且劉賦陽的個性孤傲自負,但卻十分正直,不可能用雇人行兇這等手段。
至于鞠玉致也不太可能,張毅確信他不會察覺到自己的穴沖阻絕法,所以在他看來,自己是還給他男兒身的恩人。
聚草堂的鄭回春、徐天陽以及鄧君威,都曾于自己發生過什么矛盾,但是一個坐堂的大夫,再怎么也不會跟黑社會有什么瓜葛吧,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除了這幾個人,張毅實在想不到自己在這里與其他人有過什么沖突了。可是這些人有能力的已經不大可能出手,而可能出手的又不像能招攬這樣勢力的人。
“我想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或許我和叫你們來的那個人根本就不認識呢。”張毅攤了攤手,盡可能讓自己顯得很無辜。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你叫張毅,醫科大學的學生,我們有你的照片和資料,不會錯的。”雞冠頭嘿嘿笑道。
聞言,張毅心底涌現出一股寒意。幕后的指使者很顯然蓄謀已久,專門針對自己進行過調查。到底是誰?他如何也想不明白。
“你們要在這里動手么?公共場合,又在廣場附近,如果你們在這動手的話,恐怕很難脫身。”既然知道對方是專門針對自己而來的,那么一切解釋已經沒有意義,就算不承認身份也不會有任何用處。于是改變戰略,用警察來做擋箭牌,希望能夠讓這些人產生顧忌。
可是聽到他這句話,對方不但沒有任何懼色,反而一個個笑了起來,就好像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哈哈哈哈,你放心吧,教訓過你之后我們就會去自首,坦白從寬,我們又沒有將你打死,再加上有人會在暗中運作,也不會有多么嚴重的懲罰。蹲幾天號子能賺三萬塊,對于我們這種小混混來講實在算是低投資高回報了。”雞冠頭甩了甩手中的鐵棍,一臉不耐的說道:“廢話就不跟你說了,你只管放心,絕對不會打死你的。”
或許是因為張毅的相貌很文弱,就好像一個聽話的好學生,再加上自己這一邊人多勢眾,而且每個人都有武器在手,所以雞冠頭根本就沒有將張毅放在眼里,獨自沖了上去。
他不會想到張毅敢還手,自己這一邊這么多人,讓自己一個人打總比被一群人毆要強吧。但是張毅卻從來不會坐以待斃,只挨揍不還手。雞冠頭剛走兩步,他突然間動了,一把將身后的落地臺燈抄了起來,連帶著燈罩直接向雞冠頭腦袋上砸去。
從轉身伸手拿臺燈到出手,前前后后連半秒鐘的時間都沒有。雞冠頭本來就有些大意,根本就沒有想到張毅會先發制人。再加上臺燈砸下來的時候他剛好邁出半步,還沒等有任何反應,便聽到啪的一聲巨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這一切發生的快如閃電,這些小混混就算是沒有身經百戰卻也有過幾十戰,可是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直到雞冠頭倒在地上,才一個激靈,從震驚中緩和過來。
不過他們發愣,張毅卻是絲毫沒有留手,用力一拋,手里的燈柱便夾帶著風聲飛入人群。
“啊!”四個人發出叫喊,其中有三人被燈柱砸中頭部,另外一個反應還算迅速,抬手攔了一下,讓燈柱打在了手臂上。
丟出燈柱之后,張毅迅速將雞冠頭手里的鐵棍撿起來,隨后沒有絲毫停頓,竟然撲向人群。
沒有人會想到張毅能做出這樣的選擇,這么多人他都敢沖上來。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做,但是沒有別的辦法,這個房間只有一個出口而已,窗戶被鐵柵欄封住根本就出不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對方沒有什么反應的時候突然出手,能夠解決幾個就解決幾個。否則十二個人一起上來,張毅可沒有三頭六臂,又不是什么特戰精英,肯定會被揍得很慘。
至于幕后究竟是誰在針對自己,這件事情之后再去考慮,現在要想的就是如何讓自己全身而退,即便是退不出去,也要將動靜鬧大,能將賓館的安保人員驚動的話就更好了。
‘啪啪’兩聲,又有兩個人被張毅迅雷一擊打倒在地。這一次張毅出手相當狠,比打劉賦陽的時候還要更狠。那個時候最多是只求制敵不求傷敵,打疼了打蔫了,讓劉賦陽沒有還手的力氣就可以了。但是這一次卻是完全不同,出手狠辣無比,追求一擊必殺的原則,攻擊的都是對方要害,不是腦袋脖子,就是襠部。反正一擊下去就得讓對手起不來,要不然緩一緩繼續沖上來就成了車輪戰型的群毆,不敗都新鮮。
從張毅出手到這一刻,也就是在兩三秒之內完成,對方真的是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一瞬間,就已經被撂倒三個,傷了四個。
不過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開始是完全沒有想到張毅會突然出手,瞬間的定格所以才會讓其偷襲得手。在那兩人被擊倒之后,其余人紛紛抄起鐵棍攻來。
這些人都沒有經受過什么特殊的訓練,使用的也是地皮無賴的招數,沒有任何規則規矩。
張毅三次閃電偷襲全部得手,可謂是戰功碩碩,看到對方已經反映過來,瞬間向后一撤,伸手抓起一旁的椅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丟了出去。與此同時,手中鐵棍向后猛的一捅,將窗戶的玻璃擊碎,希望能夠弄出點動靜來讓賓館的服務人員察覺。
電光火石,這是真正的電光火石,沒有絲毫猶豫,出手也是干凈利索。這一切都是從小被一群人圍毆練就出來的,經常改變住處,使得張毅每到一個新的地方都會成為眾人欺負的對象,久而久之對待一打多的戰局時便不會有任何顧慮和恐懼,而且戰術也是相當成熟。
椅子直接砸在最后站著的一個人身上,由于他們人實在是太多了,站在一旁不會別砸到的人當然不會躲,但是被擠在中間的人可就郁悶了,兩邊都是人,躲都沒地方躲。前面幾個百忙之中還知道蹲下身子,但是最后那個兄弟有點二,眼睜睜看著椅子飛來,被砸了個正著。
“哎喲!媽的!這小子還真狠,兄弟們,先給丫的打趴下再說!”被砸的人撞在門上,并沒有受到什么嚴重的傷害。不過依然是氣憤的瞪著眼睛,好像要把張毅活吞了一般。
呼呼呼!張毅四面受敵,這個時候轉移注意力又或者是其他的下流招數已經使用不上了,只能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能夠閃開的攻擊就盡量閃開,實在閃不開的用棍子去擋。
他的反射神經還是很敏銳的,但是每時每刻都會有四五根鐵棍攻過來,根本不可能將所有攻擊防御住。
不一會兒,張毅身上就已經被人打了幾棍子,雖然大多是后背大腿之類的地方,并沒有傷到筋骨,但那也是肉啊,挨打也疼。
即便是處在如此被動的局面,張毅依然尋找機會進行反擊,只要是看到空擋,同時對方攻擊自己的方位又不至于付出太大的代價,他便會決然出手,拼著挨兩下也要給對方施以重擊。
短短兩分鐘時間,張毅身上已經挨了不知道多少棍,有的地方甚至已經流出血來。不過要害部位一直被他防護得很好,倒是對面這幾個人又躺下三個,兩個人都是被鐵棍正砸在頭上,鮮血嘩嘩的流淌下來,另外那一個是被狠狠的捅斷了肋骨。
開戰三分鐘,十二人已經倒下一半,剩下的一半雖然沒有受什么嚴重的傷,但也被張毅這種絕地反撲給嚇到了。這是多么大的劣勢,但是他依然能夠出手制敵。
現在的張毅雖然滿身是傷,衣服被打爛,一條條血痕呈現出來。但是他卻沒有因此而有所氣餒,反而是越戰越勇,猶如負傷的猛虎一般。雙目血紅,鐵棍到處,必傷一人。
現在這些人才知道為什么雇主一下子找來這么多人了,原來這個小子打架的時候根本就是一個瘋子,出手穩準狠,經驗也是十分老到,知道在必須遭到打擊的時候需要避開什么樣的關鍵部位。這樣一來雖然張毅身上的傷很多,而且都不輕,但是也沒有太重的傷,最起碼不會限制他的戰斗力。
這一處房間內打的火熱,另外一處房間內也是打的火熱。不過相比于張毅那里的血腥和暴力,這間房子就要曖昧多了。微弱的燈光,赤條條的兩個身體,那女人趴在床上,屁股高高翹起,水蛇般的腰肢不住扭動著。而男人如同輪車陷入泥潭一般,一下又一下猛力的向前推動,但是一次又一次退了回來。
喘息和吟叫在房間內蕩漾,濃郁的香水味和荷爾蒙的味道糾纏在一起。忽然,男人好像得到了某種力量,身體動作越發的快了起來,而那女人也是更加歡快的叫了起來。
“嗯!”男人悶哼了一聲,身體乏力的向前拱了拱,隨后壓在女人的身上。
房間漸漸的安靜下來,充滿了惰懶的氣息。
男人還在享受著女人燥熱的身體給他帶來的感覺,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門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