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穿著這一身黑袍進入天逸廣場,雖然在這里活動的人沒有感到什么異常,但是他卻總覺得暗中有人在注視著自己。可是不管他如何去查探,都不找到這些暗中窺視的人。
天逸廣場雖然是一個半開放場所,但是這其中卻有著極深的背景。從洪寬那里能夠多少得知一些情況,那就是許多名義上的武館,其實是培養一些類似雇傭兵這般的人才。
可以說全國九成九這樣的武館,在天逸廣場當中都有眼線,為的就是能夠在第一時間發現值得培養的人才,隨后招攬為己用。而這些人被看中之后都是先接受常規訓練,經受過常規訓練并且依然表現優異的就能夠被錄取到內門學習。
這些武館明面上看起來和武術培訓學校沒有什么差別,但是只要能夠進入內門,就會接觸到許多外人無法接觸的東西。比如一個完成訓練的精英,只要能夠完成一個任務,就能夠得到豐厚的利潤回報。當然,這些任務并非只是找個人比武,看誰勝誰敗這么簡單,或者有些任務根本就和武功沒有任何關系。
這些武館培養出來的精英就好像是電影中優秀的特工一樣,能夠勝任許多種任務,什么商業間諜,殺手,特種保鏢等等,都有可能去擔任。可以說這就是現代版的武林,不是電視劇中打打殺殺,一群草莽那般,而是十分尖端,風險及利潤全都無比巨大的行業。
張毅如今雖然被洪寬看上,正在進行特殊的培養。但是這些事情他也只知道一些端倪,更深層次的東西還不知道,甚至連自己有幾個師兄幾個師姐,洪寬還都沒有告訴過他。
本來沒有特殊的原因,張毅是不希望跟這種勢力扯上什么關系的,畢竟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直到現在也依然是武林人士的座右銘。一旦陷入其中,再想脫身就是難上加難。但是這一次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憑借自己如今的實力,別說是馬面馬洪濤了,就算是他手下的一個強力助手,都夠折騰自己的。
想要擺脫這個麻煩,只有暫時借助天逸廣場的力量了。所以他才會選擇這個地方和那個大胡子見面,希望能夠讓那大胡子死心,也間接告訴的馬洪濤不要招惹自己。
張毅正坐在休息區喝水,很快便有一個廣場的工作人員快步走了過來,輕輕鞠了一躬問道:“您就是張毅吧?外面有幾個人找您,不知道是否讓他們進來?”
這人知道張毅的身份,而且看樣子對他也很是尊敬,雖然張毅預料到這里會有人認出自己,但是卻沒想到這人居然如此禮貌,就好像地方官見到貝勒爺似的。
“讓他們進來吧,我與他們有些私事要解決,今天就借用一下天逸廣場的一塊地方了。”張毅點了點頭,有意將事情透露出去。
對方點了點頭,轉身而去。很快,一群小青年張牙舞爪的走了進來,發現張毅之后,這些人才很是囂張的闖了進來,將張毅圍在中央。
“怎么?你們的老大呢?”張毅看了看這些人,卻是沒有發現那天的大胡子。
“臭小子,你是明知故問啊?看來今天不給你點厲害嘗嘗,你是不知道疼了。”一人大罵一聲,直接從腰里抽去一條手指粗細如戒尺一樣的額鐵條。
從這裝備上就能夠看出來,這些人是經常參與一些暴力事件當中,才能夠隨身攜帶這種特制的武器。
“這里是天逸廣場,你們不會沒聽說過吧?”張毅不慌不忙,甚至連站都沒有站起來,悠哉的拿起水杯說道。
“哼,當然聽說過。不僅聽說過,還知道在這里只要是不出人命,那就一切好說。你小子選了這樣一個地方,真是插翅難逃了!”那人手中拿著鐵尺,狠狠的說道。
“看來這天逸廣場的規矩你還是不知道啊,休息區不許發生沖突,在這里動手,吃虧的可不是我。”張毅語氣平淡,說完還仰脖喝了口水。
頓時,那人有些猶豫。他們這些人與天逸廣場不會發生什么交集,所以雖然聽說過天逸廣場背景不凡,卻是誰也沒有在意過。反正雙方也不會有什么接觸,誰有閑心去學習這里有什么規矩。
但是今天來到這里,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常,根本就是一個大型的半封閉活動廣場。可張毅卻是如此有恃無恐的樣子,不由得讓人擔心起來。
“看來你是常客了?”那人沒有著急出手,而是謹慎的問了一句。
他們都是跟著一些真正有頭有臉的人混,自然知道凡事不能說動手就動手,那是小流氓才會干的事情,萬一一時沖動惹禍上身,后果就有麻煩了。
“這是第二次來,不過……”張毅轉了轉手中的水杯,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那人不解的問道。
忽然,張毅抓起水杯猛然一甩,杯子里的水就好像頓時潑灑開來。周圍這些人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兩步。帶頭那人連忙揮舞手中鐵尺,他知道自己被耍了。什么休息區不能動手,都是騙人的鬼話。
“操!干死這個混蛋!”領頭的一開口,這些人紛紛抄起身上的家伙。有的人是拇指粗細的鐵鏈,有的是能夠伸縮的特種警棍,總之每個人身上全都隨身帶著既能夠臨時拿出來應急使用,也方便隨身攜帶的武器。
剎那間,各色武器紛紛沖著張毅砸去,而張毅則是連忙俯身,找了個空隙鉆出人群。結果這些人中有那么兩三個收不住手,直接砸在桌子上,將這玻璃桌子砸成粉碎。
嘩啦啦一聲巨響,距離休息區比較近的那些人紛紛投去夸張異樣的目光。
“靠,誰啊這么大膽,連休息區的桌子都敢砸?”其中一人表情木訥的說道。
“呵呵,好久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了,看好戲吧,這桌子可不是隨便就賠得起的。”另一個長相挺帥氣的小伙子一臉笑容的說道。
這些人的議論根本就傳不過來,休息區一片混亂,這些打手也只想著把張毅揍趴下再說。就算天逸廣場內不能鬧出人命,但只要是受傷入院,得到張毅的行蹤,他們便有幾百種方法弄死他。
張毅根本就不還手,每一次都是堪堪躲過對方的群攻,不過每一次都會砸壞點什么東西。短短的半分鐘時間,已經有三張桌子被砸爛,茶杯椅子也是多有遭殃。
漸漸的,張毅被逼到角落,再也無處可逃,這些人眼看就要得手,一個個面紅耳赤,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平時打砸搶燒對于他們來說也是很普通的事情,自然不會認為砸了幾張百來塊錢的破桌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住手!”就在他們任務張毅已經無處可退的時候,一聲厲喝由身后傳來。
喝止的人聲音洪亮,震得人耳朵生疼,這些打手聞聲紛紛轉過頭來,結果看到身后那一群彪悍魁梧的安保人員,頓時有些心虛起來。
“趕在天逸廣場鬧事,當真是膽子不小啊。不過我天逸廣場從來都是不管私人恩怨的,只要不鬧出大亂子來,隨便你們怎么折騰。”為首的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小伙子,穿著一身黑色練功服,與張毅這一身衣服幾乎一模一樣。
帶頭的那人本以為是有人給張毅出頭呢,聽到對方這番話,頓時放心許多。不插手私人恩怨,這意思也就是他們可以隨便動手嘍。
“不過砸壞東西,那是要賠的。清點一下損壞了什么,讓他們把損失給補回來。”黑衣男子面無表情,對一旁的人吩咐道。
眾人都不知道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相視搖頭,一臉的疑惑。只有張毅暗自冷笑,天逸廣場出面了,那么這件事情恐怕很快就能夠解決。而且能夠給這些人一個自己有天逸廣場這個靠山的假象,今后就那個大胡子再想找麻煩的話就要掂量掂量了。
很快,損失物品的清單拿了過來,遞給那黑衣男子。
“圓桌三張,一張十萬,這是三十萬……”黑衣男子剛剛報出這樣一個價格,頓時讓那幾個大胡子手下亂了起來。
三張桌子三十萬?扯淡呢?什么桌子那么貴?就一破玻璃桌子,市場里面售價最多超不過二百塊錢,居然開口就要十萬?你媽這比放高利貸利潤還大呢啊。
“你說什么?一張桌子十萬?你怎么不去搶?”帶頭的那人很是激動的喝道。
黑衣男子皺了皺眉,不耐煩的說道:“算了,也跟你們講不清楚。關起來,叫他們老板拿錢贖人,晚一天交錢多收一倍的利息。”
話音剛落,他身后的那些彪形大漢一個個沖了上去,好像掐小雞子一樣,將這些人一個個按倒在地,三下五除二就統統給綁了起來。從頭到尾,這些人想要反抗,但是卻如何也使不出力氣,只能任人宰割。
“張師弟,讓你受驚了。”黑衣男子不再理睬那些人,而是走到張毅身前抱拳說道。
“你認識我?”張毅有些奇怪,但是看了看對方的穿著,大概也能猜出一二。
“家師在里面等候,師弟請隨我來吧。”黑衣男子笑而不答,擺了個請的姿勢。
“好的,我也正想找個機會拜謝馬老呢。”張毅微微一笑,在那些小打手驚奇的目光之下隨黑衣男子而去。
ps:昨天……昨天就不解釋了,有點私事,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