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天是與林月馨一同在外面過夜的,所以早晨張毅沒有到公園找洪寬練功。今天早早的來到公園,便看到洪寬正在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生氣。
再怎么說他都是張毅的師傅,結果徒弟不來學藝連個招呼都不打,讓他覺得十分的氣憤。要知道他可是武圣,現在卻像是孫子一樣追在別人屁股后面求著學武,實在是荒天下之大謬。
“哼!你小子總算是來了,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師傅放在眼里?”洪寬沒有轉身,依然是背對著張毅,嚴厲無比的說道。
“誰讓你連個手機都沒有,我倒是想給你打個電話呢,也得能打啊?”張毅毫不示弱的說道。在他看來洪寬這個人就根本是一個不正經的老頭子,如果按照正常的禮節對待一個不正經的人,那最終肯定是自討苦吃。于是干脆像是現在這樣,你不正經,我比你還不正經。
“什么?居然還敢還嘴?”洪寬氣沖沖的轉過身來,抬手就要打。他知道張毅這小子牙尖嘴利,如果是斗嘴皮子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于是只要有什么不爽的地方,直接就是拳腳招呼。反正張毅的身手不如他,只有挨打的份。
結果剛剛轉過身來還沒的下手,便看到張毅臉上兩道血痕,雖然已經開始結痂愈合,但卻不難看出,這兩道傷痕是新的。
“這……這是怎么回事?”洪寬頓時一怔,心中的怒火也瞬間減少了幾分。張毅是他的徒弟,但是現在居然受到這樣的傷,不等于是打他這當師傅的臉一樣么?
“沒什么,遇到一伙人圍攻,被人打的。”張毅直接實話實說,跟洪寬不用隱瞞什么,而且他還希望能夠在洪寬身上找到什么線索。那些人明顯不會是普通的流氓地痞,而是受到過專業訓練的打手。
“哦?既然看出對方身手不俗,難道你還不會跑么?你可不像是腦袋一熱就去單挑十幾個高手的人啊。”洪寬并沒有因為張毅被打傷有什么擔心,反而是更有一絲得意。
挨打是學打人的第一部,世界上最強的高手,也不可能一輩子只打人不挨打。如今張毅不但需要特別的訓練方法,同時還需要外界的壓力促使他下定決心學好功夫。
沒有一個強大的壓力和危機感,現在有幾個人還會愿意費勁學功夫呢?如果沒有這一次被圍攻,洪寬都想找幾個人暗地里教訓教訓張毅,讓他感覺到危機和壓力,這樣就會用更多的精力去學習功夫了。
“我是送一個老師回去,如果我跑了的話,他們肯定會去抓我的老師,沒辦法只好讓她先跑,我扛一下了。結果剛一交手就感覺到事情不對,那些人每一個跟我的水平都差不多,而且人多勢眾還帶著武器,再想跑已經沒有機會了。”張毅無奈的搖了搖頭。
“女老師吧?”洪寬色瞇瞇的笑著,極其猥瑣的說道。
張毅險沒摔倒在地,他就很奇怪了,究竟這樣的人是怎么當上武圣的?雖然練武不是出家,不用六根清凈,但總是這樣迷戀女色,他真有時間去練功夫么?
想到這里,張毅甚至有一種感覺,如果馬全勝不是一個殘疾的話,武圣這個名頭還有沒有可能落在洪寬的頭上。這樣一個色老頭,怎么看也當不起圣這個字吧。
“不過你說的那個的蒙面女……呵呵,不管那么多了,現在你應該知道學好功夫的重要性了吧?如果沒有好的身手,以后你將面臨的則是更大的危機。”洪寬心情忽然間轉好,他很清楚,這樣一來張毅肯定會更加注重武學修煉,以后就不用自己總是逼著他了。
張毅直接挽起袖子沒有說話,不過他的行動已經很明顯的表達自己的決心。不管怎么樣,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學好功夫。以前他認為即便是將功夫學好,也不過就是武俠電影中的樣子。結果昨天晚上遇到的蒙面少女直接顛覆了他的想法,那樣迅捷的身手,鬼魅的速度,實在是難以想象。即便沒有一些電視劇里面伸手放個七彩能量彈,好像炸藥一樣到處狂轟濫炸,但是那種身手也已經遠遠超出了一般人的理解常識。
他沒想過擁有那樣的功夫,但只要能夠練成一半的水平,一般的麻煩就不用在意了。
“嗯?等等!你的傷……”張毅一挽起袖子,胳膊上的一道道血痕便呈現出來。洪寬見狀,頓時眉頭一皺,驚問道。
臉上的傷疤張毅特別的治療過,所以恢復的也是最快的。畢竟人活一張臉,總部能年紀輕輕的就被人給毀容了吧。但是身上其他的傷痕卻只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雖然已經開始進入愈合狀態,可是血痕依然清晰可見,周圍甚至還有腫脹的現象沒有消失。
“怎么了?這些就是昨天被那些人給打的。”張毅順著洪寬的目光轉移到自己的雙臂上,頓時感到的有些不解。
“他們用的武器是不是小指粗細的三棱黑鐵棍?”洪寬表情嚴肅無比的問道。
張毅見狀,知道這間事情恐怕不簡單,于是也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難道是他?”洪寬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難道是他回來了么?這可是一件大麻煩啊……”
“大麻煩?什么大麻煩?”張毅聽到這話,也感到忐忑不安。連洪寬這個沒正經的老頭都變得如此嚴肅,可見事情比他想象中還要更加嚴峻。
“用三棱鐵尺的人,恐怕就是我以前的大師兄了……”洪寬表情嚴肅,臉色十分的難看。
“大師兄?以前的?”張毅有些糊涂,不是說每一屆被選為武圣的人必須而且只能收三個徒弟么?馬全勝和洪寬是師兄弟,第三人恐怕就是用三棱鐵尺的那個。不過為什么洪寬說是以前的大師兄呢?相信這其中肯定還有其他的故事發生。
“是啊,你師爺在臨終前將他逐出師門,從此以后便銷聲匿跡,再也聽不到他的消息。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歐美地區忽然出現了一個殺神,一把三棱鐵尺,連一些國家的重要官員都敢暗殺。我和你馬師伯都懷疑這個人的身份會不會是大師兄,也曾派出許多人去打探,不過最終均是無功而返。”洪寬語氣沉重的說道:“如果真是他的人對你下手,那事情可就嚴重了。他的身手絕對在我和你馬師伯之上,就算你馬師伯他沒有殘疾,我們兩人聯手恐怕也沒有辦法將其留下……”
張毅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收為武圣關門弟子,結果卻招來這樣一身麻煩。殺神,國家官員都敢暗殺的人,自己在他面前不就是一個毫無反擊能力的羔羊么?若是如此的話,那還真不如別學什么功夫,做個稱職的醫生也就是了。
“那他……為什么要沖著我來啊?”張毅想了想,干笑著問道。
“恐怕是為了報復吧,他的資質一直都是我們三人中最強的,可是當初你師爺并沒有準備將武圣的位置傳給他,最后甚至將其逐出師門。如果是因為這些事情懷恨在心想要伺機報復的話,找上你也并非沒有可能。”洪寬輕嘆一聲:“唉,你以后要時刻多加小心,千萬注意不要被算計了。我會找你馬師伯加派人手尋找他的蹤跡,若是發現他進入華夏國境內,我會立即將你帶走藏起來,以免他親自對你下手。”
“這……我能不能選擇退出?或者您老也將我逐出師門?這樣的話他就沒有理由來找我的麻煩了不是?”張毅賠笑著說道。現在什么顏面之類的東西完全可以無視了,若是現在還顧忌顏面的話,恐怕不知道什么時候連命都沒有了。
殺神啊,聽這名字就夠恐怖的。而且還曾經暗殺過首腦級別的人物,自己卻依然逍遙法外。要知道,即便是一些小國家,首腦或者高級官員被殺,后果也不是一般殺手能夠承受的。但是這個殺神卻沒有任何顧慮的繼續活著。
被這樣的人盯上,就等于身旁永遠睡著一個餓著肚子的眼鏡蛇,不知道什么時候便會飛突過來咬上一口,而且這傷口還是致命的。既然如此,還不如退出這個是非的領域,從今以后踏踏實實的做一個聽話守紀的好學生。
“退出?逐出師門?”洪寬冷冷一笑:“那好,既然你這么說,我可以同意。不過我記得曾經說過,只要進入了這個組織內部的,就不會允許有任何形式的背叛,哪怕是逐出師門,等待你的也將會是最終的生命考驗。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秘密是不能夠被公開的,而我們就是如此,為了保守秘密,不管你因為什么理由脫離了這個領域,那就必須要死。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這個想法,如何?”
張毅感覺到一股殺氣,確定洪寬不是在開玩笑,不住的搖著頭:“不了不了,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啊,何必這么認真呢?”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心底卻是不住的在罵著:“媽的,這簡直就是強拉上賊船啊,簡直就他媽是一群瘋子啊,可算是坑苦了老子了……”